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陛下您倒是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白澤冷笑道。
“白澤,看來你現在已經被憤怒和恐懼衝昏了你的智慧,居然連朕現在究竟是不是活人也看不出來!”太一嘆了口氣道,白澤聽得一傻,然後纔開始細緻的動用神通來觀察太一的身體,然後整個人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一下。
“你這是完全由世界之力構成的身體……你根本不是活人,你是從過去映照而來的!”白澤不愧是見多識廣,只要稍微認真的觀察一番,就直接認出了太一此時的真實情況。
“這不可能呀……你可是堂堂的東皇太一……想要將你從過去映照出來,這得需要多少的世界之力,恐怕也就只有大天世界之主能夠擁有如此海量的世界之力!”白澤整個人都傻了,乾巴巴的說道“不對,僅僅是大千世界之主可不夠,時光長河上面有流年世界的完美世界之主鎮守,整個時光長河都歸流年世家掌控。若是偷一兩個小人物的過去出來還好,但你可是半步聖人的存在,流年世家上下哪怕都是瞎子,也不可能任由其他來動你的過去身呀!”
“這絕不可能,除非流年世家已經不存在了,否則你是絕不可能出來的!”白澤喃喃自語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朕就是眼下這個狀態,朕是不久前才被映照出來的,朕沒有假死,朕真的已經爲了妖族而死了。你可以說朕能力不足,誤了妖族的大業,卻不能夠把這打成和你一樣的逃兵,朕羞與你爲伍!”太一毫不客氣的說道,直接把白澤的意志又給錘了個稀爛。
“呵呵呵!”
“哈哈哈!”
白澤忽然又開始狂笑起來“太一,你終究還是隻看中你自己的面子和尊嚴,居然爲了遮掩自己逃走的事實,費盡心機的折騰出這麼一個映照身出來,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但事實就是如此!”太一道。
“不!這絕非事實,你有一個致命的破綻!”白澤忽然大聲爆呵道。
“什麼破綻?”
“這個破綻就是你背後的周天星斗大陣!”白澤瞪着太一,目光中透着冷嘲熱諷道“能夠將我體內所有的世界之力全部鎖住,這樣的周天星斗大陣可不一般。”
“哪怕是後來的人族天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幾乎搜刮了洪荒剩餘所有資源打造出來的周天星辰大陣,也絕無可能鎖住我體內的世界之力,因爲這個大陣比周天星斗大陣差不知道多少倍!”
“能夠鎖住我的世界之力,那必然是周天星斗大陣,必然是全勝狀態下的周天星斗大陣,必然是當年兩位妖族聖皇,12位妖族古妖聖,365位妖族妖聖,29,600位妖神,還有那億萬妖王神魔散佈在周天星辰之中,才能夠佈下那曠古爍今的周天星斗大陣。”
“不僅僅是人族天庭無法復刻這樣的周天星斗大陣,只能搞一個劣化版出來。”
“就算是現在的我,擁有大天世界,更有30多位古妖聖,妖聖和妖神無算,但也依然無法復刻出當年的周天星斗大陣。你會不會現在這些古妖聖也好,妖聖妖神也罷,都是一羣嬌生慣養出來的廢物,遠遠無法和我妖族天庭和洪荒萬族血戰千萬年所鍛煉出來的那一批精銳相提並論。”
“我就算有心再一次打造周天星斗大陣,到最後也不得不承認失敗,只能放棄!”
“可是你現在卻帶着這樣一整套和當年一般的周天星斗大陣過來鎮壓我!”白澤憤怒的盯着太一道“如果你只是剛剛被映照出來,那如何可能打造出這樣一套完善的,一如當年的周天星斗大陣?”
“這整個虛空除了你我之外,也沒有第2個人能夠打造出這樣的周天星斗大陣。”
“所以你必然是逃了,隱藏在虛空之中,用百萬年的時間收集資源,募集人手,不斷的操練,最終纔打造出和當年一模一樣的周天星斗大陣出來,你還有臉和我說你是剛剛映照重生的?”
“你就騙騙巫族那些傻瓜蛋,你騙不到我白澤的!”白澤話說到這裡,整個人又重新開始自信了起來。他一定要將東皇太一打成和自己一樣的逃跑之徒,否則他哪有臉面站在東皇太一的面前。
“這樣是嗎?”只是聽到了白澤口中的漏洞和破綻,東皇太一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反而用一種無奈與徹底失望的眼神看着白澤道“原來朕在你心裡真的是這樣的人,朕當年也當真是錯看你了!”
“休要在這裡多言,你騙不了我!”白澤自信的說道。
“也罷!”東皇太一嘆息一聲,然後看向那周天星辰道“諸位妖族的弟兄,我們曾經的好兄弟,好戰友,好朋友既然已經不願意認咱們了,那咱們就獻身給他看看,咱們究竟是誰,這兄弟,戰友,朋友,是否還一如當年的模樣!”
“太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東皇太一這話聽的白澤心中一陣莫名其妙,同時還有一種隱隱的根本無法想象的猜測,只是白澤完全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虛空中的閃亮着的星辰就開始一個個的現身了。
之前這些星辰只是一個個的白色光點,但現在化作了一個個人影。
當然了,也不絕對是人影,有些確實變換成了萬物靈長的模樣,但有一些依然保持着自己本尊的模樣,各種各樣動物纔有的特徵和形態都能夠在這些人身上看到。
其中最爲顯眼的,位於太陰星位置的人影,倒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類的模樣,穿着一身赤紅色的龍袍,用一種絕望大於心死的目光看着白澤。
“帝俊……帝俊陛下……”白澤茫茫然的後退了兩步,然後目光纔不由自覺的向帝俊身後望去,在星辰大陣的12個方位上,分別有12顆格外閃耀的星辰與人影。
他們身上倒是各有各的屬於野獸的部位和姿態,但大抵也都是人形,只是一個個又無比複雜和疏離,怨恨的目光看着白澤。
“飛廉,睚眥,鬼車,九嬰,商羊,畢方,陸吾,窮奇,欽原,計蒙,英招……”白澤一個個的念出了這些昔日友人的名字,而最後目光則落在了那個讓他無比懷念的白色身影上“還有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