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腦海裡盡是迴盪着這些東西,然後猛地回過神來,纔看見外婆一直看着我,然後我就聽見外婆問我說:“很驚訝是不是?”
我點點頭,外婆則繼續和我說她說他從母親這裡聽到了關於我和殷鈴兒冥婚的事,雖然這件事輩分上有些爭議,但是說到底也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所以也算不得什麼,關鍵是裡面的誤導,我問是神峨眉誤導,外婆好像對村子裡發生的事瞭如指掌,和我殷鈴兒一直被一個吊死女鬼所操控着,其實那個吊死女鬼也不過是個傀儡,她被後有另一個人,我看着外婆,外婆沒有說名字,但是我卻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外婆想說是奶奶。
而且接着外婆還告訴了我一件讓我極其震驚的事,她說奶奶雖然是殷家倖存下來的人,但是卻恨透了殷鈴兒,換句話如果沒有殷鈴兒的這檔子事,也就不會有這檔子滅門之災,加上奶奶因爲這些事後來過得極其艱難,所以更是恨透了殷鈴兒。所以我們在村子裡看見的殷鈴兒,從來沒有陸這麼深遠的身份,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迷惑我們甚至是隱藏奶奶的替罪羊而已,外婆說奶奶纔是陸。
聽見外婆這樣說,我幾乎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良久我才緩過神來,外婆則依舊在自顧自地折着紙錢,然後就說了一句很意味深長的話,她說她和奶奶同樣是摺紙錢,奶奶的紙錢是一個目的,而外婆自己則又另是一個用法。
只是外婆的這個說法,我一時間還有些無法接受,我問外婆說奶奶怎麼就會是陸呢,外婆這才說但凡這樣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三魂不全,奶奶是這樣,我是這樣,薛也是這樣。我剛想說可是我在爺爺家的樓上明明還看見了奶奶的生魂,可是這話到了嘴邊上卻又咽了回去,因爲奶奶的那句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因爲我的動作太過
於明顯,已經引起了外婆的注意,外婆看了看我,知道我想說什麼,可是最後卻硬是沒說,但她卻沒有追問,而是和我說她知道我想說什麼,然後她問我說我是不是去過二樓最盡頭的房間了。
我沒想到外婆竟然知道,外婆見我驚訝的神情已經肯定了自己剛剛纔說過的話,然後才說那裡面有什麼她不會不知道,然後外婆才十分鄭重地問我,我見到奶奶她是不是和我說讓我千萬不到樓上去,我狐疑地看着外婆說,她是怎麼知道的,外婆才說奶奶用的這是欲擒故縱的法子,然後外婆忽然轉移了話題,問我說知道奶奶爲什麼讓我到這裡來嗎,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要離開村子,到這個鎮子上來。
我說不是因爲村子裡兇險,讓我到這裡來避一避的嗎,只是我說的有些心虛,外婆看得出我的心思,於是說我自己都說得這麼心虛,是不是也覺得這裡面蹊蹺,我一時間也不敢確定,只是看着外婆,外婆說既然三魂和合風水局是奶奶自己佈下來的,那麼她就有不傷及我的破解之法,何必讓我到這裡避難呢?
我不做聲,只是聽着外婆繼續說,外婆則說奶奶的性子大變是在爺爺“死”去,她生產小叔之後,外婆說奶奶三魂不全,性子大變不是因爲小叔是死胎,也不是因爲爺爺的死,而是因爲有殘魂回到身子裡了,而且後來奶奶忽然會叫魂了也就理所當然了,像陸這樣的人,如果連這樣的事都做不好,那還叫什麼陸。
外婆說既然奶奶三魂已經有了兩魂,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魂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外婆忽然看着我說了一句話,她說人總是有這樣的毛病,越是讓你不要做什麼事,你越是會卻冒險做這樣的事,同理,奶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到二樓去,不要去那間房間,我的好奇心就會越重,就會拼命地到那裡去,奶奶的目的很明顯,她的最後一魂被困在那裡,我打開了,她三魂合就能合一了。
我只聽得一陣陣後怕,可是想到母親半夜三更上去樓上的事,我就覺得又有些不解起來,只是奶奶卻並沒有告訴我,而是說既然我覺得疑惑,就應該去問母親,這也是消除我們之間的嫌隙的一種方法,我一直憋着不問,嫌隙就會越來越深,就像今天這樣,長此以往誤會越來越深,最後就怎麼也消除不了了。說
到這裡的時候,外婆頓了頓,又說就像今天母親不見了的事,等我見到母親也可以向她問個明白,我們是母子,母親是不會隱瞞我的。
聽見外婆這樣說,我只能點點頭,於是外婆繼續說,她說奶奶的這一魂之所以會在爺爺家關着,說到底還是爺爺做的手腳,包括爺爺假死,其實也是爲了避開奶奶的一種方法,說到底,他和奶奶本來就不是你情我願在一起的,最後出現這樣的局面也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當時爺爺是迫不得已才娶了奶奶,這個母親倒也多多少少說了一些,說爺爺起先根本不願意,後來奶奶和爺爺單獨談了之後才忽然又願意的,不知道奶奶和爺爺說了什麼,但是看這樣的情形,多半是帶了一些威脅的。
我覺得重點還是在於奶奶怎麼會忽然死掉,又忽然活過來的事上頭。外婆說奶奶的死頗有些不得體,好像是說奶奶是吃芋頭噎死的,沒有什麼值得可以說的,因爲是少女死亡,剛好就被金片子買了來,可能是在運送的時候把卡在脖子上的芋頭顛掉了也說不一定,所以人活了過來,外婆說這倒是沒有什麼可以深究的,關鍵是在於奶奶活過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那些女屍村的人對奶奶做了什麼,她又是如何下山回來的,沒人知道,爺爺當時逃走了,其餘的人都被殺了。
其實我一直都很疑惑,爲什麼爺爺闖進了女屍村裡面的,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之後卻沒有被殺掉,這又是怎麼回事,外婆聽見我問說這些她也就不知道了,我要真想知道,就得去問爺爺,只是現在爺爺拿了我的硃紅盒子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又上哪問去,最後我始終覺得這段誰都說不清的事,是整個情節的重中之重。
既然說到這裡,那我我就在猶豫着,還要不要按着奶奶說的去找那個守墓的老頭,外婆聽了說既然奶奶讓我去找那就去,他守着我們家的祖墳,知道的事肯定是多的。外婆說的倒直接,直接就說我們家的祖墳在這裡了,我問說祖墳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家也不是這裡的人,可是我這句話纔剛說出口,外婆忽然反問了我一句說,她說我怎麼知道我們家不是這裡的人,我當即就被外婆的這句反問給噎住了,然後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地看着外婆,覺得聲音都變了:“我們家曾經也是這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