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探望

262.探望

?我聽到這個消息時,腦袋暫時當機,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感覺抱住我的袁長明特別高興,不斷轉着,到最後。我們兩個人雙雙摔在沙發上,壓在我身上的袁長明還在笑,他眼睛內的高興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別的什麼意思,反而是我一臉遲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袁長明並沒有注意到,而是色眯眯的看向我。邪笑的說:“我姐都生孩子了,要不,咱們也準備準備?”

他說完這句話,便要朝我撲了上來,我反手便撐住他正打算往我臉上落的臉,說:“你滾開。”

我將他從我身上翻身而起,抱住自己說:“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嗎?只要我懷孕了,就沒辦法工作了,只能在家老老實實的陪你,是嗎?”我冷笑說:“我纔不會着了你的道。”

被我甩在牀上的袁長明滿臉委屈的看向我說:“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有個孩子多好啊,咱們就是爸爸媽媽了,到時候,隨便咱咱們怎麼玩,怎麼欺負。”

我看了他一眼,繼續冷笑。轉身走到化妝鏡前便爲自己擦着臉說:“好了,咱們還是先說說回不回國內的事情吧。”

提到這件事情,袁長明從牀上坐起來說:“我們當然要回去,我爸爸都說了,要回去,而且就快過年了,你不回去嗎”

我手在臉上拍了拍說:“你想回去?”

袁長明被我這樣一問,自然猶猶豫豫的回答我說:“我自然是不想回去,在外面多好啊,可我姐姐生孩子了,不回去了。好像又不太好,我只有她一個姐姐。”

我說:“那就回去吧,是該回去了。”

袁長明翻身趴在牀上,突然間有些鬱悶了,因爲美好的時光總是這麼短暫,如果不是袁姿生了孩子,他還真不想回去。

我透過鏡子看了牀上的他一眼,繼續拍着臉。

第二天早上我和袁長明在這邊辦理了一些手續後,便去機場趕飛機,差不多五個小時落地在國內的機場,我們剛下飛機,得到電話的肖景花便派人來接我們,我和袁長明昨天晚上都沒睡得好,顯得無精打采。下飛機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行李甩給接待我們的人,一起去酒店內開了一間房,在裡面睡了個昏天暗地。

睡到傍晚七點醒來後,一通電話打了過來,自然是袁江東打過來的,他也有半年沒有見過袁長明這個兒子了,自然是想念,在電話內問他爲什麼還沒來醫院,還說,怎麼回來了也不給一個電話。嗎投系亡。

纔剛睡醒的袁長明接到袁江東的電話,整個人還處在一個懵字上,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回了一句:“好,我們現在就來。”

他掛斷電話後,便用腳踹了踹還趴在牀上昏睡的我,踹了好久才把我踹醒,從椅子上抱了一堆衣服扔在牀上說:“老婆,你快起來穿衣服,我們要去醫院了。”

我睡眼惺忪的點點頭,便迷迷糊糊抽了一件衣服動作緩慢的穿好,便隨着袁長明趕去醫院看袁姿的孩子,到達那裡時,半年未見自己弟弟的袁姿,自然非常高興,當即便拉住他的手,便滿是笑容的問他這半年玩得開不開心,好不好玩,都去了哪些地方。

袁長明也如實的告訴她說都玩得樂不思蜀了。

袁江東坐在那裡聽到後,難免怒斥他說:“玩,只知道玩,都這麼大了,你都當舅舅了,還不知道懂事收斂。”

袁長明聽到袁江東的話,這纔想起自從他進來病房後,便一直沒有和自己的父親說過一句話,趕緊拉着我走上去說:“爸爸,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你就別罵我了,姐姐才生了小侄女,您讓我高興高興不行嗎?”

雖然袁江東表面上很嚴肅,可對於這個小兒子,是打心眼裡疼愛。

臉上表情鬆弛了一點後,便問:“這次回來你有什麼打算?”

袁長明說:“還能夠有什麼打算?”

袁江東說:“你也該來公司幫我了。”

袁長明忽然將我推了出去,對袁江東說:“爸爸,我打算去樑笙的公司幫忙,您那裡暫時不急。”

袁江東之所以會突然把話題引到我身上來,自然是因爲袁江東和袁姿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我,應該說是特意無視。

袁長明滿臉期待的看向袁江東,可誰知道,袁江東又語氣不好的說:“你說的什麼話?事情主次你分得清楚嗎?年一過,你就來公司幫忙,不準給我打馬虎眼。”

袁長明滿是不甘心說:“可是”

袁江東打斷他的話說:“可什麼事,你給我閉嘴。”

正當袁江東訓斥袁長明時,門外忽然傳來嬰兒啼哭聲,護士抱着孩子進來,對病牀上的袁姿說:“沈夫人,孩子要吃母乳了。”

剛走到病牀邊,袁姿見袁長明正滿臉好奇的看着嬰兒,便笑了笑,對醫生說:“給我弟弟抱抱。”

護士聽到袁姿的吩咐,點了點頭,又抱着孩子轉身到達袁長明的面前,將孩子遞給了他,袁長明抱在懷中後,第一時間竟然是找我分享,將孩子遞給我說:“樑笙,你快抱抱,她身體好軟。”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躺在牀上的袁姿臉色忽然一變,就連一旁的袁江東表情也起了變化。

可袁長明向來沒什麼心思,他並不知道我現在和袁姿袁江東的關係,所以纔會毫無顧忌讓我來抱孩子,一時之間,倒是將我殺了個措手不及。

可他都已經把孩子都遞到我面前了,我也只能伸出手從他手中輕輕接過,對他說:“我不知道抱孩子。”

袁長明說:“我也不會抱,沒關係的,你先學習學習,以後會輪得到。”

很明顯,我把孩子抱在懷中後,袁姿的眼睛內滿是警惕和隱隱的害怕,似乎是怕我會傷害那個孩子,可礙於身份和關係,她一直隱忍着,沒有說出制止的話。

我自然也不會那麼不識趣,作爲這個孩子的舅媽,我也只打算象徵性的抱了抱,看孩子一眼,剛想把手上這團軟得不可思議的東西還給袁長明。可袁長明卻看向孩子皺巴巴的臉,滿臉好奇的問我:“樑笙,你說孩子像誰?”

他說出這句話,我又不得不低頭再看幾眼,發現五官都擠一起,根本看不出像誰,只能笑着說:“像爸爸。”

袁長明說:“我覺得像媽媽。”

正當我和袁長明討論者這個問題時,我們身後忽然傳來沈柏騰一句:“長明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和袁長明聽到這聲音時,身體同時一頓,同時回身去看,沈柏騰正好站在房門口外,身後跟着秘書和助理,似乎剛從哪個宴會上回來,着裝比較正式和嚴謹。

他眉目間含着笑意看向我們,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不自然,反而是我和袁長明略帶僵硬的臉,顯得露了馬腳。

袁長明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尷尬笑着說:“今天下午到的。”

沈柏騰語氣無比自然嫺熟說:“小姿昨天夜晚還和我說,你們兩夫妻今天回來,我以爲是假,今天來看,沒想到是真話。”

袁長明勉強的笑了兩聲,忽然間誰都沒說話,房間內瞬間陷入一種莫名的尷尬。

好在我懷中所抱的孩子,本來已經停息了吵鬧漸漸入睡,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又發出尖銳的哭聲,驚動了這房間內的怪異。可我沒抱過孩子,更沒抱過剛出生的孩子,當即便有些慌了手腳,要將孩子還給身邊袁長明時,已經走進來的沈柏騰,朝我伸出手生疏又客氣說了一句:“把孩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