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子?你是說她肚子裡多了個小東西?”
“是!”
看來他聽力沒問題。確定,湛王忽而就笑了,“突聞如此喜訊,倒是令人精神一震,疲憊瞬消呀!”
凜五垂眸,確實夠振奮,他當即就精神抖擻,心頭哆嗦了。就是不知主子心底到底是何種感受。
“這會兒本王倒是真想見她一見。”聲音低慢,輕緩。透着一股陰測測的味道。
從未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見一個人!
從沒這樣想扭斷一個人的脖子!
容傾突有喜,湛王感觸頗多。想做的事,都是血淋淋的紅色。
“凜五!”
“在!”
“你說,這算不算是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凜五一時不明湛王其意。
“本王丟給她幾本書,讓她學學伺候男人。她隨後丟出一塊肉給本王看。”
被伺候的過程沒享受到,伺候之後的結果倒是提前看到了。事兒沒辦,孩子先出了。
這感覺,新奇的很,十分之新奇呀!湛王手癢的厲害。
“容九,在本王回京之前,你可要給我好好活着。”輕喃,低語,各種念頭,腦子劃過,均是關於容傾的。
京城
容傾,顧廷煜是皇上賜婚。如此,無論兩家人內心是何種想法。表面卻不敢輕慢一分,該有的禮數都要按照規矩來。
所以,兩家人壓着內心的糾結,挑了一個良辰吉日來下定,送聘禮。
日子定下,容傾自然必須露個面。
容祺頭一天既派人把容傾接回了容家。可回到容家不久,容傾忽感不適,嘔吐不止。
請大夫,探脈,本以爲只是吃壞了肚子,可不曾想竟是有了身子!
這結果一出。容家人傻了,驚了,第一反應,盤問容傾!
“孩子是誰的?是不是湛王的?”心中迫切渴望是。可,湛王身中奇毒,此生難有子嗣,這一點兒大元臣民均知,如此……心驚肉跳。要被滅門了,要被滅門了!
“說,除了湛王爺你還被誰近過身兒?”
“沒,沒有!”
“顧廷煜呢?他碰過你沒?”
“沒……”
“真的沒?”
“沒……”
“既沒有,那孩子是誰的?”
容祺第一次知道,自家女兒給人家帶了綠帽子,比他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都煎熬。
看着集體跳腳的容家人,容傾一臉迷茫。那完全不諳世事,不知輕重的樣子,看的容霖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混賬東西,在這個關頭,竟然敢給他裝蠢!
在容霖被氣暈之後,容傾有喜一事,以非同一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
***
容傾有身子了!
這個既是湛王女人,又跟顧家二公子定親的不檢點女人有喜了?
消息一出,京城瞬時炸開了鍋。
聞之,驚!
隨之,疑!
孩子是誰的?孩子的爹是誰?是誰?
湛王?顧二公子?還是……另有其人!
若是湛王的,只要湛王認下,容傾命運大逆襲,由賤人變貴人,未來一片錦繡。不過,顧二公子可就徹底成笑柄了。
若是顧二公子的,那……湛王會把容傾跟顧二公子都滅了吧?
若是其他的人,那……這世上容不下她!這樣的女人若繼續活着,讓那些清白做人的如何甘心!
孩子是誰的呢?接下來容傾會怎麼樣呢?京城衆人議論不停,真是操碎了心!
湛王府
後院女人們跟京城百姓反應相差無幾,驚駭,震驚,懷疑,嫉妒等各種心情夾雜在一起,那個煎熬。
而相比她們的焦灼,莊側妃心情卻是尤其的好。雖跟她謀劃的略有不同,但結果卻沒太大的出入,她尚且滿意。
“小賤人,想搶我恩寵,這就是你的下場!哼!”
皇宮
皇上乍聞這一消息,亦是一驚,竟然搞出孩子了?難道雲珟身上的毒解了?不可能呀!
“太后娘……”
“皇上呢?”
“皇上正在小憩,老奴……”李連話未說完,既被打斷。
“快去稟報。”
“是!”
太后到來,皇上一點兒不意外。就是比預料中來的快了點兒。由此可見,太后耐性卻是越來越差了。不過,消息倒是依然夠靈通。
有一個對皇家政事時刻關注,並時刻不忘表達自己看法的母后。身爲皇上,對此真是頗爲‘欣慰’呀!
“母后!”
“皇上,容家那丫頭有身子的事,你已經聽聞了吧?”走入殿內,太后既直接問道。
“嗯!兒子已知曉。”
看着依舊沉穩,泰然自若的皇上,太后神色微動,煩悶,焦躁的內心倒是平緩了不少。緩緩在軟椅上坐下,聲音恢復往日平和,“對此事,皇上怎麼看?”
“若容傾所懷卻是湛王骨血,那倒是喜事兒一件。”
太后聞言,眼神微閃,直直看着皇上,喜事兒嗎?
太后眼中探究,皇上看出了,卻不予再多說。因爲,比起太后,雲珟更爲難纏。
所以,在事情尚未有定論,孩子父親是誰尚不確定之前,皇上不想說太多。免得又給雲珟那貨一個找事的由頭。
想到雲珟,反射性的皇上心頭悶了悶。
見皇上竟然在她面前也來這套虛虛實實的,太后心裡不愉,嘴巴抿了抿,“若容傾肚子裡懷的,真是湛王的孩子,我們皇家理當好好照應。皇上,您說是不是?”
皇上聽言,擡眸看着太后,平緩卻厚重道,“母后說的是。只是,這件事兒,朕以爲還是待湛王回來之後,由他自己來處理爲好。”
凡是關係到湛王的事,只要不涉及朝廷,不傷及本身。皇上都不想插手去管。
因爲湛王的事兒太難管。管好了,那是是應該。管不好,他甩臉給你一個好看。費力不討好,何苦來哉。
然,太后想法卻是完全相反,關於湛王的一切,她必須完全掌控,那樣才能心安。
想法不同,分歧自生。
“皇上想法自有道理。只是,哀家以爲還是早些確定爲好,免得發生什麼意外,到時又被雲珟責怪。所以,我已讓桂嬤嬤去容家召容傾入宮,讓太醫爲她探脈。”
皇上聽了,看了太后一眼,淡淡一笑,未再多言。
***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容傾到!”
“帶她進來。”
“是!”
“小女叩見皇上,叩見太后娘娘。”容傾跪地請安,動作越發熟練。
太后看着她,眸色沉沉莫測,“容傾。”
“小女在!”
“你是何時知道自己有身子的?”
容傾聽言,擡眸,看向主位上的三個人,眼中盈滿不安,更多茫然,懵懵,磕磕巴巴道,“回……娘娘,小……小女從未來過葵水,所以,不……”
“你從未來過葵水?”
“是……”
沒葵水,怎麼會有身子?太后眸色一沉,“徐太醫,給她探脈。”
“是!”
看着按上自己脈搏的手指,容傾低頭,嘴角溢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殿內一時靜寂,等着一個結果。
沉寂之時,忽而……
“皇上,凜一帶湛王信函,在外求見!”
太監忽然一聲,湛王兩字入耳,容傾眉心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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