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埃菲爾鐵塔上俯瞰整個巴黎,這是一個很美的時刻。秦明站在珍妮的右手邊說道:“珍妮,你知道敢不敢這個遊戲,其實是個很悲慘的故事,難道不是麼?”
珍妮朝她吐吐舌頭,“還好吧,不就是最後兩個人被水泥澆灌了麼?可是至少他們過得很有趣啊。”
秦明看着她,虧她還好意思說,昨天他去查了一下原來是個這樣的故事。
故事主要講的是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他們特別的頑皮,小男孩的媽媽得了癌症,晚期了。
小女孩是個波蘭人但是她一家人去了英國,在那裡她一直被人欺負。她的願望就是當一塊布丁,男孩的願望是當一個暴君。
註定他們是相配的,他們從那時起開始就決定玩一個遊戲,就叫敢不敢。做別人都不敢做的事。
他們像是在報復社會,他們玩這個遊戲足足玩了二十多年。最後男孩是準備結婚的,女孩破壞了,男孩還是結婚了他們互相折磨對方,女孩也嫁人了,但是十年之後他們才知道彼此早就相愛了。
“他們是挺有趣的,我們能效仿嗎?到時候死人了怎麼辦?還有你那個戒指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明悲劇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早上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下不來,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帶上去的,只記得那天喝醉了,之後就下不來了。
“那有效仿啊,我們很熟麼?”珍妮翻翻白眼。
“你這個人真是的,戒指怎麼辦?”秦明把手指拿到她面前。
“你居然朝我豎中指,你活膩歪了吧?”珍妮拿起他的中指就往外撇,痛的秦明嘶牙咧嘴。
“哎,哎呦,沒有,你的戒指在我手指上呢”秦明求饒的說道。
“這戒指是我爸給我的,雖然不好看,但是據說是我爺爺留給他的。那天誰叫你帶的?”珍妮越說越氣,看着他一股嫌棄的臉,真想打人。
那戒指是一對鉑銀對戒,花樣和簡單,裡面雕刻着一些花紋。但是意義卻是非凡的。
“現在倒反過來賴我咯,那天不是你抓住我的手帶上去的嗎?”秦明揉着自己的手指。
什麼方法都用過了就是下不來,肥皂水塗過了,使勁摳過了,就差剁手指了。
“那天不是醉了麼,我哪知道啊?醒來你這個死流氓居然在我身邊。你大晚上喝什麼水嘍。”珍妮擺弄起戴在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她也是下不來。
“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怎麼辦?”秦明真誠的看着她。
珍妮什麼話都沒說一個勁的靠近他,把他抵在鐵柱上,秦明看着陣勢被嚇了一跳。
“你不會玩真的吧?”秦明扶着身後的鐵柱,看見珍妮放大的臉,他的臉憋得通紅。
這一幕在夢裡經常出現,雖然那張臉很相似但是她的眼眸時刻提醒他,他們是兩個人,不同的民族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性格。
“想的你美,那天我找到那一半,你把手剁了,都得給我摘下來。”珍妮惡狠狠的說。
“誰知道你找不着的到?”
“你說什麼?”珍妮板着一張臉,像個老古董一樣搞怪。
“沒什麼,我說,你這麼漂亮肯定很快就能找到的。嘿嘿。”秦明口是心非的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找你負者的。”
“什麼?什麼負責?”秦明發起了呆,看着珍妮的背影。
不會吧,那天就一起睡了一覺什麼都沒發生啊?負毛責任啊。
“誒,你去哪?”秦明看着走遠的珍妮,她好像正在和你個男的講話。
“你終於出現了?”珍妮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抱着一個漂亮的法國女孩,那女孩有着和她一樣的淡藍色瞳孔。
她一襲長裙,深紅的顏色,看上去了很惹火,很少有法國女孩會穿紅色的,想不到他還挺特別,重口味。
這不就是一次他們一起帶團的其中一個漂亮的女孩麼?
“珍妮,好久不見。”那女孩微笑着打着招呼。
“呵,原來是你啊,哈薇兒。”她狠狠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男人長得很清秀,眉目中卻是淡淡的無情,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絡腮鬍子,頭上噴了髮膠,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也是一身紅色的西裝,筆挺的站着。
“珍妮,這也不能怪威廉,你看看你那點配的上他。今天我們在這裡度蜜月,很高興你也在這裡,在楓藍大酒店,我們敘敘?”女孩尖酸刻薄的看着珍妮。
珍妮沒有看那個刻薄的女人,她看着威廉,她有些想落淚,那麼幹淨的一個男孩現在怎麼變得那麼冷漠,變化真大啊。雖然他沒有和自己說過什麼甜言蜜語,但是當初打動她的不就是那份乾淨純潔麼?
威廉看向一邊,並沒有說話。
“珍妮,你知道你爲什麼沒有得到他的心麼?你總是這樣邋遢着一張臉,誰會願意和你這個素顏的女人走在一起,你以爲自己天生麗質嗎?”哈薇兒不屑的看着她。
“我願意。”秦明走上前去,把她攬在懷裡。“這麼漂亮的女孩誰會不喜歡,不施粉黛也楚楚動人。哪像這位小姐全身上下都一股狐狸的味道。那個香豔啊。”秦明陰陽怪氣的說着。
哈薇兒只是一愣。“多謝這位先生的誇獎。”
“不必客氣,你和哪位先生真配,狐狸配唐僧,天造地設的一對。”
威廉臉上有些不好看了。“你男朋友也太沒素質了,珍妮沒想到你找了一個這樣的?”
珍妮想像不到這話是從他的嘴裡吐出來的,看來當初真的是小看他了。
“哎呦,唐僧還是有點脾氣的,一個老和尚。”
“你有病吧,這位先生,沒吃藥就別到處亂逛。”哈薇兒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這位狐狸小姐,怎麼不去動物園待着,在這裡禍害誰呢?”秦明和她就算是懟上了。
“你有病啊,我和珍妮的事,管你什麼事?”
“你有藥啊,你個小騷狐狸。”秦明像個小孩一樣的,好久沒這麼痛快的罵過人了,雖然對方是個女人,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不動手就行了。
看見兩人的爭吵,珍妮頭都有些痛了。
“你們夠了,威廉,哈薇兒祝你們幸福。”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她釋然了,人總是會變了,那個男孩或許是經不住誘惑的吧。
秦明看着她勾起來的嘴角,有些不解。“你爲什麼還祝福他們?看哪個女孩的嘴臉,真想抽她,雖然我不打女人。”秦明憤憤不平的說着。
“她說的沒錯,我這麼邋遢的樣子,怎麼入得了他的眼,註定要分開的。”
秦明抓住她的肩膀,鄭重的看着她“放心吧,其實你性格挺好的,那個男的離開是他沒有福分,你平時的那幅潑辣勁呢?你要相信自己知道麼?”秦明一字一句的說着,好像還真感人,不過很快就被珍妮識別了,他那話裡有話啊,還是在說她潑辣。
“你大爺的,我潑辣麼?恩?”珍妮追着秦明就是一個暴力。
遠處的他們看着這幅場景,威廉想着,果然她都沒有對自己笑得這麼燦爛過,哈薇兒說的沒錯,她就是心裡只有自己的一個人,他看着身邊的哈薇兒,覺得也不錯,雖然長得沒那麼漂亮,但是畫起妝來還是很給自己張面子的。
“別追了,大姐你追了我一路了,我們在鐵塔頂樓願望都沒許呢?”秦明氣喘吁吁地扶着鐵塔腳的柱子,看見一旁喘氣的珍妮的,想不到她真的很能跑,從頂上跑到底下,要想想着座鐵塔足足三百米高。
“你說什麼?大姐?你是活膩歪了吧,大叔。”珍妮就像小孩子脾氣一樣的扭着他的臉皮。
“我是大叔,你個小屁孩,別玩了,我跑不過你,打不過你還不行麼?”秦明只想蹲在地上喘口氣,這比叫他爬珠穆朗瑪峰還要恐怖。
“這才差不多。”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擡頭看了看天。那抹紅色的兩個人好像也笑得無比開心呢。
她揪着地上的小草,看着來來往往的遊客。
“秦明,你媽媽爲什麼給你去這麼一個名字啊,秦明,清明,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以爲是清明,我可知道清明是一個不太愉快的節日。”珍妮打趣道。
“你個法國妹子懂什麼,秦明,秦時明月知道麼?我們那裡熱映的一部國產動漫,有可能是當時流行,剛好我爸姓秦,叫秦明據我媽說很省事。我也很鬱悶的。”秦明也坐在草地上,半倚在鐵柱子上。等待珍妮的回答。
“哈哈,那如果哪部動漫叫芹菜明日呢?你是不是要叫秦菜了。”珍妮笑得肚子都痛了,秦明爸媽真有才。
“有可能。”秦明也笑了。“你在中國待了那麼久,你的中文名叫什麼啊?”
“我中文名字可好聽了,程馨,怎麼樣,比秦明好吧。”
“看來你爸媽真是誠心的,哈哈。”
“恩,可惜我媽不在了。”
“對不起啊。”
“沒事啊,都是過去的事了。”珍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看着遠處走來的熙和,蘇嶼,宛如,張程程,她微笑着揮了揮手。
秦明看着她在陽光下的笑臉,想起了那個做着美夢的女孩,那一刻她們的笑臉是重合的,秦明不自覺的把臉湊過去,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
珍妮呆住了,秦明也呆住了。大家看着發呆的兩人,一陣鬨笑。
緩過神來的珍妮追着秦明就是一陣暴打。
“你幹什麼啊?猥瑣大叔,大家都看見了。”
秦明往熙和身後躲去。
“看見就看見了嘍,只是一個友誼之吻,要不我也讓你親一下怎麼樣,我們就算扯平了。”
“去死。”珍妮漲紅了臉。
那時候他很害怕大家都會看見,現在就算大家看見又怎樣呢,秦明釋懷了。
一旁的張程程皺着眉,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多年了還沒變,偷親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