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答不出個所以然,於是老太太一拍大腿,想起了一個人。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現在只能是找個可靠的偵探幫我們查案了。算了,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那琉璃盞是你們爺爺留下來的,那年有人來收集文物,可以買下一條街的錢,我都沒有把它給賣掉,今天倒是毀在你們這羣小子手裡了,你們要是給我交出來,我也就不追究了,我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這東西不還有要留給你們的?”老太太凝視着幾個後生。
幾人都是搖頭,其中兩個女孩走上前去。
其中老二家的小女兒說道:“姥姥,我們都剛回來,肯定不會是我們啊,您丟了東西,自然是找出來,請偵探的話會不會讓您的這個壽誕過得不開心啊?”
老太太是極其喜歡她的,這個小姑娘張的好看,特別是有一個櫻桃小嘴,雖然才十幾歲,講起話來也是十分的讓人舒心。可現在她說的是什麼話,老太太想,這個家不還是得由她來當家?
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蕭老二呵斥道:“你別多話,娘說請就請,我這就去幫您請去。”
老人擺了擺手,坐在老爺爺的搖椅上,盯着那假的琉璃盞,說道:“小城,也就是你待在我身邊的時間長,你有沒有什麼認識的朋友啊?”
蕭城是老太太小女兒蕭蕭的兒子,當初生下之後便放到蕭家由老太太養着,乾脆老太太就說,既然人也來了就讓他跟着他孃家姓蕭吧,第二個孩子在跟着他爹姓。
既然老太太發話蕭蕭是不敢反駁的,蕭家女婿也是有些怕這個老太太的,自然也是依着她的意思。
蕭城有些恐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纔會讓這個外婆放鬆對自己的警惕,好歹自己是她一手帶大的,在怎麼說還是有些情分的吧?
他望了一眼自己的親孃,只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冷笑了一聲,隨即滿不在乎的說道:“嗯,我認識一個偵探,他叫龍澤,要是您想見見呢,我這就打電話讓他過來。”
老太太見他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嗯,小城,你可別找一個不靠譜的人。最好是明天就叫人來吧。這寶貝啊,得越早找到越好。”
他恭敬的點頭。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這假的琉璃盞就先放着,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是誰拿了,那就都好好的在這裡待上幾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我這個老東西也就這麼一點愛好了,叫那個偵探儘量不去打攪到你們,你們也不必藏着掖着。”
一行人告別之後,蕭城被留了下來。
“外婆,你還有什麼吩咐啊?”
老人我組他的手說道:“小城啊,這個假的你給我保管着,我看着它就不安生。”
蕭城有些不解,見老人已經眯起了眼睛,他也沒有再問,而是把那個光滑的琉璃盞裝進紅色的檀木盒子裡,見她不說話便走了。
第二天,龍澤正因爲劉恆的事忙的焦頭爛額,接到蕭城的電話,便有一計讓劉恆能夠出來。
龍澤和智多星一起來到蕭家別墅,見到蕭城之後寒暄了幾句。
他便把事情的大概說了出來,龍澤看着大庭的衆人,其中坐在搖椅上的老太太先開口道:“你就是龍澤對吧?希望你把我的寶貝找出來。”
龍澤見她雖然已經七十古來稀的樣子,目光卻特別的亮,龍澤在很早之前便知道蕭城一家都是盜墓的,當初結識他的時候,起初是他一點也不喜歡蕭城,他雖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是卻喜歡各處借錢賭牌,角子老虎機,廿一點,輪盤,百家樂,骰寶,牌九,翻攤,什麼都玩,雖然是在賭場認識的,但是他實在是看不慣這麼能賭的人,而且逢賭必輸。必輸還賭。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挺佩服他的,不恥下問。簡直可以問到那個回答的人吐血,還能繼續跟在別人的後面,這是多麼難得的精神?
龍澤想,俗話都說騙子強盜是一家,他們算是都沾着點,但是又不是全沾着的,直到後來他說出自己愛上賭博的原因時,竟然讓他大跌眼鏡。
他說:“龍澤,你不知道,我賭博只是爲了老太太把我趕出家門,到時候我就自由了,老太太雖然對錢沒有那麼看重,但是我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我不想在她身邊一直待着了,我想要自由。”
於是龍澤便和這麼一個人結交了。今日一見老太太,才覺得這蕭城還真是苦。
這老太太的強勢樣子,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圍着的幾個人對待她像是對待慈溪老太后一樣的。
老太太開口說道:“我的一個琉璃盞被別人換成了一個假的,可是這寶貝一直都在我那裡放着的,因爲前幾天七十壽誕他們就來了,是誰很難說,所以還請兩位偵探在着裡住上幾天幫我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龍澤見蕭城一直點着頭,衆人神色都不太好,其中一個女孩一直板着一張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龍澤無畏的笑笑。
智多星輕聲說道:“你已經有打算了?”
龍澤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人都來了,我就等着結果了,小城,你好好的招待兩位 ,我要去休息一會兒,希望兩位儘量快些找到。”
老太太說完之後,便撐着紅色檀木的手杖往裡面走。留下一羣人大眼瞪着小眼。
“小城,這是你那裡找來的,怎麼還有一個未成年?”一個女人不屑的說道。
“別搭理她,我們先去休息一下,你們趕了好久的路吧?現在已經是正午,走,我先請你們吃飯去。”蕭城完全無視那個女人。
“我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兒子。”女人輕聲說着,挽着一個男人的手就走了,身邊還跟着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
蕭城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走吧,龍澤,好久不見什麼時候來上一局。”
龍澤擺了擺手,心道:這傢伙還是本性難改啊。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的,你就和我說說懷疑誰拿了吧,省的我們兩個要在這裡待上很久。對了忘了介紹了,這是智多星。”龍澤見他扶了扶眼睛,便加了一句:“真正的偵探。”
蕭城笑着說:“哦?還真有偵探啊?我還以爲是糊弄人的呢。”
“跟我來。帶你們看一下琉璃盞的樣子。”蕭城踱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裝着假琉璃盞的盒子。
智多星看到後,突然想起了,這琉璃盞居然在這裡,不愧是盜家子,這九五之尊的東西都被他們給挖出來了。
“在你這裡?”智多星問道,他拿着琉璃盞看了幾眼,“着手感有些不對啊。”
蕭城一臉欣賞的看着他,“高啊,不但是一個偵探還是一個行家呢?”
“你怎麼會有一個假的?”龍澤問道。
只見這個琉璃盞看起來和真的沒有兩樣,色澤手感都好像沒什麼問題,如果是假的那也是高仿品,要這麼一個高仿品有又什麼用呢?
蕭城嘆了口氣,說道:“着琉璃盞是老太太放我這裡的,她的那個應該是被偷樑換柱了。”
“還有這樣的事,那老太太放你這裡就是已經完全信服你嘍?”
“信服談不上啊,這老太太一天一個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這個琉璃盞放在特別的保密,哪怕是我經常待在她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她放在哪裡,來的那夥子大叔大伯,兄弟姐妹的怎麼可能會拿,還偷樑換柱的把真的給換了,老太太一個星期才發現的,照她現在的意思是很懷疑他們最近來的幾個小子。”
智多星,狐疑的看着他,龍澤說這小子很喜歡賭,而且還一直跟在老人的身邊,雖然他說他不知道放在那裡,但是這裡面最大的可能就是他。
“你有什麼看法?”龍澤問道。
“能有什麼看法,我到時候覺得肯定是那些保姆有些不乾不淨的,我也不知道,雖然說着老太太一直把我拴在她的身邊,我都畢業一年了,想搞個4S店,她一直不許,說什麼都大學畢業的人還開個修理廠,跟她沒法說,我到時覺得奇怪,這琉璃盞她怎麼就說是假的呢?”
蕭城望了望正在研究琉璃盞的的智多星。
智多星擡頭,說道:“琉璃盞是一種古法材料,據今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這東西寓意就是聚財,據說唐朝的玄奘得到了這東西,後來獻給了唐皇,所以沒有見拿出來過,有關它的記載到是不少,到了近代戰爭年間,出現過,隨之仿品也是氾濫,最後著名的鑑寶大師曾經評論過,我也只是恰好見過。
這琉璃盞,通體法藍色,對着光,可以看到裡面透着殷紅色,盞身摸着光潤不涼好似少女的肌膚,杯口的地方倒是有略微的顆粒感,摸起來像是有些小疙瘩但是看不出來,用放大鏡看可以看出裡面的紋路。
而這盞,摸着雖然也光潤但是冰涼,杯口和盞身沒有什麼兩樣,所以說着個應該是仿品。”
“那肯定是,老太太也是這樣說的,她說摸着沒有顆粒感了,那這個肯定是被換了。”蕭城說道,這纔想起已經是吃飯時間了本來是帶着他們看好了就去吃飯的,“我們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