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的芷嫣的身體,配上*劍,打算先去墨青寢殿裡拿一些九轉回元丹,以備不時之需。
我入了墨青寢殿裡,無人管我,可當我將墨青書房裡放的九轉回元丹拿了,正打算掐個瞬行術走的時候,屋內暗影一閃而過:“姑娘。”
我眸光一凜,手上瞬行術的訣掐了,可卻沒能馬上離開。
嘖……這些混賬東西竟是在墨青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在無惡殿上布了禁絕瞬行術的陣法嗎?爲了防止芷嫣逃跑?簡直膽大包天了。
我將九轉丹藏在衣袖裡,隨即不經意的轉過頭去,但見方纔在地牢裡與袁桀密謀反叛示意的暗羅衛長正站在墨青寢殿門口。
不知墨青提拔的這個暗羅衛長修爲如何,不過但凡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也差不到哪裡去。我如往常一般問他:“怎麼了?”
“夜深了,見有人入門主寢殿,便跟隨來看,原來卻是姑娘,屬下冒昧了。”
“沒事,師父出去了好些日子沒回,我實在忍不住心中想念,就過來他寢殿看看。”我一邊說着,一邊往門外走,“衛長奉公職守,應該的。”
臨出了門去,暗羅衛長一直在身側盯着我,直到我即將跨出墨青寢殿之際,他聲色卻陡然一涼:“姑娘,*天一劍還是一直放在屋裡比較好。”
我垂眸一看,但見腰間佩着的*天一劍劍鞘之上光華流轉,司馬容的雕工讓這龍血木尤爲博人眼球。
我哀哀一聲嘆息:“衛長。”我如此輕巧的一喚,然後毫無預兆的拔劍出鞘,徑直衝他頸項間削去,“叮”的一聲,*劍的電光與精鐵劍的劍刃摩擦而過,火花濺出。
映照着他蒙面黑布之後的眼睛,眸光如鷹,很是懾人。
一擊之後,我借力彈開,轉身便往空中飛去,只求趕快離開那禁了瞬行術的陣法範圍,可還沒飛多遠,一個沒注意,頭頂竟撞上了一個結界,我旋身而返,在空中頓住身形。
從上空往下望去,整個塵稷山主峰之上包裹了另一個半圓的結界,他們竟是……想將我囚禁在此?
看這陣勢,竟然是密謀已久啊。
暗羅衛長不徐不疾的從身後追了上來,他身後跟着五名暗羅衛,皆是一身勁裝:“姑娘,不想吃苦,還是隨我等回去吧。”
我勾脣笑了笑,我路招搖這輩子沒想到的事情有很多,可最沒想到的是,有一天竟然還會與暗羅衛動上手。
我反手握住*劍,傾注法力入劍身,劍身之上電光大閃。
幾名暗羅衛立時神色戒備,衛長的眸光更是冰冷:“姑娘,我等不想讓你受傷,切莫不自量力。”
我一笑,不自覺的帶了點輕蔑:“是不是不自量力,你來試試。”我將*劍往身後一擲,帶着電光的劍刃穿入結界之中,電光與結界的力量相互碰撞,撕出巨大的聲響,電光傳過整個塵稷山山頭之上的半圓結界,將結界的形狀勾出。
這換做我原來身體的力量,就能一擊將這結界給穿透了,不過現在芷嫣這身體的力量也妥,*劍本身便有天雷之力,天雷會對結界造成不斷的傷害,就如同墨青背上的那道傷一樣,不然墨青也不至於到現在也未曾痊癒。只需要讓*劍在這結界上多待一會兒,破開這結界,不是問題。
雷光閃爍,暗羅衛長沉聲下令:“將*劍□□。”
我一挑眉,哦,不想讓人知道咱們在打架麼?
我身形一轉,攔住旁邊欲拔劍的暗羅衛,這幾日芷嫣在我的指導下將身體的靈活度鍛鍊得不錯,速度也比之前快的不少。我輕鬆擒住其中一個暗羅衛,從身後控住他,抓了他的手,使巧勁兒像操縱傀儡一樣操縱着他,同時也將他當做盾牌擋住了另外兩人的攻擊。
正是攔住這幾人之際,暗羅衛長身形一動,我再一轉頭,他竟然已經移到*劍旁,作勢要拔劍。
我提住身前這暗羅衛的衣領,凌空一甩徑直將他當做武器衝衛長丟了過去。
暗羅衛一聲哀嚎離我遠去,擋住了他衛長即將拔劍的手,衛長猛地退了一步,也沒有接住他,他便“咚”的一聲撞上了結界,被結界之力與天雷一同擊打在身上,從半空跌落,有人去救他,我卻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手一伸,令*劍離開結界飛回了我手中。
*劍是我最有力的武器,我不能讓它被衛長控制,收回了劍,再是一轉身,將劍推入了另一個方向的結界之中,天雷繼續作用,頂上結界發出“咔咔”的聲響。
但見暗羅衛長眸中沉厚的黑焰閃過,顯然是知道不將我除掉,便動不了這*劍,他長劍握在手中,徑直向我殺來,我身邊沒有武器,便又擒了一個暗羅衛,將他手腕擰了個脫臼,一腳踹開,搶了他手上的劍。
劍刃相觸,頂上結界撕裂的聲音卻大過了我與他相鬥過招的動靜。他功法不弱,身手也比芷嫣這具身體好上太多,照理說,我是鬥不過他的,可我唯一隻有一個優勢。
他使的,是我交給暗羅衛的劍法。
這些劍法是我創的,交給他們,讓他們禦敵,招式狠辣,乾淨,果斷,每一招劍勢之後,我都能看穿他下一招要出什麼。
而這暗羅衛長或許是真想留着芷嫣這條命,方便以後“復活”洛明軒,所以一直未曾用法力壓制我,對我下殺招。
這讓我應付起他來更加遊刃有餘。我也不需要對他動真格,只需將它纏到結界碎裂……
正巧,便在我如此想着的時候,天頂上結界終是承受不住天雷之力,徹底炸裂,我一揮手,*劍返回我的手中,當即,再懶得與他糾纏。我看穿他的劍招,身形微微一動,只一劍便斬破他所有的攻勢與守勢。
他終是動了法力,瞬行術一過,堪堪停在我面前三丈遠的空中,他臉上的黑色遮面巾已經被我一劍切掉,一道血痕在他的臉頰左側,深深的劃出,若再狠一點,就能直接削掉他半個腦袋。
鮮血滴答落下,他沒有止血,只是呆呆的望着我,滿眼的不敢置信與震驚。
我不知道他震驚個什麼玩意兒,懶得再耽擱時間,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了,還得去素山找墨青,我掐了個瞬行術,眨眼離開,到最後,他也依舊站在哪裡,未挪動半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