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白骨,一具挨着一具,一眼望去,從洞口附近開始,一直延伸到最裡面,全是白骨。
頭皮微微有些發麻,與來的路上所看到的有些不同,這堆白骨還都是比較完整,並不殘破。甚至還有幾具是很嶄新的,似乎纔出現不久一樣。
“一個詭異的地方。”葉楓暗自想道。
爬出了石門後跳下去“咔嚓,葉楓不小心將一具白骨的腦袋給踩碎,眼角一抖。
葉楓的膽子大,並不代表後面跟着的人膽子也大,反而一個個都畏縮不前,詢問情況:“木兄弟,前面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一切正常。”葉楓淡聲道。
得到葉楓的答覆,後面跟着的四人露出喜色,加快的了速度爬出來。可當他們藉助葉楓手中微弱的火種看清周圍的白骨時,一個個嚇得原地亂跳:“我的媽呀,好多駭人的屍體。”
一個人的恐懼,立刻傳染給了其他人,四人紛紛發出尖叫聲,弄得葉楓滿臉不自在:“咳咳,只是一堆白骨。”
說了好一會,才讓他們安靜下來,葉楓額頭冒着黑線。
墓穴內無危險,外面的人緊跟着後面進去,在進去了足足有一批人後,劉遠、宋茩、吳石三人才朝着石門內鑽進去,讓葉楓狠狠地罵了一頓狡猾,一點危險都不捨得冒,如果自己不是深知這幾人的脾性,還真得被他們的花言巧語騙過去。
每個人進入墓穴後表情都不一,可卻大同小異:“這些不白骨明顯不是很久之前的,肯定是最近幾年留下的,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其實,宋茩想說的是幾年前有人進來過,但因爲外面的石門那麼難打開,你讓他說有人進來,他實在想不出理由來。
“你們幾個多點些火種,看看周圍有沒有火把什麼的。”吳石吩咐手下道。
“唰唰唰”。
幾道火種吹燃,前面一條寬闊的走廊出現。大家尋了尋,見走廊兩旁高處,有着未點燃的火燈。
紛紛點燃後,不需要有人命令,衆人便都踩着白骨逐漸向前行走。
葉楓這次沒有在當出頭鳥,緊跟在後面。
忽然間,耳垂顫了顫,小金傳來信息:“老大,前面貌似有些不對頭,咱們往後靠靠,先別往前面湊堆。”
“嗯,好的。”
葉楓輕嗯一聲,緩緩地放慢腳步,讓別人都不易察覺。
“咯吱。”
不知是誰大意往前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腳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略微吐出的地磚上。
當那個人察覺到腳下有些不平常時,已經晚了:“壞了,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
話還沒說完,便聽見牆壁發出鳴耳的“轟隆”聲。
“咔咔。”
原本平滑的牆壁向後推去,露出凹槽與一個個洞眼。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明白,這是踩到陷阱了。
“該死的。”不知是誰暗罵了一聲,牆壁的凹槽與洞眼內,馬上出現無數個箭頭。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成百上千的箭頭“咻咻咻”的從牆壁凹槽內發射出來。
箭頭有十餘釐米長,非常細,每一波機關都有上百支箭頭射出來,速度很快,一晃眼便有幾人倒下來。猝不及防的慘叫聲很快讓大家清醒過來,出言提醒道:“快快,大家快點催動元氣進行防禦。”
也不用其他人開口,衆人爲了保命,肯定不會傻傻幹愣着。
剎那間,幾十股元氣傾噴而出,淡藍色的光芒,逐漸取代了牆壁邊的燈火亮光。
“叮叮叮叮……”幾道利箭朝着葉楓射來,被他一個側身躲了過去,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射在旁邊的牆壁上。“好大的力道,差點讓給射成刺蝟額。”葉楓後怕地想道。因爲不願意讓身份暴露,葉楓只能表現出凝氣境中期的實力,故而催動元氣得萬分小心地壓制,不能出現過強的實力。
好在葉楓本身的實力已經是煉氣境中期,加之追風靴、風影步的運用,葉楓躲避起來倒也不是多麼困難。最不濟,也就是小金多吐兩口唾沫的事罷了。
“喝喝,喝喝。”葉楓學着其他人的樣子,讓元氣附着於雙手之上,能躲則躲,或動手將箭頭打掉。
時不時身旁傳來中箭的“噗哧”聲。
當七八波暗箭過去後,原本六十多人的隊伍已經有十七八人倒下,另有二十多人或多或少的負了箭傷,只有十幾名煉氣境高手和幾名幸運的凝氣境高手,才毫髮無損地站在那,這其中,便包括葉楓與慕念水。
望了葉楓一眼,慕念水幽怨着撅着小嘴i:“哼,仗着有點三腳貓的頭腦,還真以爲自己的速度有多快了,怎麼不射着你的屁股,讓你長長記性!”
“可惡,到底是怎麼回事?”劉遠因爲缺少了左臂,當幾道利箭朝着他射來的時候,劉遠下意識的伸出左臂想用元氣進行抵擋,結果卻……幸虧他的他的一個弟弟劉岑在身邊,撞了下自己,讓劉遠免去心臟穿透的慘劇,只是卻苦了他的小腹。
“遠哥這是止血藥。”劉岑遞過來一顆藥丸給劉遠,看劉遠捂着鮮血“嘩啦啦”止不住的傷口,充滿怒氣地道:“剛纔到底是誰踩到的陷阱。”開始,沒有人答話,靜悄悄的,一直到劉岑胡亂猜測想拿其他人當出氣筒的時候,有人開口了:“韓蛋子踩到的。”
劉岑看去,他們所指的韓蛋子已經變成了渾身是箭的屍體,慘不忍睹地躺在一灘鮮血上。
可劉岑不管那麼多,走過去後,抓起韓蛋子的身屍體舉過頭頂,一手拽着拽着大腿,一手拽着胸腔,用力往兩邊一撕:“撕拉”。
鮮血如梅花點點墜落,一片片灑在劉岑身上,場面極其血腥。將韓蛋子的兩半身體一扔,劉岑冷聲哼道:“都給我注意腳下,自己想死不要緊,如果在連累其他人,我劉岑一定活活撕了你。”劉岑的話不含哪怕一丁點感情,讓人忍不住打冷顫。
驚住衆人後,劉岑到劉遠身邊,簡單的擦擦臉上的血,小聲道:“遠哥,剛纔我們死了十個兄弟,如今只剩下我與其他四名煉氣境的兄弟了。”
原本捂着傷口的劉遠一聽,也顧不得傷口還在流淌的鮮血了,手中紗布一鬆,臉色比陰雨天還要陰沉:“十個兄弟就這麼白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