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昆哥頭皮都麻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對這種東西有天生的恐懼。
只見棺槨在緩緩被打開,一股臭氣撲鼻而來,夜昆緊緊皺着眉頭,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一劍劈過去。
但是古參樹說了,不能搞太大的動靜,這一劍要是劈了出去,後果不敢想象。
突然!
夜昆看見一隻手按住棺材邊緣,那是一隻非常白皙的手,就像女人的手似的,還好指甲是正常的,這讓夜昆鬆了口氣,只要看到了,就放心了。
只見一位男子突然起身,猛地吸了口氣:“差點沒憋死老子!”
手持火雲焚天的夜昆呆呆的,這和自己想象的有很大區別啊,應該是皮膚潰爛,眼珠子掉了一個,還有獠牙纔是。
而這是一個花面書生啊,尤其是那脣,非常的鮮紅,和那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身上穿着白色繡花錦袍,戴着一頂白帽,鬢角垂下兩道髮絲。
“該死的元昊,我gan ni niang!你quan jia si guang光!!!”
聽到這句話,夜昆輕嘆了一聲,元尊劍帝到底是有多麼可惡啊,這麼多人詛咒他。
只見男子從棺槨裡爬了出來,拍了拍了身上的灰塵,拱手說道:“兄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拜拜。”
說完就轉身跑,但是那奔跑的速度真是讓人捉急。
夜昆下意識擡起手中的火雲焚天,只見神劍的火焰居然突出,化成長長的火流擋在男子身前。
男子頓了一下,然後倒着跑了回來,這動作讓夜昆好無奈啊,能不能正經一點?
“兄臺還有什麼事情嗎?”男子轉身拱手問道,討好味十足。
夜昆就納悶了,就這麼一個人,三頭妖獸完全能壓制了,除非他是裝。
“你叫什麼啊?”夜昆問道。
“哦,倒是失禮了,在下蝕骨,還不知恩人名諱?”
“哦,夜昆。”
“哎呀,原來是昆哥啊,久仰久仰,叫我小骨就好了。”
夜昆:“······”
你說別人賠笑又拍馬屁的,這劍到底是揮還是不揮,俗話說的好啊,伸手不打笑臉人。
“那個小骨啊。”
“唉,昆哥有什麼事情?”蝕骨那表情,簡直就是專業小弟數萬年,和東賜、妲慈有的一拼。
夜昆悠悠說道:“小骨啊,這件事有點曲折,你聽了之後可能心情不好,但我還是要和你說一聲,我是來殺···不,討伐你的。”
這個討伐用的剛剛恰當,殺太直接了,畢竟別人拍了我昆哥的馬屁。
“啊!昆哥你居然會有這麼兇殘的想法,你讓小骨好生難過,好生痛心,呼吸不上來了。”蝕骨捂着胸口,很是難受,彷彿被天地拋棄似的。
蝕骨弓着身子背對夜昆,發出淒涼的聲音,搞得我昆哥似乎在欺負人啊。
夜昆也是服了,能不能換個正常一點,兇殘一點,放狠話一點的對手,就像那個金色女人。
就在夜昆走神的時候,一道銀光刺穿了蝕骨的衣袍,速度之快就連夜昆都沒反應過來。
夜昆低頭看向腹部,一把劍貫穿腹部,從後背延伸。
從旁邊看,蝕骨背對夜昆躬身,手握一把劍,劍刃長達幾十丈之遠。
“昆哥,元昊沒教過你,戰鬥的時候不要分神嗎?”蝕骨緩緩扭頭看向夜昆。
此時的蝕骨和剛纔判若兩人,一雙眼睛微微眯着,透露着兇狠和狡黠,嘴角帶着嗜血。
這是我昆哥第一次受傷,整個人都不好了,兵家大忌,輕敵!
昆哥還是太年輕了,欠缺了略歷。
畢竟昆哥還是孩子,能理解。
蝕骨站起身來,面對夜昆,夜昆也看清楚了,蝕骨手裡拿的是一把劍,剛剛那道銀光是他的劍!
“昆哥,看年紀似乎還小,不過就拿着火雲焚天來殺我,倒是有幾分膽色。”蝕骨邊說邊朝着夜昆走去,長劍在夜昆腹部移動,夜昆能感受到腹部那冰涼的寒意!
“但就算是火雲焚天,我也不會有絲毫的畏懼。”
夜昆冷聲問道:“你就不怕神劍嗎?”
“神劍?哼···昆哥,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以爲神劍是好東西?那些都是奪人性命的器具!就拿你這火雲焚天來說,在無時無刻灼燒你皮下的經脈,時間久了,神劍都嫌棄你了。”
夜昆聽這話,感覺不對勁啊,明明那是一股很舒服的灼燒。
只見夜昆右手緩緩垂下,顯得很虛弱:“你難道不想擁有神劍嗎?”
“昆哥,我說你還是太年輕了,每個人都會擁有自己的劍,參悟劍意,修出劍靈,這是一把跟隨你一輩子的劍,當達到極致的時候,不是不能和神劍一拼!”
“看昆哥你如此的年輕,應該還沒擁有自己的劍,倒是先玩上神劍了,倒是讓人羨慕,可惜神劍雖然厲害,但永遠只是冷冰冰的武器。”
夜昆輕聲說道:“給你要不。”
“要啊。”
夜昆一臉鄙視,說的倒是一本正經,原來也想要啊。
蝕骨有點小尷尬,輕咳一聲來掩飾一下:“別想拿神劍來誘惑我,這種辣雞怎麼能和我手中的剔骨相比!”
“小骨啊。”
“哎。”
“你叫誰小骨呢!小骨是你叫的嗎!給你臉了!”
“知道我誰不!蝕骨!十歲劍士!斬殺無數只虎雕!二十歲劍王!就劈了一個劍皇!二十五歲劍皇!那日我手持剔骨,從城門口殺到皇宮,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眼睛都不眨,你不累嗎?”
“這重要嗎!我說的是眨眼睛這個重點嗎!昆哥,你走點心好不好!”
“繼續。”
“那日我被三位劍宗圍攻,我蝕骨都不慫一下,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夜昆嘴角微微抽搐:“你居然把逃跑說得這麼清醒脫俗。”
“昆哥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那叫有預謀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