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小旭喜歡聽的話……”
馨怡的話沒有說完,她也不知道是因爲小旭想聽,還是隻是自己想彈。
在鋼琴前坐下來,嫺熟的在琴鍵上試着音,雖然鋼琴長期沒有被彈過,但音還是‘精’準的。
馨怡很認真很投入的彈奏着《生日快樂》歌,爲他們逝去的婚姻演奏,只是只有她自己聽得懂。
“你媽咪彈鋼琴的樣子,真美!”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完全陶醉在馨怡彈奏的天籟之音裡,視線裡只有鋼琴前神情專注的小‘女’人優雅的樣子。超凡脫俗,像墜落凡塵的仙子,秀眉輕蹙帶着一絲憂鬱的氣質。
“那是當然。”
小旭很驕傲的附和,對於媽咪的好他是從來都不會謙虛。
一曲演奏完畢,似乎太久沒彈琴一下子找到感覺,馨怡情不自禁的緊接着彈奏起下一曲。
“這首是《moonriver》?”陸子豪不假思索的脫口道。
“叔叔以前也聽過嗎?”依偎在陸子豪懷裡的小旭好奇的仰頭問道。
“記憶中聽過。”陸子豪喃喃的應着。
大叔還記得麼?
馨怡的心因大叔的話一緊,彈鋼琴的手稍稍頓了頓,很快的又若無其事的彈奏起來。
MoonRi‘女’er這個名字她只跟大叔說過一次,也只彈給他聽過一次,他竟然還能記得。
在一曲曲悠揚的琴音中,小旭帶着甜甜的笑,在陸子豪的懷裡沉沉的睡熟了。
將小旭放到他可愛的寶寶‘牀’上,本來應該離去的陸子豪,這一刻卻怎麼也不忍心離去。
“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有的人離得很近,卻感覺很遠;有的人離得很遠,卻感覺很近?”
陸子豪深深的注視着馨怡表情困‘惑’的問道。
“抱歉,我的國語不是很好,聽不懂這種繞口令的話語。”
馨怡凝視着大叔深邃的眼眸,是真的聽不懂大叔想表達的意思。
“你知道嗎?Linda從來不會彈鋼琴,我也不會,但我不知道爲什麼在我家裡會有這樣一架鋼琴。”
馨怡詫異的望着大叔,原來再圓滿的謊言也都有他的漏‘洞’所在。
正如他們的婚姻雖然被抹煞了,鋼琴的漏‘洞’還在。
“雖然我們有四年沒見,但你總能給我一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像熟識多年的朋友。這種熟悉的感覺,我的未婚妻卻從來沒有給過。我能夠輕易說出你的喜好,卻對她的喜好一無所知,是不是很奇怪?或許,正像你說的,我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
陸子豪苦笑着,這些話這些疑‘惑’在心中許久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選擇在這一刻傾述出來。
馨怡怔怔的看着大叔困擾的表情,心劇烈的跳動着。
大叔也困‘惑’了麼?
她是不是可以藉機告訴大叔,他們曾是很親密的愛人?她纔是他的小丫頭?
她可以這麼做嗎?四年前她說過的話,再說出來大叔會選擇相信嗎?
“這四年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回四年前的記憶,但是你卻給了我這種衝動。很想知道失憶前的我是什麼樣子,有過怎樣的生活?除了記憶中的小丫頭身邊還有哪些人?
爲什麼和你在一起總是會忘了很多事,卻只有一個本能,只想看着你、寵着你。
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爲什麼總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你?”
陸子豪深情款款的注視着眼前心事重重的小‘女’人,心底的話語順從本能的自然流‘露’出來。
“是嗎?可能陸先生上輩子真的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吧。”
大叔這算是向她告白麼?
馨怡心窒息的疼痛着,卻努力保持一臉平靜似真似假的開玩笑道。
哼,竟然都把她忘了,還說這種話。
“馨怡,我是說認真的。
我一直以爲自己是一個只會在乎事業的男人,直到再次遇到你,一切都變了。
你會讓我想停下腳步,很奇怪的感覺,想每天,甚至每時每刻都看到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欲’。
明明知道不應該這樣,卻控制不了自己。
馨怡,你讓我很煎熬知不知道?
明明知道愛上你不應該,可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情不自禁被你吸引。”
陸子豪的大掌溫柔的撫‘摸’上小‘女’人一副事不關己的小臉,急切表白着,擔心眼前的小‘女’人把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托盤而出的話語統統當做開玩笑。
難以置信的望着大叔焦急的面容,好似擔心得不到信任的孩子,馨怡驚訝得何不攏嘴。
大叔,說愛她?是真的麼?!失憶後的大叔說愛她?彷彿做夢一般虛幻!
寂靜的夜裡,馨怡在大叔深情款款的眸光中只聽得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狂‘亂’的心跳聲,還有大叔同樣急促的呼吸聲、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他們都在接受良心的考驗和煎熬麼?
許久,馨怡才找到自己顫抖的嗓音戲謔的問道。
“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值得陸先生愛?”
“正如你說的,或許,我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其實,早在四年前,你流淚的模樣就已經深深刻進我腦海裡,四年來都不曾忘記,所以在高速路上我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你。”
聽着馨怡自嘲的貶低着自己,陸子豪心絞痛着,透‘露’了這四年來一直藏在心中不願意承認的秘密。
陸子豪想或許他真是一個卑劣的男人,明明已經有了未婚妻,四年來心裡卻還想着另一個‘女’人。
但如果不是因爲腦海中一直有她,四年後的重逢,他不會認識她,一個除了她未婚妻之外其他的‘女’人。
大叔的意思是,這四年大叔沒有完全將她忘記麼?
大叔的意思是即便失憶了,這四年她也不是全然陌生的麼?
馨怡的心‘潮’因大叔的話洶涌澎湃着,卻努力強迫自己鎮定和毫不在乎的冷笑道。
“哦?陸先生這麼喜歡我,怎麼證明呢?”
話音剛落,大叔的俊臉陡然放大,記憶中熟悉的男‘性’氣息壓下來,還不待馨怡反應過來,大叔‘性’感的‘脣’已經霸道的壓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