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疑惑地問:
“你咋這麼清楚?”
梅八手忙腳亂,拚命地裝貨,頭都沒擡告訴他:
“我老爹與李大叔追蹤了他三年,但抓不到現場,關鍵時刻總被他給溜了。”
能在南劍北刀手中逃跑的 也是個了不起角色,王道不由誇獎了一句:
“哦,很厲害啊,怎麼不幹了?”
梅八裝滿了一個戒指,又掏出來一個後解釋道:
“也是這傢伙點背,偷一大戶時趕巧你師父在那家做客,不過令師並沒下狠招,只隨便打了他一掌勸其收山,城北聖王知道厲害,所以就金盆洗手啦。”
王少點點頭說:
“大胖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總說修者不易,能不殺儘量不殺,所以他的出手都有分寸。”
梅八有點慶幸地告訴王道:
“還好你師父放過他,不然咱咋發財,看看寶庫,我估計這城主職位肯定是花錢買來的。”
官是不是買來的王道不感興趣,面對這一大屋子奇珍異寶他卻犯愁了,有些爲難地說:
“值錢的東西太多難出手,又得去找胖子,就不知他有沒有這個財力。”
梅八想了想,拿出了個主意:
“孃的,偷是個技術活,銷卻得傷腦筋,我估計清風閣最多拿一半,咱們可以聯繫下白銀庒,那幫傢伙非常有錢。”
王道對這個提議非常的贊成:
“好的,我去胖子那,白銀庒你聯繫。”
梅八又裝滿了一個儲物戒,點點頭說:
“得易容,千萬別讓白銀庒認出咱。”
王道愣了愣後問:
“爲什麼?”
梅八白了他一眼,有沒有鬥爭經驗?太幼稚了,但這不正是他非拖着自己闖江湖的原因嗎,得給兄弟上上課:
“萬一暴露身份,那城北聖王真跟咱不死不休啦,容了易就神不知鬼不覺了,而且咱不會揪一家賣,多跑幾個店慢慢銷不會引起注意。”
王道一想也對,忙表示贊成:
“所以說八爺江湖經驗豐富,好,那就易個重容,讓你爹都認不出你。”
梅八被逗笑了:
“認不出?嚇那老頭子一跳,對了,幹完這一票,咱接下來幹嘛?”
王道隨口說:
“進軍神都學府。”
梅八嚇了一大跳,慌忙制止:
“老天啊,你瘋了,是不是嫌命長?偷學府,那可是高手批發站呀,隨便出一個俢者都能秒殺八爺。”
王道拍了拍梅八,笑着解釋:
“誰說要搶它,我是要去加入學院,充實自己,好好打牢基礎。”
梅八鬆了口氣,但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盯着王道問:
“充實自己?騙鬼啊,知道了,你這傢伙肯定是想去學府泡我妹妹。”
想起那個刁鑽古怪的女孩,王道無比抓狂,忙申辯:
“泡你妹妹?我又沒瘋,你爹也是,多喝幾杯不由分說就把女兒許給我了。”
雖然兩人關係很鐵,但妹妹居然被鄙視,作爲哥哥的梅八生氣了:
“你不樂意?咱妹不漂亮?”
王道瞅着氣急敗壞的梅八不由服了軟:
“你妹很美,但我有顧慮啊,別人說她似乎跟學院大師兄關係不一般。”
梅八一跳三丈,這還了得,在他心目中王道是妹夫惟一的人選:
“孃的,咋哪都有大師兄?要不咱們暗地裡把那傢伙給做了?”
王道搖搖頭說:
“我可不會爲這種事殺人,一切隨緣吧。”
梅八瞪着王道責問:
“反悔可不行,你這傢伙當然不急,才十六,開年她十八了,妹夫,好好對咱妹。”
王大少爺壞笑地看着梅八,調侃道:
“行,只要你不要這裡的東西,呵呵,你妹就是咱心肝。”
梅八楞住了,思考片刻,在親情和財富面前他立場堅定地選擇了後者:
“這個婚姻是人生大事,我覺得你講得很有道理,愛要隨緣,不能勉強。”
王道也開始往戒指裡裝財寶,他的速度不是梅八能比擬的, 寶庫很快空空如洗。
倆人一閃出了高牆,這時雨居然停了,而 院內警報大發。
鬼刀山莊門口,城北城聖王己經喉乾舌燥,沒能罵出砍瞎他侄子的梅八。
梅林抱着寶刀態度和藹,笑呵呵地解釋人不在庒裡。
城北城聖王來這實在是迫不及待,表嬸一哭二鬧的無奈就答應討個說法,現在找不出更好的罵辭了,只好怒視鬼刀氣呼呼地說:
“出了亊,難道不給我個交待?非得兵戎相見不可嗎?”
梅林往他身後一指:
“你剛說的這亊我真不知情,人也的確沒在莊裡,要不你問問他的朋友。”
城北聖王轉過身,看見揹着一個巨型藥篼的少年:
“十八峰下來的王少?”
剛偷光了他家寶庫,王道有一點小愧疚,躬身一禮:
“正是小子,城北聖王,久仰久仰,師父他老人家經常提起你。”
城北聖王已經知道這少年的師承,忍住心裡那口惡氣,看着王道說:
“我找人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知道不關你亊,還望別攬上身。”
這時一匹快馬疾馳而至,騎手跳下來低聲說了幾句話,城北聖王一聽臉色大變,狂怒道:
“媽的,敢太歲頭上動土,回內府。”
“嗖”一個轉身,百米之外。
梅林見他說走就走覺得受到鄙視,不免有點生氣:
“這傢伙不懂禮貌,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真當梅莊軟柿子好捏嗎。”
百米之外傳來城北聖王的聲音:
“梅兄,家裡出了大事,請恕不告而別,下次來城北我請你喝酒。”
鬼刀這才消了點火氣,回了一句敷衍話:
“好說,老弟慢走。”
梅八從樹林中出來了,壞笑地眨眼睛:
“先回家,洗個澡,爹,叫廚房弄桌肉。”
鬼刀何等精明,已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呵呵,好的,收穫如何?”
梅八看看聖王離開的方向:
“沒瞧見那傢伙的苦瓜臉啊,他己一窮二白。”
王大少爺也笑了笑:
“是啊,城北聖王現在錢包比臉乾淨。”
鬼刀聽得呵呵直笑,十分開心:
“那就好,這些天他拽五拽六的,神氣得下不得地。”
王道心裡一樂,人家來的高手多當然夠資格神氣,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居然膽敢在梅莊門口這麼囂張?太不像話了。”
鬼刀想想無名之火再次升起:
“是啊,吊上天了,不是看他人多而我覺得咱們有些理虧,老子早一刀砍過去了。”
梅八納悶了:
“他們這麼多人也沒敢動手?”
鬼刀梅林指指半空:
“那是李兄弟給的壓力,南劍北刀二大聖王,想啃是會崩牙的。”
梅八真誠地一躬身作揖。
“謝了,李大叔。”
神劍滿不在乎地說:
“一家人別說二家話,我跟你爹是生死之交。”
梅林看着手中的寶刀,心裡有些感到悲哀:
“人老了鬥志大不如前,不服不行。”
梅八忙拿出一盒子遞給他,輕聲地安慰道:
“彆氣了,娘過幾天壽辰,這顆夜明珠爹你拿着,到時送娘。”
梅林接過盒子,點點頭:
“夜明珠,好東西,說來也許久沒送你娘禮物了。”
梅八笑着說:
“娘根本不在乎,爹你做得不錯了,闖蕩江湖不管身在何處,娘生日你一定會回。”
鬼刀有些動情,聲音有些顫抖:
“那必須的,你娘爲這個家放棄了很多。”
有件事梅八一直不明白,好奇地問老爹:
“你仇家不少,但即使你沒在,梅莊一羣老弱婦幼,卻從沒人敢上門挑釁。”
鬼刀自豪地告訴他:
“有你娘在,挑釁梅庒?呵呵,那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