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就是三天,任憑南汐怎麼說,也沒人帶她去見皇上,也沒套出上官婉兒如今的情況。
三天了,祁宥勳怎麼也不在氣頭上了。
南汐只好運用了一個電視劇常用方法,兩眼一閉直直倒在了青寧身上,在青寧懷裡調皮的眨了眨眼。
青寧瞬間理解,大喊道:“來人啊,南側妃暈倒了,快來人啊,側妃側妃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說完還象徵性的掉了幾滴眼淚,聽到有人進來看,抱着南汐也裝暈倒,兩人雙雙倒在了牀上。
南汐:“……”
不得不說,青寧的戲演的是真不錯。
不出所料,沒多大會兒,就有人去稟告皇上,該如何處置。
過了得有半個時辰之久,門口才傳來腳步聲。
南汐不禁想翻個大白眼,這要是真有什麼問題,現在人都已經死了。
這腳步聲沉重,進來後便坐在了椅子上,也不說話。
南汐心裡這個急啊,但是她現在是個暈倒的人,還不能說話,只好靜靜地等着那人先開口說話。
“不用裝了,起來吧。”是祁宥勳的聲音,來人竟是皇上!
既然如此南汐也不用裝下去了,祁宥勳肯定是看出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了。
二人起了身,跪在祁宥勳面前。
“參見皇上!”
“行了,起來吧!”
青寧瞧這模樣,皇上是有事要和自家小姐說,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看着青寧走出去後,南汐拘謹的站在一旁。
“怎麼?不是你想見朕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祁宥勳沉聲道。
本來南汐是想解釋的,但是看見只有祁宥勳一人來,覺得有些不對勁,纔沒敢貿然出聲。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南汐再次跪下:“皇上,清王府不可能唆使六皇子,清王爺爲祁元都的奉獻,您是看到了的,又怎麼會想傷害皇上還有上官貴妃呢?”
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請皇上明鑑!”
祁宥勳點了點頭道:“清王不會,那你呢?”
還好,皇上沒懷疑祁景清。
“我自然就更不可能了,六皇子在清王府不過半月,我有什麼辦法能在半月之內讓六皇子徹底信任我,並且當着衆人的面傷害上官貴妃呢?”
“我與清王是一體的。”
這就是南汐想了好幾天的辦法。
言外之意也是提醒皇帝,如今清王在爲祁元都打仗,若是他的女人在皇宮出了什麼事,該多寒祁景清的心。
“那木劍是誰給六皇子的? ”祁宥勳挑眉問道。
“是在街上小攤上買的,”
南汐想了很久,只能這樣說,她不相信還能有人去查是在哪個小販那買的。
“是嗎?”祁宥勳瞬間像變了個人,危險的聲音說道。
這聲音頓時讓南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就是皇帝的威嚴,滿滿的壓迫感。
南汐正想開口說是。
祁宥勳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那小攤開在了院子裡嗎?”
南汐瞬間彷彿被雷劈中一般,渾身僵硬。
皇帝竟然知道,他竟然知道!
都說到這一步了,說明皇帝知道里面的人是蘇婷雲。
那爲什麼不直接圍了清王府?
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她猜想過任何可能,就是沒想過皇帝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等等,皇帝沒有圍了清王府,說明這件事還有轉機。
儘量保持鎮定道:“是啊,那小販還真是特別,竟然開在院子裡,還是聽別人說她的手藝好,我們才找到那的。”
祁宥勳從袖中拿起那把木劍,細細摸索,不知道按到了什麼,裡面的鐵劍彈了出來,之前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亮的反光。
南汐是真沒想到,這木劍中竟然還有這層奧秘。
“這手藝和我的一位故人的手藝似曾相識啊,只不過……”祁宥勳頓了頓。
祁宥勳這一頓,將南汐嚇的不小,就像是在等待處置結果。
“只不過那人已經在冷宮了,你怕是沒見過!”祁宥勳突然笑道。
南汐也是乾笑了兩聲,應道 :“是嗎,那還真是無緣。”
祁宥勳收了木劍,繼續道:“好了,你繼續解釋吧。”
南汐:“……”
這一下將南汐想說的都忘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皇帝知道那院子裡的是皇后,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沒明說。
難不成是皇帝對祁景清的父愛終於覺醒了,想要保祁景清?
“我與清王府的誠心可見,皇上明鑑,我們是不可能想殺皇上的!”
南汐擡頭瞄了一眼祁宥勳的臉,又迅速低下。
“不瞞父皇說,兒媳自打到了清王府後,聽到最多的就是皇上如何威武,皇上年輕時的戰績,王爺書房的牆壁上還掛着父皇的字畫。”
“兒媳猜想,王爺對父皇不僅是父皇二字,其中還包含了對父親的仰望和恭謹,在我們二人第一次去元王府時,王爺看元親王的背影都是羨慕的。”
“後來便有了兒媳替王爺爭民心一事!”
不止是父皇二字,裡面更是包含了對父親的仰望和恭謹。
明知道南汐說的是假的,這句話卻也深深觸動了祁宥勳。
這丫頭很聰明,知道他虧欠清兒的便是父愛,所以由此下手。
可惜,她生在了南家。
倘若沒有上官婉兒一事,他興許還能留她。
“那這麼說,與清王府與你無關,那就是六皇子蓄謀已久。”祁宥勳淡淡道。
南汐皺眉道:“六皇子也是父皇的兒子,對皇上的敬仰也是有過之無不及,他還那麼小,不會做出 這種事的!”
她有機會還想見見祁景和一面。
見不見的也無所謂了,定是蘇婷雲唆使的。
“這不是德妃,不是清王府,也不是六皇子,那是誰?汐兒聰明,不如替朕想想辦法?”祁宥勳問道。
南汐倒是知道是誰,但是不能說啊!
她能有什麼辦法?
南汐硬着頭皮道:“兒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