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一條道上

095.一條道上

我已經預料到她會來找我,便鎮定一笑說:“早啊,五太太。”

李蓮茸抱着手打量着我,她笑着說:“不早了。”

我說:“老爺昨天夜晚是在您房間休息的?”

她挑眉說:“有問題?”亞協諷巴。

我笑着說:“當然沒有問題。”

我繼續朝前走,李蓮茸便擋在我面前,我腳步頓住看向她。她也看着我,我問:“你要幹嘛。”

李蓮茸看了我幾眼,笑着說:“沒幹嘛。”

我說:“既然沒事的話,就請讓開。”

我直接將擋在我面前的她給推開,她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抱着手站在我身後笑,那笑容要多有詭異就有多詭異。

但我並沒有在意,對於我來說,現在的李蓮茸根本不懼讓人怕。

我下樓去吃早餐,吃到一半時,小青臉色發白來到我身邊,她挨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丁慶瑞死了。”

我聽到這話,擡起臉錯愕的去看小青。小青明顯也沒有料到,我剛想問什麼,沈廷便從樓梯上下來,我暫時將小青打發走,主動從餐桌上站起來去樓梯口迎接下來的沈廷,他看到了我,問了一句:“最近都去幹嘛了?每天也瞧不見你人。”

我笑着說:“我這段時間見商場的東西都在打折,便一直在外面逛街。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老爺也不用我陪。”

沈廷說:“你這是抱怨我沒讓你陪?”

我說:“您聽出來了呀?”

沈廷哼笑了一聲說:“我能聽不出來嗎?那幾天就陪我去書房處理件吧。”

我開心的答應說:“好呀。”

我將沈廷扶到餐桌上坐下,兩個人一起坐下來用早餐,沒多久五姨太太也下來了,她來到沈廷身邊時。沈廷便問五姨太太昨天去哪裡了。五姨太太笑着說:“昨天啊,去逛街了。”

沈廷聽到五姨太太的回答,放下手中的筷子說:“奇了怪了,剛纔樑笙才和我說這幾天在逛街,你怎麼也在逛街?你們是一起嗎?”

五姨太太聽到沈廷的話感覺到意外,她看向我驚訝的問:“樑笙昨天也出門了嗎?”

我說:“要是知道您也是去逛街,那就一道去了。”

李蓮茸笑着說:“不急不急,下次如果你要是逛街,就記得和我說。反正我還正缺一個逛街的伴兒呢。”

我笑着說:“好呀。”

李蓮茸沒有再看我,而是給沈廷包着三明治。

我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吃完後陪着沈廷進了書房,在進書房前,我看像仍舊坐在餐桌旁細嚼慢嚥的李蓮茸,她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側臉來看我,手中端着一杯牛奶,她嘴脣勾起一絲笑,我終於明白她那笑內的含義。

一直到達中午時分,沈廷吃完午餐,便照例去房間內休息,我也終於得到了一些事時間,回了自己的房間,剛關上門,門外便傳來敲門聲,我說了一句:“進來。”

小青從門外走了進來,她到達我面前後,我開口便問:“丁慶瑞是怎麼死的?昨天還好好的?怎麼過一夜人就沒了?”

小青說:“昨天丁慶瑞拿着錢後,因爲太高興了,竟然去了一家酒吧大醉了一場,早上是被掃大街的環衛工發現醉死在馬路上。”

我說:“醉死?”

小青說:“對。”

我說:“怎麼可能,死得太湊巧了。”

小青說:“我也覺得。”

我問:“那他的屍體呢?”

小青說:“已經被人運去了殯儀館,今天下午火化。”

我沉思了很久說:“我懷疑丁慶瑞是被李蓮茸所殺。”

小青說:“怎麼說?”

我說:“在昨天,李蓮茸便被丁慶瑞起了殺心,他在酒吧喝酒時,一定發生了什麼。”

小青也認同我這個猜測,她說:“按照正常人的做法,如果我是李蓮茸,爲了守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並且讓一個人閉嘴,那麼最好的方法便是讓他永遠消失,如果他消失了,這件事情才變得絕對安全,他們兩人的事情便死無對證。”

我說:“對。”

小青說:“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笑着說:“怕什麼,她殺了丁慶瑞更好,這樣要想斬草除根是遲早的事情,你現在立馬去攔住殯儀館內的人,禁止火化掉他的屍體,並且即可聯繫醫院內的人,我不相信丁慶瑞無緣無故會死亡。”

小青問:“警察局呢?”

我說:“警察局的話……”我遲疑了一會兒,說:“把昨天的監控錄像匿名寄給警察,我相信,我們都能夠想到這一層,那麼警察也能夠想到。”

小青聽到了我這句話,便立馬出了我房間,李蓮茸大約沒想到,在丁慶瑞叛變的時候,我們早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房間內不僅有錄音筆,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正有一個極其細小的針孔,將房間內所發生的事情,係數錄了下來。

我想,李蓮茸痛苦不了多久了,很快,她就會明白她殺掉丁慶瑞的做法是有多愚蠢。

這件事情也讓我明白,一個女人要狠起來,其實不亞於男人,甚至有時候比男人更甚。

可傍晚小青從殯儀館回來後,便告訴我屍體暫時沒有攔住,在去的時候,已經提前兩個小時把丁慶瑞的屍體給處理掉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在那兒沉思着,沒有屍體,要想查丁慶瑞的死因簡直是天方夜譚,這是唯一的線索,線索掉了,怎麼樣來確定丁慶瑞是死於他殺,並且死於李蓮茸之手呢?

看來,李蓮茸的速度比我們想象中快多了。

我正沉思的想着接下來的對策時,三姨太太忽然從樓上下來,小青看到她時,爲了怕她看出來什麼,轉身要走,可三姨太太直接開口說:“我一來,你走什麼,難道只和你們四姨太太有話說,和我這個三姨太太沒話說嗎?”

小青低垂着臉,對三姨太太說:“我只是在和四姨太太說衣服薰哪種香的問題。”

三姨太太根本不理會小青的話,而是坐在我身邊笑着說:“哪選了呢哪一種香呢?”

我笑着說:“我比較喜歡植物香。”

三姨太太聽了,換了一個姿勢坐着,她揉着腦袋說:“怪事了,昨天同學聚會,恰巧在金陵酒吧喝了幾杯就薄酒,今天早上醒來,頭居然這樣疼,也不知道那酒吧內的酒是否比別的地方的酒醉人。”

我和小青同時看向三姨太太。

可她並沒有理會我們的視線,而是手翹着蘭花指在額頭上揉着,似乎是想驅趕腦袋內的昏昏之意。

隔了好久,她才擡起臉看向我,笑了一聲說:“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嗎?”

我說:“三姨太太昨天真在金陵酒吧?”

三姨太太說:“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我說:“昨天玩得開心嗎?”

三姨太太說:“是挺開心的,還有了不少的收穫。”

我微微靠近三姨太太,笑着說:“看來,今天我和三姨太太會有好多共同話題可聊了。”

三姨太太理着身上的衣服,心不在焉的說:“是嗎?”

我說:“您說呢?”

她噗嗤一笑說:“行,看來這話題咱們要好好聊了。”

三姨太太從椅子上起身說:“跟我來。”她說完這句話,便朝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和小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便跟在三姨太太身後,到達她的房間後,她反手將門給關上,她轉過身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次你是否有把握將她除掉?”

我說:“我在想,您爲什麼會想要除掉她?”

三姨太太說:“這還要問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五姨太太是誰的人,我們閉着眼睛隨便一掐便算得出來。”

我說:“看來今天是一條道上的人了。”

三姨太太臉色嚴肅的說:“我只問你是否能夠一次性剷除她。”

我說:“除掉她是遲早的事情,但永久性的除根,甚至沒有翻身之地的話,還差一些東西。”

三姨太太說:“東西我有。”

我略帶意外的看向他,三姨太太冷笑說:“只要是那個賤人的人,我都很樂意效勞。”

我說:“好,那就請你給我們東西。”

三姨太太說:“這需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到達晚上十一點,沈家的人都休息好後,我一個人偷偷出了沈家,到達鐵門外後,三姨太太站在黑夜裡等着我,我到達她面前,她便跟我說了一句:“跟我來。”

我沒有和她廢話,跟在她身後,我們攔了一輛車,去了一輛金陵酒吧,到達那裡後,她熟門熟路的帶着穿梭在燈紅酒綠的酒吧內,很快便有一位男性經理朝我們走來,帶着我們來到一間房間,他將一部用塑料袋包住的手機給了我們,又將一隻同樣被塑料保鮮膜給裝住的杯子給了我們,杯子內還殘留着酒的液體。

三姨太太在我身旁說:“這是丁慶瑞用過的酒杯,還有他遺忘在酒吧內的手機。”

我說:“你怎麼知道丁慶瑞這個人?”

三姨太太笑着問:“你們可以查,難道我就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