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走了沒有多久便到了那個小巷子裡。
裡面確實有着一輛黑色的路虎。
熙和被推進了裡面,這是一個加長的路虎。
熙和眼前頓時一黑,便昏了過去。
眼前的人有點熟悉,他好想在叫自己的名字,聲音也有點熟悉,熙和卻掙不開眼睛,她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然後就沒有意識了。
……
珍妮看着熟睡的樂樂,臉上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他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她自覺的心臟的地方有些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姥姥怎麼變了?
秦明還和那個女人有關係,她說秦明只是忘記了她。
珍妮覺得很累,她越加的發現自己對秦明一無所知。
怪不得他們在酒吧眉來眼去的,怪不得那麼晚只有他一個人在那家酒吧,怪不得他們白天的時候去,她已經不再那裡了。
他沒有一點解釋。
珍妮突然覺得很假,自從她認識秦明開始,她就知道秦明的心裡一直都是有宛如的,宛如結婚了,但是他對宛如的關心她卻是一直看着眼裡的。
她和程程結婚前一天,秦明喝了很多酒,和張程程聊了很多。
他說的每句話珍妮都記得。
現在想起來是不是和符合現在出現的夢藍呢?
他說:張程程你可要好好的對待宛如,他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了,嘿嘿,如果你對她不好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哦。
宛如卻在一邊笑着,“你說我是最好的女孩?我沒聽錯吧?”
秦明當時已經醉了,臉上紅的就像是猴子的屁股。
“哦,還有一個最好的女孩,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宛如看了她一眼,珍妮當時很羞澀,想不到他。是真的把自己放在心裡了。
現在想想是多麼諷刺。
或許他說的那個人另有其人呢?或許就是夢藍呢?
珍妮越想越加的難過,掏出許久不抽的煙,看了看睡着的樂樂還會打算出去抽。
走到門外的時候,夢藍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盯着手機,見她出來了,馬山把手機收了起來。
對着她笑道:“怎麼睡不着?來坐坐吧。”
珍妮並不想和她說話,看到她就覺得她噁心。
珍妮走到門口,打算出去走走,出門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雪,珍妮緊了緊沒穿多少的衣服。
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外面的雪卻亮如白晝。
雪白的顏色很刺眼。
珍妮靠在小區的健身器材上,點燃了一支菸,夾在手指只見,狠狠的抽了一口,眼淚還一邊流着。
眼淚很冷就像是一掉下來就要結冰一樣的,珍妮好笑的摸了模眼淚。帶上帽子把臉埋進衣服裡。
這是想不到夢藍也走了出來,她撐着一把傘,站在珍妮身邊。
“你就對我和秦明的事一點沒有興趣知道?”
珍妮冷冷一笑,“別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
便轉身,好像和夢藍站在一起就會立刻想逃避一樣,她時刻提醒着自己,眼前的人就是秦明的過去。她一點也不想知道,她有些害怕。害怕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接受範圍。
她已經有過兩段失敗的戀情了,她不希望自己再一次把殘破的心交出去,就什麼也不剩了。
“原來你是真的不想知道,呵,看來我是高看你們的感情了。”夢藍譏笑道。
珍妮轉過身,“我不相信你說的。”
珍妮冷冷丟下這句話,就上去了。
“呵,我說和秦明說不是一樣的嗎?到時候他說出來,那肯定也挺好玩的。”夢藍玩味一笑也跟了上去。
珍妮回到房間,坐在桌子前,一夜無眠。
她想要逃走,她有些不相信秦明瞭,他不相信他對自己是認真的,他都沒有向她解釋什麼?
珍妮轉念一想,便跑到秦明的房間,她都沒有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珍妮看着虛掩着的門,有點不敢走過去了。
她在門外一直考慮着要不要進去,裡面卻傳出來了夢藍的聲音。
珍妮轉身便跑到了客房。
看來解釋什麼的根本就是沒必要的,
珍妮的心就像這涼涼的雪,已經凍住了。
她一直告訴自己別聽夢藍的一面之詞,現在可好了連騙自己的理由都沒有了。
珍妮把帶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手上面的鐲子就像是在告訴自己什麼都變了一樣,珍妮狠狠的把它栽了下來,放在桌子上,手腕已經一片通紅,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樂樂聽到了一點動靜也醒了過來。
“姐姐,你收拾東西幹嘛?”
珍妮轉頭看了一眼樂樂,“樂樂快起來,我們去找阿木姐姐。”
樂樂馬上就醒了,他也很想去阿木姐姐家裡了。在哪裡住了那麼久也有些習慣了。
“洗漱完之後,珍妮把秦明家門上的要是也放在了桌子上。”
拉着樂樂的手,提着大大的行李箱,外面的天已經全亮了。
珍妮看着客廳也無一人。
“要不要和秦明哥哥說?”
“不用。”
最後也沒看一眼就走了。
珍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對了方向,她只是想逃離這裡,她不想自己的一顆支離破碎的心最後碎的連一個渣渣都不留。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樂樂緊緊了自己的小棉襖,帶着手套的手牽着珍妮的手,珍妮並沒有帶手套,裸露在外面的手,紅彤彤的。
珍妮走着走着便迷了路。
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珍妮覺得自己是氣過頭了,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看了看身邊的樂樂,小臉凍得通紅,珍妮有些不好意起來。
“樂樂,姐姐有些迷路了,你知道阿木姐姐家是那個方向嗎?”
樂樂搖了搖頭。
珍妮拿出手機想看看地圖,卻發現自己走的急昨晚關機之後放在牀上,忘記拿了。
她有些着急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建築也有些少。
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珍妮看見住宿兩個大字。
便帶着樂樂往哪裡走,現在雪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了,得下你找個落腳的地方吃點東西。
住宿的小店很小,門口滿是積雪,裡面散發着濃濃的煙味,珍妮有些不想進去,但是現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想着自己還會跆拳道保護樂樂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珍妮拉着樂樂走了進去。裡面四人齊齊的向她看來,珍妮皺着眉頭,“請問老闆在嗎?”
四人停下了手中的麻將。
其中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喲,妹子,你是要住宿的?”
珍妮看着男子留着邋遢的鬍子,指甲留的很長,笑起來牙齒也黑乎乎的還泛着一股煙味。
珍妮看了看樂樂,他的小眉毛也皺了起來。
“不是,我想問下你們,這附近還有大飯店嗎?”
男人笑着打量了她,“喲,好像挺有錢的。我們這裡沒有大飯店。這個小村莊就我們一家小賓館。你還住不住啊?”
說完那些人都笑了起來。
坐在麻將桌子上的另一個人走了過來,摸了摸樂樂的小臉,“這小孩好卡哇伊啊。”
樂樂往珍妮的身邊躲了躲。
珍妮想着,這羣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就算外面沒有店她也不要住在這種地方。
“你們確定要走?我可告訴你,着小溫村就我小六子一家店了。”
男人的口氣很大。
珍妮走到門口,往兩邊看了看,卻是隻有這一家店,其他的都是一些小矮房。
“你這裡有電話嗎?我想打個電話。”
“有啊。”自稱是小六子的男人,掏出了一個黑白機遞給她,珍妮拿着手機犯了難了,她好像只記得秦明的電話,她可不想給秦明打電話。
“這手機可以賣給我嗎?”珍妮說道,
“可是可以,不過有些貴。”小六子對着身邊的幾個男人眨了眨眼。
“多少錢?”珍妮,有點害怕他們獅子大開口。
小六子瀟灑的拿出了兩個手指頭,“看你一個小姑娘還帶着一個小孩子,便宜一點,兩百。”珍妮瞪大了眼睛,還以爲他會說兩千。
現在看來她是掙了,便從小包裡掏出了兩百元遞給他。
男人笑得很開心。
珍妮想了想還是決定現在這裡呆一會兒,吃完飯再走,想來自己也沒走好久,說不定等下能走回去呢?
“你們這裡可以吃飯嗎?”珍妮摸了摸肚子,還真的是有些餓了。
“我們這裡可不能吃飯,你要是想吃飯的話,可以到裡面的小巷子了,那裡有些阿婆,在哪裡買炒飯。”
小六子說完賊眉鼠眼的看了看珍妮。
珍妮就得還是不放心,便把行李箱帶着,她總得先填飽自己和樂樂的肚子。
珍妮又走了一段路,外面的雪也停了,走到門口的時候,行李箱的輪子上已經滿是積雪了,這裡並不想來這裡的路,這裡的路滿是泥濘還帶着積雪。
珍妮有些後悔把這個箱子帶着,又重又麻煩。
“姐姐,我們回去吧!”樂樂拉着她的手停了下來。
珍妮撓了撓頭髮,“對不起啊樂樂,我想我們走丟了,你帶了手機嗎?”
樂樂搖了搖頭,珍妮有些自己是明知故問了,他那麼小怎麼可能會帶着手機,就算帶着有也應該是放在蘇木的家裡。
珍妮慢慢的蹲了下來,幫樂樂把帽子帶好。
“樂樂,我們想去找到那個阿婆,吃完飯我打114問一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報警。”
樂樂點了點頭。
珍妮提着笨重的箱子往那個飄着飯香味的小巷子走了去。
小巷子很窄,珍妮和樂樂是靠着牆走的,越往裡面頭,越是暗了下來,珍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時間提示是中午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