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商討征伐
飯後孫燕姿問:“師傅!虎頭山還有女的嗎?”
吳大雄說:“你怎麼問出這樣的怪問題?告訴你,我不知道!我可是沒去過那裡,我想貓頭鷹不會沒有女人的,所以我猜測那裡一定有女人。不像我們臥龍山清一色的和尚,連燒飯、洗衣服的都是光頭。”
趙天龍說:“要想知道哪裡的情況,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孫燕姿說:“看什麼?看女人!那裡情況我知道!”
趙志寶說:“師傅!都幾十年了,那裡一定變了樣,原來的尼姑庵現在是強盜窩,那還不大變樣了?”
孫燕姿說:“人是變了,地形是不會變的,萬變不離其宗。”
吳大雄說:“原來是住女人的地方,如今住的是一夥強盜,強盜的本性是搶奪,他們是也怕別人搶奪的,所以我推測他們一定建有工事。”
錢地虎說:“師傅說的對,常常攻擊別人的,自己一定也怕別人攻擊,因此建立一些防禦攻勢,一定是少不了的。”
趙志寶說:“爲了保險起見,那就探探山吧!師傅們就在山陪師爺爺,我帶犬子去探山。”
孫燕姿說:“那怎麼行!還是我帶你們去吧!地形至少我是知道大概的。”
趙天龍說:“怎麼能讓老太婆出馬呢?”
孫燕姿說:“我只是去探山,又不是去挑戰?他們還會欺負一個老太婆不成?”
吳大雄說:“就讓他們去吧,他們最厲害的就是貓頭鷹,不經打的,真打起來,你們也是不怕的。”
因爲旅途勞累,當晚他們就在山上休息。第2天,三人才出發去探山。
248、虎頭山行
(1)誘開山門
虎頭山上其實人也不多,共二十幾個人,以毛頭勁爲首,兩個副手,一個叫馮三,一個叫馬四,馮三比較厲害,深得貓頭鷹真傳,但他不出山,而是坐鎮山上,每每下山都是貓頭鷹親自出動,馬四比馮山差,不是差一點,而是差兩點。貓頭鷹與馬四都非常好色,搶到女人,這兩個人都是先享用,然後才輪到其他人,馮三不貪女色,是有點正義的人,他不主張搶女人,所以他不怎麼主動下山。
山上地勢險要,要上虎頭山,必須過虎頭關,原先就是一座像土地廟之類的房屋,如今建立了新閘門,利用山形——虎口處建立了閘門。看守的人在兩耳處,利用搖車搖動手輪可以靈活地控制閘門,進入閘門就進入虎口,有一步梯可達山背,上通山路,進入荷花庵——如今的三鷹老巢。
孫燕姿沒有想到進不了山,趙志寶的意思是自己另尋山路,可是,考慮到師傅是70多歲的老人了,再有武功登山也是不容易的,就沒有提出這一意見,只有去叫關了。
“哪來的不怕死活的老太婆,敢到虎頭山來!”
“快去告訴貓頭鷹,就說他的老相好來了,快開山門!我們自家人!”孫燕姿說。
守門的看見只是一個老太婆,還有一箇中年、一個小青年共3個人,就輕視了。加上孫燕姿說是山主的老情人,又是自家人就相信了,也不怕兩個男人翻天,於是開啓了閘門。
“你們怎麼這麼緊張,怕什麼呢?我們只是來走親戚的,看我們像是來攻山的嗎?”一個農民打扮的趙志寶說。
“什麼親戚?”一個嘍羅問。
孫燕姿等已經進入虎口。
孫燕姿說:“按輩分你們應當叫我姑奶奶,叫他老舅,知道嗎?”
“你還會稱大,看你年紀大的份上,讓你進來,你們自己認識路嗎?”嘍羅問。
“自己家怎麼不熟悉?這門是什麼時候安裝的,我怎麼不知道?”孫燕姿說。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這門裝上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嘍羅說。
“少廢話!你們是自己上山還是要我們帶路啊?”另外一個嘍羅問,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可以上山!”趙志寶說。
(2)虎頭山行
三人上到虎背上,趙志寶問了:“師傅!關已經進來了,我門怎麼見貓頭鷹呢?”
孫燕姿說:“照見不誤,見機行事,不要亂說話就是了。”
趙志寶說:“看來只有這樣了。”
他們來到三鷹堂前被攔住了,孫燕姿說:“去告訴你們頭領貓頭鷹,就說臥龍山來客要見你們的頭!”
這一聲臥龍山來客,把山鷹的人的人嚇了一跳,從來都是山鷹的人侵犯別人,怎麼今天有臥龍山的人來,連忙報進!
“報告山主!有臥龍山的人來訪!”
“什麼?臥龍山上來人了!”貓頭鷹尖叫了一聲。
“報告山主!他們自稱是臥龍山的人!
“不少人?”
“一個老太婆,帶着兩個男的。”
“一個老太婆?”
貓頭鷹本來是要下令迎敵的,聽說只一個老太婆,帶着兩個隨從就改變主意了說:“請山鷹堂相見!”
“山主有令,請跟我來!”
三人跟嘍羅着來到堂前,看見一人坐在虎皮椅上,站都沒有站起來,
“報告山主!來人帶到!”
“你們是臥龍山的?”
“你就是貓頭鷹吧!我們是臥龍山的,真的假不了。”孫燕姿說。
“怎麼臥龍山進人了,還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老太婆!”貓頭鷹說。
“女的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老太婆又怎麼啦?你媽媽不是老太婆嗎?貓頭鷹,我要教教你尊敬老人!”
“少討嘴便宜,說實話,你們要幹什麼?”貓頭鷹說。
“我們是來勸降的,勸你們改邪歸正,立地成佛。”趙志寶說。
“你們憑什麼要我們投降?”貓頭鷹問。
“憑的是正義!你——貓頭鷹作惡一方,霸佔荷花庵幾十年,糟蹋女人無數,危害四方相鄰,侵犯臥龍山多年,今天來勸你投降是不願意讓無辜的人受牽連,給你留條性命怎麼樣?”趙志寶說。
“哇呀呀!氣死老夫了,來人吶!列陣迎敵!”貓頭鷹開叫了。
249、三穿砧板
“怎麼啦?要打架呀?我纔不跟你交手,那樣會髒了我的手!”趙志寶說。
“那你要怎樣?”貓頭鷹問。
“聽說你的鷹爪功很厲害,不妨找一塊木板來,廚房用的砧板就可以,有砧板嗎?怎麼都啞了?”
“有的!”有膽大的,答應了一聲。
“快!去取砧板去!”那搭話的人,飛快的去取砧板去了。趙志寶接着說:“我倒要看看你的鷹爪功有多厲害!”
一會兒那人把一塊大砧板呈上來了。
趙志寶接過砧板說:“你們都看到了,這是一塊普通的砧板,你貓頭鷹說你的鷹爪功厲害,能不能一手戳穿它?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想看看你們的山大王的本領!”
趙志寶這麼一吆喝,把山上的人都調動起來了,貓頭鷹也有點慌神了,沒有試過心裡沒有底呀!不過到這份上他說了:“試試倒是可以,那你是不是也要試試呢?”
趙志寶說:“我恐怕不行,我不會鷹爪功啊,還是你試試吧!給我們表演表演!在你的部下面前顯擺顯擺!”
貓頭鷹被激怒了說:“那你就拿好了,不要手發軟,我就試它一試!”
說着運氣於手掌,猛的戳了過去,只聽到“哎喲!”一聲,倒退了兩步。
趙志寶晃了晃砧板說:“看來你的鷹爪功,還是沒有練到家呀!”
貓頭鷹自覺不行,除了手指出了點血之外,砧板是沒有半分受傷,就說:“我不行,那麼你行咯?”
趙志寶說:“我行又怎麼樣?不行又怎麼樣?”
“若是你行,我就拜你爲師!”
“我不是說了嗎,我恐怕不行。就是行,我也不要你做徒弟,我不喜歡有你這樣的無能之輩、飯桶爲徒!”
“那你要怎樣?”
“我要你投降,改邪歸正!”
貓頭鷹自認爲他的鷹爪功都不行,一個不懂得鷹爪功的人根本不可能戳穿它,他於是毫不猶豫的說:“假如你把它戳穿了,我投降!”
“你說話算數!”
“大丈夫說話算數!但是你若是戳不穿它呢?”
趙志寶說:“我帶領臥龍山投降,年年朝賀,歲歲進貢!”
貓頭鷹接過砧板說:“廢話少說,你來吧!”
趙志寶說:“貓頭鷹你站好了,我要進攻了!”可是趙志寶只說不動,故意激怒貓頭鷹,試了一次又一次,只是不出手。
貓頭鷹說:“看來你只是嘴上有功夫,一塊木頭根本就戳不穿的,它又不是石頭,可碎可裂,戳穿它,根本不可能的!”
趙志寶說:“只要你說話算數,我就拼命一試,拿好了,站穩了,我要進攻了!”
趙志寶退了幾步,作起跑狀,伸手一戳,手穿過了砧板,5個指頭伸到了貓頭鷹胸前:“留你一條性命吧!”
貓頭鷹被這動作嚇得坐地下了,全場是一片肅靜。反應最快的還是貓頭鷹,從地上馬上爬了起來說:“全體列好陣腳,不要讓這人跑了!”
貓頭鷹反悔了,不過這是趙志寶意料中的事。
250、春雨出手
“兄弟們!不要動手!”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貓頭鷹又驚了一下。
原來說話的是馮三,是山上的第2把手——貓頭鷹的大弟子。
貓頭鷹說:“馮三!你要幹什麼?”
馮三說:“師傅!我不幹什麼,我只是叫大家冷靜,剛纔你們說的話我都聽清楚了,你是山上的大頭領,說出的話就是錯了也得承認。既然輸了就是輸了,沒有流一滴血就好。整天靠打、搶混日子,也該到頭了,你都快滿花甲了,也得爲以後想想,爲自身想想,這種日子也該結束了,你要知道這是什麼時代,國家不允許,人民不允許,躲在這深山老林過這種日子夠了,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本來打算用陣式捆住趙志寶的,貓頭鷹呆了,連自己的愛徒都反對,他還有什麼搞頭,自己的面子也丟了,看來就是捆住人家,也不一定打得贏人家,不如放下屠刀,讓人家走了再說:“你們走吧!容我內部再商量商量!”
“放他們走不行,師傅!一定要抓住他們!”說話的是馬四,是貓頭鷹的另外一個徒弟,他是與貓頭鷹,穿同一條褲子的。
馬四不等師傅指令,就朝孫燕姿衝了過來,他以爲老太婆好欺負,就朝孫燕姿抓了過來,沒有想到站在身後的趙春雨急了,把孫燕姿推開,迅速一掌把馬四劈倒地下,七竅流血,死於當場。
趙春雨初次出手不知輕重,一掌把人打死了。
趙志寶說:“雨兒!手太重了!”
趙春雨沒有吭聲,貓頭鷹怒了,對趙春雨連連出手。一雙鷹爪把趙春雨往死裡逼,剛剛趙志寶說了他,說他出手太重,就沒有全力還擊,一味的退讓。貓頭鷹以爲趙春雨是無力還擊,越逼越兇再不還擊,可能會遭毒手。趙志寶越看越急,就說:“雨兒!還擊吧!”
趙春雨纔得到父親的指令後開始還擊了,又是一掌擊去,像趙志寶戳穿砧板一樣,一掌插入了貓頭鷹的前胸,狠狠的抓了一把,把貓頭鷹的心、肝、肺,全部抓了出來。
貓頭鷹立即倒地身亡。
趙春雨幾天都沒有說一句話,因爲他們都是長輩,沒有他說話的份,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一出手竟連要兩條性命。是他武功高強——武功高強也是對的,但出手不知輕重,確實是如此,死了就死了吧,用一句俗話說:死有餘辜!這兩人早就該死了!
馮三說:“各位兄弟我很難過,也很痛心!但是我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儘管一個是我師傅,一個是我師弟,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爲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左右得了的。我一個人曾經多次敬告師傅,可是他不聽,他說你不同意你就守家,因此我只守山,沒有想到他們遭了這位小兄弟的傷害。你們認爲我們怎麼辦?要爲他們報仇嗎?還是我們就此罷休,大家不妨大膽的說出來!”
馮三看了一眼大家又說:“我相信大家沒有誰敢出面報仇,因此我決定投降臥龍山,不願意當和尚的自己回家鄉,我發給大家一筆錢,不過這錢是不乾淨的,不管怎麼樣,只要能用就可以了,你們說好不好?”
只有幾個人說好,又冷場了。
趙志寶說話了:“各位弟兄!我們來的目的是勸你們投降,沒有想出了人命,是小兒年輕,出手太重,我將對他進行教育。你們是不能報仇的,說實話我四個師傅,哪一個都很厲害,別看他們年紀大了,武功可是厲害的不得了的,就是那90多歲的師爺爺,你們也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就像你們的這位頭領說的,報仇、反抗你們都是不能夠的!我們好好安葬兩位死者,就算了卻了。至於你們的去向,就按你們的頭領說吧,我認爲他是明白人,你們跟着他沒有錯!”
孫燕姿說:“行了,我們下山吧!”
趙志寶說:“行!我們走!春雨!去向他們鞠一躬!”
趙春雨很聽話的,向死人鞠了一躬,又向衆活人鞠了一躬,纔跟着孫燕姿、趙志寶下山。
虎頭山到底怎樣結局不清楚,山鷹派是沒有了,因爲馮三出家到了臥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