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爹,你說什麼?”蘇大學士回到府中,把朝廷之事說給自己的女兒蘇承聆聽,誰知道她反應何其大。聽着聽着,眼淚猛然掉下,“燁王府一夜間被血洗?無一生還?那,那三哥哥怎麼樣?爹,你告訴女兒,三哥哥怎麼樣了?”
蘇大學士無力地搖搖頭,“下落不明,恐……”
燁王府到處都是衣服,而有的是四肢不全的屍體。看來那些毀屍體的人可能已經把燁王的屍體給化爲一灘血水了!
“三哥哥不會死的。”悲淚欲流,蘇承聆承受不住打住,“他不會死的!”
“素素……”
“我去找他!”說完,蘇承聆淚奔出蘇府。
“唉!”蘇大學士深深嘆息,“到底是誰造的孽?爲何原承皇朝皇家人一夜間遭此劫難?血洗王爺府,到底是何人所爲?目的是什麼?難道真是謀朝篡位?”
若皇帝遲遲不出現,若遭遇不測,這江山,該如何發展?
————
“我的天!”初威回到府中便把所有事情告知給夫人聽,小枝與初荷聽到,當場暈了過去。
醒來後,初荷是對那幾位王爺感到痛心。但是,她更痛心承恩,因爲她們都知道幾蓮毀容一事,也知道了她女扮男裝去上朝。把幾蓮當成承恩的她,對早朝那個囂張的承恩非常不爽。
這主持大局,本是丞相與蘇大學士的任務所在,可是爲何承恩就那麼囂張去霸權呢?
對於幾蓮所扮演的承恩,初家人都失望了!
初威眼中的那個感染力極強的承恩,已經在他心裡磨滅。
面對着原承皇朝慘遭這樣的下場,初荷深感痛心,向來見不得別人遭難的她,時不時地落淚。想到皇帝不在了、王爺不在了、皇后不在了,那以後誰來繼承皇位?若是承恩主持不了大局或試圖搞破壞,那麼會不會威脅到朝廷的安危?一旦讓力番國得逞,那麼又是刀刃相見,那時就要國破家亡了……
下午,小枝看到初荷穿得單薄就匆匆朝大門而去,她問道:“大小姐,你要去哪?”
初荷天生多愁善感,想到原承皇朝未來的命運,她就悲重中來,對小枝哽咽地說:“我想到王爺府看看。”
小枝驚訝,“王爺府?!哪個王爺府?小枝陪您去。”
初荷搖搖頭,柔聲道:“小枝,不用跟着我了,我沒事的。三個王爺府我都想去看看,一夜間遭血洗,簡直是慘絕人寰。我去看看,畢竟有兩位王爺曾是你二小姐的同學。”
“小姐,讓小枝跟您去吧。”小枝仍不放心,“老爺夫人若是知道了,會擔心的。”
“你不說他們就不知道了,就這樣,不用多說了,我出去了。”
說完,初荷提起裙角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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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鄭府,後山巖洞。
“三弟,你怎麼樣了?”被困密不透風的石壁內已經一天一夜了,原承燁的氣息已經薄弱。原承聶很擔憂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爲他披上,“這個洞密不透風,我們沒有呼吸到新鮮空氣一定會死的,你撐着,我去找開關。”
儘管自己的氣息也變得微弱了,但他仍要去石壁四處摸索。
原承燁沒有原承聶武功高,自然免疫力很差,對方可以屏息很久,可是他卻不行。
緩緩地擡起眼皮,看着哥哥蹣跚、疲憊的身影,淚不自覺地從眶裡流出。嘶啞的聲音傳出,“二哥……”
從小到大,無論遇到什麼事,他的這位哥哥都會把他放在最重要位置。父皇責備他,二哥就爲他求情;溫太傅用藤條打他,二哥爲他擋着;十年前母妃們的宮鬥,未免皇兄把他立即處決,二哥竟然公然與皇兄挑釁,最後皇兄放過了他們;在書院,他食物中毒,二哥拼盡全力揹他去溫泉……
這些兄弟情,他怎麼也忘不了,也無法報答!
一向冷冰冰、陰沉的二哥,其實是最善良、最容易親近的。
這個關頭,二哥還是不顧自己的生命去爲他尋找活下去的出路,這讓他如何回報他的恩情?
在牆壁摸索了一會,原承聶最終因爲承受不住窒息的胸口而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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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下去!
兩人都隨着時間的消逝而慢慢的地閉上了眼睛,不多時,石壁的門啓動,一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他們身邊……
幾蓮在大廳裡悠哉悠哉地品着茶,指尖劃過那杯子的蓋,越發癡迷。櫻脣吐露着芬芳,笑得很美!
一個黑衣人進來,稟報:“公主,原承燁與原承聶已經昏死過去!”
幾蓮幾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然後站起身,纖細的手,拂開額頭的一縷發,鳳眸裡那一絲促狹的光芒陰險可怕。回頭,她吩咐黑衣人,“把他們仍到亂墳崗裡,估計也活不成了,讓他們與那些屍體呆在一起,剩下不到半條命,他們也無法自救。死之前,這樣折磨他們,本宮的確是有點歹毒了,去辦吧。”
“是,公主!”黑衣人退出去。
走到廳門口,望着那輪明月,幾蓮的臉上竟然黯淡下來。想到自己這樣對待原承燁與原承聶的下場,她的心莫名地感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