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嗯?
祁景清冷不丁的出聲,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
南汐才理解,祁景清說的是她不必去南瀟那裡吃飯。
“王爺,真的沒事,你得多補補。”
她本來是想說,王爺的身子本來就弱,在軍營的日子又苦,在不好好補補可怎麼行。
但是當着別男人的面,說自己男人的身體不行,就算是自己的弟弟,好像也不太好。
“不必,我也不是特別的愛吃魚。 ”祁景清盯着南瀟將肉夾到了南汐的碗裡,眼神飄忽不定道。
好吧,那祁景清已經這麼說了,南汐也就不在繼續勸了,等晚上在勸勸,在說吧。
南汐也給南瀟夾了一筷子肉,看到祁景清碗裡還空蕩蕩的,又給祁景清的碗裡夾了一碟子肉。
南瀟一口將肉吃到嘴裡,滿足的點了點頭道:“那明日在去我那吃吧,準保不會送魚,讓你的王爺吃個好!”
最後那句話說的有點不滿的意思。
一個大男人,爲了自己的女人不吃魚也就不吃了,又能如何?
也對,南汐也不是他唯一的女人,虧的南汐這麼想着清王。
真不知道清王有什麼好,讓南汐這麼癡迷。
不自覺的又開始打量起了祁景清。
嗯,這要是在他們軍隊,那妥妥就是一個玉面郎君的模樣啊。
細胳膊細腿的,按照他手下的兵來說,像祁景清這樣的,上戰場那就是去送命的!
實在是不知道南汐的眼光怎麼這麼差,要喜歡怎麼也要喜歡他這模樣的吧!
至少安全的很。
想到這,又埋頭苦幹飯。
祁景清當即叫來了清風,吩咐道:“清風,吩咐伙房往後不必在往主營帳送魚,多給將士們吃便好。”
“是!”清風領命後便退了出去。
等清風出去,南瀟才譏諷道:“還是王爺好計謀,這樣還能提高王爺在各位將士心中的威嚴!”
祁景清沒有理南瀟,慢條斯理的吃着南汐夾給他的肉,和南瀟的豪邁吃法,完全成了鮮明的對比。
南汐覺得怎麼兩人之間,好像有股淡淡的火藥味呢?
等會兒她得問問齊墨清風,這祁景清是和南瀟是有什麼舊恨嗎?
之前看祁景清和南家人相處的很好,也聽說有什麼仇恨啊!
一頓飯吃的南汐一頭霧水。
吃完祁景清說,今天就不趕路了,昨天加上一上午都沒休息好,所以今天下午讓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這自然是好的啊!
南瀟便邀請南汐去周邊的小鎮小村什麼的玩玩,南汐想了想就欣然同意了。
祁景清要處理軍務自然是不能走的。
南汐本來也是想陪着祁景清的,可是一想到她的小秘密要怎麼說出口,就不知道要怎麼和祁景清相處了。
昨天晚上還好,太晚了就睡了,現在兩人要是單獨的見面,南汐還真是有點小尷尬。
祁景清見南汐同意了,暗了暗眼眸,沒出聲。
祁元都,皇宮,上官婉兒宮中。
楊希有孕,祁景元帶着楊希來給上官婉兒報喜。
“母妃,您又要有皇孫了!”祁景元高興的撫上楊希平坦的小腹。
這孩子來的太及時了。
這是他封親王后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嫡子。
這也算皇宮中的一大喜事,也可以讓父皇高興高興。
楊希得意的摸了摸肚子,那模樣在衆人面前,毫不收斂。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與母妃說說話。”
直到祁景元發話,楊希纔不情不願的退下了。
祁景元盯着楊希的背影,神情溫和,只不過看着的是楊希肚子的位置。
楊希這樣的她纔看不上,要不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她背後的勢力,祁景元真未必會碰她。
每看到後院的那些女人,腦中總會想起南汐的模樣。
像南汐那樣的女子,定不會像她們這般矯揉做作。
等他處理完祁景清,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南汐!
“小元兒,清王那裡如何了?”上官婉兒突然出聲問道。
祁景元看身旁沒有人了,才說道:“母妃放心,兒子一直叫人盯着。”
母妃也真是的,都這麼大了,還總是叫他小元兒,像個太監的名字。
不過也沒多說什麼,母妃開心最重要!
“嗯,我可聽說,皇上等清王回來,有意將那個位置傳給清王!”上官婉兒提醒道。
這果然讓祁景元一震。
怎麼可能?他纔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父皇怎麼可能將皇位傳給祁景清那個煞星呢?
祁景元不可置信道:“父皇明明最寵我,怎麼可能?”
“我的人何時出過錯?”上官婉兒直接語氣不善的回了一句。
是啊,當初母妃和他說,祁景清要出普陀寺時他就不信。
結果沒過多久,祁景清果真就出來了。
之後的種種,也都被母妃說中了。
他其實心中是有疑慮的,父皇身邊高手無數,母妃是怎麼安排人 進去的?
不過也沒敢多問,只要知道母妃是爲了他好,便好。
“母妃,那兒子該怎麼辦?”祁景元問道。
他本來是想先看看祁景清能不能處理邊南一事,若是能處理便好,定是不能讓他在回祁元都。
若是不能處理,那更是順了他的意。
現在看來,這祁景清不管如何,都是不能留了。
“南家一事怎麼處置的?”上官婉兒細嚼慢嚥的吃着點心道。
被上官婉兒這麼一提點,祁景元瞬間理解。
只不過,若是現在就除了祁景清,怕是父皇又要頭疼了。
而且與祁景清一起去的兩位將軍,也難免要被連累些。
提議道:“不如等祁景清處理好邊境一事?”
上官婉兒冷笑一聲道:“不如等你父皇的聖旨寫完,在告知幾位重臣?”
被上官婉兒這麼一說,祁景元便不在猶豫了。
是啊,若是父皇先立下了聖旨該怎麼辦?
勢必要先下手爲強了。
“丞相不是去過邊境之地嗎?他定有那些人的聯絡辦法。”上官婉兒挑眉道。
祁景元當即心中一震,不可置信道:“母妃,這可是真的通敵叛國啊!”
“通什麼敵?不過是讓他們殺了清王,在給他們些好處而已。”
上官婉兒看出祁景元的猶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難道你想看祁景清凱旋而歸?”
“母妃也是爲了你的將來打算,如何抉擇還是在於你。”
“不。”
不,當然不想。
“是,兒臣知道母妃都是爲了兒子!”
經過內心的一番掙扎後,祁景元最終妥協,這也是讓祁景清最好的死因。
到時在給那些小國一些多些銀財便好。
可惜祁景元不知道,這就是條不歸路,趟了這趟渾水,只會越走越深,哪裡還有回頭路!
祁景元走後,一直躲在屏風後的兩道身影衝了出來,想求情卻猶豫不敢上前。
這身影不是失蹤已久的蘇若寧和白晴還能是誰。
“怎麼?”上官婉兒勾脣一笑,對着面色焦急的蘇若寧道:“你想給清王求情嗎?”
蘇若寧出了一身汗,卻沒出聲。
她知道,即使她現在求情又有什麼用?祁景清肯定知道是她偷的密信,在也回不去了!
在也回不去了!
她當初就不該!否則現在最起碼還能留在他的身邊。
“哼。”上官婉兒將蘇若寧的後悔都看在了眼裡,冷哼一聲道:“可惜啊,你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交代你們倆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白晴安靜的跪在那,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突然出聲道:“我願意前往邊境,去離間清王和南側妃。”
上官婉兒欣慰的點了點頭,又看向蘇若寧。
蘇若寧木訥的點了點頭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