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園
“公子,王爺今天傍晚也去明月莊了!”
容逸柏聽了,神色微動。隨着勾了勾嘴角。這算是一種好現象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就明面上看是王爺自己湊了過去,而非讓人把容傾提溜了回去。
人動,總是比只口動好呀!看來形勢不錯!
容傾那裡無大事,容逸柏也有閒心關注一下別的事兒了。
“你昨日說,姨母去顧府了?”
祥子頷首,“是的!據聞,吳夫人昨日去顧府有意爲媒,爲顧小姐說一門親事兒。”
這當口爲顧婷說親?呵呵……意思爲何,不言而喻。拒絕的再明顯不過。
容逸柏扯了扯嘴角,“不知說的是哪一家?”
“未提哪一家!吳夫人只問,想知顧小姐中意什麼樣兒的,她作爲姑母定會讓她如願。”
問顧婷中意什麼樣兒的?這要顧婷如何回答?
畢竟,身爲女兒家,有誰會吐口說中意誰的?如此,她這分明是逼着,讓顧婷說出那暫不想嫁。或,此生不嫁的話吧!
顧氏這是不想跟顧振鬧的太僵硬,不欲直面面對顧振,就轉而從顧婷下手,讓她識相點,全部都讓擔起來呀!
做的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顧振對於胞妹的做法,是否同樣欣賞!
明月莊
逐客令下了,可湛王就是不動彈。如此,誰敢動手去攆?容傾這會兒倒是敢把他扔出去,但她空有膽兒卻沒那個力。
目前形勢,湛王這尊神,請不容易,送也不易。
好吧!俗話說;惹不起,她躲還不行嗎?怎知,還不待容傾動彈……
“王妃,主子說:關於容公子科舉作弊一事,您還欠他四錠元寶,王妃若要外出,或遠行請先把銀錢給還了。”
容傾聽了,麪皮發緊,“若是不還呢?”
凜五輕咳一聲,“主子說,若是王妃沒錢的話,以身相許也可。”
容傾抿嘴!很好,湛大王爺不意外的開始耍流氓,耍無賴了。
“當然了,若是王妃不願意,主子也不會勉強。只是,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王妃若非要賴賬的話。那,容公子那事兒就可不好辦了。”
又拿容逸柏威脅她。
“爛招,老梗!”他以爲百試不爽麼?還上癮了他!
凜五低頭。
容傾輕哼!
若是她就這麼就範了。那若是有以後。他每次一個不爽,還不得就會如現在這般,直接把容逸柏給提溜出來威脅她。
關鍵是,就算她受了,屈服了,他大爺還不樂意着。而容逸柏繼續倒黴着。如此,何苦來哉。所以……
“隨王爺高興就好!”
這乾脆的一拒,凜五揚了揚眉,主子猜對了。容逸柏這一步棋不靈了。
“咳……王妃說的是!”潤潤嗓子,凜五接着道,“所以,主子又言:夫唱婦隨,這是自古大理。不過,偶爾夫隨婦唱,主子也很樂意!”
這什麼意思?是說,要走咱們手拉手一起走?
容傾聽了,不說話了!湛王如此作爲,一個感覺,賤!
流氓賤,男人潛在的劣根性。湛大王爺也是完全的具備了。
都說有理走遍天下,她現在算是有道理的那個吧!可是,天下在哪裡?
兜裡沒錢,手裡沒權,又遭遇從不知道理爲何物的湛大王爺!當這三合一,妥妥的躲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吧!
不讓走人是吧!行,那我就靜靜待着,靜靜看你湛大王爺耍了人以後,又如何耍賤!
混蛋男人!
容傾磨牙,而後緊緊身上的大氅,轉身回去睡回籠覺了。
凜五摸摸鼻子,身爲湛王貼身護衛,這種看人臉色的事兒,還真是沒怎麼遇到過。這次,算是一次新的體驗了。
想着,不由嘆了口氣,轉身回去覆命。還未走到門口,凜一疾步迎上來,低聲道,“如何?”
“什麼如何?!”
凜一聽言,輕聲道,“王妃可認錯了?”
凜一因爲要處理一些事兒,耽擱了一些時間。剛剛趕過來,對於事態的發展暫不清楚。
只是憑這幾日的情況,湛王的心情來判斷。王妃竟敢寫休書,鐵定是會被罰的。而,湛王此時過來,自然而然不是爲了誇讚她,絕對是要懲治她的。不然,王妃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了。
王妃認錯?聽到這話,凜五一時有些無言。也不怪凜一會這麼問,那樣想。因爲,有史以來主子完全是憑心情做事,哪裡會管他人如何,更是從不會理會誰對誰錯。可是這次……
長嘆一口氣,凜五直板道,“王妃動了腳,主子捱了一下。這會兒,兩位主子都各自在屋裡歇着。”
凜五話出,凜一愣愣,純純道,“什麼意思?”
“沒聽清楚?”
“聽清楚了,可是,沒聽明白。”凜一再次道,“你剛纔說,主子他……”
“面對王妃,三皇子在牢中曾經遭遇過的,主子剛纔也遭遇了一下。”
凜一:……
聽清楚了,可是還是感覺自個聽錯了。
怔忪着,隨着道,“那王妃她……還活着麼?”
看凜一那憨愣的模樣,凜五把事情經過簡單的概括了一下。
凜五說完,凜一神色變幻不定,吶吶道,“所以,現在
吶吶道,“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跟我們預想的完全相反!”事情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顛倒了一個兒。
凜一不明不白了,“怎麼會這樣呢?”
湛王本就不是講道理的人。而這次對王妃的試探,在他們看來也並沒錯,更不值得大驚下怪。畢竟,比這更過的事兒,湛王也不是沒做過。相比之下,這次試探就不算什麼了。如此,問題就來了……
凜一有些驚疑不定道,“凜五,你說,主子這算是懼內不?”
“什麼?懼內?”凜五面皮抖索,“你怎麼想得出?”
“不然呢?被休了,被踢了,被甩臉子了,竟然還說出夫隨婦唱的話來了。這若不是懼內,那十有**就是病了!”
“你想太多了。在我看來,主子最多是新鮮了,新奇了,所以……”凜五話未說完,既被周正打斷。
“凜護衛,主子讓你即刻進去。”
凜五聽言,一個激靈,隨着,疾步往屋內走去。留下凜一一個人還在迷惑着。
“主子!”
湛王慵懶靠在軟榻上,不疾不徐開口,“跟凜一可探究明白了!”
凜五聽言,頭皮了緊,“主子恕罪!”
“恕你無罪,說吧!都探究出什麼了。”
凜五眼簾動了動,猶豫了一下,纔開口,低低道,“凜一說,主子如此,可是……”
“可是什麼?”
“主子這可算是懼內了?”凜五就這麼把凜一給賣了。
懼內!二字入耳,湛王沒抑制住,眼睛也直了一下。新鮮的無以加復。
好一會兒,纔開口,不緊不慢道,“你呢?可是也認爲本王這是懼……懼內?”
那字眼出口,湛王麪皮抖了抖,一時好笑,一時氣怒。
凜五搖頭,正色道,“主子當然不是懼內。”
“繼續說!”
“主子應該只是一時感到新鮮,新奇了!所以……”
被休了,被踹了,被人甩臉子了。這些,他作爲下人從未想過的事兒。眼下湛王卻正在經歷着。這,驚的人,直接新鮮死了。
“所以怎麼樣?”
凜五頭又低了低,“所以,主子被王妃踢了纔沒吭聲。”
湛王聽言,看了凜五一眼。隨着移開視線。誰說他沒吭聲?他吭聲了,可惜得到的迴應,是那小女人揮過來的拳頭。
想到容傾當時那兇悍的樣子,湛王嘴角揚不起,垂不下。某處又疼了。那個放肆的小東西!哪裡都敢踢。
“容九在做什麼?”
“王妃在屋裡歇着!”
“是嗎?”
“王妃說,關於容逸柏,隨主子高興。”
湛王聽言,揚眉,扯了扯嘴角。連容逸柏都不管了,看來這次火氣確實不小。
所以說,王妃這次的沉默,不是被主子嚇唬住了。而是,有那麼些不想搭理主子的意思。
不過,容傾如此,凜五倒是多少能夠理解。
這次主子病倒,容傾確實是用了心了。然,主子沒記人家一點功勞也就罷了,還反手就算計了人家一下。這……擱誰這心裡都憋悶得慌。
只是,湛王行事一直都是無所顧忌,想到了,就做了,顧慮他人心情這種事兒,他從未考慮過。就算是對容傾,他一時也考慮不到。
面對兒女之情,湛王是懵懂的那個。很多時候,他對容傾的態度,完全是憑着情緒的起伏來控制。
當惱火了,就罰她了。
當不捨了,就退讓了!
當高興了,就縱容了!
當心裡不舒服了,看容傾也是各種被不順眼了。
而這次呢?對容傾的忍讓和縱容,是因爲不捨呢?還是心裡在高興着什麼呢?
***
日子在持續,容傾每日吃吃睡睡,轉轉晃晃。湛王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靜養之中,除了每日讓凜五去容傾面前晃動一下,傳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外,也沒說其他。
容傾每次都是恭敬聽着,可就是不往前湊。這臺階不遞上,湛大王爺繼續靜養着。哄人沒試過,低頭沒想過,如此,耗到她自動消火兒。
兩個人以一種奇特的平和點兒僵持着。
日子一天一天繼續着,容傾吃的香,睡的甜。
“麻雀,這黃婆婆的魚頭蒸的真不錯,你嚐嚐!”容傾縮着,夾起一塊魚肉放在麻雀口中。
瞬時,麻雀只感滿口生香,“好吃!”
“來,坐下一起吃!”
“小姐,這不合規矩……”
“又沒別人。坐下吧!一會兒涼了不好吃。”
小麻雀聽言,屈膝,“謝小姐。”說完,坐下。偶爾吃一口,更多時候都在爲容傾佈菜。
“這黃婆婆的廚藝真是不錯!每個菜都燒的不賴。”這也是容傾短短几日就顯胖的原因。簡直好吃的停下來呀!
小麻雀聽了,盛了一碗魚湯放在容傾面前,隨口道,“黃婆婆是公子親自教導出來的,對小姐的口味很是清楚,做出飯菜都是和着小姐口味做的。”
容傾聽了恍然,“原來是這樣呀!”心裡暖暖。
哥哥貼心的有些過頭,相公呢?又鬧心的過了頭。唉……
“要是王爺跟公子能勻勻就好了!”
“要是能勻勻,誰不想勻勻。”
若是能平均一下,首先讓她胸前的肉,跟個
的肉,跟個波霸勻一下吧!
“王妃!”
聽到凜五聲音,小麻雀隨着起身,走出,“凜護衛!”
“雀兒,請稟報王妃一聲,顧二公子來了,要見王妃。主子已經讓人進來了,現人在正堂,請王妃過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聲音入耳,容傾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小姐!”
“嗯!我都聽到了。”容傾說着,起身,“走吧!”
“是!”
“王妃!”
“嗯!”
聲音響起,屋內兩個男人,一個悠然隨意,一個面色緊繃。
當容傾身影出現在眼前,顧廷煜眼底漫過一抹灰暗,澀意而後隱下,垂首,屈膝,“小……小民叩見王妃。”
“表哥起來吧!”
容傾話出,小麻雀隨着伸手,未等顧廷煜跪下,既把他扶起。
“謝王妃!”
容傾頷首,緩步上前,走到湛王跟前,俯身,“王爺!”
湛王微微俯身,而後伸手,把人拉起,輕輕柔柔道,“手有點兒涼!”
容傾聽言,看了他一眼。湛王揚了揚嘴角。驚現那麼一絲匪氣。
容傾抿嘴,在一邊坐下,擡眸看向顧廷煜,直接道,“表給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顧廷煜動了動嘴巴,還未出聲……湛王已然開口,“他是爲顧婷的事兒來的。”
容傾聞言,斜了湛王一眼。
這一冷眼,在湛王眼中卻很具風情。如此,嘴角那抹淺笑,越發怡然自得。
大概是容傾早幾日那裝腔作勢的殷切把他給膈應壞了,還有那冷臉的樣子也看夠了。如此,直接導致,湛王現在看容傾對他咬牙切齒的樣子,變得分外順眼了。
湛王已開口,顧廷煜垂首道,“王爺說的是,小民是爲舍妹的事情過來的。”
容傾聽言,神色微斂,爲顧婷的事兒找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表哥的話,我有些不太明白。婷兒表姐……”
“小民想求王妃爲舍妹促一門親事。”
聞言,容傾神色不定,“表姐的親事,自有舅舅做主,怎麼都輪不到我這個表妹吧!”還是說,顧婷想嫁的人是哪個王孫貴族?所以,想借她湛王妃的名頭人,讓她伸伸頭?若是,那隻能是抱歉了。
見容傾那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湛王很是滿意,對顧家的事兒,容傾不關注這一點兒很好!
顧廷煜神色卻是越發的緊繃。顧婷的事已鬧得滿城風雨,容傾作爲湛王妃,到底是真的不知?還是在故意的裝糊塗讓他難堪?心裡一堵,思想隨着狹隘。
湛王掃了顧廷煜一眼,隨着移開視線,礙眼!
凜五適時開口,“王妃,是這樣的!前幾日顧家小姐上街,不小心馬驚了,然後……”
隨着凜五的敘述,容傾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
待凜五說完,容傾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少頃,看着顧廷煜開口,“所以,表哥的意思是?”
“小民求王妃開個尊口,促成婷兒跟銘彥的親事。”
容傾聽了,一時沉默。顧廷煜既然找到她這裡來了。很顯然的,是有人不樂意這門親事,而他沒辦法了。不然,不會來找她。看顧廷煜那又青又白的臉色,還有他那一口一個小民的自己稱就知道了。明顯的,求她,讓他很不自在。
“舅舅和姨丈怎麼說?”
“這是喜事兒,父親和姑丈自然是願意的。銘彥表哥也有心,婷兒也有意。只是,在街頭那一幕,讓婷兒遭受太多非議。所以,望借王妃尊口,能夠讓婷兒少受一些委屈。”
容傾聽了,扯了扯嘴角。顧廷煜這樣也算是一個好哥哥吧!除了得罪人的事兒,轉託給了她這個表妹。還有,這親事就算是成了,真的就會是一樁好事兒嗎?容傾感……
“凜五!”
“屬下在!”
“你去吳家一趟,令他們即日去顧家提親。”
湛王話出,容傾眼神微閃。凜五垂眸,領命執行。
顧廷煜拱手,“謝王爺,謝……”
“出去!”
湛王聲音一沉,凜一即刻上前,隨着伸手,即刻把顧廷煜帶了出去。
屋內一時靜下,容傾沉默,湛王看着她,淡淡開口,“要跟本王慪氣到什麼時候?”
容傾聽了,擡眸,看着湛王,不由嘆了口氣,“當我犯錯時,在王爺眼裡,我是罪大惡極的那個。現在,王爺過了,我又成了慪氣的那個。如此一來,好像怎麼都是我的錯。”
“怎麼?現在都開始挑本王的理兒了?”
“我挑理兒,王爺也得認才行。不然,又是我的錯。”
湛王聽言,看着容傾,低低沉沉道,“你這是,想要本王向你認錯?”
聽到湛王這話,容傾不由勾了勾嘴角。顯然,湛大王爺對於她的那點幽怨和過分的較真,並不是很欣賞。如此……
“王爺可用過飯了嗎?”容傾說着起身,“我去廚房看看,讓黃婆婆給王爺做點吃的。”說完,往外走去!
“容九,站住!”
湛王話出,容傾腳步頓住。
“過來!”
容傾轉身,緩步走到他面前,靜靜看着他!
湛王表情淡淡,眸色暗暗,開口,“不過就是三個字,本王並非不能說。但是,你要想清楚,本王一
楚,本王一旦說了。你丟休書給本王,那就是犯罪!”
容傾聽了,眼神閃閃,隨着一臉兒一正,“我一會兒就去刑部大牢待着。所以……”容傾挖挖耳朵,肅穆道,“好了,王爺你說吧!”
湛王抿嘴!
容傾隨着道,“對了!不是三個字,而是四個字。”說着,掰手指,“本王錯了!爲夫錯了!看,不管怎麼稱呼都是四個字。”
湛王麪皮緊了緊。
容傾眨着眼睛,眼神灼灼,那灼熱……
湛王嘴角抽了抽,咬牙,“你就這麼想聽這幾個字?”
容傾搖頭,“當然不!我想聽的可不止是這四個字。還想聽王爺跟我說:容九,本王很中意你。容九,這是庫房的鑰匙,以後府裡錢財都歸你管。容九,以後本王再犯錯,你可以打本王屁股。容九,本王發現有了你以後,天下的女子都成了浮雲,所以,本王決定這輩子就要你一個。並且一輩子寵你,疼你,守着你……”
容傾話未說完,湛王已開始瞪眼。
容傾輕哼,擺手,“好吧!不說那些。現在,就請王爺先把那四個字講給我聽聽吧!”
“你非要聽!”
“王爺沒看到麼?我耳朵都已經豎起來了。”
“很好……”心口不一的兩字出,湛王還未繼續。
容傾隨着道,“其實,王爺您就是認錯了,我也不會接受的。”
容傾話落,湛王臉色即刻沉了下來。
容傾揚脣一笑,眉目生花,提着裙襬,開始緩緩後退,“因爲呀!我可不想給王爺誘惑我的機會。”
湛王聽言,眸色微閃。
“而且……”容傾眼底眼中揚起璀璨之色,“那種會折損我家夫君驕傲的話,我也不想聽。我喜歡看我家相公高高在上的樣子。也喜歡,現在這彆彆扭扭的模樣。看到你這樣,那些話我並非一定要聽到。”
一言入耳,湛王眼眸微縮。
容傾走到屏風之後,露一個小腦袋,看着湛王,笑眯眯道,“道歉的話,夫君就不要說了。不過,那哄人的話,還有哄人的招數,夫君是不是要學學呀!”
湛王聽了沒說話。
容傾頗爲期待道,“我也想試着拿喬一下,感受一下,夫君你可不要太小氣了呀!”說完,嘿嘿一笑,不忘加一句道,“夫君,你知道的,我最喜歡黃白之物。”
湛王哼了一聲。
容傾看此,抿嘴一笑,忽而小跑上前,在湛王變幻不定的神色中,踮起腳尖,圈住他脖頸,對着他親了下去。
熟悉的柔軟,馨香襲來,湛王身體一緊,眸色猛然一暗。然,不待他迴應,容傾已退開。而,湛王臉色隨着一變……
口中那股異樣的香甜,在口中蔓延開來,“容九……”
“藥性問凜五,他知道!”容傾說完,快速跑開。
謀心,出其不意!
謀算,攻其不備!
一張一弛,一喜一怒,若最終還是攻不下你,那就只能是湊合着過下去,或乾脆的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