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過到了夏季,省城也迎來了最熱的七月八月。我和李純分開了很久,有時候會微信或者視頻聊聊。他會講一些他所經歷的案件,我也會講一些我經歷的案件。
可惜的是,這一兩個月,我閒得要死。白拿這每月9000千塊錢得俸祿。
我的等級也停滯不前,永遠就是個初級調查員。李純這個小婊砸,已經上升到B1位了,只是這B到A級是十分難跨越的,除非你破了棘手的事件。
一直以來,我很少將那塊AppleWatch戴在手上,因爲我天生不是個愛戴錶的人。可是這幾個月,我發現這塊表的牛逼之處。
只要走在大街上,看到什麼異常物種,我只要用表的紅外線或者攝像頭掃到,手機就會出來很多相關資料。到了晚上還有熱感探測,不管什麼都能找射出來。
最近快到鬼月了,這麼大的一個part,每個區域的鬼肯定都有聚會,我想那一定也是熱鬧非凡。
我常去找賣死人用品和燭紙元寶的老頭聊天,因爲每到晚上一些遊魂野鬼或者新鬼就會找他買點東西。我就用AppleWatch對他一照,哦這個是水鬼;這個是食氣鬼;這幾個是道路鬼;這幾個是火頭鬼;這個是疾行鬼,尼瑪趕着投胎啊,上次還把我撞了。
我和死人店老頭炫耀這塊手錶,老頭說:“你這個有毛用啊,鬼要打你,你知道他是什麼鬼也沒用。”
我一時語塞,纔想起來我的五火術有半年都用不了了,最多開開火眼。
整天我都沒個正形,晃悠在大馬路上。也沒人理我,我就到處去找鬼玩。附近的一些鬼都怕我了,看到我就跑。雖然他們是得到冥界批准,也和特事調查處沒有瓜葛的,但他們還是對我懼怕。
因爲我和他們玩牌或者什麼的,一不開心就畫符燒他們屁股。
直到七月初一這點,我遇到了個鬼,他很是奇怪。
那天我喝了點啤酒回去,醉醺醺的。拐進我住的那條街時,我有點尿急,我就站在牆腳撒尿。剛要撒出的時候,我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着我。
我打開火眼,發現右邊站着個鬼。這鬼嘴脣發青,眼睛像腫了一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而且看的不別的地方,而
是我的二弟。
他媽的,鬼也有基佬麼?
我擼起褲子,朝他叫道:“看你麻痹啊!自己沒有是吧!”
那鬼一愣,開口說道:“你能看到我是吧?”
我嗯哼了一下,酒精上涌。
“你看見我,你爲什麼還要在我的東西上尿尿。你特麼是不是故意的。”那腫眼泡鬼叫道。
我低頭一看,我果然尿到了他的一個娃娃上。
這個娃娃很精緻,是個長毛絨兔,耳朵很長,很可愛,是粉色的。
雖然很可愛,但我還是嘴硬說道:“我怎麼知道,管我屁事。”
我一把推開那個腫眼泡鬼,準備揚長而去。
沒想到腫眼泡鬼哈出一口氣,砸向我的背後。得虧AppleWatch滴滴滴的警報,我才一個趔趄躲閃開來。
“喲,要打架是不是?”我來了興致。
這麼多天,啥事都沒幹,真的有點手癢了。
只不過我忘記了一件事情,我現在打誰也打不過。我沒有了五火,現在身上也沒有符紙。
我朝他走過去,朝他揮了一拳,拳頭從他身體穿過。
我猛然酒醒了,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我看看在那邊擦娃娃的腫眼泡鬼,就對他說道:“鬼先生,實在對不起。剛喝多了,尿到你的長毛絨兔。不行我給你重買一個,那個死人店老頭會扎,我讓他給個給你燒過去。”
腫眼泡鬼不理我,抱着長毛絨兔,慢慢的走了。
黑夜下他沒有影子,但是他的背影顯得十分憂傷。
我用AppleWatch查了一下這隻鬼,原來他是中毒死的,成爲“氣鬼”。
這就很好解釋了他爲什麼長那個吊樣子,眼珠子那麼腫,嘴脣那麼青。
算了,只要不是找到我,管他怎麼死的呢?陰間有陰間的玩法,和我們陽間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只負責解決問題,而不是改變結果。
這一夜睡得很香,一直到了十一點鐘太陽曬到我的飄窗,我才被刺眼的陽光閃醒。這個時候我的AppleWatch也響了,哎呀!
糟了,十一點半和省公安廳局長還要吃飯呢。上個月給他們處理了只大的
變異老虎事件,這次專門要請我吃飯感謝呢?
處裡說:“吃飯可以,不能收紅包。要不違反規定要被降級的。正所謂【不拿羣衆一針一線】”
我說:“公安廳也是羣衆啊,他們的錢拿幾個沒事。”
處裡說:“也不行,他們的錢也是【從羣衆中來到羣衆中去】”
你們有理行了吧!我心裡卻問候了他們爸媽幾十遍。
這個飯吃的很愉快,我在肚子上貼了張散酒符。一個人就幹趴了公安廳四個大佬,他們全部給手下給擡回去了。我一個人留在包廂裡,繼續大快朵頤。
我從飯店出來,正好兩三點。外面驕陽似火,看不到什麼人影。不得不說今年省城的溫度有點高,像是在烤肉。
我看了下手錶上的溫度,直逼41攝氏度。
爲了不要大汗淋漓,我又畫了張瞬移符回到了住處。空調一開,悠悠的冷風真是啷裡格啷!
晚上出來散步時,路上又看見幾個鬼魂在遊蕩。他們看到我都主動打招呼,然後馬上飄走,就跟看到我是鬼一樣。
我走出街口,又看見那個氣鬼。今天他是坐在馬路牙上,一隻手抓着長毛絨兔,一隻手在玩它的耳朵。嘴裡嘟囔着什麼話,我也聽不清。
他看見我來了,就走了。這狗日的,還朝我吐了口痰,真是大不敬。
我氣不過,就開了AppleWatch裡的熱度探測儀悄悄尾隨他而去。
我就是要看看這個氣鬼要幹嘛,多大的人了還玩兒童玩具。
我順便貼了張隱身符,讓他看不見我。我一路跟隨,穿過好幾條馬路,最後拐進了一個比較有年代感的小區。
這小區是我們這個省城有名的老房子,每棟四層高爬滿爬山虎,看着就像危樓。因爲前省委書記在這住過,所以一直沒拆。還住了好些戶居民。你可以想想一下,上海閘北區的老房子,就跟那種感覺差不多。
我看到氣鬼站在某一棟樓的樓下,擡起頭看着三層的一個亮着燈的窗戶。
這時,一個小女孩過來關窗戶。氣鬼朝着她笑了幾下,笑得這難看。
“難道你不知道,人和鬼是看不見的麼?除了我!”我撕了隱身符突然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