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把泰民和泰母護到身後,看着阿文,問:“你們是什麼人?找我的學生有什麼事嗎?” 阿文用夾着煙的手指着徐老師,微微一笑,說:“聽你的口氣,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胳膊上纏着繃帶的花少看到泰民,馬上到阿文身後,指着泰民說:“老大,他就是泰民!” 阿文把煙丟到地上,走到泰民面前惡狠狠地說:“小子,我就是暴力團的阿文!你叫人打傷了我的小弟花少,今天專門來找你談談的!跟我來吧……” 一個小弟直接上去推了一下泰民,吼道:“你磨磨蹭蹭什麼啊?我老大叫你過去啊!” 徐老師一把推開那個小弟,大聲道:“別亂來!我是泰民的教導主任,有什麼事跟我講!” 郭明趕緊走到徐老師面前,小聲道:“徐老師,你就讓他們跟這個學生談吧!總之大事化小……” 沒等郭明把話說完,徐老師就說:“校長!這裡是學校,怎麼可以讓黑社會在這裡胡作非爲呢?”然後看向阿文,說:“這位大哥,希望你們自重一點,要不然我就報警!” 阿文“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徐老師的臉上,罵道:“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我要是怕警察我就不會到這來了!”接着勾勾手指:“帶走。”身後三個小弟立刻將泰民連拉帶扯的往外拖。 泰母剛想上前去勸阻,卻被四五個小混混拉住無法動彈,泰民就這樣被拉出去了。雖然泰民是背對着母親的,但是他能感覺到母親一直用關注的眼神‘送別’。 剛纔校長室的動靜早已惹的周圍正在上課學生們的關注,紛紛伸出了腦袋,當看到一幫黑社會之後,一個個比小母雞還要小母雞的躲進了教室裡。 學校後面的小巷——‘砰砰砰……’泰民滿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說:“你們把我叫出來只是想發泄而已,那就來吧!打吧!” “我cao你ma的!你以爲你是超人啊?”花少嘟囔了一句,一腳踹在了泰民的臉上,他慘叫一聲,跌到了三米以外,然後就開始在那哆嗦。 阿文點了根菸,走過來,說:“花少,你先休息一下吧!”然後飛起一腳,結實的踹在泰民的胸口,泰民很乾脆的吐出一口血沫。接着,阿文的手下都衝了上來,對準泰民的臉沒頭沒腦就是一陣猛踹。 阿文看了看旁邊的垃圾桶裡面的酒瓶罐子,說:“照你們這麼打,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說着就拿起一個酒瓶,抓着泰民的頭髮,大聲道:“去死吧,白癡!”接着就是‘乒嘭’一聲,泰民的腦袋開花了。 阿文看着地上的泰民,也不知道死了沒,就看到他那臉上全是血,兩隻眼睛好象都向後翻了,跟死魚一個德行。 阿文擦了擦嘴巴,呸了一口:“真是一個垃圾!”說完,帶着大家離開了小巷。 沒多久,泰民迷迷糊糊的聽到母親在哭泣的聲音,哭個不停,泰民知道母親很心疼。讓母親心疼,泰民也心疼! 第二天,泰民全身纏着紗布,躺在牀上。父親早早就去上班了,只有母親在廚房煮飯。 ‘叮鈴鈴……’電話響了,泰母從廚房出來接:“喂,哪位啊?哦,天傑啊,你找泰民嗎?” 泰民一聽到是高天傑,馬上跑過去小聲說:“媽,說我在睡覺!” 高天傑是泰民的好朋友,但是泰民卻拒絕聽他的電話,原因是,他加入了黑社會!泰民心裡在想:“我再也不和黑社會的人來往!爲了媽媽……我不想再讓她傷心!” 從那天起,泰民已經回不了學校了,只好在外面找份工作。但是工作不好找,最終還是高天傑幫他找了份工作——餐廳服務員。 一開始還好好的,直到有一天…… 好意餐廳(泰民上班的地方),人聲鼎沸,穿着白衣的服務員忙碌的在各桌穿梭,這裡的生意可見一斑。 泰民剛準備上菜,就看到阿文坐在中間那桌,正往自己口中送菜。 “文哥,來,兄弟們好久不見,我敬你一杯。”麻叔(泰民的老闆)殷勤地過去敬酒,阿文胡亂抓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脖把酒喝到肚子裡之後,他靠在椅子上說:“麻叔,無事不請神,這次請我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吧?說吧!我這聽着呢。” “嗨!看你說的,好象哥們兒沒事就不請你喝酒似的。”麻叔衝着站在那邊的泰民喊道:“去,把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嗯。”泰民往門外走,忽然,阿文粗壯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使勁,泰民整個人被甩到桌上,圓木桌被從中砸成兩截,湯湯水水灑的滿地都是。 “咳。。咳。。咳。”泰民在拼命咳嗽,這一下可真夠重的。但還是慢慢的站起來:“文哥,你有什麼事嗎?” 阿文惡狠狠地說:“怎麼了?看到我都不跟我打招呼啊?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跟我,當我的小弟;二是給我舔鞋子,
直到可以照鏡子爲止。” “你們欺人太甚了!”那一刻,泰民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竟然漠視嚴重的後果,直接一下子撞到阿文的腿上。 當時阿文就感覺一股鑽心窩子的疼痛,他被泰民撞倒在地上。但是泰民也沒好到哪去,他被阿文的人拉到一邊,拳頭和板凳直接招呼他,麻叔也只是在那看。 這時,門外走來一羣人,高天傑也在其中,爲首一個男人戴着墨鏡,抽着香菸,一身黑色皮夾克,走進來說:“哇!打死人了!” 高天傑小聲對那男人說:“嘴哥,地上那人就是我的兄弟,救救他!” 大嘴,喜歡戴眼鏡,胸口上紋了只飛鷹,極重義氣,暴力團武哥的手下。 大嘴叼着煙,看着阿文,冷道:“阿文,這小子我認識,你給我個面子吧!” 阿文看是大嘴,於是走了過去,說:“你好像是叫大嘴,不叫大哥吧!我怎麼給你面子呢?” 大嘴依然是冷漠的表情:“大家都是出來混的,這些事無所謂吧!” 阿文指了指地上的泰民,笑道:“我跟你是無所謂,不過這小子不是。我是暴力團的人他都敢動我,我們都是自己人,你當然要幫我啊!”說着,拍了拍大嘴的肩膀,說:“大家都在一條船上,槍口何必對着自己人呢?” 大嘴怒了,但還是忍了下去,說:“他都被你打成這樣了,你也不用做的這麼絕吧?” 阿文大拇指點着自己的胸口,說:“他打我的這口氣還沒消呢!” 高天傑全身充滿了殺氣,狠聲說:“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殺了他啊?” 阿文一把將泰民拉起來,走到旁邊的桌子拿起一個杯子,說:“放過他也行!這小子剛纔打的那麼過癮,肯定是高潮迭起,精力過剩!在我面前打飛機,把這個杯子裝滿吧!” “你變態啊?”泰民急了,剛說完,阿文的巴掌就打在了他臉上。 “幫他脫褲子!”阿文一聲令下,手下們一擁而上就要脫泰民的褲子。 泰民用力掙扎,大聲問:“大嘴哥,是不是進了黑社會就不會讓人欺負啊?” “啊!”大嘴和高天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都沒有回答泰民的問題。 “大嘴哥,讓我加入你的組織!讓我加入你的社團!”泰民最終做出了選擇。 大嘴一下子回過神來,說:“天傑,去把阿民帶過來!” “是!”高天傑忙上前扶住泰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