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巧遇

殿內一場辯論,皓月大元各有糟心點兒。

大元皇帝:在眼皮下,事情竟來個一個出於意料的反轉。讓他丟失對整件事情的把控。感覺,憋悶!

皓月:鍾離灩,南宮玥,好樣的!直指仁王,抹黑皓月的樣子,永遠難忘。

不過,心裡卻沒太多憤然,更多是漠然。

大元皇帝既打定了主意要抹黑皓月。那麼,總是要有人成爲他那一盤局上的棋子。所以,那指控鍾離隱的人,就算不是她們,也會是別人。只是,鍾離灩和南宮玥配合到如此程度,不由的人引人探究呀!

別館

“公主可有什麼話想對微臣說嗎?”趙殷看着鍾離灩,溫和道。

鍾離灩面無表情看着他,沉默不言。

趙殷看此,又道,“皇后娘娘很掛念你。”

趙殷話出,鍾離灩眼簾微動。垂眸。

“來時特別交代微臣,一定要安好的把公主帶回去。”

鍾離灩聽了,抿嘴,卻依舊沉默。

趙殷眉頭不覺皺了一下,而後起身,“公主也累了,早些歇息吧!微臣先行告退了。”

直到趙殷走出去,鍾離灩也未曾開口,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手。那水蛭在身體內遊走的噁心,可怖感。她寧死也不願再體會一次。

趙殷走出,望着駐守在別館的御林軍,眸色沉沉。鍾離灩由始至終的沉默,讓他得出一個答案。不叫的狗,咬起人來最是兇。

事出之前,鍾離灩既在二皇子府住着。那麼,鍾離灩對鍾離隱的指控,對皓月的抹黑。若說與二皇子府與雲峰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趙殷一點兒也不相信。

體虛病弱,深居簡出,不被看重……等等!

提及大元二皇子云峰,能想到的好像只有這些。可是,就這麼一個人,卻讓鍾離灩連現在都不敢開口吐露一個字。這等控人的手段,不免讓人心驚,也讓人好奇。

“趙大人!”

聞聲,轉頭,“霍大人。”

霍平頷首,開口,聲音低沉,“公主可有說什麼?”

趙殷搖頭,霍平皺眉。

趙殷淡淡道,“其實,說與不說都已無所謂了。”

霍平聽了,垂眸。

是呀!說了也意義不大。

因爲,現在無論鍾離灩說什麼,但凡牽扯到大元某一個,那都是對大元的詆譭和污衊。

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哪裡容得你出爾反爾,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所以,鍾離灩現在沉默,也不失爲聰明。只是,爲時晚矣!

事已做,話已出,結局已定。

“南宮三小姐可開口了?”

“太子妃正在問。”霍平低緩道。

趙殷聽了,沒再多言,擡腳往鍾離隱的住處走去。

“爲什麼那麼做?爲什麼那麼說?”南宮紫把信函甩在南宮玥的身上,怒火中燒,什麼端莊優雅,什麼溫柔親和,統統都給怒火燒沒了。

“我只是寫信給父親,讓他儘快派人來接我們。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寫。”南宮玥撿起信函,攥在手裡,面色灰白,“說仁王跟太子的死有關,這一句話不是我寫的。”

南宮紫聽了,也不與她多辯,只道,“那附和鍾離灩那句話呢?可是你親口所說,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南宮紫這話出,南宮玥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低頭,是懊悔,是憤然,是絕望,神色詭異莫辨。

“爲什麼不說話……”

南宮紫的話未出,南宮玥忽然激動了起來,“我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怎麼說就怎麼是吧!”說完,起身跑了出去。

南宮紫氣的差點仰倒,心裡大罵。

太子行蹤不明,生死未卜。現在,南宮玥又做出這等蠢事兒。又加上鍾離灩那似是而非的一番言論。以後,南宮家在皓月該如何立足?

撫額,心焦,極致的疲憊!

麟州

京城的風風雨雨全部屏退,湛王帶着容傾遊走山水間,盡享這難得的清淨,平和,安逸!

出來不多日,容傾已是樂不思蜀。而湛王……

“爲伊消憔悴,衣帶漸寬。相公前些時掉的肉總算是長回來了。”

湛王聽了,淡淡拋出一句,“食不言寢不語。”

容傾聽言,低頭掰掰手指,“相公,你已經三天沒給我好臉了。”

湛王擡了擡眼簾,看着她,不鹹不淡道,“你不是一直言本王是小心眼之人嗎?”

“呃,那個呀……”容傾解釋的話還未出,就聽湛王道。

“你沒說錯。本王確實是小心眼的人。”

“所以……”

“小心眼的人,耍小心眼很正常不是嗎?”

“相公其實一點兒都不小心眼。相公的心胸像大海一樣寬廣。”

“進言不實,阿諛奉獻,口是心非。容九,有的時候過於諂媚也是一種犯罪。”

湛王話出,容傾瞭然,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反省書,保證書,都寫好了嗎?”

“還沒!”

“哼!”

“我一會兒回去就寫。”

凜五站在一邊,看湛王妃變身小媳婦兒,湛王終於做回大丈夫,心裡該是頗爲欣慰纔是。可是……

看不到王妃對主子放肆,看不到王妃調戲主子,咋感覺這麼不習慣呢!

看容傾對着湛王,低眉順目,討好諂媚。

看湛王對容傾,清冷淡漠,矜貴少言。

如凜五,凜一知曉內情的,清楚這是一種日常,蜜中調油的小別扭。

而不明就裡的看在眼裡,卻是不然。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湛王對湛王妃的寵愛,從來只是聽說。可現在眼見,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如此……不失爲一件好事兒。

京城

兩國之間,你來我往,暗潮涌動,瞬息萬變。

當權者如此,而其下老百姓卻是日子如常。

對於皓月太子的死,皓月使者入京,後續會如何?心中嘀咕過,好奇一下就罷了。因爲那些兒論不到他們操心,靜靜的觀望就好。

皓月仁王殺了皓月太子……這隱約的聲音入耳。聽過,震一下,嘖嘖幾聲,日子繼續。不多言,不探究!

“小姐,還……還買嗎?”

舒月聽了,轉頭,看一眼身邊丫頭,“你還拿的了嗎?”

丫頭兩手提着滿滿的東西,吃力道,“奴婢可以回府叫人。”

舒月搖頭,“算了,不買了。”

丫頭聽言,大大鬆了口氣,“謝小姐。”

“不用謝,我不是體貼,只是沒錢了。”

丫頭聽了,抿嘴笑了笑,“小姐,那我們回府吧!”

“嗯!回府。”話是這樣說,人卻在一個小攤位前停下了腳步。

“這都是剛捏的,姑娘看有喜歡的不?”捏麪人的老闆看舒月停在自己攤位前,趕緊起身招呼。

舒月點頭,看了一會兒,擡頭,“沒我喜歡的。”

“呃,這……這樣呀!”老闆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聽到那直白的話雖被打擊了一下,不過很快道,“姑娘喜歡什麼。你說,我也可以照着姑娘說的捏一個出來。”

舒月聞言,輕喃,“我喜歡的……”說完挑眉,“真的可以捏出來?”

“一定不會讓姑娘失望。”

“那好,你幫我捏一個人兒出來。”

“好!”

“女人!”

“呃……”

丫頭提着滿滿的東西站在一邊,聽舒月跟捏麪人的老闆在描述。

“眼睛再大一點兒,對,對。鼻子沒捏好,沒那麼挺。嘴巴……嘴巴挺好……”

小丫頭聽着,看着,看麪人輪廓初現,心裡犯嘀咕:看着有些眼熟。是誰呢?就在嘴邊,卻又叫不出。

不多會兒,麪人捏好,“姑娘您看怎麼樣?”

舒月伸手接過,看着,臉上表情不明。

“姑娘若是看着那裡不合意,我可以重新捏。”

舒月搖頭,“不用了,你捏的很好。”就是有點兒太好了。

老闆聽了,憨憨笑了,“謝姑娘誇讚。”

“多少錢?”

“姑娘給五個銅板就成。”

舒月聽了,摸摸荷包,沒錢了。

“小荷,你身上還有錢嗎?”

“呃,奴婢荷包裡應該還有點兒碎銀子。”

舒月伸手拿過,倒出,遞給老闆,隨着離開。

“姑娘,稍等,還沒找您錢呢!還有您的麪人。”

“不用找了。麪人,不要了。”

呃……

老闆聽言,看看手中銀錢,再看看麪人,撓頭。不是說捏得很好嗎?既然好,怎麼還不要了呢?真是搞不明白!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因爲,太像了!

把那樣栩栩如生的一個麪人帶回府,放在那裡都不合適。怎麼說,都會引人猜想,引發誤會。

“這是二十兩銀子,這麪人我要了。”

溫潤,質感的聲音入耳,舒月腳步瞬時頓住,轉頭。

一傾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溫潤如玉,雅人深致,儒雅清貴!

看清人,舒月眼簾微動,而視線在觸及到他手裡拿着的那個麪人時,眼底極快的漫過一抹異色。隨着轉頭,收回視線。

“以後這樣的麪人不可再捏了,知道嗎?”

這話霸道的不講理!

“湛王爺他不喜歡!”

聞言,老闆一怔,心裡一咯噔。

怔愣不明,不待他問,眼前男子已拿着麪人離開。

看着男子離開大的背影,好一會兒,老闆猛然想到什麼,臉色微變,手哆嗦了一下,剛剛那個是……

“小姐,剛纔買麪人的那個人,好像是皓月的仁王爺。”

舒月聽了,沒說話。

看舒月眉頭微皺,忽而心不在焉的樣子。小荷沒敢再多言。不過……

剛剛那個麪人的模樣,真的是很眼熟!

***

在麟州停留了幾天,湛王既帶着容傾離開了,前往下一城,看不同風景。

入城不過兩日,風景還未賞完,吃的剛品些許,就遇到一痛哭流涕述說相思的……

“語兒,語兒……嗚嗚嗚,我的兒,我是娘呀!”

“他們都說你不在了,可是娘不相信……”

“你果然還活着……”

“娘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不會那麼早早的離娘而去,讓娘傷心……”

痛苦,哀喚,聲聲悲泣,激動,又難掩歡喜。

看着對着自己痛苦不已的婦人,容傾神色微動。

語兒?!

聽到這個名字,再想現在所在地。荊州!難道……

她口中的語兒,莫非是……

“我是荊州人,而莊珏(莊家大爺,已死)幾個月前來到荊州任職。而我的妻子跟王妃長的真的很像!”

“荊州州長從莊珏的口中得知一些事,爲巴結莊珏,爲討他歡心。楊佔不但暗中派人羞辱吾妻,更是在做了那樣禽獸的事之後,又殘忍的奪了她性命……”

“棟兒,爹爹對不起你。語兒……爲夫來陪你了……”

曾經的一幕涌現腦中。容傾看着眼前婦人,隱約明白了什麼。

“你認錯人了!”

容傾這清淡的話出,婦人更激動了,“語兒,你可是還在怨娘嗎?”說着,伸手就要碰觸容傾,凜五擡腳,上前一步攔住。

婦人看此,眼淚掉的更猛了,嗚咽出聲,“語兒,你怪娘,怨娘都可以。可是,你不能不認娘呀……”

在婦人的痛哭中,湛王如廁回來。

“公子!”

“相公!”

“嗯!”湛王隨應,視線從那哭天抹淚的婦人身上掠過,看向容傾,“吃飽了嗎?”

“吃飽了!”

“走吧!”

“好!”

“語兒……”叫着,欲追,被身邊嬤嬤攔住,“奶奶,那個好像不是小姐。”

“不,她就是我的語兒。我不會看錯的……”

“奶奶,那位夫人長的是很像小姐,可她不是!”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你怎麼知道……”激動,不愛聽。

嬤嬤忍着被抓疼的胳膊,平穩道,“奶奶,小姐離世的時候,已有二十了。可剛纔那位夫人,看起來才十六七歲。所以,她不可能是小姐。”

嬤嬤話出,一時沉寂。少時,痛哭聲再次溢出,這一次少了激動,只剩下滿滿的傷心。

聽着背後傳來的哭聲,容傾看着湛王道,“剛纔那個婦人,好像是棟兒的外祖母。”

湛王聽了,淡淡道,“所以呢?”

“沒有所以!”

“心裡沒覺得不是滋味兒。”

容傾聽了,伸手按在自己心口,嘆氣,“若是能感覺到就好了。”

湛王聞言,腳步微頓。

氣人依舊,口舌無忌依然,秉性無任何改變。也因此,讓他幾乎已經忘記了,她所遺失的,喜怒哀樂已比常人淡。

“還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比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是嗎?”

“嗯!以前,就跟丟失了味覺一樣,對人事都生不出任何感覺。現在,多少能品出點味道了。特別是對相公。”

湛王了,側目!

容傾看着他,笑眯眯道,“當相公盯着我寫的反省書和保證書看的時候,緊張是什麼,感覺的清楚。”

看着容傾嘴角那抹笑,臉上笑容很清晰,可眼底,喜色卻是淺淡的很。

移開視線,拉着她,漫步向前,“反省書寫成那樣,只感到緊張?”

“那個……”

“字寫成那樣,就沒感到羞愧?”

湛王話落,容傾隨着道,“相公,好久沒給你做飯吃了。今天晚上我做飯吧!”

容傾話出,湛王靜了一下。

少時,悠悠開口,“你在不滿嗎?想讓本王好看?”

“哪有不滿?”

“不然,爲什麼要給本王做飯?”

“心意呀!”

“不稀罕!”

“要不你做。無論做的多難吃,我都吃光光,狠狠的稀罕着。”

“本王做的難吃?”

“不然呢?你以爲你做的烤魚很好吃麼?”

“看來,反省書,保證書都要重新寫過了。”

重新寫?

“相公,我忽然好懷念從前。”容傾看着湛王,嘆息,“以前相公克扣月錢的懲罰方式,真是令人想念吶!”

湛王聽了,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懷念,本王可如你所願。從下個月起……”

“哎呀,前面那是耍雜耍的嗎?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呀!”說着,麻溜跑了。

跑着,敲腦袋。一安逸,腦子就犯抽!

看着容傾那懊惱的背影,湛王輕哼,嘴角卻無意識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只是,這上揚嘴角剛起,即刻又垂了下來。

“小皇嬸!”

突然的一聲入耳,容傾嚇一跳。

“好久不見,小皇嬸膽子好像變小了呀!”

看着驟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容傾意外。

“三皇子!”

“哎呀,這麼久不見,小皇嬸還能一眼就認出我。看來,對我掛念頗多呀!”雲榛看着容傾,滿臉笑容,眼中情緒不明。

容傾呵呵……

你又沒去韓國,又怎麼會認不出。

“小皇嬸,你怎麼在這裡呀?”說完,不待容傾開口,既道,“皇叔把你休了嗎?還是,你終於發現了皇叔的禽獸真面目,果斷的逃離了?”

容傾聽了,默默轉頭,看向湛王,搖搖手,“相公,好巧碰到三侄兒了!”

三侄兒這稱呼,雲榛聽到耳中,嘴角不由歪了歪。太難聽了!不過,眼下不是表現不滿的時候。

“叔叔呀!好久不見,侄兒好想您吶!”

雲榛那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姿態出。凜五吐出一口氣,望天。

其後的行程,怕是會糟點兒不斷呀!

京城*別館

“下官探了如公主脈搏,並未發現明顯異樣。”皓月隨行太醫看着趙殷道。

趙殷聽言,挑眉。

所謂馭人,最上乘是馭心。

但駕馭人心,要獲取得一人的忠心,往往需要一個過程,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如願的。

所以,當火燒眉毛時。人們往往選擇最下乘的辦法。就是用毒牽制,威迫。

雖是下乘之策,且隨時還可能被反噬。可卻是最速度,最能立竿見影的。所以,對於鍾離灩和南宮玥當時在大殿上的作態,有必要召來太醫一探。可現在的結果……意外卻又不意外。

“南宮玥呢?她身體可有異?”

太醫頓了頓,才低聲稟報道,“南宮小姐她已非完璧之身。”

聞言,趙殷神色微動。非完璧之身!

“南宮小姐的反常,或許跟這個有關係。”

趙殷聽了,靜默,少時開口,“何時失的童真可能探的出?”

太醫搖頭,“從脈搏上探不出。”

聞言,趙殷沒再多問。

其實不用問,南宮玥丟失童真的時間必是最近,絕不會是在來大元之前。

南宮家不會把一個沒了清白的人送入仁王府。

所以,反常的原因不是中毒,而是**嗎?因此被要挾了嗎?

趙殷想着,眼睛微眯,是要挾,同時也是順勢而爲吧!

失了清白,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嫁入仁王府的資格。如此,附和鍾離灩一併指認仁王爲兇手也就有理由了。

仁王行兇,若被定罪,生死難說。

就算是不死,他這樣一個誅殺太子,殘殺侄兒的人,必遭萬人謾罵,也註定被皓月皇室不容。

當鍾離隱成爲罪人,當皓月已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娶南宮玥爲妻也成爲笑話。這麼一來,親事自毀,南宮玥未成親就已丟失清白的醜事自被掩蓋。

只可惜,最後結果跟她想要的有所不同。不過,差別也不大。

她那一言,也有了退親的理由。

一個在危急關頭,背叛仁王的女人,沒資格成爲仁王妃。

南宮玥,一個既自私又愚蠢的女人。結論出,不再多探究。她是如何失去了清白,已然不重要了。

“趙大人!”

聞聲,擡頭,看到來人,心頭一跳,眼眸微縮。

荊州*夜

夜深人靜,入睡!

“主子!”

門口低沉的聲音響起,湛王瞬時睜開眼眸,轉頭,看一眼牀頭的沙漏,這個時辰……非一般的要緊事。

湛王起身,看一眼還在沉睡的容傾,爲她把被子掖好,擡腳走出。

看到湛王,凜五不待他問,緊聲道,“主子,剛皓月傳來的信函。皓月皇帝,駕崩了!”

聞言,湛王眼睛微眯。

“可又發現鍾離謹的蹤跡?”

凜五搖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很詭異。

皓月太子無蹤,皓月帝王駕崩。如此……

皓月那張龍椅最終會落在誰的手上呢?

“鍾離隱可還在大元嗎?”

湛王問話出,凜五把一封信函雙手遞給湛王,“齊瑄剛傳來的。”

湛王解過,打開,看到上面內容,扯了扯嘴角,眸色沉暗。果然已經不在!

在眼皮子底下,竟然還能讓鍾離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元。雲壑,看來你氣數也快盡了。

京城*皇宮

“皇上……”

“滾出去!”

聽到書房內傳出的怒吼聲,李公公看着眼前的千嬌百媚的女子,淡淡道,“皇上政務繁忙,貴妃娘娘還是稍後再來請見吧!”

一直深受龍寵的沈貴妃,突然被皇上這麼一吼,手裡的湯盅差點扔出去。

聽了李公公的話,沈妃良久才從嗓子眼擠出一個好字。

歡歡喜喜的來,跌跌撞撞的回。

帝王心難測,喜怒最無常,該試着習慣。

待沈貴妃走遠,李公公低着頭,規矩的站在御書房外,沒有進去伺候的意思。

皇上這股火氣可是輕易平息不了,盡忠獻媚都往後靠靠的好。

看着地上碎落的瓷片,皇上臉上一片沉戾。該死的!

“仁王爺心繫太子安危,又不想太過勞煩元帝。所以,兩日前親自出京去找他了。希望儘快找到太子殿下,得心安,也算證清白。”

想到趙殷這句冠冕堂皇的說詞,皇上眼裡怒火更炙。

鍾離隱竟然離開了!

趙殷,這個頂着皓月賢臣名頭的人,早已投靠了鍾離隱,認他爲主了吧!

還有霍平,十有**也是鍾離隱的人。包括鍾離冶,也是同樣。

若無他們的掩護,鍾離隱想無聲無息的離開絕不可能。

要說鍾離隱離開也就離開了。偏偏這個時候,皓月帝王又那麼巧合的駕崩了。如此……

心頭火氣更盛,皓月若是落在鍾離隱的手裡。那,於大元絕不是福。

“龍影!”

“在!”

“去尋湛王!”

“是!”

鍾離隱絕不能活!希望,在這一點上,雲珟跟他是同樣想法。

“影衛!”

“屬下在!”

“帶人暗中埋伏,皓月等人一出大元,殺!”

“是!”

眼下斬殺不了鍾離隱,就先斬斷他的羽翼。

荊州

容傾吃過早飯,坐等湛王。

湛大王爺說有事要辦,要她老實在家等着。嗯!老實等着。

經歷上次在湛王府門口被劫一事,那迎來送往假賢惠的事也不做了。

“小哥,請你稟報一聲,我們是荊州蘇家人,特別來求見湛王妃。”

地方小,就這點兒好,離大門口近。無需門衛特別稟報,她這邊已聽到。

蘇家?哪個?

湛王妃!

他們怎麼知道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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