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王記茶莊。
到了地方,南汐決定自己先進去,讓祁景清他們在門外等着。
祁景清拗不過她,想着自己在窗外,就隨她去了。
南汐走後。
齊墨到了祁景清面前,抱拳道 :“主子。”
“你還知道本王是你的主子。”祁景清面無表情,雲淡風輕的說道。
但是齊墨卻聽出了怒火。
立馬跪下:“王妃拿了您的令牌,屬下以爲是您的命令,屬下知錯!”
正好蘇若寧拿着祁景清的令牌來下令,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他也信了。
畢竟他知道,南汐是祁景元的奸細。
“本王都不知道的消息,是誰先告訴她的?”
齊墨知道,祁景清說的是南側妃收到紙條一事。
實話實說道:“是流雲。”
“明日叫他來見我!”祁景清看見緩緩停在門口的馬車,眯了眯眼。
齊墨應了一聲,也看見了馬車,便悄悄的退下。
南汐進去等了不多會兒,門外來了個馬車,下車之人正是元王,祁景元。
祁景清立刻就認了出來,瞬間精神緊繃,躲在茶館窗下,聽裡面的動靜。
南汐正倒完茶,祁景元就進來了。
雖然戴着斗笠,但是她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爲他身上散發着那種高高在上,其他人都是菜雞的感覺。
瞄了一眼,只有他一個人,嘿嘿嘿……
窗外的祁景清只聽見“咚”的一聲,立即跳窗而入。
就看見祁景元的上半身套在麻袋裡,南汐正在對着麻袋拳打腳踢,裡面發出“嗚嗚嗚”的憤恨聲。
南汐還在開心,祁景元怎麼那麼容易就被麻袋套住了。
祁景清:“……”
他以爲南汐說揍祁景元,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也是皇子,沒想到她景真的揍。
成功的洗刷了南汐在祁景清心中的清白。
南汐冷不丁擡頭,看見祁景清還嚇了一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比劃讓祁景清一起來揍。
祁景清:“……”
門口傳來動靜,祁景清又立馬出去。
南汐趕緊用力的補了兩腿。
月沉進來,看見自己主子被裝在麻袋裡踹,立馬將南汐踹飛。
將祁景元解救了出來。
我靠!南汐還沒來得及擡頭,看來的是誰,就一腳被踹飛了。
這一腳踹在肚子上,南汐疼的直冒冷汗,有種裡面的大腸小腸都被踹碎的感覺。
祁景清聽見南汐的叫聲,頓時又要跳進去。
都忘記了自己會暴露。
剛冒頭,南汐就忍着疼把他推了出去。
他不能被暴露,不過南汐內心還是很感動的。
月沉查看祁景元的傷勢,拽出了堵在自家主子嘴裡的臭襪子,沒注意到南汐這邊。
南汐捂着肚子,聲音有些發虛:“你是誰啊?本姑娘在揍……”
這這這,這不是那個給她送簪子的人嗎?
在祁景元眼中的寒光掃射到南汐身上時,她瞬間回了神。
驚訝道:“二皇兄?怎麼是你?”
“月沉,扶我起來!”
南汐聽着祁景元叫出月沉名字時,之前的僥倖心理都不復存在。
月沉竟然是祁景元的人!
原來,當時他口中的王爺是,祁景元!
這可真是一個完美的誤會。
月沉將祁景元扶起來坐在了凳子上,不知道還給他吃了個什麼東西。
等過了一會兒,祁景元應該是緩過來了,才咬牙切齒道:“南汐!”
南汐似乎都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二皇兄,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你看啊。”
南汐說完,捂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往祁景元那挪。
嘴裡還在嘟囔:“我還以爲是哪個登徒子,便想着來教訓一頓。”
將提前撕好的紙條遞給他。
月沉接過紙條,又交給了祁景元。
只見那紙條上只有‘今夜酉時王記茶莊見’卻沒有署名,後面明顯是被人撕了去。
祁景元懷疑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着南汐。
南汐卻指了指自己:“二皇兄,你不會是懷疑我吧?”連忙搖頭擺手,動作幅度牽動了肚子,只好又捂住肚子:“我是什麼膽子敢打皇親國戚啊,真的是送來時就是這樣的,我跟二皇兄無冤無仇我打你幹什麼?”
南汐看祁景元還是懷疑,就假裝道:“也不知道這張紙條中間都接觸了什麼人,或許是有人不想讓我見到二皇兄,要不是我太閒,我今天真就不來了!”
這話不禁讓祁景元深思,他身邊出了內鬼,還是,這件事真是個意外?
難道是祁景清?不可能!
這個想法在心裡轉瞬即逝。
因爲在他心裡祁景清就是個廢物,一個隨時可以踩在腳底下碾死的廢物,應該沒有這種本事。
卻不知道爲什麼,母妃讓小心祁景清,他根本不屑。
直到父皇準祁景清進宮,他被關禁閉,他才注意到祁景清。
纔想用南汐這個棋子。
他也算相信了,南汐收了他的簪子,沒有理由騙他。
捂嘴“咳”了兩聲,笑道:“汐兒想多了,本王並沒有不信你的意思。”
“二,二皇兄,我是你的弟媳!”南汐瞬間緊繃身體,我靠,我男人還在外頭,你在說什麼鬼話!
祁景元邪魅一笑:“汐兒若是不願,也可以不是。”
南汐肚子疼,心也累,還惦記着外頭那個:“二皇兄說什麼呢,弟媳就是弟媳,怎麼可以不是呢。”
老孃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你可別在得寸進尺了!
祁景元叫月沉出去侯着。
我靠我靠我靠!她該不會和祁景元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驚天大秘密吧!
等門被關上,祁景元深情款款並帶着高傲的說:“汐兒,跟着本王,本王許你將來的皇后之位如何?”
說的就好像是對她的恩賜一樣。
南汐輕輕揉了揉肚子,還好還好,還沒跟呢!
故意大聲的說道:“皇后之位怎能和喜歡的人相提並論,所以我選祁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