那一串串數字！
秦玉海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看多了幾個零？
沈勝輝微微苦笑了一下，他能理解秦玉海此時的震驚。
因爲他剛纔也是被震驚的不輕，語氣肯定地說道：“秦總，不用懷疑！這的確不涉及任何版權收益，只是購買一個獨家首發權！三家都給到了上億的價格，其中企鵝音樂還是給的最高，給了五億，另外兩家雖然最近發財了一波，但是還是沒法和企鵝音樂比財力，只給到了三億左右！”
秦玉海還是愣愣地看着三張紙，來自三家公司的報價，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錢，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幾個億幾個億的都瘋狂的砸向王程，好像都是一堆廢紙一樣白送。
魔方娛樂旗下其他所有明星藝人加起來的吸金能力最多也不如王程一個人，那可是二十幾個一線以及好幾個超一線，還有二十幾個二三線明星藝人！
沈勝輝低聲說道：“現在全網有上億人都在等着王程的新歌發佈，潛在的消費歌迷更是有好幾億！當然，這些下載收入其實對他們平臺來說都不算什麼，但是這一波流量實在是讓他們都眼饞。”
“企鵝音樂上都是有數據可查的，王程的所有歌曲的平均銷量早就過億了，現在朝着兩億去了！最高的銷量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四億，再次刷新了最高單曲銷量記錄！企鵝音樂每週向王程支付的銷售分成都高達幾千萬，多的時候一週就上億，一個月好幾億！”
“企鵝音樂是絕對不會允許如此龐大的流量被其他兩大平臺搶走。本來兩大平臺就被資本扶持起來了，搶走了不少的新老歌手的新歌，如果再把流量最大的王程搶走，那他們就真的有潛力威脅企鵝音樂了。”
“所以，企鵝音樂是拼了命也會把王程留下！”
“五億獨家首發的價格，買如此巨大的一波流量，還能拉開和兩大競爭對手的距離，其實算算的話，不算虧！他們三家最近一個月燒的宣傳和搶人費用都不止這麼多。”
秦玉海聽了沈勝輝的話，自己也思考了一下，總算是接受了他們給王程報價的數字。
他知道，他最近沒有關注流行音樂圈，所以不知道這個圈子發生的巨大變化，感慨地說道：“王程真的是一座永遠挖不完的金山呀！”
綜藝圈，一個通告上十億，甚至給到了二十億！
流行音樂圈，僅僅是兩首歌的獨家首發權，就價值五億，這還不算歌曲自己的下載分成，算下來的話一首歌的收益至少高達三四億以上。
文化圈，王程的一個字已經被炒作到了百萬以上，王程當初留在雙星的幾幅楹聯，每一幅都價值幾百萬甚至千萬。汪紅伊和韓雷手中的那兩幅絕對，更是有人叫到了三千萬的價格，可是他們都沒賣。
更別提王程寫的那些傳世佳作了，隨便一首古詩詞價值就能破十億！
這簡直是一座根本挖不完的超級金礦。
最可怕的是，王程現在還不到二十歲！
秦玉海的眼中，滿是貪婪。
如此一座超級金礦，如果能控制在自己手中，那真的是太美好了。
只可惜……
現實中的王程，根本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連說句話都很難。
沈勝輝能想到秦玉海此時的心情，事實上就連他都動過這種貪念——如果他能將王程控制在自己手中，那能擁有多大的影響力，能賺多少錢？
但是，這種念頭他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根本不敢去做。
“這三份報價，我明天親自送到橫店給王程。”
沈勝輝輕聲說道。
秦玉海點點頭，眼中又滿是痛苦之色。
這涉及到王程的作品以及版權收益，他們是沒辦法插手的，只能最後收一點點分成。就像王程的通告收入，王程只能拿一點收入一樣。
作品的版權收入，他們也只能拿一點！
還好，這種痛苦秦玉海已經習慣了，所以迅速收拾心情，問道：“王程的電影怎麼樣了？春節檔要開始了！”
沈勝輝：“我每天都會打電話問一下，據說現在已經進入收尾了，馬上就要開始後期製作了。我聽說，謝星峰和秦尚然親自去劇組見了王程一面，謝星峰想幫王程快點製作王程電影，王程拒絕了，而且承諾半個月後去央視春晚節目組報道！”
秦玉海：“他拍的電影到底怎麼樣？”
沈勝輝微微皺眉，說道：“根據我瞭解的消息，他拍電影作息時間和自己一樣，要求劇組其他人也和他一樣上下班的時間。所以，工作時間不如其他劇組。可同時，他拍攝的時候要求極其嚴苛，而且根本不像是新人導演，倒像是一個經驗豐富有多年執導經驗的頂級大導演。”
“他對拍電影非常熟悉，而且對特效製作也很懂，都是親自和幾個特效團隊溝通，繪製特效畫面。”
“這部電影，可能大概率真的不是爛片。但是，科幻電影嘛，成功率也不高，能勉強得到認可就算是不錯了。”
“但是，對王程來說，勉強得到認可，就等於失敗！”
“到時候，我們可以炒作一番！畢竟，所有人對王程的期待值都是很高的，希望他能做的完美，就像是他在流行音樂和古典音樂，古詩詞領域一樣。”
秦玉海眼睛微微一亮：“所以，即便他成功了，我們還是可以通過輿論炒作來打破他的完美金身！”
沈勝輝點頭：“對，就是這樣！”
秦玉海：“好，你現在去操作。現在先擴大宣傳，儘可能的爭取更多的大銀幕。”
沈勝輝：“已經聯繫不少了。有王程的名氣和人氣在，院線也會同意增加銀幕，畢竟就算王程拍的是爛片，前期票房也肯定是有保證的，能賺一波快錢，後面上座率下降了減少銀幕就是了，對他們來說怎麼都不虧。”
“我推算，王程的電影如果春節檔上映，排片率會排在第一！”
第一的排片率，對一個新人導演和新人演員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確不可能……
那時候跨行發展，很難得到認可。
但是現在，就有可能了。
因爲，現在一切向流量看，向人氣看，向粉絲看。
不管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只要你有足夠的人氣和粉絲流量，能變現，那麼資本就會支持你，捧着你。
簡而言之，就是一切向錢看了！
只要你能給資本帶來利益，資本纔不管你是黑紅還是真紅。
以現在王程超級無敵的人氣和流量，以及無敵的完美正面口碑，排片率第一，真的一點都不爲過！
將兩位國內頂級電影導演都擠到了後面。
秦玉海：“好！那你去劇組盯着點。”
秦玉海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心疼。
這部電影不管口碑如何，必然是能賺錢的，就是不知道能賺多少。
但是，這筆錢他送給了王程。
以王程的號召力，至少也會有十億以上的收益！
閉上眼睛，秦玉海知道自己當初又犯蠢了，以後面對王程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之前的鴻星就是一個例子！
想到鴻星，秦玉海再次問道：“鴻星最近又給王程送錢了嗎？”
沈勝輝本不想說，但是秦玉海問及了，就只能說道：“每個月結算一次！這兩個月，鴻星給王程支付了六十億分成。因爲上次王程贈送的楓橋夜泊炒作了一波超級人氣，所以這兩個月來鴻星的銷量也再次上漲迅速，王程也得到了更多的分成。”
秦玉海閉着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也就是說，王程僅僅三個月，就從鴻星拿走了八十多億的現金分成？這筆錢，我們拿不到一毛錢？”
沈勝輝輕輕的點頭：“對！”
秦玉海深呼吸，不想說話，只感覺心肝疼。
“他繳稅了嗎？”
秦玉海問道。
沈勝輝：“全額繳稅，幾乎交了一半！”
額……
秦玉海無話可說。
他還想，如果王程沒有繳稅，偷稅漏稅了，他又可以用這件事來拿捏王程了。
沒想到……
王程還真的按照個稅去繳稅的，八十多億，交了一半的稅！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因爲，人都是貪婪的。
爲何那麼多明星藝人和網紅主播偷稅漏稅？
很多商人富豪也是想着法的少繳稅？
就是因爲。
他們心中不服氣和心疼。
賺了幾千萬上億，要交將近一半出去，眼看着幾千萬沒了！
一般人都受不了……
所以很多明星藝人很沒腦子的用很拙劣的方式偷稅漏稅，人家隨便一查就露餡了。
可是！
王程竟然交了將近四十億的稅！
這說出去誰受得了？
秦玉海也不得不讚嘆了兩個字：“厲害！”
秦玉海設身處地的想了想，他覺得如果自己是王程，絕對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將這麼一大筆錢交出去，肯定會想辦法避稅，同時還會想盡辦法的將錢儘可能的在自己的賬戶上多留一些時間，到交稅的最後期限纔會去報稅。
如王程這樣全額提前交稅的……
真的是狠人。
真的是視錢財如入糞土！
而且，他想到，這還不是王程交的所有的稅，只是鴻星的分紅。
王程還有其他流行音樂作品的分成收入，以及通告費的分成等等，加上分紅，今年的總收入必然是破百億的，全額繳稅的話，也就是說至少交了五十億以上的稅！
股市上多少上市大公司一年的營收都沒有五十億……
沈勝輝低聲說道：“王程對名利真的很淡漠。”
秦玉海點頭：“我知道！”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他早就砸錢砸股份砸美女將王程捆綁在魔方娛樂了。
就是因爲王程不在乎名利，不在乎美女，所以他們纔拿王程沒辦法，無從下手。
“哎！就這樣吧……”
秦玉海不想說話了。
他本以爲自己今年靠着王程一波爆賺一波算是大贏家了。
沒想到，王程自己纔是大贏家，賺了上百億現金收益，而且全額繳稅，交了五十多億稅。
讓他眼紅，又無奈。
這些本可以都是他的收入呀。
沈勝輝看出秦玉海的心情，當下不敢多說，告辭一聲就離開了辦公室，然後出門就讓助理定了去橫店的高鐵票，立刻趕往車站。
很快，就到橫店見到了王程。
此時，正是王程下午的上班時間，正在拍攝。
沈勝輝見王程極其認真的坐在監視器前盯着畫面，也不敢說話，只是安靜地站在後面。
夏溪和三位保鏢助理都過來和沈勝輝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去守在王程身邊。
秦墨來到沈勝輝身邊說道：“沈總監，電影的宣傳我覺得還能加大！”
沈勝輝點頭：“嗯，我和秦總爭取了，明天開始就繼續加大宣傳資源，爲你們電影上映做鋪墊。而且，我已經給你們爭取到了最多的院線銀幕，不出意外，春節檔你們會是排片率第一的電影！”
排片率第一？
秦墨聽了眼睛一亮：“那最好不過了，謝謝沈總監。”
沈勝輝：“不，這是我的工作！”
過了一個多小時，王程休息的時候，夏溪迅速給王程端上一杯茶，沈勝輝看的是羨慕不已，這才上前將三分報價合約遞給王程：“王程，這是三大音樂平臺給你發來的報價合約，你看一下，想選哪個？”
王程喝着茶水，拿過三分合約看了一眼，隨後就遞給了夏溪：“丟掉！”
夏溪也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僅僅是獨家首發權，就開價到了三億和五億的天價？
而且，王程對此毫不在乎，直接丟掉。
夏溪沒有多想，直接聽話的將三張合約撕碎了丟在旁邊的垃圾桶裡。
沈勝輝眼神無語，秦墨，蘇海龍，安可茹等人都看到了，也都閃過震驚，沒有任何損失和付出就能拿幾個億，王程直接丟掉不要了！
沈勝輝低聲說道：“你拒絕了？”
王程淡淡地說道：“沒有！”
沈勝輝：“那我怎麼回答他們？”
王程：“還沒到時候，春晚演出結束再說！”
沈勝輝點頭：“好，我知道了！電影什麼時候結束？”
王程：“半個月！”
沈勝輝：“好，半個月後我來接你去央視報道。”
王程點點頭沒手滑，繼續喝茶，然後擲地有聲的說道：“繼續！”
剛剛休息了一下的演員和劇組成員們都紛紛立刻打起精神來，繼續投入到拍攝動作當中來。
即便是安可茹，乖巧的如新人一般，王程說讓做什麼，就坐什麼！
其他的演員和所有的工作人員也都是如此，嚴格執行王程的每一句話……
沈勝輝一直看到八點王程下班，對王程的執導能力有了更清晰直接的認識和認可。
“下班！”
八點一到，王程沒有多加班一分鐘，直接說了一聲，自己首先起身離開了。
沈勝輝苦笑了一下，知道王程終究是自己沒法理解的存在，當下默默的離開了橫店，再次回魔都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而回到魔都，沈勝輝就給了三大音樂平臺回覆，按照王程的話回覆的。
但是，三大平臺依舊沒有放棄，再次發來報價！
企鵝音樂最高給到八億，另外兩家給到了五億！
顯然，三家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都想盡快提前搞定王程，敲定這最大的一波流量。
只可惜……
王程已經拒絕了。
沈勝輝也不敢再去找王程，也就冷處理了三家平臺的競爭，沒有回覆也沒有直接，任由他們自己提價競爭。
而同時，沈勝輝也加大了對王程的電影黑客帝國的宣傳資源，網絡上到處都能看到黑客帝國的名字！
只是……
王程沒有配合宣傳，沒有提前剪輯出一個宣傳片出來！
就靠王程自己的形象在進行宣傳，卻也霸佔了各大社交平臺的頭條位置……
時間過的很快。
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