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蟲見此狀,立即對麻友孝噴射出毒液。麻友孝爲了閃躲毒液的襲擊,自然是打偏了。
麻友孝的幻晴滅日刀值得提一下,刀身爲玄鐵而鑄成,透着淡淡的寒光。刀柄爲一條金色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
在躲閃過死亡之蟲噴射的毒液後,麻友孝立即拿起他手上的大刀,再次揮閃而去。這次死亡之蟲沒有躲開,被幻晴滅日刀所砍傷,一下子倒在地上,變回原形。
此時際雲趕了上去,麻友孝對際雲大聲喊道:“際雲,快用收妖葫蘆,收了這隻臭妖怪!”
我記得之前遇到麻友孝的時候,那隻收妖葫蘆還別在他的腰間。估計他得到了幻晴滅日刀後,就將那小葫蘆贈予了際雲。
際雲立即打開了它的收妖葫蘆的蓋子,嘴裡念着咒語。那死亡之蟲發出了痛苦的叫聲,慢慢地變幻成一縷輕煙,被收進了葫蘆之內。
消滅了這羣可惡的死亡之蟲,我們立即回到原先的帳篷內。任曲陽前輩的門人有不少人受到了毒液的攻擊,身上所穿的棉衣基本上作廢了;有幾位更慘遭毒液的腐蝕。我看到任曲陽的臉色十分不好看。誰也沒想到,剛來白沙荒漠的第一個晚上,就遭遇突變。
“我們在這白沙荒漠不知道還要待上多少時間,如今任曲陽大師的衆多門人的棉衣被毀,我怕撐不了多久。畢竟這裡晝夜溫差十分之大……”林順德皺着眉頭說道。
師傅也十分不好受,連忙開口道歉:“任曲陽大師,都是我的錯。倘若我不是麻煩你來幫我,那你的門人也不會遭罪……”
任曲陽立即打斷師傅的話,發聲道:“我自願來幫你,何來麻煩一說。無須道歉,不管怎樣,我都會幫你一同闖過這白沙荒漠的!”
任曲陽前輩並不怪罪師傅,師傅多少是好受了些。
“林順德,你可有驅寒之類的丹藥?”師傅詢問道。
“我來之前的確煉製了幾瓶這樣的藥丸,但是照目前的情況看,估計只能讓那些沒有棉衣的小兄弟再撐個三天左右。”林順德迴應道。
“三日?任曲陽大師,我們在三日內可否穿過白沙荒漠?”師傅緊張地問道。
“困難。五至七日左右,也許可以穿越白沙荒漠,而且還要在沒有受到任何危險的情況下。畢竟,這白沙荒漠是十分寬廣的,並不好走出去。”任曲陽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師傅一聽任曲陽這麼一說,眉頭皺得更緊了。夜深了,氣溫似乎又降了好幾度,大家紛紛告別,回到自己的帳篷內休息,待到第二日再啓行。
我們在這廣袤無垠的荒漠中繼續走了兩日,除了漫天飛沙,別說楚楚了,連只蒼蠅都沒看到。
大家頂着烈日,繼續往前走着。
“好渴啊,好想停下來休息會。”後面傳來了叫苦不迭的聲音,師傅一聽,立即讓大家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以免過於疲憊。
“一鳴,你要喝點水不?”際雲關心地遞了一瓶水給我。我看到後面有些人還受着傷,想到不知道我們還要在這荒漠裡走幾天,還是把水留給最需要的人吧。
我擺了擺手,回答道:“我不渴,還是留給後面的朋友喝吧。”
際雲見我堅持,也不再說什麼。
我們還沒有坐下來休息多久,此時前方突然涌來了一股滔天狂沙,向我們鋪天蓋地襲來。
“不好,是沙塵暴!大家快跑!”師傅見此情況,立即叫大家往後跑。很多人還沒弄清楚情況,還愣在原地,當他們見到即將撲面而來的狂沙時,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幾人飛快地往後跑着,見躲不過去了,師傅和任曲陽、麻友孝、林順德幾人使用自身修爲,建立起一個巨大的屏障,與沙塵暴對抗。
但這沙塵暴實在太巨大了,師傅他們建成的巨大屏障並沒有捱過多久的風沙,變破裂了。
“這不是普通的沙塵暴,看來是被人施了咒。大家快趴下!”師傅大聲喊道。
一聽到師傅這麼說,我便立即閉上了眼睛和嘴,用手捂住鼻子。
閉上了眼睛的自己什麼也看不到,只聽見耳邊狂風巨響,還有無數的沙塵打在我的身上。
待我再度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有一半的身體埋在了風沙內。我好不容易從沙土內爬了出來,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師傅,師傅!”我大聲喊道,“際雲,任曲陽前輩,你們在哪啊?”
糟糕,莫非被那該死的沙塵暴吹到別處去了吧?此時我發現前面不遠處的沙土中有動靜,一個人從其中跳了出來,他拍掉了臉上的泥沙,我纔看清楚,是師傅!
我連忙向他師傅揮了揮手,往他身邊跑去。想必絕大多數人都被之前的沙塵暴吹得倒在了塵土之中。在我和師傅的一番尋找之下,麻友孝、林順德、任曲陽、際雲等人都從沙土中站了起來。
任曲陽點了點他門人的數量,又少了十個左右,想必在這場沙塵暴中遇難了。
任曲陽的大徒弟孫黃飛見他不太高興,連忙上前安慰了起來。
“這場風沙來得太詭異了,完全沒有任何徵兆。”任曲陽眯着眼睛,認真地說道。
“是的,我想,極有可能是有人在附近施了法術,引起了沙塵暴。”師傅贊成地說道。
“這次襲來的沙塵暴如此巨大,想必對我進行攻擊的人法術不淺啊!”麻友孝琢磨了一番,說道。
“難道是沙妖?”師傅和任曲陽前輩異口同聲地說道。
白沙荒漠的沙妖,是絕對不能小覷的。它在這白沙荒漠中生存了上千年,被其它妖類尊稱爲皇,可以掀起沙塵暴也不足爲奇。
“哈哈哈,總算有幾個人類有點見識。”一股飄渺的聲音在我們四周響起,但我轉了一個圈,都沒有發現是何人在說話。
“好重的殺氣和妖氣!”際雲使勁地吸了吸鼻子,認真說道。
這妖氣的確很重,我們也都聞到了。只是除了妖氣,卻沒有見到任何別的東西了。
“啊——!”一個門人大聲叫道,我們看到一個沙子幻化出來的沙手,正在拉住這個門人的腳踝,拼命往地下拉,還好麻友孝立即將其拉了上來。
可是這沙手頻繁出現,接連着好幾個人,紛紛遭到了襲擊。
“究竟是誰?有本事給老子出來!”麻友孝大聲咆哮道。
麻友孝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一團沙子幻化成一個拳頭,狠狠地打向了麻友孝。麻友孝吃痛地叫了一聲,我們周圍再次響起了尖銳的笑聲。
此時我們前面的一股沙子幻化出了一個空虛的人形,張着空洞的大嘴,對我們說道:“多少年來沒有人敢闖入白沙荒漠了,這次一口氣來了這麼多,快讓我嚐嚐鮮!”
“做夢!”師傅怒斥一聲,舉起手上的珈藍玄光劍就和眼前的沙妖打鬥了起來。這珈藍玄光劍放射出了三種光芒,藍、紅、紫,每一種光芒都有一定的殺傷力。
沙妖十分狡猾,心裡也明白珈藍玄光劍的厲害。它見師傅使用着這劍即將要傷害到他時,又變幻成了一堆沙子。
大家紛紛舉起了手上的武器,在原地搜尋沙妖的蹤跡。
只見師傅背後有一把沙子幻化出來的短匕,即將要刺到師傅。
我立即朝師傅那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師傅,小心背後!”
師傅一聽到我的叫喊聲,立馬轉過身子,此時短匕已經離他非常近了。師傅雙膝彎曲,身子往後一仰,躲過了攻擊。
師傅見躲過了攻擊,立馬站起身來。
此時沙妖在遠處再次幻化出現,它嘴裡喃喃念着咒語,手上也在快速打着手訣。
“妖法,沙縛束,起!”沙妖大聲喊道。
只見我們身邊的沙塵便成一根根細長的繩子,紛紛將我們裹縛了起來,越勒越緊,難以呼吸。麻友孝動用自身的修爲,強行破開了沙塵的束縛,舉起手上的幻晴滅日刀向沙妖揮去。
沙妖靈活地避開了,在自己前面幻化出了一個大沙盾。
“麻友孝,幫我們先把身上的沙塵弄掉先啊!”林順德吃力地說道。
麻友孝揮舞着他手上的大刀,一下子便割破了沙妖幻化出來的繩子,衆人皆得以脫身。
沙妖嘴角勾勒起似有若無的微笑,說道:“沒這麼簡單!”
他說着便再一次施展妖法,此時我感到四周的地面有了很大的動靜,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向我們這麼前來,而且我敢保證,數量一定十分龐大!
沙妖不虧被稱爲白沙荒漠的沙皇,嘴裡輕聲唸了幾句,就招來了數不清的沙蠍。沙漠裡的蠍子是有劇毒的,若是被它盯上了一口,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的話,一定會渾身腫脹,慢慢地死去的。
看着眼前數不盡的沙蠍,師傅和任曲陽前輩讓我們都躲到他倆的身後。他倆飛快地念起了咒語,手指靈活地轉動着。一個淡藍色的屏障慢慢地在我們周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