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處境聽花狐碟這麼一分析我纔算明白,那就是被放在了炭烤架上烤啊,來來回回的烤,沒有一面是有活路的。
我跑不掉,黑雲觀的勢力下,我想逃是肯定不行的,我去黑雲觀是鐵定的了,而進入黑雲觀之後,會怎麼樣就說不好了。
掌門的弟子不允許我這個所謂的大弟子出現,其他人則是想利用我,利用我對於掌門一系產生衝擊。
我現在是權利的夾縫之中啊。
“這回我算是倒了黴了。”
鬱悶的抱怨。
花狐碟說,“我都和你說了,不要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你不聽啊,還鬧成這樣,只能怪你自己咎由自取。”
“大姐,說這些還有意義嗎?你如果當時就說出這些事情,哪有這麼多的事,哼,再者說了,你可沒提什麼金紋桃木劍,只是說陰陽避水袍不能見人啊。”
“這時候還計較這些有用嗎?”
花狐碟也生氣了,“我們暗影在大陸的能力杯水車薪,肯定是幫不上你的,你想逃吧,反而是做賊心虛,會以冒充黑雲觀弟子的名義被通緝,你這輩子就別想回大陸了,你肯定不願意,你去了吧,你就是聽天由命了。”
“這些我都知道,這不找你要想個辦法嗎?如果你沒辦法,那我就在想其他策略。”
“那你去想把,我給你問問我師父,看看有沒有什麼人脈,幫幫你。”
“行啊,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
我心情越發鬱悶,把車停到了路邊,沒在去找王狼、柳狐他們,感覺去了也沒意義,想辦法纔是第一要素。
我的小命岌岌可危。
雖然白雲鶴說什麼以我現在的能力有可能保住小命,但我感覺恰恰相反,如果我是個普通人,就算有這個名號,衆人一看也會罷了,認爲沒有意義。
反而因爲我此時進入忘我,到達這個境界,讓他們纔會心中不穩產生波動,尤其是掌門一脈,自然希望自己的脈絡能夠繼承大位。
我冒出來了,那就是地位不穩啊。
害得我連連撓頭,抓耳撓腮,“要不,連夜去茅山問問師父。”
想到這裡,我就想開車趕過去,但剛一啓動就又放棄了,這樣不行,我現在多半被黑雲觀監視了,我如果此時去茅山,必然說明我心中有鬼。
所以不能去茅山。
可終歸得找個人幫忙啊。
誰啊?誰比較合適呢。
孫爺爺,搖了搖頭,孫爺爺肯定不行,和黑雲觀多半沒什麼聯繫,至於其他人,我實在是想不出啊。
“朋友多了路好走,朋友少了,不好辦啊。”
長出了一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好好思謀思謀,現在該怎麼辦,結果想來想去,突然冒出一個人影。
劉老太。
劉老太和黑雲觀的人熟悉,尤其是和此時師叔輩的都很熟悉,我不由得嘿嘿一笑,她肯定對那些人都瞭解,瞭解他們的脾氣秉性,我去問問她不就行了。
在一想,要不然把柳狐、王狼、錢豹帶上啊,正好可以借這個理由過去。
但又一想,小蘿莉前輩那裡還需要人去照料,我可沒時間,還是自己去看看比較好,就一踩油門,去桃樹園找劉老太。
劉老太一直在大陸發展,對於黑雲觀這等存在必然是瞭如指掌,鐵定的瞭解啊,對於我去黑雲觀幫助必然很大。
因爲我去黑雲觀是不可避免的了。
車速很快,本就是下午了,待到達劉老太家裡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砰!”“砰!”“砰!”的我敲了敲大鐵門。
裡面就傳來了劉老太的聲音,“大門的小門沒鎖,你進來吧。”
“哦。”
推門而近。
傍晚的夕陽下,劉老太正在那拿着水管沖洗一輛老舊的孩子三輪車呢,見到我,笑了,“怎麼有空來看老太太我啊,哼,是不是事情忙完了,那三個傢伙不想回來,讓你來說清啊。”
“不是,我,我是有事想求劉老太您。”
“什麼事啊,嘿嘿,說吧,我力所能及的就幫你,你可是我外孫女的救命恩人,我得罪不起啊。”
笑了笑,放下水管看着我。
我撓了撓頭,不知從何說起,反而閉嘴不言了。
劉老太皺眉了,“地宮那裡需要人手幫忙?想讓我去幫你。”
“不是,不是這件事,是,是黑雲觀的事。”
“黑雲觀的事怎麼了,你不是黑雲觀的弟子嗎?”
看我欲言又止,就知道事情不小,“你就一五一十的說,黑雲觀裡我還認識幾個,如果能幫我肯定幫,還是那句話,我外孫女還等着你呢。”
“嗯,好吧。”
我只得實話實說,當然也不可能和盤托出,就說我是卓不凡一脈的弟子,當年在茅山腳下遇到一邋遢道人,後來才知道這一切。
這時對於我的身份,他們不能斷定,讓我去黑雲觀去,還把我和花狐碟的分析說了一遍,這纔在那一屁股坐下了,“這一行,我感覺是凶多吉少啊,所以我纔來詢問前輩你的意見的。”
“你,你是卓不凡那一脈的弟子,哼,那事情真是不好談了,我年輕時黑雲觀舉行過一次掌門選舉,那真是暗流涌動,你爭我奪,比那九龍奪締一點不差啊。當時就有人提過,如果卓不凡沒有失蹤,一代一代的傳遞自然最好,但已經沒人在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弟子的門人,就是一團散沙了。”
劉老太嘆了口氣,看了看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卓不凡的弟子,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樑家的傳人,又成了黑雲觀卓不凡大弟子的門人,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在那大笑。
我連忙追問,“前輩,您就別笑了,這有什麼意思啊,這有什麼可笑的啊,我的小命都快不保了啊。”
“哈哈,那倒不至於,現在的掌門是龍蛇真人,他春秋鼎盛,二三十年內是不可能出現新的掌門人,也不會出現候選人,所以你的出現,頂多是別人的棋子,但如果說多重要,那不至於,誰也不敢斷定二三十年之後的事啊。”
“這倒是個好消息,那,那龍蛇真人性情怎麼樣啊,你感覺以他的性格會怎麼處置我這件事啊。”
“哎呀,笨啊,屁股決定腦袋,我和他認識時,他還是個普通弟子 ,現在人家是黑雲觀的觀主,掌門了,想法自然不一樣了,所以我也不敢和你多說,只是感覺,他有可能會對你不利。”
“爲什麼啊?”
“你想啊,他是從他師父手中接下的掌門,已經三代,都是掌門的弟子接任掌門了,上一次出現其他脈絡接任掌門,還是百餘年前的事了,甚至更久遠,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弟子繼續繼承,而你的出現,有可能會被其他人利用,所以,他容不得你,但也不會直接殺了你,而是希望在你身上找到破綻,從而認定你是假冒偉略,這纔會讓你死的清清楚楚。”
“••••••”
這個好分析。
我道:“那我就要把我的身份做實了,只要坐實了,就少了一種威脅。”
“對,你如果坐實了黑雲觀的弟子,他們就不好殺你,卓不凡也是可以收徒弟的,但現在一算,明朝末年距現在將近三百年了,你怎麼坐實啊,憑藉一把桃木劍可不好說啊。”
“這個嘛。”
我好好想了想,感覺還是有的,比如陰陽避水袍,就笑了,“那,其他威脅呢。”
“其他危險,我想不出,但也不好說,你還是先把這個層面想好在說,只要你百分之百成了黑雲觀的弟子,讓別人無法可說,想殺你,那就是犯衆怒了。”
“明白,明白,多謝前輩教會。”
笑了,這一下,就好辦多了,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