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山門內外
(1)師兄師妹
山高——高不可攀,周圍都是山,山下樹木參天,山中怪石林立,陡壁懸崖,山頂直插雲端;水深——深不見底。只有晴天中午可看到水中的山影,不見水裡,真是深不可測,雖然是山溪水常年不斷流入池中,可不見池中水暴漲, 水會自己滲透出去——是走小泥土滲透,還是走陰河流出,不清楚。
山裡有幾個人居住,自立爲一族,老大叫趙天龍,他的師傅吳大雄,祖上得張天師第27代張向中的教導,學着一身的絕世武功,尤其力大無窮,且又身輕如燕,靈活似猴。
老二錢地虎,武功比義兄略微差一點,但醫術精湛,尤其是一手針法,出神入化,可以說他的眼睛有穿透能力,對人體的結構瞭如指掌,精通人體720個穴位的功能。一般人治病以藥爲主,它是以針刺爲主,輔以中藥,百病可治。
老三孫燕姿,面如桃花,身材火辣,已經年過花甲,仍然婀娜多姿,專攻營養學。
老四李繼孔,身材微胖,一副福相,專攻教育、做人。
老三老四都會武功,但比老二差,比老大更差。
他們都是趙天龍的結義弟妹,孫燕姿是趙天龍的師妹加內人,李繼孔是錢地虎的老婆。他們都沒有生育,什麼原因後敘。
(2)反省三天
趙志寶跟隨錢地虎,進入山中,第1次回山,免不了跟師傅打打招呼,閒話少說,首先是趙志寶向師傅彙報:
“各位師傅,徒弟是想你們的,今日回來了,我是非常高興的…”
趙天龍說:“做報告啊,不必要,簡單扼要,說說你下山的任務,執行的情況就行了。”
趙志寶說:“我記得下山的任務是三條:一治病救人,行善除惡;二劫富濟貧,匡扶正義;三成家立業返回山門…”
李繼孔說:“你的30年所作所爲,我們是瞭如指掌的,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先說說你與夏荷花的事,爲什麼你早不給她找一個人家嫁了?”
趙志寶說:“師傅!我想過的,我還拜託過我的義兄劉黑要幫她介紹對象,可是由於她意外懷孕,又依賴上我了,怪徒弟私心太重,貪牀第之歡,這方面做得不好!”
李繼孔說:“豈止夏荷花一個,你不是還與那個黃秋菊有染嗎?還有連你兒子的乳孃王丹也不放過,真是有辱山門!”
趙天龍說:“老四!閒話少說,罰他三天不吃,蹲馬步三天!”
孫燕姿說:“蹲馬步三天應該,三天不吃東西不行,還是給他吃點東西吧!”
錢地虎說:“我看他的身體蹲三天馬步,可能是不行的,但是馬步還是要蹲的,聽老三的,吃的還是給他。”
236、家庭會議
(1)召開原因
邱蓮花的倒下對趙家來說,並不大驚小怪,倒是給趙老太爺、老夫人驚嚇了一下,也就是一下而已,趙丹丹立即給媽媽紮了兩針,一會兒,邱蓮花就醒了,看到滿屋子擠滿了人就輕輕的說:“爸爸媽媽!孩子們!你們都自己回房子去休息!我沒有事,讓我安靜的想一想吧,我需要安靜!”
趙丹丹說:“你們都請自便吧!媽媽由我來照顧,你們放心!”
邱蓮花輕輕的說:“丹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爸要走?”
趙丹丹說:“我也不知道,爸也沒有告訴我,但是我問過他,他不願意說,把話岔開了,說是天機不可泄露!”
邱蓮花說:“什麼天機地基,那信中不是說你會明白,我的去向都安排好了嗎?”
趙丹丹說:“我不是十分明白爸爸的意思,我身後的人好像指的是我公爹,未必爸安排你的歸宿是我公爹?”
邱蓮花說:“你爸也太絕情了,爲了他那個師傅連父母都要拋棄,連兒女妻子都不要了,這是什麼師傅?什麼邏輯、什麼教養、什麼道理?告訴你:我的乖乖女,我是不會聽她的安排的,讓他的託詞見鬼去吧!我是一定要把他追回來的,要當面去問他的師傅,奉獻的是什麼教?”停了一會又說:“然而就我一個女流之輩,我又不會武功,難以實現我的目的的,現在我就要做好準備,我希望從4個兒子中選一個做我的助手,那麼,你爸就是進了鬼門關,我要把它抓回來!不達目的,誓不爲人!”
越說越激動,越想越氣憤,越說越傷心!
趙丹丹說:“媽媽!你的觀點有很多,我是贊同的,怎麼個做法恰當,我建議你開一次家庭會,讓大家充分發表意見看法,然後再決定怎麼做好嗎?”
邱蓮花半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丹兒!這是私事還是公事?”
趙丹丹說:“這是私事,也是公事,說是私事,只是你丈夫出走,說是公事,爸爸出走也是我們全家人的事,全家人不就是公事了嗎?”
邱蓮花說:“那麼要開家庭會,第一是要爺爺奶奶許可,然後讓你大哥同意。”
趙丹丹說:“那是當然的,爺爺奶奶雖然年齡大了,可他們是趙家的長輩,關係着他們的兒子的大事,能不經他們許可嗎?大哥是趙家的掌門人,當然決定權還是在他,以我之見還是大哥說了算。”
“好,那你就去通知你大哥,說我要召開家庭會,通知全家全體人員參加!”
全家當然包括在部隊的趙春風兩口子,趙春細兩口子。
(2)家庭會議
1981年9月30晚召開了由邱蓮花要求的家庭會議。
趙春和說:“大家都知道爸爸走了,對我們兄妹來說,是爸爸走了,對爺爺奶奶來說是兒子走了,對於我們的媽媽來說是丈夫走了,這是一個關係全家的大事,應媽媽的要求召開全家會議,中心議題是怎麼辦?請大家說說心裡話!”
趙丹丹說:“首先我告訴大家,根據信條上述以及之前跟我透露的消息,爸爸是跟他師傅走了;其次,弄清楚爲什麼要走?接着是我們怎麼辦?最後怎樣處理?”
趙元慶說:“丹丹說是跟他師傅走了,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親,還沒有他師傅親嗎?真弄不明白?寒心啦!”
錢旦旦說:“老頭子話不能這麼說,據他平時透露,他師傅是讓他去接他的班的,一般比較重要,至於說到傳宗接代,他已經完成了,而且完成得很好!這一點我理解,不理解的是,自己才45歲卻丟下了嬌妻不顧,太失常理了!”
趙春風說:“我贊成奶奶的說法,既然爸爸走了,那媽媽怎麼辦?信條上說爸爸是去接班了,那麼媽媽不能這麼年輕輕的就守寡,既沒有離婚就是守寡,也不好再嫁呀,爸爸是不是考慮的不全面呢?”
邱蓮花說:“什麼改嫁守寡,我說過我是不可能改嫁的,我要求開家庭會的目的是要大家想辦法怎麼把你們的爸爸追回來!現在的和尚都有還俗結婚的,怎麼結了婚的還要當和尚呢?況且你們的爸爸不是去當和尚,只是去接什麼班。難道接班就不能有老婆的嗎?是什麼道理?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師傅當面問問他,一、爲什麼不經趙家的同意,就把人家小孩擄走!二、爲什麼要拋棄父母,拋棄兒女,拋棄堂上妻子?別的都不要說了,就說一個問題,怎麼樣把趙志寶給我追回來!”
趙春和說:“媽媽!爸爸不是在紙條上說了他是不可能回來的,叫我們不必去找他嗎?”
邱蓮花說:“你爸爸的留條不是聖旨,他說的話就一定要照辦嗎?我認爲他是想錯了,就是他師傅也不是什麼都對的,既然這樣我們就一定要把它找回來,大家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做到?”
會議陷入了僵局,怎樣找回來好像沒有人說。
是呀,如果不按照留的條子辦,兒女們都會有違父命之嫌,不好開口。趙元慶丟了兒子,對於他們老兩口來說好像影響不大,有幾個孫兒孫女也滿足了。可是錢旦旦說了:“看看那是什麼師傅啊?不經我們同意就把志寶擄走了達10年之久,我們是很傷心痛苦的,做得有點過火!後來志寶回來了,給我們帶來了幸福,怎麼又要去接什麼班呢?沒有經過我們同意,這次是不是又失了水準?就算是接班,但是也不能拋妻棄子啊,所以我同意花兒的意見要把寶兒找回來!
好不容易打破僵局,終於有一個人同意去尋找。
趙元慶說:“老太太說的好,水平高,我沒有想到你能說出這樣的大道理來,叫你老公佩服!”邱蓮花又贏得了一票。
宋高明掃了一眼大家,輕輕的問了一句:“請問:我算不算是趙家人?”
趙春和說:“你是入贅趙家的,當然是趙家人,要不然,小妹不會同意與你結婚的。當然有一點不一樣的是,你們的子女可以姓宋,沒有必要跟母親姓,而你必須是趙家人!”
宋高明說:“我不管這些, 既然我是趙家人,我發表一點拙見。我覺得爸爸的出走是錯誤的,拋棄兒女的有,拋棄妻子的有,總要給妻兒一個理由吧,孝子賢孫,賢妻良母怎麼捨得拋棄呢?因此,我贊成媽媽的意見,要當面問問那個師傅,所以我同意找回爸爸。”
邱蓮花又獲得了一票。
剩下的是5個新趙的,4個媳婦。
趙丹丹開口了:“我是贊成媽媽的意見的,但是我又覺得不找爲佳。爸爸說了,他已經給媽媽物色好了對象,如果媽媽沒有意見,我認爲倒也是一個好的結局,有沒有離婚,這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雙方的態度不能是一廂情願,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一廂情願這是行不通的。”
趙春風問:“妹妹說了,爸爸已經安排好了媽媽的歸宿,但不知歸宿是誰呀?能不能說清楚一點,讓我們也幫助斟酌一下。”
趙丹丹說:“好聰明的二哥呀,這事能說清楚了嗎?”
邱蓮花說:“不要胡說八道了,這樣的問題不能再說了,還是說說怎樣找回你們的爸爸吧!我是一定要去找的,我跟丹兒說了,單憑我一個女流之輩,又不會武功,是沒有能力去找的,我還希望有你們之中的一人協助,有自覺站出來幫忙更好,沒有人自覺,一是我一個人去,二是要點名了!”
趙春雨說:“我不好說,我想聽聽大哥的意見,大哥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趙春細說:“我也是這個意思。”
趙春風說:“你們都逼大哥說,我覺得不妥,我表示,我支持媽媽的意見,理由是我覺得爸爸做得不對,不對的我就不支持,現在是新社會,不是父要子亡子就要亡的時代!”
看來新的接班人趙春和沒有選擇了,就說:“ 我贊成媽媽的意見,並且願意跟隨媽媽出去尋找!”
趙春風說:“哥!你不能出去,你是趙氏企業的掌舵人,醫館的工作也離不開你,還是我去吧!”
趙丹丹說:“四哥去最合適,其餘人都是公家的人,不可能請長假的。”
趙春和說:“好,那麼會議決定:一、同意去找人;二、由邱蓮花帶領趙春雨與黃羞花三人一同擇日出發。”
黃羞花說:“等一下!這決定不行,去找人,我同意。但是怎麼個找法我有看法,中國那麼大,從哪裡下手?別說是三個人,就是3千、3萬個人也不行,這比大海撈針還難,針我知道在海里。可是爸爸在哪裡?在城市還是在鄉村;是在繁華集市,還是在深山老林?就算是在深山吧!那就很難了,在深山裡問人的對象都沒有,怎麼個找法?還是先冷靜一下吧!”
趙春和說:“對呀,怎麼個找法呢?是不是太不冷靜了,媽媽你先說說看!”
這下好,把邱蓮花難住了。連出門往哪個方向走都不清楚,是走路呢還是坐車呢?自己單獨出門都沒有出過,怎麼可能出遠門辦事!摸不着門哪,真是無奈:“你是說要我說,說什麼呀?我不知道!”
趙丹丹說:“是啊,叫媽媽怎麼說怎麼做,以我之見是先登個尋人啓事,先把輿論造出去,我認爲,爸爸一定會從廣告中得知,知道我們不按他的指示辦,一定會有反應,我就不相信爸爸會那麼絕情,他的師傅就那麼不通人情,只要能打動他師傅,問題就好辦了。”
趙春和說:“我看先這樣,我們家的文化程度數我妹妹最高,就由妹妹起草一個尋人啓事,語句要真切,詞意要感動人!”
邱蓮花也拿不出什麼辦法,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