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來我身邊我娶你

086.來我身邊,我娶你

我沒有和袁長明多有糾纏,而是直接和司機說在路邊停,司機猶豫了不知道聽誰的,我再次重複一句:“停車。”

司機沒辦法,只能將車靠邊停,我推開車門下車後。袁長明從車內追了下來,他說:“你要去哪裡?”

我朝前走着,頭也不回說:“回沈家。”

袁長明說:“我送你。”

我說:“不用。”

袁長明還在堅持不懈的跟在後面,我忽然轉身,他腳步立馬剎住身體不穩的看向我,我對他說:“今天是我糊塗了,不該讓你帶我去喝咖啡,也不該坐你車,可這一切並不代表什麼,我只希望,我們兩個人能夠保持得向之前一樣,誰也不認識誰。”

我說完這句話,便沒有繼續廢話。而是朝前快速走着,想擺脫掉袁長明,今天很奇怪他並沒有再不依不饒的追上來,而是站在原地朝我說:“我可以同意你剛纔所說的每一句,可今天我想和你說,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沈家,來我身邊,我娶你。”

我聽到這句話時。腳步一頓,天空還洋洋灑灑飄着小雨,身邊時不時有人撐傘成羣結伴經過,袁長明似乎是怕我沒聽清楚,他又說:“我不知道爲什麼你會甘心當沈廷的四姨太。但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事實。他陪你走不到最後,你的人生路還很長,你需要爲自己考慮,我不敢說你是否看得上我這個人,但沈家能夠給你的,我都能夠給你,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雖然這些錢並不是我賺的。可也相當是我的,這沒有分別,樑笙,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希望你快樂,不希望你悲傷或者難過,我不會強迫你,我只知道,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了,就算遠在千里,我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袁長明說這段話時,語氣內滿是嚴肅和認真,沒有半分玩笑意味,突然間我發現,原來他也是可以成熟的,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幼稚,這段話,對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帶着巨大的誘惑。

袁長明和我同歲,外表清秀,身高也有一米八以上,標準的富家子弟,性格陽光,任何一點,都可以讓人心動,先不管我愛不愛他,可和他生活在一起,毋庸置疑,會很幸福,因爲他的背景,今後屬於他的龐大家業,光這些,就足夠讓人趨之若鶩。

如果我還有得選擇,我會義無反顧第一時間答應了他這些話,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好機會,好機遇,永遠只能望着他從我眼前溜走,我無力去改變自己什麼,對,是無力。

我停頓了幾秒,沒有給他任何答覆,在濛濛細雨中不斷朝前行走着,我和身後的袁長明距離越拉越遠,遠到再也看不見彼此,遠到他那些話,成爲了一陣風。

怎麼說呢,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一個乾乾淨淨,身世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在等着他,一定會有的。

而我們這樣的人,就該在陰暗的角落掙扎,掙扎出來見到陽光是自己的福分,如果沒有掙扎出來,何必用滿身漆黑的自己去接觸他,弄髒他呢?

美好的東西,通常是用來維護的,不是用來糟蹋的。

我在附近轉了一圈,又再次往回走後,袁長明已經離開了,我站在馬路邊上,掏出手機在鍵盤上熟練的按出一串數字,電話撥出去後,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聲,他語氣內不含情緒的喂了一聲。

我乾脆的說了一句:“是我。”

電話內傳來他的笑聲,他說:“我以爲你和袁長明還在瘋呢。”

他雖然是笑着說出這句話,可聲線卻透露無限涼意。

我說:“很多事情都逃不出你的眼睛,我怎麼敢。”

沈柏騰輕描淡寫的說:“你怎麼不敢,我看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不敢的事情。”

我說:“是嗎?您千萬別高看了我,我膽子其實挺小的。”

沈柏騰說:“好了,別和我油腔滑調,人在那裡。”

我說:“你不是知道嗎?”

沈柏騰說:“你以爲我是神仙?”

我說:“你幾句話就從袁長明探出我在哪裡,和神仙不就只差一線之隔嗎?”

沈柏騰調侃說:“看來,你這語氣是怪我破壞了你們的好時光了。”

我說:“我和他有什麼好時光啊,對於我來說,和沈總在一起的時光纔是好時光。”

沈柏騰笑了笑說:“別貧嘴了,我在後面。”

我掛斷電話,往後四處看了看,便看到不遠處一輛停在馬路邊上的黑色轎車,我就知道,他一定在附近,也不知道在那裡看了我多久,我心裡忽然升起一絲感嘆,一定不要與沈柏騰這種人爲敵,和他玩,他絕對有這智商可以讓你屍骨無存。

我將手機往包內一放,便快速朝着那輛車走去,裡面出來一個司機,將車門拉開後,沈柏騰正坐在車內,手中拿着一本雜誌,那雜誌已經被他翻到最後一頁了,如我猜的沒錯,他已經來了很久了。

我彎身進去後,並沒有和他說話,而是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手不斷理着自己的長髮,將髮絲上面的水珠全部擦掉。

沈柏騰笑着問:“玩的怎麼樣。”

我說:“很好啊。”

沈柏騰低頭看向雜誌,漫不經心說:“是嗎。”

我側臉看向他,笑着說:“袁姿呢。”

沈柏騰說:“怕你玩的太過開心,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暫時送她回了家。”

我說:“這麼榮幸?”

沈柏騰合上雜誌說:“過來。”

我打理頭髮的動作一頓,看了他一眼,便主動朝他依偎過去,他將我抱在懷中,手在我有些溼的長髮上撫摸了一幾下,隨即,他手指落在我脣上,我聞到了他指尖淡淡菸草香味,他笑得意味深長說:“如果下一次,有男人不經你同意吻了你,兩巴掌並不夠,你的正確做法是,切掉他碰你的嘴。”

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沈柏騰興致勃勃的說:“你猜。”

我說:“你在車上放了攝像頭?”

沈柏騰笑着說:“你把我想的太過神通廣大了,只是恰巧,袁長明的司機我認識而已。”

我說:“你也知道,我是受害者。”

沈柏騰說:“是嗎?我看你還挺享受。”

我說:“你生氣了?”

沈柏騰說:“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

我說:“你會生氣嗎?”

沈柏騰笑着說:“我要生氣了,你以爲現在你還能夠安然無恙坐在這裡嗎?”

他鬆開了我的臉,手重新落在了放置在腿上的雜誌封面上,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從包內拿出了化妝鏡,爲自己的脣補上了一層粉紅色。

我補好後,看向窗外,發現我們所在地正在經過一個商場,我看向身邊的沈柏騰說:“我想去商場買一樣東西,陪我好嗎?”

沈柏騰沒有擡臉看我,而是淡淡說:“要買什麼。”

我說:“徐姐快生日了,給她準備份禮物。”

沈柏騰說:“嗯,那就靠邊停。”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後,因爲外面還在下雨,司機撐着傘來到車門處,沈柏騰彎身出來,接過司機手中黑色傘,便朝車內的我伸出手,我出來後,他便擁着我去了商場。

我們兩個人像一對情侶一般在商場走着,沈柏騰也非常敬業,始終耐心的跟在我身後,我看中什麼問他好不好看,他都會非常捧場的說好看,然後便讓助理去買單。

我也並不和他推脫,對於他在我身上花錢這事情,我也並不會矯情的說讓他破費了,或者跟他在一起,我並不是爲了錢。

因爲我們之間的目的很純粹,他養我,我給身體,這在很早便是我們之間關係的定位,就算到達現在,關係發生了改變,可他給我花錢這點,我心安理得並沒有變。

他對於女人一向很大方,至少對於我來說是這樣。

逛了半個小時,我在商場看中了一塊女士手錶,價格一百萬,沈柏騰眉頭都沒眨一下便讓助理去付款,他去了稍微遠的地方接聽電話。亞私土血。

那裡的推銷員看到沈柏騰如此豪爽,在給我戴手錶的間隙中,她壓低聲音對我說:“小姐,你男朋友好寵你哦。”她說完,又瞟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講電話的沈柏騰羞澀的說:“而且還非常帥啊。”

我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笑着問:“是嗎?”

那推銷員說:“是呀,你們兩人真是郎才女貌。”

我說:“他有未婚妻了,我是他後媽。”

那服務員面色一僵,一口氣沒上來,以一個非常可笑的表情看着我,看到她這個模樣,我笑的開心,將手錶從手腕上摘了下來,對工作人員說:“包起來吧,我是送人,包精緻一點。”

在沈柏騰打完電話回來後,那工作人員接二連三滿臉怪異的看了我好幾眼,沈柏騰注意到她怪異的眼神了,但並沒有追問什麼,而是習慣性的將我摟在懷中。

走了好遠後,我稍微側臉去看身後,剛纔買表櫃檯的服務員正朝我們這邊指指點點,沈柏騰也看到了,氣定神閒問了一句:“又調皮了。”

我笑得得意洋洋說:“她以爲我們是男女朋友,我誠實的告訴了她,我是你後媽。”

沈柏騰不怒反笑,他說:“原來打完電話回去,怎麼感覺她看我的眼神,這麼奇怪。”

我說:“影響你的形象了,抱歉哦。”

我話雖是這樣說,可話語裡卻一點抱歉也沒有,

沈柏騰說:“是嗎,我看你還很得意洋洋。”

我說:“難道我不是你後媽嗎?”我想了想,笑着說:“不,我應該是你的小媽。”

沈柏騰的大手一把捂住我脣,將我挾持在手臂下,說:“今天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都不是很討人喜歡。”

我掙扎了兩下,掙扎不出,便只能任由他以一個極其滑稽的姿勢給挾持的往前走,嘴巴說不出話來,我只能嗯嗯哼哼做抗議。

周邊路過的行人每次經過都要回頭來看我一眼,但大多數人並不是看我,而是看我身邊的沈柏騰。

他這樣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女人關注的焦點。

買完手錶後,我並沒有提出回去,而今天的沈柏騰也耐心極好,也任由我折騰着。

這是我第一次和他單獨出來逛街,我還在疑惑他怎麼這麼放心大庭廣衆之下陪着我逛街,稍微回頭一看,後面不遠處站了幾個沈柏騰的人,正在商場內四處查看着,避免會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