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朝,南古國,祁元都,八月初六。
這日,舉國同慶 。
長長的街道上,呼聲鼎沸,熱鬧洋溢。
因爲今日是南大將軍一家凱旋之日。
南汐和祁景清一早便進了宮。
南將軍凱旋,皇帝設宴,所有皇親國戚,文武大臣通通都參加。
全場的焦點,大概就是祁景清和南汐了。
“哎呦,這位就是南將軍的小女兒吧,果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這已經是南汐今早第無數次聽到這個詞了。
她覺得她來祁元都說的幾個月的話,都沒今天一早聽的多。
敷衍的衝那剛纔不知道說是誰的夫人的人笑了笑。
南汐今天不知道認了多少個妹妹和姐姐。
因爲還沒開席,現在男女是分開的。
她想祁景清那邊應該不會比她好多少,事實證明,她想的沒有錯。
這些人就像排着隊一樣,一個接着一個的來套近乎。
老天,誰能來救救我。
可能是老天聽見了她的求救,一道天籟之音在南汐耳邊想起。
“弟媳原來在這裡,可讓我好找!”
衆人打了聲招呼:“煜王妃!”
煜王妃許鶯,她穿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身段窈窕,肌膚如雪,楚楚動人。
許鶯朝大家笑笑,柔聲道:“母妃找弟媳,弟媳和我走吧。”
南汐立馬跳了起來,現在見誰都行,在待下去她都快瘋了。
還沉浸在喜悅中,就沒聽到許鶯說話。
許鶯看南汐這個樣子,無奈的的笑了笑。
走了一會兒,到了皇宮的後花園。
南汐看着有點熟悉的場景,懵道:“不是去見德妃娘娘嗎?”
“不是母妃叫你,是我看你被她們纏着,便自作主張將你叫出來了。”許鶯笑眯眯的看着南汐,溫柔道:“不知弟妹會不會生我的氣。”
“怎麼會,我感激大皇嫂還來不及!”南汐感激道。
元王多年來最受寵,關於煜王卻遙遙無幾。
也就上次賞花宴上聽說過,煜王開口不離煜王妃,夫妻恩愛。
可南汐不這麼認爲,畢竟是一個皇子,誰不想登上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呢?
許鶯笑笑:“如今將軍府可是祁元都的大功臣,弟媳自然也是要被吹捧一陣子的。”
“現在這般奉承,倒不如平時對清王府好點,”南汐想了想又搖搖頭:“現在奉承的有多歡,以後出事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許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用帕子捂嘴偷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沒錯,不過你既知她們是這般圓滑的人,敬而遠之便好。”
不管怎麼樣,南汐對許鶯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一個溫柔的大姐姐。
而且還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你看一個人幸不幸福,你看那個女人就知道。
她覺得她看許鶯就很幸福,跟那種裝出來的完全不一樣,發自內心。
後面有太監喊着,宴席要開了。
同時,許鶯小聲說了句:“小心上官貴妃。”
南汐心中一驚,卻也沒有時間在問了。
許鶯好像算好了時間告訴她,也沒想和她多說。
又爲什麼要提醒她?
上官婉兒要在這將軍府慶功宴上整事?那她得有多大的膽子。
兩人匆匆往回趕。
祁景清身邊果然圍着不少人。
“嘖嘖”兩聲,真是仗勢看人。
南汐坐到了祁景清身旁。
低聲把剛纔的事情告訴了祁景清。
祁景清囑咐完,清風就退下了。
南汐湊到祁景清耳邊:“王爺,有你在,我就安心~”說着還從袖口裡,拿出兩盒準備好的銀筷子,遞給祁景清一盒。
祁景清的耳根肉眼可見的變紅,不自在的接了過來。
心中卻想着,她是怎麼做到無時無刻都能勾引他的。
南汐捂嘴偷笑。
不遠處的祁景元,瞧見這一幕,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
宮門大開,南將軍入宮,皇帝和上官貴妃親自迎接。
南古國皇后癡傻,皇帝不願廢后,保留皇后之位,鳳印由上官貴妃掌管。
場面十分壯觀。
南汐悄悄擡頭看,只能看見幾個模糊的身影。
忍不住皺了皺眉,這陣勢,是不是太大又太張揚了些。
自古以來,地位和功勞太高的臣子,都該避免帝王的忌憚纔是。
現在皇帝似乎太捧南家了。
前面一陣歡呼後,皇帝大大小小的賞了將軍府不少,便開始了宴會。
說是宴會,南汐卻覺得是大型拍馬屁現場。
每個人都要捧上一句。
然後她才知道,整個將軍府只有她不是將軍。
南汐還疑惑過,爲什麼她這個受寵的嫡女大婚,整個南將軍府沒有留下一人。
原來將軍府除了她,都能上戰場打仗。
南汐在這裡暗歎,自己給將軍府丟臉了。
上官婉兒在上面俯視底下的一切。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先前的上官家。
那時,先帝也是這般迎爹爹入宮的……
可惜好景不長,好景不長啊~
將軍歸朝,皇帝龍體抱恙,便讓元王代勞飲酒。
元王竟不知所蹤,祁宥勳派人去找。
大殿裡其樂融融,突然人羣中傳出一陣驚歎聲。
一道不和諧的公鴨嗓聲響傳了進來。
聲音顫抖:“皇上!”
祁宥勳不太高興的擡了擡眼皮,看向那塊人羣:“說!”
“元王,元王他與,與尚書之女苟且,而且,而且,而且便是在那大殿的一角…”
祁宥勳頓時急火攻心,摔了茶盞。
怕是瞞也瞞不住,在那一處怕也是早都被人瞧了去!
“還不壓上來!”
祁景元和那女子被壓上大殿之時,祁景元還陷在情難自控時刻。
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被下了猛藥。
祁宥勳臉一黑,又讓人把祁景元擡了下去。
本想就此打住,等接風宴過去再說。
不料,尚書獨女吳念深卻不肯,大喊道:“臣女愛慕元王殿下已久,自知身份卑微,請求皇上允許,能讓臣女陪在元王殿下身旁就好!”
嚇的吳尚書吳文康趕緊到大殿上跪下磕頭:“小女無知,還請皇上恕罪!”
罵了句吳念深 :“逆女,還不滾回去!”
吳念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沒有理吳文康。
“前有南將軍三女給仰慕之人下藥一事,臣女不過是效仿,只爲與仰慕之人終成眷侶罷了!”
吳念深大聲喊道,儘量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清。
她卻是完全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嫁給祁景元,以後可以成爲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