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死醉鬼

332.死醉鬼

酒吧的經理和助理說,當天夜晚確實有兩個男人在這裡打架,但是等他趕來後,其中一個男人便走了,剩下另一個在酒吧。

他說走的那個是穿黑衣服的。

因爲我早就看過照片了,自然知道黑色衣服的人是袁長明。助理還詢問他,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是否常來這酒吧。

那經理告訴我們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並不是他們酒吧內的常客,以前並沒怎麼見過,只是這段時間突然來得頻繁,就算來也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點很多酒喝。誰也不理,他們也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沒有對方的聯繫方式。

那經理見我們問這麼多,便問助理查這些是做什麼。

助理立馬笑着和對方解釋說是尋找家人。

經理聽了倒是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說讓我們晚上再來,也有可能他今天晚上會來也說不定。

說完便和助理掛了電話。

助理收了手機看向我問打算怎麼做。

現如今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這座城市這麼大,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個人確實有些困難,現在也不知道長明具體位置在哪裡。也不清楚他的住所,唯一的線索便是這座南風酒吧,就只能在這裡等了,希望今天夜晚會有結果。

不知道是我運氣太好的原因還是怎樣,我們在這座酒吧等到夜晚酒店的樣子,袁長明果然來了這酒吧,就如南風酒吧的經理描述的那樣,他來了後,便給自己點很多酒,一個人坐在那裡一杯接着一杯喝,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架勢好像活生生要把自己灌死。

周邊有很多女人想上前去和長明搭訕,可他絲毫不爲所動。好像女人的吸引力還沒有手上那杯酒大。

才短短几天的時間,袁長明便憔悴頹廢了很多,以前陽光開朗的模樣消失不見,此時的他青色胡茬佈滿下巴。清澈的眼神內也毫無光彩,他不斷往自己嘴裡灌着酒,那喝酒的速度,連我看了都有些害怕。

助理站在我身邊問:“潘總,我們現在上去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去,因爲我不知道見到他後,我該說什麼,該告訴他。單穎和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還是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我。

任何一種答案,好像都有些殘忍。圍溝丸劃。

現在的他也未必會想見我,可我不能任由他這樣喝下去,再這樣下去,他必定把自己給喝死。

我站在那裡沉思了好一會兒,可誰知道一直在那裡喝酒的袁長明,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結賬,他結完賬後便往酒吧外走去,助理見他要走了,問我該怎麼辦。

我說了兩個字:“跟着。”

便朝着袁長明的方向迅速走去,助理也匆匆的跟在我的身後,之後我們跟着袁長明出了酒吧,去了附近的小區,袁長明進了電梯上八樓,等電梯下來後,我和助理也跟隨着上了八樓,電梯門開口,袁長明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因爲這樓層裡面總共住了三戶人家,我們分不清楚袁長明到底住在哪一戶,助理問我該怎麼辦,我眼睛盯着地下新踩出來的鞋板印子,跟隨着走了過去,那鞋板印子最終消失在中間的房門前。

我和助理相互看了一眼,他剛想伸出手去敲門,在手落下的那一瞬間我立馬發制止他這樣的行爲,助理有些不解的看向我,我對他搖搖頭,用口型對他說:“我們先走。”

我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這裡,助理雖然不解但還是跟在了我身後,我並沒有回醫院,而是在附近開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之後那幾天我都在觀察袁長明的行蹤,他一般都是早上十點出門,下樓吃個早餐便回自己的屋內,晚上出來又去酒吧買醉,有時候三點到家,有時候是十二點,有時候是一點,時間並不定,但唯一的共同點都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有一次晚上兩點的樣子,袁長明又從南風酒吧出來,手上拿了一個酒瓶,邊走,邊像個瘋子一樣在大街上罵咧咧不知道說一些什麼,偶爾有路人經過,見到他酒鬼的模樣,都躲得遠遠的,深怕他有什麼不當之舉。

在袁長明要進小區時,助理問我還跟不跟,到達這裡,一般我都不會再跟,只要確認他是安全的便可,剛想說一句回去吧。

可這句話還沒說出口,本來即將進入小區的袁長明,竟然不知何時拉住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年紀和我相仿的女人,他抓住那女人的肩膀,便用力搖晃着她的雙肩,大聲問:“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騙我?說啊!”

那個被女人被袁長明突然給拉住後,臉色嚇到慘白,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是誰。推開他,便尖叫着轉身想跑,袁長明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直接將她往小區的鐵門上用力一甩,指着她的臉問:“你要去哪裡?我纔是你的丈夫,你到底又想和誰我跑?!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真讓我很好騙嗎?我一早就知道你的目的,我一早就知道你爲什麼要嫁給我!你以爲我真的傻嗎?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爲我不想知道,是因爲我愛你,正是因爲我愛你,我纔會讓自己矇蔽住雙眼,心甘情願被你利用,心甘情願看着你破壞我的家,心甘情願讓你來傷害我!”

他雙眼通紅的盯着那個已經被他表情嚇得渾身發抖不能動彈的女孩說:“看你呢?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從來就沒有!我以爲只要我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會回心轉意,你就會愛上我,你就會好好和我過日子,可最後我發現我錯了,無論我做多少事情你都不會感動,無論我對你有多好,你愛的人始終都不是我。”他拽着那女人的衣襟,歇斯底里大吼問:“是不是要我把自己整顆心挖出來放在你面前,你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啊?是不是要我把自己這條命交代給你,你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這樣啊?!”

那女人已經被髮狂中的袁長明嚇得直接虛軟在地了,還好保安亭內的保安看到外面的動靜不對,便立馬衝了出來,將喝醉酒的袁長明給拉開,把那個女人從牆上拽了出來。

喝醉酒的袁長明早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了,說話也顛三倒四的,他看到那個女人被人拉走,他衝過去便向去拽她,可誰知,卻被身後的保安給拉住了,他根本動彈不得。

他看着那個女人離他越來越遠,他臉色漸漸出現慌張之意,他說:“樑笙,你要去那裡,樑笙你不要跟他走!樑笙,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

他慌張的神色越來越明顯了,可身體被人禁錮住,他走不了,也挽留不了,忽然發瘋一樣將正好失神的保安給按在了地下,用雙手便死死恰住那保鏢的脖子,他猙獰着臉,紅着眼睛說:“誰讓你們把她帶走的,你們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袁長明徹底失去了理智,將生下的保安掐的臉紅脖子粗連氣都喘不過,之前那個拉着受驚嚇的女人離開的保安看到袁長明正發瘋的掐着自己的同伴,衝上來便將袁長明一把撲在了我地下,兩個保鏢便一同將想要將翻身而起的袁長明按在地下往死裡揍。

袁長明想反抗,可奈何對方人多力量大,他根本反抗不了,又加之喝了不少酒,便只能蜷縮在地下,任人捱打的份。

那個被袁長明掐住頸脖的保安,便用腳踹着袁長明,每踹一下,便罵他一句死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