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兇手

185.兇手

???我搖着頭說:“不,根本不問你,你和他們是同一種人,沒有什麼分別,問了也只是白問而已。”

我冷笑的搖頭說:“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會有答案,你是弱者你就活該被欺壓。活該被人控制,活該死於非命,因爲活該,怪不了別人。

“可這個世界到底我給過我們機會嗎?徐姐到底做錯了什麼?她苦了一輩子,她的丈夫和情人合手將她賣給了……”

“樑笙!”沈柏騰忽然大聲喚出了我名字。

嚇得我整個人一哆嗦,往後不自覺退後了幾步看向他。

沈柏騰看向我的臉色微沉,隔了好久,他纔對站在門口的僕人說:“都下去。”

僕人也感覺到這氣氛的微妙,只能緩慢的退了出去,房間內只剩下我和沈柏騰時,我並不想看見他,可沈柏騰卻反手將門一關,很明顯這個時候我不得不面對他,可我並沒有坐以待斃,現在的他讓我覺得可恨,又噁心。

只能慌張的轉身朝着浴室內跑了去。沈柏騰沉聲的在我身後喚我名字,我沒有理他,進了浴室後,便快速將門用力關。躲在了裡面。

很快,沈柏騰在浴室外面敲門,用命令式口吻對我說:“開門。”

我發瘋似的踹着緊閉的門說:“你滾啊!我不想見到你。”

沈柏騰再次說:“開不開?”

我說:“你以爲我會怕你嗎?我根本不怕,大不了賤命一條,我都給你,我還給你,我全部還給你!”

相比於我的激動,沈柏騰就顯得冷靜很多,他再次說:“是你主動開。還是我踹開。”

我聲嘶力竭朝着門吶喊說:“你滾啊!”

可我這句話剛喊出來,忽然門傳來一陣巨響,剎那間,便真的被踹開了,嚇得我迅速往後退了十幾步,沈柏騰站在門外,臉色陰鬱的看向我。

我轉身又想逃,可四處都是牆,哪裡逃。我第一時間便朝着不遠處開着的窗戶跑了過去,沈柏騰似乎是明白我的意圖,他冷冷的說:“你跑啊,最好是從那上面跳下去,如果不死,你還是哪裡也去不了。”

我全身顫抖的站在那兒看着他,沈柏騰朝我靠近一步,我便往後退一步,我說:“你不要過來。”

沈柏騰並不理會我的話,而是朝我一步一步靠近,我又往後退了幾步,退到再無可退時,我手撐在身後的窗臺。我哀求的說:“你以爲我真的不敢嗎?”

沈柏騰篤定的認爲我不敢,他說:“你敢嗎?”

我說:“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一死了?死了痛快,死了解脫,死了就可以離開這個骯髒的時間,離開骯髒的你,離開這個骯髒的沈家,離開這骯髒的一切。”

沈柏騰說:“我給你這次機會,我絕不會攔你。”

可當我轉過身真的爬上窗口時,我望着樓下的一切,我全身僵硬了,我不敢,我真不敢,雖然我說得很勇敢,說得很英勇,可真正到達這一刻時,人性的懦弱還是狠狠戳着我脊樑。

我怕死,我真的很怕死。

沈柏騰見我堵在窗口沒有動,他說:“跳下去,確實什麼苦難都不會有,可你所擁有的一切也會一場空。”

我轉過身對他咆哮說:“可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而這些所擁有的東西都不是我想要的!”

沈柏騰指着窗口說:“行啊,那你跳,你敢嗎?”土休司弟。

我說:“你真以爲我不敢?”

沈柏騰說:“你敢嗎?”

我蹲了下來,蹲在窗戶口,低聲說了一句:“我不敢。”

沈柏騰冷笑了一聲說:“如果受這麼點挫折就要死,那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別活了。”

我說:“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進行說教?”

沈柏騰笑了出來,他說:“我並沒有對你說教,而是希望你冷靜。”他朝我越來越近後,同我一起蹲下來,他說:“你最大的缺點就是衝動,遇事永遠都是頭腦發熱,當平靜下來,又會懊惱。”

我冷笑說:“說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

沈柏騰挑眉說:“不是嗎?”

我說:“是又怎樣?是個人就會有缺點,是個人就會有失控的時候,你根本不會明白徐姐對於我來說代表什麼,我從小就沒有親人,這麼多年在會所,她對我如親姐姐一般,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有比她對我好的人了。”我眼神凌厲的瞪着他說:“你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冷血?未婚妻被人輪姦,都還能夠平靜對待,並且還要慷慨大方的娶對方,一副天下唯我偉大的嘴臉。”我腦海內想了一個詞,我說:“哦,對,就是聖母嘴臉,經典的白蓮花,現代二十四孝好男人,感動天下。”

沈柏騰見我越說下去,越是滿嘴的跑火車了,我還要繼續說,沈柏騰說:“雖然剛纔你所說的幾個生僻詞內我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我想,你應該是在誇讚我善良。”

我說:“你善良嗎?你善良就不會動手把朱助理給殺死,你善良,就根本不會給自己親爹下藥,你以爲我會不知道?”

我衝動之下,破口而出了這樣一些話,果然,下一秒,沈柏騰嘴角的笑驟然冷了下來,眼神內泛着寒光。

我喉嚨忽然一緊,頓時,浴室內氣氛開始步入僵硬冷場。

我起身要從他面前離開,沈柏騰忽然擡手將我一拉,又把我人給拽了下來,不過他力道特別大,他這樣一拽,我竟然整個人直接被她甩在了地下,後背撞上了牆。

我慘叫了一聲,用手去捂着自己後腦勺,大罵了沈柏騰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可罵出來後,看到沈柏騰眼睛內的殺光,我立馬住了嘴,說:“剛纔是我胡說,我隨便猜的,你別當真。”

他嘴角漸漸又恢復了笑意,只是溫柔的詭異又寒森,他擡手爲我理了理凌亂的衣服,他說:“怎麼會是胡說,看來你還知道的真不少。”

我博子一僵,感覺胸口那隻手就像一條吐着舌頭的毒蛇,我有些害怕的往後面縮了縮,可後面根本沒有什麼退路來讓逃亡,我沒說話。

沈柏騰見我臉上有些警惕與害怕,他淡笑說:“怎麼這樣一副表情,難不成我還吃了你嗎?”

我說:“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沈柏騰從我胸口收回手,似乎是打算和我蹲着閒聊,他無比輕鬆多額說:“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我說:“我不知道。”

沈柏騰面無表情說:“說。”

我說:“我說了我不知道。”

沈柏騰說:“我發現你越來越愛和我頂嘴了,以前的你,可並不是這樣,樑笙,得寸進尺這樣的習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他這話的言下之意,明顯是我非說不可。

我想,既然連他自己都不避諱,那我還怕什麼,我說:“大太太不可能對沈廷下藥,二太太更不可能,如果沈廷死了,對於無兒無女的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沈博文也心根本沒有你這麼狠,根本幹不出這樣的事情,而你的母親,如果藥是她下的,她的目的自然是爲了幫助你來奪得沈家,那麼這就等同於是你下的,而且我去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時候,如果是沈博文或者是大太太,你又怎麼會如此善罷甘休,將這個好機會放任不管呢?很明顯,你沒有追究這件事情,甚至沒有捅破到沈廷面前,這個兇手自然只有你。”

沈柏騰聽我這樣分析,竟然還很贊成的點點頭說:“看來,分析能力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