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狐碟要在山上住一段時間,山上的飯菜一個人只夠吃兩三天的,我們倆那就是一兩天的事。
山路難爬,既然下來了就要購買一些。
我和花狐碟先去了村裡的小賣部。
買了一些吃的喝的,一大堆。
小賣部的老闆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樂呵呵的很善言談,“小兩口是哪的人啊,怎麼跑着來買東西啊。”
“我是縣文化局派來守廟的。”
話音一出。
老太太就愣了,眉頭一緊,說,“你,你是縣文化局的啊,你們,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老田頭在守廟嗎?”
“不是,不是,他說鬧鬼,不幹了,文化局沒有辦法,只得派我來了,嘿嘿,這是我女朋友,我倆搭個伴,今天第一天來。”
“第一天啊?!”
老太太在那吧唧吧唧嘴的開了口,“小夥子,我不知道你是正式工還是臨時工,如果臨時工啊,就別幹着活了,乾點啥都能賺錢,不至於在這賺鬼錢,如果是正式工,領導分配的任務,你就說鬧鬼,趕緊走把。”
“走?!鬧鬼!?”
這倒說辭和老田、李磊說的差不多。
我就詢問,“我其實昨天已經住了一夜,沒發現有鬼啊?你們說的鬧鬼,是怎麼回事啊。”
“老太太我也沒親眼見過,但那廟啊早就有,但卻沒多少人敢去,也就那些外鄉人來着爬山完,才鬧出了這麼多的事,原來那地方有個名字,叫鬼廟,說是鬼拜祭鬼王的地方。”
“鬼王?!”
這次說辭和蚩尤就不一樣了,變成了鬼王。
老太太很直接,“我小時候也愛爬山,那時候古塔還在呢,這地方可有名了,就那做塔漂亮,有人說,是塔裡封印了很多鬼,後來塔被那些什麼都不懂的紅衛兵小將破四舊給燒了,就都跑了出來,你,你可不能久留啊。”
還看了看花狐碟,“這麼漂亮的媳婦你還沒娶到手呢,死了多虧啊。”
“古塔峰,封印着鬼?!”
事情越來越邪門了。
我就問,“那地方是有人去上香,但都是人,不是鬼啊,我可以肯定,嗯,就是之前據說也有人守廟, 是嗎?”
“嗯,這件事我聽說過,我小時候就有人說,那裡面有人住,但人從不下山,也從不買東西,就傳的沸沸揚揚,後來這麼一鬧,據說裡面真有人,是個要飯花子的小女孩,還是個啞巴,就被趕走了。”
“要飯花子,啞巴女孩?!”
這事越發的讓人不解了,但也摸到了一些頭緒,是個啞巴女孩,“那廟宇內一直有人,卻一直沒人知道有人,哼,我看啊,不是真有鬼,是有人在裝鬼吧。”
我相信我的眼睛,絕對不會有假,我能看穿鬼,昨夜那些位都不是鬼,但有可能是其他層面的存在。
至於別人口中的鬼,有可能是小女孩搞的吧。
就怕有人去打擾他的清淨。
當然也是一種猜測,不能當真。
我眉頭一緊的又問,“那啞巴女孩呢,走了,還是繼續在山上呢。”
“不清楚,這地方人來人往的誰說的好啊,不敢斷定。”
老太太搖了搖頭,“我沒去過,但村裡有人去過,據說有一對在村裡搞破鞋的,沒地方去,就跑到山上的寺廟去,後來就撞見鬼了,男人的東西從此都硬不起來了。”
尷尬一笑。
我就問了,“那對男女您可知道是誰,我想去問問。”
“村裡的傳言,誰敢去說啊,你去問,人家也不承認啊,小夥子你可真逗。”
“對,對,大媽說的對。”
花狐碟開口幫忙問,“那就沒有其他人進去過了,就是說見到鬼的。”
“哎呀,好找啊,老田頭就見到過鬼啊,你去問他不就行了。”
“他見到的是人,不是鬼。”
我連連搖頭,“老田師傅太倔,我想找個第三人,在說一說,到底看到了什麼樣子的鬼。”
“嗯,我想想。”
老太太想了想說,“村西口的吳老二好像聽說去過,他啊,是個窮鬼,家裡蓋飯沒磚就打起了廟裡那些轉頭的意思,就和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有一個村裡的後生,一起去廟裡弄磚,結果當天搬出來的,第二天一早就還了回去,每個人都說見到了鬼,哎呀,你可以去問問。”
“行了,多謝您了大媽。”
我和花狐碟知道該去找誰了。
立刻起身去村西口找吳老二。
吳老二是田家村的外來戶,但已經外來很多年了,算是本村人,兩個兒子都是壯勞力,家裡的房子,院落修建的倒是很好。
我們打聽着找過去,就見到了吳老二,正在門口弄羊圈的,年齡已經五十來歲了,看到我倆還一愣。
村子裡少來外人,見到外人就都習慣性的看上兩眼,看走向了自己,就問了一句,“兩個後生,有事。”
“嗯,有些事要麻煩您,您就是吳二叔吧。”
“嗯,我就是吳二,什麼事啊,”
“一點小事,我是縣文化局派過來守廟的,他們說你在廟裡見過鬼是嗎?能不能跟我說說啊。”
“你是縣裡文化局的啊,那行,和你說說就說說。”
吳老二善於聊天,樂呵呵的就說,“其實我沒見到鬼,是我二兒子看到了,那天從廟裡弄了一些磚回來,當天夜裡我二兒子起夜就看到了一個無頭女屍飄乎乎的飄到了他的身前,嚇得他魂飛魄散,據說,那無頭女屍還說了,讓他把磚都還回去,要不然,就要了我們一家的命,之後我和孩子他媽一商量,不能因爲幾個磚頭丟了性命,就又給送了回去。”
“無頭女屍,無頭女屍沒有腦袋,怎麼說話啊。”
“是啊,看的清楚嗎?”
“我兒子說看的真切,就是無頭女屍,還說穿着綠軍裝,像是文|革時期似的紅|衛兵呢,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們家之後就沒去去過那個鬼廟了。”
鬼廟是當地人對廟宇的叫法。
我和花狐碟聽到這就聽明白了,很有可能是人嚇人,而不是鬼嚇人,就是那個守廟的啞巴女孩搞得這一出。
我繼續詢問,“你可知道這鬼廟有個守廟的啞巴女孩?!是否見過啊。”
“我聽說了,但沒見過,我們去拆牆也沒見到,後來又個補上了,也沒見到人,哎呀,鬼廟的傳說很多,很多是不能當真的,不好說啊。”
“•••••••”
那麼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守廟女孩呢?
看來還不好說了。
至於吳老二家見到鬼的事,我是不大信的,有可能就是人假扮的鬼,鬼和人說話,我不大信。
就也詢問到了這裡。
花狐碟說,“看來你還是得問問最早進入鬼廟的那些縣文化局的,看看他們是否知道,不是說給趕走了嗎?有可能是有。”
“對,我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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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撥通了李磊的電話。
一接通,我就罵了娘,“李磊,你給我安排的什麼玩意啊,這裡哪有鬼啊,根本沒鬼,就是一羣亂七八糟的事。”
“我也只是去了一趟,是縣文化局的人說鬧鬼的,之後才找的那個老田,老田也說鬧鬼,才轉到的咱們第九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給我問問縣文化局的人,最早他們來時,有沒有一個啞巴女孩,還有,讓縣文化局的人查查,這廟什麼來歷,這廟啊當地人早就知道,根本不是什麼新發現,只是微博給炒熱了而已。”
“行,行,我這就找文化局的人,給你去查。”
李磊這點倒是幫忙,要什麼支援就給什麼支援,讓文化局的人去查了。
我和花狐碟這麼繞了一大圈,都已經快兩三點鐘了,此時爬山而上,傍晚前能到山裡就不錯,就沒在多言,“爬山去鬼廟看看把,到那沒準還能趕上有人上香呢。”
“嗯,行。”
我倆扛着買的吃食,爬山而上,要在鬼廟裡渡過好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