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居然只用十文錢打發英雄,不識好漢,日後定要你王彥超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在一間精兵環繞的府邸門口,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直接痛罵道。
“兀那漢子,你休要胡說,我家大人給你的分明是1000文錢,怎麼到你口中就變成十文錢了?”聽到這年輕人的痛罵,門口的衛兵首領很是不忿的質問道。
“十年前,十文錢就能夠買到4個饅頭,而現在1000文錢也不過是四個饅頭,這千文豈不是就是十文錢了!”年輕人冷哼一聲道。
“你……你這漢子滿口的歪理,簡直不可理喻!”這衛兵首領嘴笨,也沒讀過什麼書,一時半會兒居然想不出如何辯駁,只能道“你若是覺得千文錢不值當,折損了你這英雄,那就將這千文錢還過來,顧得你好漢的名聲。”
“笑話,哪有給出去的錢又要回來的道理,我爲何要還過去?”年輕人笑罵道。
“那你就不準再罵我家大人!”衛兵首領怒斥道。
“就要罵!就要罵!這錢我不但要拿,這人我還要罵,王彥超你這個不講情誼的小人,我千里迢迢前來投奔,你卻棄之如履,日後我定要你在我面前負荊請罪,以雪今日之恥!”年輕人直接就對着王彥超府邸的大門怒罵道。
“你這混球,休要辱我家大人!把大人的錢還來!”這衛兵統領頓時怒極了,直接一隻手探過來,要奪取年輕人手中的錢袋。
這衛兵統領也是從屍山血海裡面殺出來的軍漢,雖然不曾學得什麼名門大派的武功,但身上實打實的都是從沙場裡面領悟的殺人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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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伸手奪取攜帶的同時,步伐上也暗藏着殺伐之氣,右腳更是微微擡起,只待這錢袋奪取到手,下刻便是狠狠的一鞭腿打在對方的後腰上。
這一腿如果踢實了,這年輕人就算現在不死,也會氣血瘀滯,經脈盡斷,從此變成廢人一個,別說是在和人動手打架,便是從牀上起身也不行了,一輩子只能當個躺在牀上的廢人了。
但這衛兵統領卻不曾想自己遇到了數百年纔有一個的人物和天才,這年輕人見到衛兵統領的動作,嘴角不屑的微微一瞥,居然迎着對方的手往前一探,這衛兵統領本來穩穩抓實的手居然便直接落在了空處。
不過這也不打緊,衛兵統領正要反身再奪之時,一拳頭直接打在了衛兵統領的腋下,這統領只感覺一股難以想象的勁氣在體內炸裂,之後什麼招式也都顧不得了,只是直接撲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子,發出劇烈的哀嚎聲。
好傢伙,這年輕人居然一個回合就直接廢了一個在沙場上廝殺了十幾年的軍漢。
周圍原本還在看戲的衛兵們,本來還在猜測着自家統領究竟要如何折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結果沒想到一回合就被直接放倒在了地上。
這些軍漢平日裡都是親如兄弟,見自家統領遭到如此待遇,他們自然也不會再看戲下去,而是一個個抄起手中的兵器,居然就直接朝着年輕人圍殺了過來。
這些軍漢知道自家統領究竟是何等本事,結果一個回合就被放倒,對這個年輕人就不再有任何的輕視,反而如臨大敵,個個掏出武器,甚至擺出軍陣出來,要將這年輕人當場格殺在此。
結果見此場景,年輕人依然不屑一顧,更沒有任何想要退卻的想法,反而踏步向前,直接影響了由着數十個手握長槍利劍的軍漢組成的軍陣,而他本人手中則什麼武器都沒有,僅有的也只有一對拳頭罷了。
這些軍漢見居然有人膽敢赤手空拳的衝擊軍陣,紛紛在心中暗笑這人死定了,結果就在這心中暗笑的一刻,眼前的年輕人卻已不見了蹤影,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年輕人居然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殺入了軍陣之中。
然後就見一雙肉拳在軍陣之中橫飛,這拳頭看上去不大,也就是普通的皮包着筋帶着骨頭,哪怕打在身上,也頂多就是疼痛一番而已。
可萬萬沒想到,這人的拳頭卻極不一般,不但如同兩扇門面一般,將所有刺來的武器都給或擋,或推,或挪,或閃的給破開,而凡是被拳頭擊中的軍漢,看上去雖然不聲不響,動也不動一下。但下一刻這些軍漢就會抱着自己被命中的部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悽慘至極的哀嚎聲,場面令人恐懼至極。
結果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幾十個軍漢就全部被打倒在地,兵器也丟了一地,各個捂着傷口慘叫,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而這年輕人卻毫髮無傷,只是不屑的看着防禦使府邸的照片,最後輕蔑的啐了一口,便一個健步越過了附近的院牆,整個人如同大鵬展翅一般的飛了起來,須臾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等到得到消息的復州防禦使王彥超從府邸裡面趕了過來,看着這倒了一地的自家最精銳的親兵。
此時周圍早已圍滿了各路圍觀羣衆,從他們口中得知,居然是被剛纔那個被自己用千文錢打發走的老友之子用赤手空拳給打倒在地的,心中可謂是震撼至極,同時也後悔至極,喃喃自語道“憑這等武藝,怕是整個江湖,也找不出第二個吧,這個香孩兒,究竟是怎麼練出這一身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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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本大俠就這一千錢,你看着給本大俠上菜就好!”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剛剛打完一場架的年輕人直接將錢袋丟在了桌上,老闆看了一眼,然後彎着腰道“大爺,這糧價又漲了不少,您這又是當年僞唐發的天成錢,雖是千錢,但裡面的銅還不如百個開元通寶,您看給您上三個饅頭,一碗豆粥可行?”
“唉,早知這玩意兒不值錢了,速去!速去!”年輕人罵罵咧咧的說道,老闆慌忙的將饅頭給端了上來,年輕人鬱悶的看着眼前這漆黑了,不知道摻雜了多少黑豆渣的饅頭道“唉,這黑豆渣不是用來餵馬的嗎?我香孩兒在開封城內山珍海味嚐了遍,不曾想今日卻要和牛馬同食,苦也!”
雖然嘴巴里面這麼說着,但年輕人還是一口一口的將饅頭送進嘴裡,就着手邊的稀粥,吃的倒也乾脆,直到一旁有一個豪爽的聲音道“掌櫃,給我這位朋友上一碟牛肉,要最少的牛後腿肉!”
“你是何人?”雖然被人主動投食,但年輕人還是相當警惕的看着身邊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傢伙。
“哈哈,這位兄弟不要驚怪,在下柴榮,是個商人,剛纔見到兄弟你在防禦使門口的那場大戰,尤其是那拳法,當真是驚爲天人,看着像是少林派的羅漢拳,但又似是而非,還望兄弟賜教,這究竟是何門何派的武藝!”柴榮好奇的問道。
“你既然問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這拳頭雖然有那麼一點少林派的底子,但卻是我和夾馬營的大晉數萬禁軍漢子日夜切磋,又融合了十大禁軍教頭的武藝,最後在我這裡融會貫通,由我一手創建出來的!”
“我這拳法以佛家內功爲基,道家的練氣法門爲底,在加上數十萬軍漢廝殺的出來的招式爲體而創,名曰……名曰……是了,他叫趙匡胤長拳!”年輕人最後得意洋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