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女說是爲了另外一件事來的。
我們就猜到了海女肯定是有備而來,不然不會親身而至,此時她應該在湘西和黑雲觀鏖戰,能夠移駕到此,就說明了事情肯定很重要。
“海女前輩,什麼事啊,您說說,我們也好幫幫忙。”
我拱手相問,“嘿嘿,能讓您親自來的肯定是大事,我們對此地比較熟悉,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海女笑了笑,“天地要有大變革,很多人都在準備,都在期待,黑雲觀、魔族還有其他勢力都在忙碌,我自然不能閒着,我前些天剛剛想起,我有一些朋友在這活死人墓裡,嗯,他們應該有些用處,我就過來瞧瞧,如果機會好,可以在見上一面,復活他們。”
“您有朋友在裡面?!”
這麼一說,倒也合情合理,海女前輩活了幾千年,幾乎貫穿了人類的歷史,自然會有一些朋友。
比如這三位黃巾軍的道士,肯定是和海女有舊交啊,要不然他們從活死人墓地裡出來,爲什麼成了海女的幫手啊。
這就說明了這件事。
這時,楊少郎、水玲瓏在那還說呢,“前輩,您就是那位傳說中活了幾千年而不死的海女前輩吧,真是失敬失敬,我們的祖師水天法師,您可認識。”
“還算熟悉,怎麼了,你們是他的徒子徒孫啊,那還不錯,還算不錯,沒給他丟人,他在你們這個年紀時也就你這個能力,甚至還不如你們呢。”
海女哈哈一笑。
看起來和劉安是熟人,老熟人了,都知道劉安年少時的模樣,必然是他要找的老朋友之一了。
楊少郎、水玲瓏立刻尷尬一笑,“這,這麼說的話,您和我們祖師有舊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們來此就是爲了喚醒我們的祖師的,您,您來了,我們就更加放心了。”
“哈哈,不用如此,一切自有天定,能否活過來,也是天定,這些活死人並不是能完全都活過來的,所以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海女這麼說了一句。
二人一愣,倒吸了一口涼氣,“前輩你的意思是我們的 祖師有可能已經死了,墓地裡很有可能是一具屍體。”
“人命由天定,天定就是命,哈哈,哈哈,水天法師能否活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我們師兄弟七人進入活死人墓,只有我們三個活到了現在,另外四人不知是何緣故已經作古,成了一堆白骨,天定,天定。”
“這活死人墓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復活的。”
黃巾軍道士在那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們的境界都在出神巔峰,沒有到達地仙,當然,似乎距離地仙只有一線之隔了,氣勢自然不同於常人。
在那樂呵呵的喝着酒,笑呵呵的看着我們這些後輩,尤其是看着我,雙眼冒光。
我知道我是天選之子,就笑着說道:“既然活死人墓地裡的人不可能活過來,那麼就是賭博了,賭博的要看一看未來的世界,也就是現在了,那麼,海女前輩,這未來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啊,鑰匙集齊之後到底是什麼啊,你和我說的可是前往一個更大的世界啊,不是整個世界的變化啊。”
“對,就是前往一個更大的世界,這點沒錯,就是這樣。”
海女點了點頭。
我愣了,“可是所有人都在說,是整個世界的變化,是整個世界的大變革,誰都無法改變,你爲什麼這麼說啊,難不成他們說的不對。”
“你會知道的,而且日子也已經不遠了。”
海女還是不願意多提。
我便再次追問,“前輩,你總這樣說一句藏一句,真很不利於你我的關係啊,現在所有人都在說,是整個世界的變革,是整個世界融入另外一個世界,如海外仙島呈現在咱們面前一樣, 咱們的世界會呈現愛一個跟廣闊的世界裡,咱們這個世界是當年女媧、伏羲給隔開的,並不是原來世界的原樣,你,你爲什麼就是不和我說實話呢。”
“他們說的也都不是實話,實話,什麼是實話,清朝末年那次,有人就說會打開了,但卻不是,很多時候成功與否還待天定,我沒必要告送你,你做你的就行了。”
海女依然咬緊牙關,還有些不高興了。
我同樣不高興,咬牙還想問。
方言如攔下了,“樑風,別問了,師父遠道而來,必然累了,師父,裡面請,裡面請,您先去裡面休息休息。”恭身迎接。
“哼!”
海女哼了一聲,這才隨之進去了。
只留下我在那咬牙鬱悶的嘆氣,還大聲的嘟囔了一句,“這算什麼事啊,什麼事都瞞着我,還讓我替你做事,這不是玩人呢嗎,當我是三歲小孩啊,給個糖果我就和你叫阿姨啊?!我告送你,我全都知道了。”
撇嘴咬牙,鬱悶無比。
“哈哈,小兄弟,你想的可真多,海女前輩其實有時候是記不起來了,老人嗎,老人腦子都不好使,哈哈,你啊,想多了,有可能她自己都忘了。”
“是極,是極,老人家了,你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她的腦袋已經不太靈光了,你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她啊,記性真的很不好了,很多事情只有遇到了, 纔會想起,比如我們,如果不是我們去找她,她還不知道我們的事呢。”
“所以小兄弟,你要多多諒解海女前輩,知道嗎?她,她太老了。”
“是這樣?”
黃巾軍的三位道士在那解釋。
我有些將信將疑,但想起海女的事情,她似乎真是這樣,老記不起來什麼事,之後對抗青龍就更蒼老了。
這回和黑雲觀開戰,可以看出,她又蒼老了幾分,當然這個蒼老在海女的面龐上就是年輕了。
我感覺被說動了,“她的記性這麼不好,那爲什麼還牢牢記着她要回到故鄉的事情呢,她還要記着打開世界的事情呢。”
“哈哈,你如果有一件事從小到大時常提醒自己,就算在老你也會記得的,很多事情不那麼重要,她每次一睡就是幾百年,很多事情就也變得模糊了,你慢慢就會知道海女前輩的習性的,她啊,絕對不會坑你的。”
“好吧。”
我算是被說服了,嘆了口氣,跟着進去了。
千葉櫻花、柳狐、千葉武藏這些人已經爲海女馬首是瞻,再加上我此時往那一站,只剩下孫家的人和楊家的人沒來了。
“孫家的人還有,但卻已經忘記了祖先的法術,不提也罷,沒想到,楊家已經只剩下一個旁系,怪可惜的,他們的法術恐怕也失傳了。”
海女還感嘆了一句,“幾百年滄海桑田,能見到故人自然是好,能見到故人之後也很好,就怕什麼都見不到啊,哼哼,在相聚沒想到是這個情況。”
在那感嘆。
千葉武藏道:“如果前輩您想召集其他家族的人,我可以去召集,很快的事。”
“算了,算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的,不必一味求全,沒意義的,現在孫家的鑰匙已經在言如手上了,我已經拿到了方家的鑰匙和我之前的鑰匙,樑風拿着樑家的鑰匙,蛙人族長拿的是葉家的鑰匙,就剩下莫家的鑰匙和黑雲觀的鑰匙了。”
海女在那說鑰匙的事,看來還是鑰匙的事比較重要,一上來就說鑰匙的事,“莫家的鑰匙好說,可以隨時聚集,黑雲觀的鑰匙,應該是當年遺留在外的那把鑰匙,所以只要拿到黑雲觀的鑰匙,事情就成了。”
在那合計,嘟囔,“一切的一切都已拿到黑雲觀的鑰匙爲主吧。”
把最終目標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