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嬌嬌的陪伴,修行“元素化”變得不再那麼枯燥了,但也更難專心了,林嬌嬌也做不到郭奉恆這種程度,一練就是一上午、一下午的,林嬌嬌最多學着在手上聚一團冰球,要知道維持冰球可比維持火球輕鬆多了,而且林嬌嬌沒有一次超過堅持一個小時。
林嬌嬌受不了了就會同郭奉恆聊些有的沒的,郭奉恆同她聊吧,一分心就容易熄滅火球,不同她聊吧,她就會生氣,一開始郭奉恆還選擇敷衍她兩句,自從火球熄滅過幾次,被炎烈罵得個狗血淋頭後,林嬌嬌識趣不在打擾他。
郭奉恆嘀咕道:“老頭兒,對我這麼嚴格,你咋不管管她?”
炎烈道:“人姑娘家說了,她學不學成都無所謂,況且,老朽讓她來只是爲了便……爲了給這裡增添點氣氛。你不一樣,你早一日學成,老朽也能早一日拿到《青鳥之炎》的下冊。”
郭奉恆又嘀咕道:“你這上冊纔看了不到百分之五呢,這麼早就想着下冊……”
炎烈道:“你以爲你離“元素化”的進度有百分之五了嗎?”
林嬌嬌一閒下來,又不能同郭奉恆聊天。跟老頭兒聊天,除了關於魔法的問題,老頭兒多半不會理自己,爲了打法無聊的時間,開始獨自整理研究室的物件擺放。
身份尊貴的林嬌嬌對於幹活兒沒什麼天賦,但幾日下來髒亂的研究室變得格外乾淨有序,她深深吸了口氣:“呼……還是乾淨整潔點舒服……”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郭奉恆右手連續施放火焰半個月後,炎烈又讓其改左手施放火焰;再之後,用右腳施放;接着,一段時間後又改用左腳施放……雖然研究室裡偶爾會有些小爭吵,但無關大雅……
炎烈偶爾會累得爬在《青鳥之炎》上睡着,再次睜開眼時,餘光看見兩道模模糊糊的身影,還以爲是自己的兒女回來了……漸漸的,他真的把這兩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兒女,不過……炎烈對待自己兒女和別人也沒什麼區別……
又是一個普通的早晨,起身準備迎接枯燥、重複的一天,以前總是叔伯、大哥、三弟、四弟的亡魂督促着自己踏往這段不太長的路程,如今有一個美麗的身影在不遠處等着自己,頓時又覺得研究室也不是那麼地獄。
沒走多久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總在半路上等着自己,今天的她身穿一件青色梅花紋紗袍,遠遠就開始揮手,她幾乎每天都穿不同的衣服,但不是藍色就是青色,可能是冰系法師都比較喜歡冷色調。
郭奉恆對於服裝沒有太多講究,大多時候都穿着學院發放的冰系法袍,全身冰藍色的袍子,胸口處紋了三片柳葉,柳葉是永春島的標誌,三片代表其三階的實力。兩人的衣服倒也顯得搭配。
“奉恆,我在這兒呢。”她總是洋溢着笑容,是那麼溫暖,他不知道她過去也曾是一個少話的女孩子,是自從遇見了他,她才變得青春活溢。
若是她能永遠都在自己身邊就好了,郭奉恆如是的想着,朝着她小跑過去。
郭奉恆看着冷漠,內心也是個緬甸的孩子,並排一起,也未敢牽她的手,林嬌嬌也曾想主動牽他的手,但徐管家告訴過她,女孩子還是不要太主動的好,這樣男人就不會太珍惜你,於是林嬌嬌就一直這麼忍着。
忽見前面圍了一圈學生,擠在一起,約有二十多人,這種場面在早晨的道路上不常見,定是出了什麼事兒……
郭奉恆和林嬌嬌本着好奇心,也湊了上去,於是這道人圈又大了幾分,只見這人羣心中是一個男同學,看他身形應該是武學系的,一件白色背心套在他那壯實的肌肉上,撐成了緊身衣,此人不但身形高大,而且面鄂粗狂,隱約能看到他臉上爲刮乾淨的鬍渣,搭配上紅色短髮更顯得不好惹。
只見周圍人都在指責這人:“快滾出永春學院,這裡不歡迎你……”
“快滾……”
紅髮猛男吼道:“憑什麼?你們有什麼權利讓俺滾?俺犯了什麼錯,你們說!”
圍觀的罵道:“出生於鑽石城,就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們鑽石城的奸細執行任務時報信,我們又怎會傷亡那麼重?和你一樣的都已經滾了,你還賴在這裡作甚!”
紅髮猛男繼續反駁道:“哈哈……哈……可笑,難道你們永春島就從未出過奸細?據俺說知,老比利剛剛打進來的時候,永春島的人中可是出了不少奸細,按這麼說來,你們永春島有奸細,你們也得全部滾?”
路人:“張魁,這裡的人都不歡迎你,你死皮賴臉的又有什麼用?”
張魁:“要俺走也行,但你們必須把我們這些年的學費退回來!”
路人:“想得美……”
說着一個永春島的棍系學生一棒子糊在張魁背上:“廢話那麼多作甚,看打!”
這一棍子用力過猛,棍子都斷成了兩截,但張魁偌大的身軀紋絲不動,聳了聳肩膀、腦袋,閉起嘴脣、睜大眼睛,轉身一個重拳將刷棍兒的打倒在地上“吱”了足足七米:“讓你丫的偷襲!”
刷棍兒的躺在地上,腳還在不斷抽搐,看來這一拳要了他半條命。
圍觀的大多都是永春島的本土學生,看到自己國家的人被外國人打成這樣,那裡能忍,無數拳腳、魔法灑在張魁身上,任他身強體壯,也被揍得躺在地上縮成一團,雙手緊緊護着腦袋,絲毫沒有還手的機會。
郭奉恆見了想上前阻攔,卻被林嬌嬌攔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何況這人下手如此重,引起公憤在所難免,你若這時上去,拳腳無眼的……”
郭奉恆猶豫了片刻,不由想起自己童年時被孤立的情景,那怕你從未犯過什麼錯,就因爲自己的異色瞳孔,別人就把自己當敵人一般對待,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揮之不去,所有人都爭着一腳一腳將你往萬丈深淵裡踩,那怕,你未曾傷害過他們,若是你開始反擊,你便成了真正的罪人。
又一個刷棍兒的氣呼呼走到臥成一團的張魁面前,幾個人配合的拉開他護頭的雙手,棍師聚起渾身力氣,雙手擡起長棍,砸向張魁的腦袋,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打死他也不足爲惜吧……
張魁睜大眼睛望着棍子朝自己砸來,從他眼中看不到一絲恐懼,能看到只有憤怒和不甘。
郭奉恆不在猶豫,衝到張魁身邊,握住了那致命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