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豪你忘恩負義!你說過會爲了以任何方式報答我,除了娶我。 好,不娶就不娶,現在爸爸死了,要你幫我一起打理黑風會你卻推三阻四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
?找了一百個藉口,陸子豪都有推拒的理由,讓雷金鳳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道。
“好,我答應兼管黑風會,但是不去日本。”
?答應接管黑風會,是陸子豪最後的讓步,自從離開日本回國以後他從沒想過還有回到黑風會的一天。
“不親臨現場怎麼管?!”
雷金鳳音調提高了八度。她就是要把他拐到日本去,不單獨在一起,她哪有機會?
“現在陸氏急需要我,我不能離開。”
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合情合理的理由,陸子豪也瞭解雷金鳳不會‘逼’他‘逼’得太緊。
“好,給你時間準備,但是你一天不回黑風會,我一天不會離開這裡。”
陸子豪已經答應兼管黑風會,雷金鳳見好就收不急着‘逼’他回日本,但是她要他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請便。現在我要工作了。”她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他們家不多一雙碗筷。
陸子豪清淡的語氣裡顯示出一絲疲憊,因爲太長時間的談判,也因爲未來即將面臨的不可知的挑戰。
“子豪,如果我不是黑風會的接班人,如果我也跟黑風會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
察覺出陸子豪的疲憊,也聽出陸子豪言語裡明顯的逐客意味,雷金鳳收起囂張的氣焰,心平氣和
“不要‘逼’我說出你不想要的答案。”
?看着頓時柔軟下來的雷金鳳,陸子豪很委婉的措辭道。
“爲什麼?爲什麼同樣是不愛,你卻可以娶江馨怡那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卻不願意娶我?那個臭丫頭有什麼好,我哪點比不上她?我們八年朝夕相處的感情……”
雷金鳳‘激’動的控訴着,想到自己守候了八年,竟然還把陸太太這個身份輸了一個半路殺出來名不見經傳的臭丫頭,雷金鳳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阿鳳,別這樣,不要總是針對馨怡,她是善良的純真的,你忘了在刀口組她雖然那麼害怕還是堅持用自己來換你嗎?你知道的,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妹妹。”
陸子豪耐心的解釋着,寬慰着,不希望雷金鳳總是對小丫頭針鋒相對的樣子。
“子豪,我不要做妹妹,我不要,嗚嗚嗚……”
雷金鳳委屈的撲進陸子豪懷裡哭泣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很軟弱的一面,以前她一向高傲得跟孔雀一樣。
WWW★ttκΛ n★Сo 可是她發現自己錯了,她以爲她表現得足夠優秀、足夠能幹、足夠出‘色’,就會引起他的注意、引起他的興趣。
可是直到見到他那麼寵他的小妻子她就發現自己錯了,錯得有多麼離譜。
原來陸子豪一點也不喜歡強勢的‘女’人,原來他喜歡的是江馨怡那種什麼都不會只會掉眼淚的白癡。
原來她一直都用錯了方法!
第一次看到雷金鳳哭得這麼傷心的樣子,陸子豪有些被嚇到不知所措。
沒想到一向堅強勇敢、在刀光劍影裡遊走的雷金鳳也有這樣柔弱無助的時候。
雙手在空中懸浮了半天,終究沒有推開,而是輕輕的拍打在阿鳳的背脊無言的安慰着。
“子豪,我知道你從來不喜歡黑風會,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其實我也不喜歡,我一點也不喜歡我是雷霆‘女’兒、黑風會接班人這個身份!爲了你我可以不要黑風會,不做大姐大更不做什麼該死的黑風會會長。子豪,我只要你,把那個小屁孩趕走,只有我們兩個,像八年前一樣好不好?”
八年前她把他帶回黑風會,父親經常要外出,家裡只剩下她照顧着受傷的他,雖然那時候他總是不言不語,幾天都不會說一句話,但是她還是感覺好開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就開心。
得到陸子豪的安慰,雷金鳳在陸子豪懷裡哭得更厲害了,彷彿要把這八年來的委屈和沒有被寵的時光都給補回來,最後如泣如訴的請求道。
“我不走,這裡是我家,大叔是我的,該走的人是你!”
馨怡很不爽的打斷,晶亮的眸子裡含着淚,倔強的站在‘門’口,雙手緊握着,嬌小的身子也在顫抖,顯示了是做了極大的努力和心理掙扎纔開口。
大叔說過的,這裡是她的家,唯一的家,這個壞心的阿姨竟然要大叔把她趕走,她纔不走呢!
“丫頭,怎麼還沒睡?”
陸子豪推開懷裡的雷金鳳,面對小丫頭含淚質問的眼神竟然有一絲莫名的心虛。
“大叔,你剛剛和阿姨在做什麼我沒看見,外面打雷了我害怕了,你要陪我睡。”
馨怡撅着‘脣’解釋着,她纔不是要故意來偷聽他們談話,也不想打擾大叔的動作。
只是外面雷電‘交’加,她捂在被子裡也還清晰的聽得到,纔來看看大叔是不是還在忙,如果可以,她只要安靜的坐在大叔旁邊陪着大叔一起辦公也好。
可是沒想到在書房‘門’口看到了大叔又把另一個‘女’人摟在懷裡,馨怡的心都窒息了,疼到不能呼吸,而那個‘女’人竟然還要大叔把她趕走,她纔不得不出聲打斷她們。
陸子豪寵溺的笑了笑,把這個又打着赤腳走在地毯上的小丫頭打橫抱起離開。
她,果然只是個,孩子。
“大叔,你會趕我走嗎?”
才踏進房間,馨怡就忍不住開口悶聲問道。
還得到大叔的回答,淚已經不爭氣的潸然落下。
雖然剛剛,她那麼堅定的說,我不走,這裡是我家!
但,還是不確定大叔會不會哪天一不高興了,就趕走她。
“傻瓜,怎麼會呢。剛剛你不是都說了嗎,這裡你是你的家,該走的是她。”
對她剛剛的表現,他可是很讚賞呢。
看着大叔並不責備的樣子,依舊對她笑得好舒心好寵溺,馨怡終於放心的破涕爲笑。
“大叔,其實剛剛你和阿姨說的話我都有聽到。”
撒了謊,馨怡躺在大叔懷裡怎麼也睡不着,最後還是決定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