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躺在沙發上的任運是被懷裡的人給嚇醒的。
當他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張湊近他的臉,他嚇得立即坐了起來。
瞪大了眼睛,“你,你幹嘛?”
陳若琳一笑:“嘿嘿,想不到你來我家了,我還在想什麼時候去找找你呢。
她一副嬌羞的樣子,臉頰通紅,任運這才一看,發現她還坐在自己的身上。
“你先下來。”他不扶額說道,臉色也難看起來,心想道,果然是送羊入虎口來了。
只聽見一陣咳嗽聲,若琳乖乖的走了下來,把披散開的頭髮勾到耳後,滿是媚笑:“老爸,你也起來了?”
陳老頭皺着眉頭,說道:“你胡鬧什麼?”
“我哪有胡鬧了,老爸,你是知道的,我……”
“淋淋啊,女孩子就要自尊自愛,下次要是讓我看見了,非打你屁股不可。”老爺子剛出獄對女兒還是有些不忍心太嚴厲的。
“又沒有外人。”陳若玲樹說道。一手勾住老爺子的手臂,滿是一副小女孩撒嬌的樣子。
這時候恰好小玲從房間出來,伸了個懶腰,便見三人都看着自己,她自己也看了一下,衣衫整齊並沒有什麼不對。
陳若琳尖叫道:“她怎麼在你的房裡?”
小玲無語的看着她鬧。
“任運,你居然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她,你知道人家……很不開心。”說完還不忘瞪她一眼,
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只見她以神速衝到了房間,關上了門。
其他兩人像是見怪不怪的搖了搖頭,便做自己的事去了,反而站在房間門口的小玲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那女人一大早發什麼神經。
過了半晌也不見她出來,小玲這才發現自己有些東西遺留在裡面了。她敲了敲門。
“等一下。”
有過了一段時間,她有些不耐煩了。
“喂,我有東西在裡面,你讓我進去,我拿一下就出來。”
“不行。”裡面的聲音又急又尖銳。
小玲見狀也只能這樣了,可她又有些擔心自己放在牀頭的項鍊,看樣子,現在是和她結了仇了,既然沒有辦法化解,她的項鍊在裡面豈不是有些危險,那項鍊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要是若琳對她懷恨在心,很難說她會不會對她的那條項鍊置氣。
“她還沒有開門?”做完早鍛鍊的任運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
“你去跑步了?”
“對啊,陳伯伯有一個跑步的習慣,每次來我都會和他一起去了,他還在跑,見你還在這裡,我就先回來了,她在裡面幹嘛?”他滿頭大汗,還甩了甩頭。
小玲嫌棄的把他的腦袋移走。
“有什麼辦法讓她出來?”
“你想知道?”他眨了眨眼,賣起關子來。
“嗯,趕緊告訴我怎麼辦我的項鍊在裡面呢。”小玲有些急,還不忘敲門,那個人倒是很閒適的去晨跑了。
“告訴你要什麼好處?”他死不要臉的說道。
“給你做個早餐。”
“還有呢?”
小玲見裡面的動靜聲音越來越大,急躁得不知道怎麼纔好,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任運,你等等我,我們一起來的一起回去吧。”
小玲大叫道,果然這招的效果特別的強勁。
任運目瞪口呆的看這門哐當的就被打開了。
小玲欣喜的笑出了聲,並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就應該這樣嚇她。
陳若琳見狀,死死的抱住了任運,小玲見狀立即走了進去。
“你趕緊把你自己的東西拿出來。”
“若琳你抓着我幹嘛,喂,別抓着我 ……”
小玲笑僵在臉上,只見牀頭自己的項鍊和不知道是什麼一個紅色繩子纏在一起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放在牀邊的剪刀和螺絲刀,指甲剪,還有自己的項鍊明顯就斷了一截。
小玲立即炸毛,“陳若琳你幹了什麼?”
門口還牽扯在一起的人,立即就進來了。
“我還以爲我這是誰的呢,還不是你的破項鍊,和我們的……”她說着說着便把自己的臉給蒙上了,不去看任運。
小玲石化了,她認真的看了看,原來綁在一起的東西是兩根紅色的東西上面寫着兩個生辰八字。上面還畫着一個超級怪的心。
任運的嘴角抽了抽。
“你不能把那個剪掉,不要剪掉。”
小玲舉起了要下剪刀的手。只見她走了過來一把揪住小玲的頭髮,她只覺得吃了一痛,下意識的也揪住了她的衣領。
不一會兒兩人變扭打在一起。
“你,你給我放開。”
“你先放開。”小玲吃痛,她想不到這女孩竟然這麼野蠻,怪不得任運見到她像是見到瘟神了似的。
當然小玲也不算是處於下風,只見陳若琳的那薄薄的一塊布料,吧嗒一聲。兩人都是一愣,只見他的胸前立即空了一片。
“啊……”
只見她立即鬆開了手,捂住胸口便尖叫着跑開了。
任運彷彿石化了一樣,他算是見識到了兩個女孩打架,他總算是知道了男孩和女孩打架的區別在哪裡,一個是攻下身,最容易受傷的部位是胸部腹部,一個是攻上身,最終受傷的部位,額,是腦袋,也只能是她們的頭髮太長,如果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話,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抓一大把的頭髮。
小玲把那三條扭在一起的東西放到他的面前說道:“能解開嗎?”
當他見到上面的東西之後再次石化,他有些搞不懂陳若琳腦子裡到底裝着什麼?
小玲見他無動於衷便說道:“好吧,那我剪了?”
可當她要下手的時候,那個女的換了件衣服又過來了。
“我知道怎麼解決了,那個給我。”她穿了一件絲瓜色的裙子,一手奪過交織在一起的東西。她亮出自己剛做的指甲,上面還帶鑽石的那種。
“我來結,要是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把你的項鍊給剪掉吧。”
“不行,那個對我來說特別的重要,絕對不能就那麼剪了。”
“這個也對我很重要,也是不能剪掉的。”於是她乾脆坐下,便專心致志的解了起來。
若干分鐘以後,在她得努力下終於好了,只不過兩條紅色的絲已經散開了。
她哭喪着臉說道:“這是我從遙遠的山上的寺廟求來的,我當時走了很多的路,腳上都是水泡,還是最有名的月老哪裡求來的,現在這幅樣子這可怎麼辦?”
小玲拿過自己的項鍊,見項鍊已經是斷開了,她寶貝的將它收起來,等到有時間找個店修理,見陳若琳依舊是期期艾艾的,晨跑過後的陳叔叔也回來了。
他手裡還拿着熱騰騰的早餐,便說道:“你們都在幹嘛呢?過來吃早餐。”
幾人很快把便解決了,任運正在準備告辭。
“等一下,小運,你還記得攻擊你們的人有什麼特點嗎?”
小玲也頓時一驚,看來他並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
“沒有,當時只是一個人一直想要看我的駕駛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的樣子我倒是看清楚了,是一個大約一米七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是二十歲的樣子,穿着警服,但是他騎着一個小電驢追着我們,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交警。還有就是,他們還有狙擊手,我覺得他們沒有想把我們殺死,那個暗藏着的狙擊手是有能力將我們殺死的,可是隻是周旋了一下,他們還開了直升機,當時我還真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什麼人。”
老陳的臉上有些難看起來,他說道:“若琳,你出去幫我買些東西來。”
陳若凌自然知道,他是有意要支開她,她撇了撇嘴,指着小玲說道:“她爲什麼能在這裡?我也要在這裡聽,任運哥那多危險啊,我也想知道。”
老陳的臉上越加的難看,眉心緊蹙着。“乖,快去。”
陳若琳很不情願的就動身了,她知道父親的習慣,有些事他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她有時候很不懂,她早就知道父親是幹嘛的,但是他卻什麼也沒有和她說過,每次看他不讓自己知道的時候,她總是安慰自己,應該是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那麼多,這是在保護自己,她總是這麼想,可是心裡還是不爽。
走之前經過小玲身邊的時候,她還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玲見狀也不是吃素的,她狠狠的回瞪了一眼。
“好了,我看這個女孩和你一起來的,想必你們應該是男女朋友關係把?我知道若琳中意你,可是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強求的。”
“不是,陳叔,他是我的保姆。”他嬉笑道。
小玲也不好反駁,她只能在心裡罵罵這個人。
“既然這樣的話,姑娘,你還是出去走走吧,我怕着這些事情會影響到她。”老陳說道。
小玲剛想張口,他便說道:“別介啊,她雖然是我的保姆,但是她的膽子大的很,而且,我想她應該也是參與進來了,而且陳叔,你懂的……”
只見他意味深長的丟了一個眼色出去。
只見老陳彷彿是懂了似的點了點頭,於是便進入了正題。
只見他走到門口,把門關了關看起來好像是特別機密的樣子。
小玲也有些緊張,又像是有些興奮,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安慰,幾種情緒交織着,她急切的等待着他開口。
任運卻是一副悠閒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