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做了自我介紹,姐姐叫仇大雪,妹妹叫仇小寒,都是整節氣生下的,又是女孩就娶了這麼一個名字。
此時聽說我要送她們去未來相公家,又是高興,又是興奮的就去換了衣服,收拾行裝。
我對此地不熟悉,京城在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想來想去,感覺都得找個人帶路,看向了這個大鬍子刀客,這傢伙應該是認識路。
找他正好。
看二女在後院收拾,就揉了揉眼睛,去叫了叫大鬍子刀客,“醒醒了,醒醒了,趕緊醒醒了。”
“紅毛鬼子來了。”
他到激警,一被叫立刻竄了起來,攥着***,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幾天幾夜沒河眼了。
我哈哈一笑,“沒紅毛鬼子,是有個事和你商量。”
“商量,商量什麼啊,你先讓我睡一會,睡完了什麼都好商量。”又要躺下,真心是困的不行了。
我哈哈大笑,“別睡了,別睡了,一會兒有你睡的時候,嗯,聽說你是義和團的大師兄是嗎,這樣,你幫我個忙,咱們去趟京城,據說八國聯軍馬上就要進攻北京城了,在那裡纔是你施展一身本事的去處,怎樣。”
“••••••”
大鬍子刀客愣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打量我,“你打扮怪異,言談舉止也異於常人,你是什麼人啊,還不留鞭子,假洋鬼子?!”
起身拿刀的要和我動手。
我立刻晃手,“不是,不是,我是個小喇嘛,誤入這裡,也要去京城,所以才邀你同路的,我絕對不是什麼假洋鬼子。”
“哈哈,小喇嘛啊,怪不得脣紅齒白的,好說,好說,你是怕這一路上歹人太多,邀請我做你的保鏢是吧。”
大鬍子刀客冷哼着說,“你這小喇嘛心眼到多。”卻又鬱悶了,在那端坐着說,“洋鬼子的洋槍洋炮太厲害,義和團練的都是騙人的,根本不行。”
在那有些心灰意冷。
我看他這個表情,到不是二逼,不是逞強死不認錯的笨蛋,就說,“這位前輩,你,你叫什麼啊。”
“我,我叫李存義,是直隸義和團的大師兄,今天一早帶領我們三千兄弟,去阻擊紅毛鬼子,結果一戰擊潰,全都潰敗了。”
很是鬱悶的嘆氣,跺腳。
“李存義?!”
這個名字我有些耳熟,好像是民國的一個武術大家,沒想到有緣得見,立刻拱手,“您的大名我略有耳聞,略有耳聞啊。”
還說,“洋鬼子就仗着洋槍洋炮,不用灰心沒事的。”
“錯,錯,和那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李存義和洋人打過仗,徹底把事情弄清楚了,在那說,“國人愚昧纔是罪魁禍首,我們義和團更是烏合之衆,根本無法和洋人匹敵,哼哼,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臉的痛心疾首。
這段歷史我到清楚,義和團就是騙子,就是一羣跳大神的,一羣地痞流氓,一羣腦殘缺心眼的貨,在搞事情,在搗亂,什麼天兵天將,全是胡說八道。
還有就是愚昧,說洋人的洋槍洋炮是法器,用黑狗血,女人的月經可以破除,不拿武器上戰場,拿黑狗血、月經,等洋鬼子衝上來,潑狗血。
這都是屢見不鮮的事。
就可以想象多二逼,多愚昧了。
洋槍洋炮在八國聯軍時期,早就有了,就是不用,說什麼用洋人的武器是下等人,哎呀,反正就是傲嬌的透着傻逼。
和武器根本沒有任何原因。
第一次鴉片戰爭還有原因,是不行,後來,已經醒悟了,卻還一而二,二而三的犯錯誤,那就怪不得任何了。
想想就連到了抗美援朝時期,因爲美國隊伍中有黑人團,說黑夜裡看不見,殺不死,而貽誤戰機的事。
更別提這個時代了。
我也很無語,但說這些沒用,我在那說,“那個,李前輩,是這樣的,這兩位要上吊的女孩,她們倆要去京城找自己未來的相公,如果不去,她們就得在這上吊自殺了,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時救了兩命啊。”
“這樣啊,我還以爲她們爲什麼自殺啊,爲了這事啊。”
李存義想了想,撓了撓頭,“去京城?我有位老友到是在京城,可這一路上兇險萬分,你我四人怕是也是麻煩啊。”
“放心,我從小在寺廟也練過一些拳腳,可以幫忙的。”
“你練過?!”
李存義上上下下的又看了看我,卻是搖頭,“洋鬼子有洋槍洋炮,練過什麼都不行啊。”隨後又說,“行啊,要死,死在京城,也比死在這荒郊野外的小地方好,行,我答應了。”
滿口答應,還說,“給我弄盆洗臉水來,我洗洗臉,清醒清醒,還能十幾個小時不睡覺。”橫練的本事。
體格很好。
這時正好,仇大雪、仇小寒換上了農家的服侍,變成兩個小村姑,洗去了臉上的裝扮,也變得粉嫩粉嫩的了,在那肩膀上揹着自己的包裹出來了。
我就喊,“你們家有馬車嗎?步行太慢,得找輛馬車。”
“沒,沒有,我家沒馬,沒有。”
“這••••••”
這倒出乎了我的預料。
我看他們的房間擺設都不錯,感覺是個富貴人家,怎麼可能沒馬車呢。
這時李存義起身說了,“義和團和洋鬼子開戰,把方圓百里的馬都借走了,沒馬了,嗯,有驢車嗎?驢也行。”
所幸一揮手,說,“還是我去後院看看吧。”
拿着***就向後院走,院子還挺大,但此時已經亂糟糟的像是遭了強盜一樣,根本沒什麼東西了。
大鬍子刀客就說,“我去其他地方找找,你們等一會兒。”自己又跑了出去,是個性格如火的人,剛說好一起去京城,這就去找驢車了。
我、仇大雪、仇小寒就在那等着。
我便詢問,“你家是幹什麼啊,爲什麼父親突然死了啊,其他人呢,就沒有其他家人嗎?”
“沒有,我,我父親練拳傷了身子,又和那些人去打洋鬼子,就死了。”
仇大雪哭哭啼啼的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仇小寒作爲妹妹,反而好一些說,“我們家就我們兩個女孩,母親早亡,父親吃齋唸佛,沒有姨太太,所以就沒有其他親人了。”
“那這個宅院可就浪費了。”
來來回回的看。
是個三進三出的大院子,走了還有些浪費。
當然,我就是胡思亂想,這是幻境不是真的,我想也是白想,樂呵呵的就說,“行了,行了,你們在去找些值錢的東西吧,一會兒趕路好用,嗯,等到了你相公家,還能算是你們的嫁妝呢。”
“哦,哦。”
二女又去找。
這麼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李存義在外面喊上了,“小喇嘛,還有那兩個姑娘,你們出來吧,出來吧,我找到驢車了。”
“嗯,嗯。”
我們出去一看,還是個轎車。
就是後面被包裹住的,像是轎子架在了馬匹上,俗稱轎車,馬車是沒有包裹的。大鬍子刀客在那喊,“我實在太困了,小喇嘛,你趕車一直往西走,記住一直往西,我先睡一覺,等天黑了在叫我。”
鑽進去睡覺了。
我們三人一看,只得上了車,二女在那畏畏縮縮的坐着縮着,由於是小腳,走路很不方便,所幸年紀還不大,影響還小。
我呢,拿起趕車的鞭子,看着兵荒馬亂的世界,狼煙四起的“駕!”的一聲,順着前面的一條官路,就向着西邊而去,向着京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