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看着身邊的樂樂,現在是怎麼辦呢?繼續找,還是送到警察局裡去,這樣就不會這麼糾結了,走出了鏡子屋竟然也沒了方向。
蘇嶼也在一旁,看着牽着小男孩的手的熙和滿面愁容,便蹲在了樂樂的身邊。以前好像記得聽誰說過蹲下來就是小孩子的世界。
“樂樂,你還要繼續在這裡找嗎?你爸爸呢?”
“我爸爸和媽媽離婚了,媽媽才帶我來這裡散心的,哪知道在這裡走丟了,我不會法語,早知道媽媽帶我來法國玩,我就應該學會法語的,這樣也可以問問那些人看見我媽媽沒有。”小男孩捏着衣服,低着頭。
“我也不會啊,沒關係的。”熙和也蹲了下來,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
“要不這樣吧,樂樂,我們把你帶到警察叔叔那裡,叫他們幫你找好嗎?”
樂樂有點害怕的搖了搖頭,他聽媽媽說過,警察是抓壞蛋的,媽媽纔不是壞蛋呢,媽媽是他最愛的人。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一直帶着他,到時候也說不清楚啊。”秦明饒了繞後腦勺。
“哥哥,不要叫警察叔叔抓我媽媽,她是個很好的媽媽。”樂樂帶着哭腔看蘇嶼。
“樂樂乖,警察叔叔不是隻抓壞人的,他會幫你找媽媽,這樣你就可以見到媽媽了,好嗎?因爲哥哥姐姐真的找不到你媽媽。我們一起去找警察叔叔吧,叫他幫我們,好不好?”蘇嶼溫柔的摸着他的頭。
“那好吧。”樂樂看着滿眼溫柔的哥哥,感覺到了從沒有過的溫情,如果爸爸沒有丟下自己和媽媽那該多。
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了,只能再去一趟警察局了,熙和心想着,看來自己是和這警局脫不了關係了,三天兩頭的往警局跑,不是被帶去,就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
問了很多人,大家都市茫然的搖着頭,也難怪大家都是來這裡玩的,怎麼又會知道這裡的警局在哪裡。
終於在秦明和蘇嶼忙前忙後下才知道這裡的管理員在睡大覺,珍妮氣氛的朝着管理員的大門呼喊。這算個什麼事,把他們關在鏡子屋一個晚上就算了,早上給他們開完門之後又繼續睡,珍妮也算是服了他。
只見一個年輕小夥子半夢半醒的倚在門口,光着赤膊,只穿了一條短褲,敲門的珍妮臉一紅,跑到了秦明的後面。
他們用鳥語嘀咕了半天,熙和只聽懂一句話,而且珍妮的臉色也越來越差,看她像動手打人的架勢就知道這個管理員的態度有多生硬。
只聽見他說:你們這羣人啊,大半夜跑進鏡子屋,我可不敢進去撈你們,也不怕你們做出點什麼,一大早上我就跑去看你們了,你們倒好現在反過來在這裡鬧事。
珍妮那火爆脾氣上來了,也不管什麼害羞不害羞的,就一把把管理員往房間推,也跟着進去了。見狀,秦明和蘇嶼也往裡面走。
熙和帶着樂樂也不好去湊了鬧,只能在外面等。樂樂拉了拉她的手。
“姐姐,他們在幹嘛呢?”
“他們在談事情呢,我們在這裡等等。”
樂樂乖巧的點了點頭。
時間過去了不少,熙和在外面也有些着急了,邊想進去看看,正巧珍妮捂着臉救出來了。蘇嶼和秦明也把穿好衣服的管理員帶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
珍妮一臉的羞憤。
“沒臉見秦明瞭。”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這下熙和更是摸不着頭腦了。
管理員說:“兄弟,我都告訴你們了,警局在小鎮的外面,駕車去兩個小時就可以到了,你們抓住我也沒什麼用啊。”
秦明看着跑遠的珍妮。“你對那個女孩做了什麼?他怎麼會那樣?”秦明指了指遠處的珍妮。
“我那知道,他一進去本來想打我的,然後我男朋友過來拉住了她,她就甩手,不知怎的走了,你們就進來了。”
“你男朋友?”
看着走出房門的男子,熙和很是神傷。這個男子不就是珍妮給她看過照片的初戀嗎?她又怎麼對不起秦明瞭?難道是舊情復燃?
眼看着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那男子走過來,露出自己的肱二頭肌,有一股想打架的衝動,但是並沒有打架就朝着珍妮的走過去。
秦明見事情有蹊蹺也跟了過去。
只留着管理員在那裡摸不到頭腦。
“哈尼,你去哪?”
珍妮看着眼前的人工湖發起來呆。哈尼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
“好久不見。”
珍妮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呵,這就是你所謂的特務工作?”
男人反倒是笑了,“你還是這麼單純啊,我承認我那時候騙了你,我是不喜歡你的閨蜜的,謝謝你幫我擺脫了她。”
珍妮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男人被打的有點懵。“你忘了你打過我一巴掌,你真是個人渣。”
男人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鮮紅的五個巴掌印,白皙的臉上觸目驚心,可見珍妮是有多討厭他。
他是真的生的很好看,珍妮覺得自己當時真的蠢死了,爲了一個小白臉居然和自己玩的那麼好的閨蜜翻臉。
真的應了那句話,年少時誰沒有愛過幾個人渣。
珍妮冷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沒錯,那次打你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了。其實後來和你交往了幾天覺得你還不錯,如果還沒有忘記我的話,我的懷抱,依舊向你敞開。”男人笑得很賤。
珍妮看着他的那張小白臉,很是想吐,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你想多了,我一刻也不想看見你。”
“是嗎?一刻也不想看見我的意思是,時時刻刻都想見我吧。”
珍妮看着他欠扁的臉,很想痛罵一句:你腦子裡裝的都是翔翔嗎?
珍妮不想理他,現在都不值都怎麼和秦明說,當時和他說自己的初戀多帥多帥,雖然早就對他很不屑了,但是想想曾經也算是自己的初戀。現在他卻是個雙性戀,要是秦明知道了會怎麼嘲笑自己啊。
珍妮不敢想下去了,卻只看見一人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珍妮這纔回過神來。
只見秦明站在湖邊,再看了看在水裡撲騰的不正是那個小白臉嗎?
“他,他掉到水裡去了?”珍妮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小白臉。
記憶中他好像是會游泳的,記得那時候他邀請自己到他家裡去參觀,當時她更崇拜他了,他家裡有他很多的獎狀還有獎盃,她清楚的記得是又一個游泳冠軍的獎盃的,爲此自己後來還苦學了游泳,對她這個旱鴨子來說,簡直是要了她老命。
在自己的堅持下足足學了三個月才學下來的。
現在她卻只想笑,看着他在水裡撲騰的樣子,像要開懷大笑。
秦明卻一臉奇怪的打量着她。“你還笑得出來,不是我趕到,你要被那個小白臉吃幹抹淨了。”
“啥?”
秦明翻了翻白眼,“我來的時候,看見這小子居然在摸你的手,差點就要摸,摸到……你還一副氣定神閒的姿勢坐在那裡。我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不是吧?”看着秦明一副欲言又止,又抓耳撓腮的樣子,好像煩悶的事情就消失了。
“是啊,哪知道他那麼不經打,還沒動手就自己掉到水裡了。”
“他好像不會游泳,不會出什麼事吧?”
“放心,你看不是有人下去救他了嗎?”
隨着秦明手指的地方果然那個管理員縱身跳進了人工湖。他們兩個看起來挺配的。
“你認識那個哈尼?”
“不認識。”
熙和看着兩人坐在長椅上笑着看着湖水裡滑稽的二人,也勾起了嘴角。
“你們兩個乾的?”
他兩點了點頭。
“走了,我們還得去警局呢。”蘇嶼站在一邊也是笑笑。
三個小時後纔到小鎮偏遠的一個警局。看着外面寒磣的大門,歪歪扭扭的三個大字,警察局。一個穿着警服的老爺爺坐在太陽底下,坐在一張搖椅上磕着瓜子,聽着廣播,很是逍遙。
“大伯,你好請問您是這裡的警官嗎?”
“恩。有什麼事啊?”他擡眼看了看熙和,還有身邊的孩子。
“是這樣的,這個孩子他的媽媽在凡爾賽宮走丟了,他又不會法語這都有二十四個小時了,我們想要找您幫幫忙。”
“那行吧,來錄個案。”說着他就把收音機一關,搬起搖椅就往屋裡走。
到了裡面大家都咂舌了,這裡面只有小小的幾個平米,只放着一張桌子,連張椅子都沒有。牆壁上只有幾張帖子,和兩張官方的許可證。
熙和有些懷疑這是警察局嗎?
只見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支筆和一張字,帶上自己的老花鏡。執起筆問道:“你們說吧。”
“他叫樂樂,在昨天早晨八點的時候,被我在凡爾賽宮遇到。他說和自己的媽媽走丟了,媽媽叫上官琪,我們和他媽媽通過一次電話,樂樂說他媽媽叫他在原地等,等下就來接他,我們等了一會兒,但是很久他媽媽也沒來,大概過了三個小時吧,我們才又給他媽媽打了電話,電話卻關機了。但是據樂樂說,他媽媽有可能在宮殿裡面,我們只能帶着他到裡面找了,沒找到,所以就來報警了,您有什麼要問麼?”
警察先生擡起頭。
“你說的太快了,我還沒記下來,再說一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