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那就更好

180.那就更好

之後那幾天都是袁姿在醫院內照顧沈柏騰,我自然沒有去,而是回了之前住的酒店。而賈秘書早已經在酒店內等了我很久了,她看到我回來後,便迫不及待問我情況怎麼樣了。

可看到我手上包紮的傷口時,又驚訝的問:“您手怎麼受傷了?”

我說:“只不過是一點小傷。”

我說完這句話。便去櫃子旁收拾我的東西,打算回K市,賈秘書見我始終沒有回答朱助理的事情,又再次走了上來追問我朱助理的情況。

我轉過身來很簡潔的對她說:“死了。”

賈秘書起先還沒明白過來我的話,一臉呆滯的看向我,我再次對他說:“死了,我看到了他屍體。”

賈秘書身體晃動了兩下,臉色刷的一下慘白,我沒有管她,繼續低頭給自己收拾着東西。

之後,我沒有去看沈柏騰,事情既然已經出了結果,那就沒必要在這裡逗留了,我直接回了k市。

回到K市後,我便依舊安分守己的坐着自己的事情,別人也都以爲我去番市出差回來了。

經過了這半個月的冒險生活。再次回到法治社會下的城市,我忽然覺得,能夠生活在這樣平安富足的地方,真的是難得。不用奢求太多。

什麼都不想,好好過了這五年,那就夠了。

而沈柏騰在雲麓市調養了大約一個星期後,便也轉到了K市,畢竟這邊的醫療水平比K市那些小城市要好太多。

他回來那天,我還是去醫院看了他,畢竟怎麼說,他都是爲了救我纔會受傷,對他不理不問。也說不過去。

我去的時候,還專門去水果市場挑選了一些水果和鮮花,到達那裡時,他正躺在病牀上看文件,房間內一個人都沒有,安安靜靜,溫度也正好。

他一直都是一個喜好安靜的人。

我站在門外看了好一會兒,便擡手在門上敲了兩下,沈柏騰從文件內擡起臉來看我。我笑着走了進去問:“好點了嗎?”

沈柏騰說:“你怎麼來了。”

我說:“我不能來嗎?”

沈柏騰說:“在雲麓市時,怎麼沒有打招呼就走。”

我說:“留在那裡幹什麼,看你和袁姿親親我我?”我嘲諷的一笑,放下手中的果籃說:“我可沒這麼大度,而且我演技本來就不好,到時候臭脾氣一上來,嚇到你的寶貝未婚妻了該怎麼辦?”

沈柏騰說:“還挺酸的。”

我將手上一束花遞給他面前問:“好看嗎?”

他接過,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說:“給我買的。”

我說:“好看嗎?”

沈柏騰對花向來不瞭解,但他還是說了一句:“挺好看。”

我又從他手上拿了過來說:“可惜不是給你的。”

沈柏騰問:“給誰的。”

我指着手中的花束說:“菊花當然是給死人的,死人,當然是死掉的周助理。”

我看到沈柏騰的臉上閃過不悅,心裡卻有些痛快。

不過好在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將牀上兩份文件遞給我問:“這文件是你批的嗎。”

我說:“怎麼了?”

他說:“你自己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立即去接,而是看到沈柏騰牀頭櫃上有削乾淨洗好的水果,便順勢拿了一塊咬在了嘴裡,纔拿過來看,我看了兩眼,並沒有發現到什麼問題,疑惑的問:“怎麼了?”

沈柏騰說:“你再仔細看看。”

我翻看了幾下,說:“怎麼了?”

沈柏騰說:“這份合同明顯有問題,甲方確定我們這方的技術施工人員,明顯是干涉我方正常生產。甲方聘請的監理以及具體事項,沒有確定,我們的材料,甲方及監理逾期審覈,如何處理、這些都沒有約定。”

沈柏騰看向我說:“合同難道你沒有交給律師查看嗎?”

我撇撇嘴說:“這麼多合同,我見這個項目資金並不大,只是一個小項目,律師那邊還堆了很多大項目的合同,也就沒有管了。”

沈柏騰說:“以後不管項目大小,合同就是保證沈氏的利益,如果保證利益的東西出現了問題,那將會損失慘重。”

我沒想到一份簡簡單單的合同便被沈柏騰看出了這麼多問題,剛想說什麼,視線忽然一瞟,正好落在不遠處的茶几上的幾本婚紗雜誌上,我的話猶如一根魚刺一般卡在喉嚨口,發不出聲音來,沈柏騰見我表情,也順着我的視線看了過去,他似乎是明白我在看什麼,淡淡文:“怎麼。”

我回過神來,含含糊糊的說:“嗯,我知道了。”

一時間之間我們都沒說話。

隔了好久,我問:“選婚紗了嗎。”

他說:“嗯。”

我說:“還有多久。”

他說:“十幾天。”

我說:“不和她結婚可以嗎?”

沈柏騰說:“不可以。”

我說:“你喜歡她嗎?”

沈柏騰反問:“喜歡真重要嗎?”

我說:“喜歡不重要嗎?你不喜歡她,和她在一起會幸福嗎?”

沈柏騰說:“對於我來說,妻子是誰並不重要。”

我說:“爲什麼不能是我。”

沈柏騰凝視我許久,他說:“你自己想想爲什麼不能是你。”

我笑得輕鬆說:“我是妓女唄。”我停了停話,又認真看向他說:“可你別忘了,妓女並非我所願,你是最沒資格來嫌棄我的。”我拿着手上那份文件朝他臉上砸了過去,轉身要走時,沈柏騰立馬伸出手將我拽住,直接把我拽到在牀上,我奮身想反抗,他按住我說:“記住,千萬別恃寵而驕,我對你好,是因爲你有價值,別以爲我不提朱文那件事情就當做什麼都發生,就這樣過去了。”

我說:“對,我不會忘記朱文那件事情。”我咬牙切齒的說:“我會記一輩子。”

沈柏騰眼睛微眯,寒光四起,他說:“怎麼,難不成爲了他,還要殺了我不成?”

我說:“我殺不了你,我什麼都不會做,我只是會告訴自己,離你遠點,並且忘掉你。”

沈柏騰一聽,笑了出來說:“行啊,這樣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要希望你能夠成功,所以。”他伸出手將我遮住臉的長髮給撥開,冷冷看向我說:“婚禮當天就請沈太太好好表現,千萬別丟人現眼。”

我說:“你放心,婚禮當天我一定是第一個給你和袁姿敬祝福酒的,並且我還會準備好一份大禮給你們,祝賀你們新婚快樂。”

沈柏騰說:“如你話內所說,那就更好。”

我眼神發狠的看向他,說:“可以放開我了嗎?”土布雙血。

沈柏騰手從我手臂拿來,我立馬從他牀上站起來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襟,背對着他說:“既然沈總已經沒有了大礙,那我就不多留了。”

沈柏騰說:“嗯。”了一聲。

我沒有回頭去看他,拿着包朝着房門走去,可走了幾步後,我想起還有東西沒拿,轉身要去拿,可沈柏騰早就拿着那束菊花在手中,他說:“忘記拿了嗎?”

我以爲他是要給我,我朝着他走過去,正要伸手去接時,沈柏騰拉住花的手忽然間一鬆,那些鮮豔的花朵便落在了地下,我擡起臉看向他。

沈柏騰說:“想不到一個區區助理,都讓你如此不能忘懷。”

我沒有理他,而是蹲下身將地下散落的話一束一束撿起,然後站在沈柏騰面前說:“沈柏騰,你就是個混蛋。”

我說完,再也不想理他,拿着那束菊花便衝出了他的病房。

可好巧不巧,就在門口撞到了提着保溫杯進來的袁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