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怕的?古人說,生死有命,閻王爺那邊有生死簿,改你死的時候,閻王爺手裡的筆一勾,絕對不含糊。”
“是啊,不過,閻王爺管的是地獄裡的事。”我說。
梅姨笑了笑,“那你就爭取去天堂吧。”
“梅姨,我確實不是殺人犯,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這樣吧,晚上你就住在這裡吧。”梅姨說,“我去把門關好。”
看着梅姨的背影,如此曼妙的身姿,怪不得那個連環殺人會爲了梅姨不惜一起的去幫她殺人。
梅姨回來時,端着小籠包子。
“吃吧,還熱着呢!”梅姨說。
我也不客氣了,拿起筷子一口一個。
吃了十幾個包子,喝了一大口茶,心裡踏實了很多。
“梅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咬了一口包子。
“你先吃完,再問好不好,這夜長着呢。”梅姨說。
我忽然有些睏倦,頭有些昏昏沉沉,或許這一路上擔驚受怕,身體高度緊張後有些疲憊不堪。
“要不,你先睡覺去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梅姨輕柔的話語,依舊充滿着磁性。
我跟隨着她進了臥室,桌上點着紅色的蠟燭,一張古色古香的大牀,粉紅色的蚊帳,牀單潔白如雪。
“上去睡吧。”梅姨說着脫着我的外衣。
我毫無抵抗能力,任由她脫去衣褲和鞋子。
我聞到枕頭上的一股暗香,隨即沉沉的睡去。
忽然夢到自己在船上,一湖荷花,兩三條鯉魚跳起來。我伸手去抓,卻一下栽進湖裡,湖不深,全是淤泥,我一點點都朝下沉去,我忽然看到船上站着梅姨,我大聲喊着,梅姨,梅姨救我,但她似乎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我聲嘶力竭的喊着,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在我眼前,我看到梅姨靠着牀頭,躺在我身邊。
“你沒事吧。”梅姨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
我忽心生恐懼,坐起來,朝四下裡看看,“你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梅姨搖了搖頭。
“你是誰?”我回過頭。
“你忘了?這麼快就忘了?”
“你是梅姨?你真是梅姨?”我說。
“是啊,有什麼問題?”
“
爲什麼你和我睡在一個牀上?”我問。
“因爲只有一張牀。”梅姨說。
“我和你並不相識啊。”我說。
“是的,但我感覺你像是我兒子一樣。”梅姨說。
“你兒子?你兒子現在在哪?”我說。
“去天堂了,很早很早就走了,連媽媽都還不會喊,就走了。”梅姨嘆息着。
屋裡一片寂寞,紅色的燭光在風裡搖曳着。
忽然,窗外有叩擊聲。
“誰啊?”梅姨問。
“是我,開門。”外面是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不接客了。”梅姨說。
“開門呀,我就想和你說說話。”窗外的男人說。
“走吧,我老公在這呢,我已經嫁人了。”梅姨說。
“你騙我的。”窗外男人說。
梅姨回頭看了看我。
我挺直身子,扯開嗓子,“外面的是什麼東西,滾你媽/個比裡去吧,滾!”
外面沒有聲音了。院門哐噹一聲響。
梅姨衝我笑了笑。
“你真是接客的,那個?”我無法把這麼一個氣質優雅的女人和接客女聯繫在一起。
梅姨點了點頭。
“爲什麼要接客,爲了生活?”我問。
“沒有爲什麼?”梅姨搖了搖頭看着自己的手指。
“到底什麼原因呢?”
“沒有原因。”梅姨看了我一眼。
“總得有個原因吧?”我追問着。
“沒有。”梅姨搖了搖頭,“不過,現在已經不接客了。”
梅姨說這話時,我忽然心裡有些失望了。
“我在網上看過一個小說,裡面有一個梅姨,也是你這麼漂亮,也接客,不知道寫的是不是你?”我說。
“哎,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梅姨問。
“如果是你的話,那就和連環兇殺案有關,這個小說很可能是兇手寫的,他在小說裡說,是梅姨讓他殺人的,真是這樣嗎?”我問。
梅姨笑了笑,“要是真是這樣,我就讓這個殺人,把你殺了。”
“不會吧,我又沒得罪你,你爲什麼要殺我?”
“你不知道吧,和梅姨同牀共枕的男人都得
死。”梅姨眼裡忽然冒出兇光。
我身體不由歪向一邊,警惕的看着四周。
梅姨忽然咯咯地笑了,“看把你嚇成這樣,給你說着玩的。”
“別開玩笑好嗎?我的心臟受不了,你認識那個寫小說的兇手嗎?”
“認識啊。”梅姨說。
“你別騙我,真的認識?那他現在在哪?”我問。
“我不知道,或許他在路上,正朝這裡來。”梅姨說。“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麼醒了呢?這才夜裡三點多。”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醒了,你怎麼也不睡覺?”我問。
“失眠,想我兒子了。”梅姨說,“過來呀,離我這麼遠幹什麼嗎,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真的不接客了?”我把身子歪向她。
“不接了,給多少錢都不接了。”梅姨朝問身邊挪了挪,“來,躺在梅姨懷裡。”
她說話讓人無法抗拒,那個殺人肯定也和我一樣無法抗拒吧。她的體香,讓我想入非非。
她手指捏了一下我的臉,“人啊,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你的人生是不是非常坎坷?”我看着她。
“是啊,你的眉宇很像一個男人。”梅姨說。
“這個男人肯定和你關係不一般吧?”我說。
梅姨點了點頭。
“他還在嗎?”我問。
“活着,他活着挺好。”梅姨說。
“那他爲什麼離開了你?”
“哎!或許他是對的,別的女人家更有權勢,他爲了自己,做出了選擇,只是他害死了一個女人。”梅姨說,”他離開我,找了一個女人,之後爲了更大權勢,又把這個女人拋棄另有新歡,這個女人跳河死了,留下了一個五歲的兒子。”
“你喜歡這個男人?”我問。
梅姨不語。
“這種忘恩負義的男人你也喜歡?”我說。
“聽我接着說,這個女人臨死前把她五歲的兒子教給我來撫養,我供這個孩子讀書,成家,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但怎麼也改變不了他。”梅姨說。
“他怎麼了?”我問。
“他性格古怪,不喜歡女人,結婚後,沒多久就離婚了。”
“性格古怪?然後,然後就去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