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海浪一直在波濤洶涌的拍打,船雖然搖晃,搖晃的幅度很大,但不管怎麼晃悠,都沒有翻船,沒有沉沒的意思。
這也再次證明了我們的猜測,那就是船不會有事,誰掉下去,誰就死了,誰就出局了,想要活着離開河府,想要活下去,就得永遠的待在船上。
這就是贏的遊戲的辦法。
我、火龍子、解語、妙音,抱着船杆,不管雨水怎麼拍打,不管海浪多麼洶涌,我們都不敢鬆懈。
“抱緊啊,抱緊啊。”
好有幾次,船都快被吹的立起來了,但我們依然死死抱着,就也沒事。
其他人也一樣,不想就這麼死掉出局,在怎麼都是地仙境界的人,雖然沒了實力,但耐力終歸是有的,專注力是有的。就一直沒在死人。
“這麼搞有什麼意義嗎?這算什麼遊戲啊。”
“熬人啊,欺負人啊,這樣下去,還不把人玩死纔怪。”
“沒有仙力,等抵擋住一時半會,一天兩天,但咱們是普通人,三五天就會受不了,就是死啊。”
“這血紅衣太欺負人了,就是這樣一個個的把咱們玩死啊。”
“這遊戲,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到底會有什麼改變啊。”
火龍子抱怨,一個勁的抱怨,抱怨此時的局面,也是搞不清楚血紅衣的意圖,讓人頭大,就這麼熬,實在太難受了。
我們到達這個世界時,還是陰雲密佈的中午,此時過去了幾個小時,慢慢的天色越來越晚,風浪雖然小了,但雨沒有小。
吹起的風浪變成了夜風,寒風。
寒風刺骨的我們渾身冰冷,不由得縮成了一團,在那瑟瑟發抖,“冷啊,真你他媽的冷啊。”
自從進入地仙,不,進入出神後,我就沒感受到過這種寒冷的感覺了。此時渾身上下溼漉漉的,打着冷戰,打着寒戰的被夜風吹着,完完全全的被吹成了冰櫃一樣。
冷的嚇人,手腳都冰塊一樣了。
整個人都感覺要被凍死了。
“鼻觀口,口觀鼻,五心向天。”
在那嘟囔。
讓自己專心,不被寒氣影響。
可根本不管事,沒有真氣護着身體,就是太冷了,其他人在那都縮成了一團,摩擦着身體,抵抗寒冷,也都一樣。
“啊!”的一叫。
有人抱怨的呼喊起來。
因爲實在是太冷了。
“這,這樣下去,會被凍死啊。”
“你媽的,玩呢,玩呢,這是把咱們玩死啊。”
“啊!”“啊!”“啊!”
大叫呼喊,胡言亂語了都該。
解語、妙音在那抱住了我,在那緊緊的抱着,凍哭了,“樑風,樑風,抱抱我,抱抱我。”
“我們不想死,我們不想死。”
“我們,我們不想被凍死啊。”
“太冷了, 太冷了。”
呼吸都出現了寒氣,溫度墜降到了零度,渾身溼漉漉的就可想而知了,完全是冷的嚇人啊。
“沒事,沒事,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我緊緊的抱着她倆。
想到了地球上的著名電影,泰坦尼克號,最後傑克和露絲已經逃離了海難,但卻凍死在了海里。
氣溫太低了。
傑克把露絲弄到了船板上,還能活命。他自己卻是扛不住低溫,死了,變成了屍體,永遠的沉落到了海底。
此時的我們就是如此,最大的敵人就是低溫,低溫。
“呼!”“呼!”“呼!”的大風吹着,雨“嘩啦啦!”的下着,就是在用刑一樣,在那鞭策我們,抽打我們。
我們沒有了真氣護體,就是普通人,在這種大雨瓢潑的大海中,到了午夜必然會承受不住,這樣的結果就是和泰坦尼克號一樣了。
會被凍死。
“要趕緊想辦法啊,此時纔剛剛入夜,後半夜肯定更冷,這次的所謂遊戲不知何時會結束,這一夜不好熬過去啊。”
在那嘟囔。
火龍子看我們三抱着,還來氣了,“你們三可好,還互相抱團取暖,我,我這都快凍死了,奶奶的,這是要幹嘛啊,這也太冷了啊。”
“想辦法,想辦法,後半夜更冷。”
我瑟瑟發抖的呼喊,提醒衆人,“人體是有恆溫的,如果溫度太低,會出人命的,掉下去的人算出局了,算死了,你我也一樣,必須想辦法,想辦法啊。”
大家其實都明白。
只是現在就一個船板,這艘船居然沒有船艙,奇了怪了,根本無處躲藏。
“這是魔神境界創造的幻境,你我根本無法破解,只能在這裡按照他製造的遊戲規則玩,可,可此地就是和這個幻境,怎麼想辦法啊。”
“是啊,怎麼辦啊。”
大家都一籌莫展。
“嘩啦!”又一個海浪襲來,海水拍打在了身上,這一刻,又讓所有人打了一個冷戰,“呼!”“呼!”的海風吹哮。
船在沒人控制的航行,讓我們心裡越發的沒底。
“必須趕緊想到辦法,嗯,在找一找,找一找,一艘船,不可能沒有船艙,快,快。”
利用少有的風平浪靜。
大家都起來尋找。
在甲板上摸索着,每個角落都不放過,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讓所有人都失望至極,“這血紅衣就是要玩死咱們啊。”
“他媽的,這,這,這還不如直接去死呢。”
凍的已經快挺不住了。
每個人都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就是一塊木板,沒有船艙,根本沒有辦法。”
“找不到啊,找不到啊。”
又開始亂了。
這時,老管家站了出來,喊道:“都別騷動,都別亂喊了,冷靜冷靜,大家要齊心協力,齊心協力啊。”
“••••••”
但怎麼齊心協力,卻沒個準主意。
所有人都在那抱着胳膊,蜷縮着,儘量讓自己保持體溫,可“呼!”“呼!”的海風,吹打着溼漉漉的衣服,在怎麼,也不行。
“你麻痹。”
“血紅衣,我操|你|媽,你,你玩死我啊,你弄死我啊。”
有人忍不住罵娘了,當然,只是抱怨而已,沒有其他用。
“嘩啦啦!”雨水繼續澆,海浪繼續翻騰,“呼!”“呼!”的夜風依然在吹,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像是我們真的在經歷海難一樣。
在大海上,無處可去了。
“血紅衣到底要幹嘛啊,他,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啊,按理說,他這個境界的存在,幹什麼事,都是要有自己的意義的,不能平白無故這麼幹吧。”
“是啊,這是要幹什麼啊。”
在那百思不得其解,也要快陷入慌亂了。
結果與此同時,突然,“轟隆!”一聲,船板上多了一個船艙,憑空出現的,嚇了我們一跳。
出現了樓梯,可以順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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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大家都傻眼了。
“船艙,船艙。”
隨之互相一看,就連滾帶爬的衝了過去,“可以進去了,可以進去了。”
“太好了,這血紅衣還有些人性,不想害死咱們啊。”
“哈哈,哈哈,快進去,快進去。”
我們也跟着往裡走,沒有着急,我還扶起了解語、妙音,還安慰他倆呢,“這回沒事了,這回沒事了,可以找個地方遮風擋雨了。”。
結果,這時,最先跑過去的那些人,突然被一股能量,給擋住了,好像有一層無形的能量體一樣,給隔開了。
進不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大家都懵逼了,在那摸索。
我一看,也連忙過去,一觸碰,果然是一層玻璃一樣的隔膜,把入口給擋住了,想要進去是不可能的。
“我操,這是什麼意思啊,給了船艙又不讓進,這算什麼遊戲啊。”
“玩人呢!”
“砰!”“砰!”的撞擊,踹,砸,根本不管用,這一刻,船艙就在眼前,但我們卻不得而入。
似乎遊戲這時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