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問,黑朝最受人尊敬、最深得人心的是誰,他肯定會是當今皇上——皇甫仁和;最溫柔、最儒雅知性的人是誰,那非皇甫義莫屬;當然饒勇善戰、文武兼備的人是誰,地球人都知道,那就是咱們若惜小朋友的大酷哥兼主人——皇甫浩南!
皇甫家已經統治了黑朝五百年之久,到了皇甫仁和這一代,一下子就出了三位天之驕子。這三位驕子手足情深協手共進,將黑朝的經濟、文化、政治推到了一個鼎盛的時代。
似乎與三位齊名的除了“錦繡坊”的幕後老闆再無其他人可數。
但現在有了,至從咱們的若惜小朋友哀嚎練兵場後,此事不知怎滴就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乃至全天下人皆知!
傳曰:此女乃百年難得一見,竟敢在箭林之中穿越而過;還當衆向皇上索要損失;並讓天下第一美男皇甫義給她包紮傷口;最可恨的是,她竟然將眼淚鼻涕如數擦於我朝文武兼備的南王身上!
若惜小朋友的這種猥褻百姓心目中神靈的事,這種□□天下雌性高等級動物心目中偶象的事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於是在社會強大的輿論和呼籲聲下,南王下令將若惜小朋友五花大綁關於柴房之中禁閉十天,才勉強平了民憤!
咱們的若惜小朋友似是棄婦般,怨念重重地倦縮於柴房,與老鼠對話,蟲蟻聊天。最讓她傷心的莫過於,看到蜘蛛朋友暢遊於網絡之中,大有“我的地盤我作主”之勢。
楊若惜的如此遭遇讓人歡喜讓人愁。
喜的肯定是慕容婉兒童鞋,此刻的她正在爲今晚的聚會精心打扮。至從若惜小朋友被關禁閉後,她的心情也好了,胸中的惡氣也散了不少,人也越發的漂亮越發的嫵媚了。所以,現在的她簡直是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的範兒。
愁的呢,當然是咱們理智、精明的倩兒小姐了。
楊若惜好歹也是女兒之身,被王爺綁成棕子丟進柴房,此事要是傳出去,還不知被人議論成啥樣,說不定就成了虐待案。所以,她就向皇甫浩南建議適可而止。
皇甫浩南眼眉一挑:默認!
於是,若惜小朋友便蓬頭散發,骯髒無比,形象邋遢的站在了皇甫浩南眼前。
“給你半個時辰,你要還是這副模樣,本王立刻命人將你吊起來!”
皇甫浩南厭惡的盯着楊若惜,從牙縫裡狠狠的擠出一句話。
楊若惜半拖着身子,幾乎是爬着回到了自己的窩,看得湘兒眼淚直掉,哽咽了半晌也沒說出話來。
“湘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倩兒小姐叫我來幫你。”
“NND,湘兒,你小姐我就快被人給虐待死了,我死後,你記得把這幾件衣服和那塊黑龍令燒給我,我到陰間去逍遙。哼哼!”
“小姐,你別再說了。我幫你沐浴,不然待會王爺又要把你吊起來。”
看着楊若惜身上的青一塊,紫一塊,湘兒眼淚就像雨水一樣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嗯嗯嗯,先洗白白!”
好女不吃眼前虧,NND,總有一天,要叫那個死男人爬過來向自己求饒!
半個時辰後!
“表哥,你看今晚夜色多好,咱們來行酒令好嗎?”
慕容婉兒幾乎是掛在了皇甫浩南身上,幾分嬌豔,幾分妖嬈。
皇甫浩南的貼身丫環——若惜小朋友則在一旁是幾欲嘔吐,幾欲昏倒。表誤會,這是關禁閉給餓的。
二夫人斜眼望着嘰歪在一起的兩人,刻意得不能再刻意的清了清嗓子。依然不見慕容婉兒有所檢點,反而越發的囂張。全身不但貼了上去,連雙臂都像蛇一樣纏在了皇甫浩南的脖子上,藉着酒性,不停的在酷哥身上磨蹭。二夫人的臉由睛轉陰,由陰轉暗,由暗轉黑,最後烏雲密佈,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倩兒小姐則悠然自得的品茗,完全把眼前嘰歪的兩人視爲透明。
楊若惜一心與飢餓鬥智鬥勇,根本沒把場中的風雲變幻看進眼裡。
皇甫浩南面不改色,坐懷不亂,將一杯桂釀一飲而進,輕輕的拉下脖子上的蛇臂。
“夜露寒涼,少飲爲上。”
“不嘛,人家今天高興,表哥,你就陪我高興一會兒嘛!”
如此甜膩的聲音落進若惜小朋友的耳裡,五臟六肺免不了又是一陣抽搐。
“小姐,披上吧,小心着涼。”
慕容婉兒的下人倒是見風使舵,不用吩咐便將她的櫻粉色曳地披風拿了過來。
“披風披風,披上肯定會發瘋!”
若惜小朋友要死不活的望着慕容婉兒身上的披風,在皇甫浩南的身後嘰哩咕嚕。
“你說什麼?”
慕容婉兒雖然被皇甫浩南扒拉了下來,可身子還貼着呢,如此近的距離,怎麼會聽不見某人的詛咒。本來慕容婉兒對於若惜小朋友的提前釋放懷恨在心,現在又被諷刺,她不發瘋纔怪。
“倒酒!像你這樣的人,表哥能收留你算是你上輩子燒了高香,怎麼?沒聽見我說的話嗎?倒酒——!”
順勢將酒杯伸到若惜小朋友眼底下,慕容婉兒眼中冷色一閃,打定主意等酒倒滿後,如數潑在某女頭上。
若惜小朋友撇撇嘴,無精打采的提起酒壺給慕容婉兒續酒。當然,若惜小朋友又“無意” 踉蹌了一下,所以,佳釀便順理成章的倒在了婉兒小姐的胸部。
“哎呀,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楊若惜先聲奪人,趕緊抽出懷中的手帕朝婉兒小姐的胸前抹去。
“啊!你給我滾開!”
一聲慘呼,若惜小朋友被推倒在地,手帕掉在一旁,上面烏黑一片。
“你……你……你……”
慕容婉兒顫抖的指着賴在地上的若惜小朋友,雙脣已呈青紫,剛纔還嬌豔欲滴的臉被氣成了豬肝色。而她的水粉色抹胸已經被某人的黑手帕擦得烏漆麻黑。
“表哥——”慕容婉兒一個漂亮的撲倒,爬在皇甫浩南的懷裡痛哭不止,“我到王府來一心侍奉你,有人欺負我,難道你不管嗎?”
皇甫浩南表情駭然的盯着賴在地上的若惜小朋友,周身散發着陰惻惻的冷森之氣,周遭突然變得陰冷無比,令小朋友毛骨悚然!
“啪——”
щщщ¤ ttκǎ n¤ C〇 一聲脆響,剛纔還哭得梨花帶淚的慕容婉兒藉着皇甫浩南的膽,狠狠的給了若惜小朋友一個甩掌。頓時,楊若惜眼冒金星,五臟六肺翻江倒海般難受,強忍着最後一刻還不忘總結一句:“披風披風,果然披在身上就發瘋”。接着眼前一黑,到夢裡點菜去了!
哇!香脆的黃焦烤鴨、五香麻辣雞腿、糖醋排骨、清蒸牛肉、紅燒仔排、清燉烏龜湯;還有紅酒、橙汁、七分熟的牛排、紅白相間的奶油蛋糕、一份大大的果盤……好一桌中西結合的大餐啊!
“湘兒,來,把黑龍令拿去,再來一份烤鴨!”
牀上,睡相極不雅觀的若惜小朋友正抹着嘴角的不明液體,將懷中的一個玉牌朝一旁扔去……
一隻手,一隻修長的手穩穩的接住了玉牌,順着手向上看去,一張酷臉豁然呈現……
皇甫浩南嘴角噙着冷笑,一把抓起牀上四仰八叉、美夢不斷的若惜小朋友。
“楊,若,惜,你再裝死,我就讓你成爲餓死鬼。”
果然,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就顯得非常的有效。
楊若惜來不及嘗一口那桌豐盛的美味,一個翻身跳下地來,動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不裝死了?!”
“不敢!”要死不活,無精打采,爲剛纔那桌中西結合的大餐而哀悼!
“哼,量你也不敢。趕緊吃飯,半個時辰後還出不了門,信不信……”
“哇,好銀啊~~酷哥,你真的真的是個好銀~~我好好好好好喜歡你喲~~”
一說吃飯,楊若惜頓時看到了皇甫浩南身後的那桌大餐,雖然比不上剛纔夢裡的中西餐,但對於飢餓如猛獸的楊若惜來說,也是美味無比,堪比七分熟的牛排相媲美!
所以,若惜小朋友一把抱住某酷哥的雙腿,感動得熱淚盈眶。
“滾!”一腳踢開某女,厭惡的望了一眼自己衣角上的溼度,咬牙切齒地說到,“半個時辰!不然,混天涯便是你飛仙的地方!”
“哇,你真滴是越來越拉風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嘔’像啊!”
若惜小朋友邊拍馬屁邊爬向桌邊,狼吞虎嚥飽餐一頓。
吃飽後的若惜小朋友昏昏欲睡,將最高領導人的指示忘得一乾二淨,趴在桌上與周公大侃《食譜大全》,最終被青山像提一隻小狗一樣提出王府。三人坐上府前的馬車,朝法華寺奔去。
過幾日便是皇后的五十大壽,皇甫浩南到法華寺爲皇后祈福,並準備向無心法師討一件避邪物送給皇后。
不出一個時辰,馬車便到了法華寺門前,可咱們的若惜小朋友仍然有昏睡百年之勢。
“你再不醒來,我就讓無心法師爲你超度!”
皇甫浩南實在是無法忍受,自己整天就像一個老媽子似的,將寶貴時間消耗在無聊的事上,到底誰纔是誰的奴隸!
“嗯——”
一聲輕哼,翻個身繼續夢周公。
若惜小朋友的睡相相當的欠揍,皇甫浩南的手已經蠢蠢欲動,有着將她拍飛的強烈慾望!
“王爺,一切諸果皆從因起,一切諸報,皆從業起。凡事皆從因緣起,何須自擾。”
馬車外,精神抖摟、鬚髮斑白的無心大師雙手合十,怡然靜待皇甫浩南下車。
“女施主,此地乃荒山野嶺,如若你不願與我們進寺,要是遇到毒蛇猛獸就難保性命了。”
無心大師仍然在馬車外輕語。
馬車內,睡得昏天暗地的楊若惜突然被周公拋棄,只得悻悻醒來,恍惚中聽說性命難保,立即抱頭鼠竄,險些將皇甫浩南撞倒在地。
“救命啊救命啊!”
鬼嚎之聲再次響徹雲宵,楊若惜一把抱住酷哥,整個身體都掛在了上面。
皇甫浩南的腿稍見好轉,尚不能久立,被某女如此一抱,兩人瞬間呈重疊狀倒在地上。
“嘭——”
若惜小朋友最終難逃惡運,被皇甫浩南一掌拍飛,幸虧無心大師眼急手快,身形一動接住了划着拋物線的若惜小朋友。不然,咱們的若惜小朋友不死也要斷胳膊斷腳,在牀上躺個一兩百天。
“王爺,切忌心煩氣躁,須知每件事都有它的因果存在,也許她的出現並非是壞事。”
無心大師雙目如星,諱莫如深的盯着楊若惜,臉上祥和慈善。
“大師說得很——對——因果報應,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
驚魂未定的楊若惜話裡還拖着顫音,人就已經竄到了皇甫浩南身邊,假惺惺的幫他整整衣服,拍拍灰塵,殷切得像一隻忠誠不二的小狗。
無心大師眼中驚異一掠而過,暗中一算,不由得笑逐顏開!
某酷哥連正眼都不給小狗一個,朝無心大師施過禮後兩人便並肩而行朝寺內走。
若惜小朋友心裡憋屈得緊,只好纏着衣角將自己僞裝成了小透明。
一進偏殿,皇甫浩南與無心大師正準備坐下細聊,哪知某隻小透明又開始抽瘋了。
“酷哥,先等等!”
只見咱們的若惜小朋友從青山背後竄出來,一把拉住正欲坐下的皇甫浩南,然後用自己的袖袍在椅子上、桌子上抹了又抹,擦了又擦,接着又將木榻上的蒲團拍了又拍,然後瀟灑的擺了一個請的姿勢,臉上的諂眉都可以裱成一副壁畫了。
“哼!”又是一個字,表達的意思很明確!
“多謝這位女施主!”
無心大師看着楊若惜無休無止的拍着皇甫浩南的馬屁,臉上的笑更加多了幾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