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出關就是爲了這件事?有什麼徵兆嗎?我怎麼看不見?最近的消息,我也調查了很多,那些人都沒有說有什麼異樣。”
不過說到正經事他倒是認真了起來。
雲舒也是點了點頭,確實暫時還是沒有什麼異樣的,等到有什麼異樣的時候,那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防患於未然吧。”雲舒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必要多說。
畢竟劇情到這裡,也快開始了。
柳川神色一頓。
他也覺得,雲舒所說的應當不是什麼空穴來風。
而且,他倒是也相信雲舒的判斷。
這世界,也要亂起來了麼。
柳川頓了頓。
亂就亂吧。
他這種小修士,天地動盪,那些大神通者都躲不過去,更遑論他一個金丹期的小蝦米了。
就像是開玩笑一樣。
“那你覺得,宗門應當如何去做?”柳川道,“不如封山不出,等待時機?”
“倒是也可以,不過,做人,還是要入世的。”雲舒道,“我輩修行之人,遇到這種危機,如果畏懼,或者閉門的話,對於修行無益。”
“那你是打算出手了?順帶着讓整個宗門也一同出手?”柳川倒是頗爲好奇的問道。
“是啊。”雲舒道。“脣亡齒寒,傾巢之下無完卵。”
“如果大劫過去,萬劍閣還在的話,那就可以以一番全新的姿態屹立於天地之間了。”
這大劫,至少要持續數年的時間,萬劍閣是否能夠崛起,能夠達到什麼程度,也就看這幾年之內了。
甚至,如果捲入了劫中,那麼這大劫可能就是無休止的了。
畢竟,大劫雖然會消失,也只是一個大域的事情,那些攪動風雲的宗門,卻仍然依舊存在。
如果萬劍閣在其中成長起來了,更是要直面這些勢力。
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加入那些大勢力之中。
不過雲舒倒是沒什麼想法,他已經是從微末之中崛起,鑄就了強大的勢力。
儘管如今還沒有徹底的成長起來。
卻也有了一些當年巔峰萬劍閣的影子。
他繼承了萬劍閣的一切,自然要重新的塑造起來,以後自己飛昇了,宗門之內也依然能夠自行的運轉,那似乎也就足夠了。
如今的劫難來臨,縱然有無盡的壓力,雲舒也依舊希望頂着壓力前行。
至於說最終的贏家,或者是誰勝誰負,那就要碰一碰才能夠知道了。
在雲州的盡頭,在人族的巔峰攪動風雲的那些超級強者自然不會看上這彈丸之地,他還有時間來繼續的發展。
想到這裡,雲舒倒是也有些悵然。
哪怕是到了如今,他也覺得自己是一介散修,孤家寡人,沒有人能夠跟得上他的腳步,也沒有人在天地的盡頭等他。
除了,楚凰月。
雲舒倒是望了一眼遠方,隨後道,“準備準備吧,宗門之內一定要徹底的清除一切不穩定的因素,而且,那些弟子也要勤加演練,不然的話,我即便是再強,又能護住幾個?”
留下一句話之後,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柳川有些愣愣的看着雲舒離開的方向。
事情,真的有這麼嚴重麼?
他也是起身。
遞給身旁的雜役弟子兩塊靈石,那雜役弟子自然是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柳川也在想,在那些超級強者的眼中,看待自己,也就和自己看這位雜役弟子一樣。
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這也並不是故意產生的一種蔑視和高高在上的傲然,而是身份的差距帶來的一種區別。
修仙界,從來都是如此。
人上之人,似乎真的很爽。
他也沒有多想,也是走了出去。
對於雲舒的話,他也是一直放在了心上的。
如今既然要入世,那可能就是要直面很多東西。
遁世,總是要比入世容易了太多。
他也要交待下去,能提升一點是一點吧,順帶着看看這些新的殿主、峰主們的組織能力和是否真的能夠帶領仙門走向更高。
隨後他開始佈置。
首先是找到沐清,讓沐清將一切都安排下去。
沐清絕對是對柳川言聽計從的。
讓他召集來衆人,立刻就召集了過來。
隨後讓沐清開始動員諸位峰主盯着衆多山峰弟子的修行。
修行能否有一些程度的晉升,那就暫且不講了。
總之,沐清是在召集衆人到來之前,定製了一套完整的考覈制度。
各個峰的實力接下來會有個評估。
這個評估是暫時的。
但也關係到接下來的資源分配問題。
資源就那麼多,總數都是極爲固定的。
如果整體的評估下來,誰的弟子修爲實力高,那就證明確實是按照宗門交代的去做的。
獲得的修煉資源就會多一些。
稍弱一些的,資源就會少一些。
但,如果在資源同等的情況之下,有較大的提升,或者是稍微弱一些的宗門能夠努力修行,相對的評估進步了很多,那麼,就會得到額外的資源。
所以,衆人聽聞之後,都是神色微微的一動。
都是年輕人。
誰怕誰啊。
這種競爭至少暫時來說是良性的,與修煉資源掛鉤,沒有適合所有時間的規則,也不會一直延續下去,暫時是這麼定的,至少衆人的興致都很高。
甚至就連五大殿和九峰之間,都有競爭。
沐清暫時還沒想好讓他們怎麼競爭,但至少不能讓他們這麼平靜下來。
五大殿佔據了那麼多的錢,也應該讓他們互相競爭一下。
力爭上游嘛。
宗門設置這麼多的制度,也都是爲了他們能夠更加快速的提升。
沐清的初衷當然是好的,至於說之後實施起來,那就到時候再看了。
如果有問題就及時廢止。
每一個規則的頒佈,都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試錯和驗證。
雲舒沒有理會宗門內部發生的事情,他直接是來到了生死堂。 元熙此刻,正在伏案寫着什麼。
見到雲舒突然出現,眉目之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隨後站了起來,“師尊。”
“最近的動靜如何,給我講講吧。”雲舒開口道。
隨後他找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元熙神色微微的一頓,緊接着道,“最近,外面似乎很不太平,發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距離我們最近的幾個大域魔門猖獗,甚至平時安穩的那些魔道勢力也開始逐漸的有了歹念。”
提到這個,元熙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仙魔本是同源的。
仙就是魔的本念,但,那些魔修,甚至都脫離魔的範疇,有些爲非作歹,善惡莫辯。
有相當一部分的魔修,都是仙道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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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也只是在善惡之間,也並沒有什麼正邪之別,僅僅是修煉方式的區別。
大多數的魔修仙門還是很正統的。
甚至,還有無上大教級別,乃至於說是超級仙門的魔門。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那些大魔修,都是實力強大到了離譜的地步。
“詳細說說。”雲舒開口道。
他們這種小域,處於雲州的邊荒地帶,尋常也不會有什麼強大的勢力插手。
所以萬劍閣纔會將宗門建立在這裡,因爲這裡不會和其他的勢力發生什麼本質的衝突。
元熙將一沓的情報從儲物袋之中取了出來,“師尊請看,這是關於那些魔門的勢力全部動向。”
雲舒將手中的紙張一張一張的翻開,隨後倒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生死堂的規模如今雲舒雖然不知道達到了什麼程度,但至少,能夠囊括住整個赤霞域,以及周邊的幾個大域的勢力範圍了。
這些情報上面的勢力,大多數都不是赤霞域的魔門。
赤霞域的魔門很少,也成不了什麼大的氣候。
唯一的一個能夠算是被列爲魔門的,已經被雲舒給滅了。
其他的,就很少了。
雲舒也沒有過多的理會,直接將赤霞域這張翻了過去,隨後雲舒能夠看到周邊幾域的魔門,似乎都是有序的在做什麼一樣。
備戰,休整。
然後蠢蠢欲動,蒐集其他仙門的情報。
似乎整個宗門都在準備去做什麼事情,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雲舒剛剛看完之後,就看到一道紫色的符篆被元熙拿在了手中。
這是一封加急的符篆。
元熙看了之後,神色也是極爲的凝重。
“師尊,請看。”
“這是最新的情報,本來的情報都是每日整理,只有一些大事發生的時候,纔會直接發到我這裡來。”
“這不是我們赤霞域的事,但卻足夠重要。”
雲舒將符篆接了過來。
隨後眼神微微的眯了起來。
終於還是來了麼。
上面寫着,魔宗奪魄閣帶着幾位不知名的強者襲擊天音宗,天音宗如今已經被圍困了數個時辰有餘。
那看起來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
數個時辰,消息能夠從其他大域傳入到赤霞域,其中要經過不少人的手中。
這個情報效率已經算是極強了。
幻音域天音宗,這是幻音域的霸主級別。
門內化神級別的強者都有十數位。
可以說,一個宗門,實力就是赤霞域所有宗門的總和。
霸主級別,地域是和赤霞域差不多大的,除了天音宗這個龐然大物,其他的仙宗都沒有那麼的強勢。
如果是這樣的宗門都被襲擊了的話,那麼他們的對手必定有更爲強大的力量。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調查不出來,而且生死堂即便是勢力很強,但畢竟是跨越一個大域,更深層次的東西可能也難以調查。
到了這裡已經可以了。
雲舒將情報拿在了手中,“我過去看看吧。”
“師尊可是要幫天音宗解圍?”
“或許吧,但現在還是先要去看看。”雲舒神色微微的一頓。
“他們既然做好了大規模的入侵,那麼必然是背後有着強大勢力在操縱,不過暫時應當是很難調查出來,大多數有可能是秘密進行的,現在也剛剛開始,遠沒有到圖窮匕現的地步。”元熙神色頗爲的凝重。
雲舒微微的點頭,“這邊的事情交給我了,你去繼續探查消息也就可以了,你也不用多管,最近可能非常的不太平,你們也要做好明哲保身的準備,不要被人順藤摸瓜了。”
“弟子知道。”元熙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先前的事情做得不錯,我也看到了你的實力,不過如今,一個化神期尚且都沒有什麼風浪,一定要儘早修煉,早日突破化神期,這樣才能夠在風雨來臨之前站穩腳跟。”雲舒笑着道。
“師尊既然不去自己動他,那自然也就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弟子只是順手幫師尊料理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元熙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沾沾自喜。
“好吧,你這邊的事情我就不去管了。”雲舒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周圍的一切情況也可以給我發過來,比如各大魔宗什麼動向,而且有什麼高層的消息也可以給我發。”
“是,師尊。”元熙重重的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高層的動向,一定第一時間發給師尊。”
雲舒隨後也沒有多言,直接離開了。
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瞬移過去,但是現在已經拖了好幾個時辰了,不知道那邊的戰況究竟如何。
如果真的撐不住的話,那脣亡齒寒,周邊的大域可能也受到波及。
他本來是不想出手的,但是如果暗中幫助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他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劇情當中的記載。
在劇情裡面這種大規模的入侵,已經算是女主達到金丹期之後了。
只不過如今的女主似乎實力變得更強了。
在這種規模的進攻之下,可能很少有人能夠抵擋得住。
在劇情裡,哪怕是有女主在,周邊的幾個大域幾乎也被徹底的摧毀。
這屬於女主出了新手村的代價。
以整個新手村血祭爲前提。
而且波及甚廣,其中牽扯到的大勢力幾乎是糾纏不清的。
也根本說不清誰是正誰是邪。
難搞啊。
不過還是那句話,關關難過關關過。
他也沒有多停留,隨後一步跨出,已經是來到了萬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