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寒冷與炙熱的元素碰撞在一起,爆發出沉悶的聲響,就連那些少數的無懼毒氣依然生存在龐克哈薩德的古怪生物也被島上這股突然爆發的聲音嚇得四處逃竄。
雉鳥對惡犬,寒冰與岩漿的較量,巨大的力量互相沖擊着,大片大片的碎冰與岩漿紛紛向着青雉與赤犬的身後飛濺。
在雉鳥與惡犬較量的位置,寒冰被岩漿瞬間蒸發,大片的白霧蒸騰繚繞;岩漿也被寒冰冷凍,凝固的岩石如同崩碎的山峰一般不斷地落向地面。
赤犬一出手就沒有絲毫的保留,被赤犬激起怒火的青雉同樣全力以赴,兩位海軍大將之間的決鬥,在一場沒有結果的辯論中拉開了序幕。
“就這?我也能做到。”
遠處的高山上,海嵐身旁觀戰的艾尼路不屑地嗤笑道:“果然本神的響雷纔是無敵的啊。”
海嵐俯視着下方的戰場開口道:“看着吧,你如果真正希望自己的能力再更上一層樓,就絕對不要錯過這一場決鬥中的任何一個細節。”
“那我就信你一次,看看他倆到底有多大本事。”
將金光閃閃的長棍扛在肩頭,艾尼路盤腿坐在了地上,不再多言。
戰場中。
大量的岩漿在赤犬的右臂匯聚,僅僅片刻的時間,赤紅炙熱的岩漿就在赤犬的右臂形成了一條巨人般的胳臂,赤犬向着青雉的方向猛地揮出這巨型的手臂,高濃度壓縮的岩漿在赤犬的右臂陡然噴發,如同爆發的火山,瞬間便在赤犬的前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岩漿鐵拳。
“大噴火!!”
赤犬爆喝一聲,似在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氣。
這是一場理念之戰,他要將自己堅守的理念貫徹到底,哪怕對手是自己的戰友、是自己的學弟,赤犬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要麼不戰,要戰就要戰得徹底。
赤犬的這一拳,足以粉碎一座冰山,縱使前方有千軍萬馬,頃刻間也只會哀鴻遍野。
可是青雉同樣也是這片大海上的頂尖強者,他跟赤犬的惡魔果實能力互相剋制,面對着赤犬這兇悍的一擊,青雉面色不變,沒有絲毫的慌亂。
“Ice Time。”
青雉厚厚的嘴脣上下開合,輕吐招式的名字。
凜冽的冷氣自青雉的身上滾滾涌出,將青雉所處的位置完全籠罩,白茫茫的一片,猶入神話中的仙境。
大片大片的土地、草木、岩石被青雉的冷氣凍結,頃刻間青雉就創造出了一個冰晶世界,冰棱上甚至還反射着熠熠的光輝。
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冷氣將赤犬的岩漿巨拳包裹在了中間,彷彿合圍一隻困獸的獵人,凜冽的冷氣與炙熱的岩漿相互侵蝕着,忽而岩漿取得了優勢,忽而冷氣壓制住了岩漿,雙方你來我往,難解難分。
突然,如同找到了一條突破口的野獸一般,赤犬的岩漿巨拳竟是正面突破了青雉的冷氣,勢如破竹,強勢突進。
“不對!庫贊不可能就這點本事!!”
機警的赤犬心中一沉,果然,一個危險的氣息已經從側面接近了自己。
“冰凍.兩棘矛!”
比聲音更快到達的是空氣中憑空生成的凜冽寒冰長矛,青雉的冷氣早已凝結成擁有實體的寒冰,數不清的冰晶武器如同王之財寶一般向着赤犬無情殺來。
青雉沒有纏繞武裝色霸氣,也不需要任何武裝色霸氣,“冰凍果實”與“岩漿果實”本來就是相生相剋,單純地憑藉元素之力雙方就可以攻擊到對方的實體,如果現在就使用武裝色霸氣,那只是浪費多餘的體力。
拳拳到肉的戰鬥最消耗體力,其次是霸氣與霸氣的較量,單純的惡魔果實招式最省體力。
強烈的危機感籠罩在了赤犬的心頭,使得他的神經高度緊繃在了一起。
這不是畏懼,而是強者對於危險的敏銳感知。
一旦被青雉的冰晶財寶正面命中,那是真正的透心涼心飛揚,不死也是重傷。
沒有絲毫的猶豫,赤犬當機立斷就使出了岩漿果實覺醒的能力。
“焦土地獄!!”
岩漿在赤犬的周圍毫無徵兆地陡然爆發,彷彿整個龐克哈薩德化爲了一座火山活躍的島嶼,到處都是沖天而起的火柱,無情的岩漿將周圍所有的一切瞬間點燃、湮滅。
青雉的寒冰財寶頃刻間便消失在了赤犬的火海之中,這還不算完,汩汩的赤紅巖漿如同奔騰的大河滾滾向前,以一種極爲可怕的速度向着青雉的腳下蔓延而來,在上千度的岩漿面前,任何生命都顯得是那樣的渺小脆弱。
赤犬曾經最強的招式是“流星火山”,一發又一發從他的雙臂噴射向天空的岩漿拳頭如同來自太空的流星雨,落在地面就是一發炮彈,赤犬一個人就是一支重炮部隊。
但很明顯,那一招只適合用於大規模的陣地戰,在一對一的較量中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優勢,只能浪費精力。
深感自己的劣勢,覺醒後的赤犬經過無數個晝夜的努力終於開發出了這名爲“焦土地獄”的招式。
以赤犬爲圓心,噴發的岩漿急速擴展開來,縱使有千軍萬馬,也拿赤犬無可奈何,只會徒增亡者的數量,而這一招在對戰只有一個的敵人時同樣好使。
青雉瞳孔猛地一縮,他就是一個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他當然明白赤犬這一招的可怕。
但直覺的畏懼不代表理智的害怕,青雉甚至根本就沒把赤犬的這一招放在眼裡。
“冰河……世紀!!”
“刷!!”
藍白色的寒冰在青雉的腳下向着四面八方陡然蔓延開去,青雉的身後,數公里內頃刻間化爲一片寒冰世界,而且還在向着遠處蔓延。
赤犬覺醒了,青雉也同樣達到了覺醒。
以往他的冰河世紀只有在大海上才能蔓延幾十公里,現在已經不再需要考慮外界的環境,任何地面,都能籠罩寒冰。
藍白色的冰面與赤紅的汩汩岩漿接觸在一起,時而推進、時而退後,互相侵蝕着,雙方不斷地搶奪着覺醒的領域。
這是一場覺醒對覺醒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