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城,四騎飛馳而進,守門的士兵無有敢上前阻攔,楚楓的面貌早已經被炎陽城所有官員和士兵掌握,看到是秦王,他們紛紛放行。
來到炎陽城城主府中,此時炎陽城城主宋義已經滿頭大汗的等待那裡。
楚楓下馬來到近前,雙眸微眯,“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城主府中,正淳還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你的城主府是擺設嗎?”
宋義擦了一下額頭的大汗,“回秦王殿下,下官也不知是何人所爲啊,本來上午的時候,曹公公還好好的在房間之中,但下午之時,伺候曹公公的侍女就昏倒在房間之中,曹公公也失蹤了。”
楚楓冷哼一聲,“這件事先放下,我且問你,可有什麼線索?”
宋義渾身顫抖的從袖袍之中拿出一封信箋,“秦王殿下,在曹公公的房間之中,只留下了這個。”
信箋之上,有着蜜蠟封禁,正面書寫着“楚楓親啓。”
楚楓結果信箋,打開信封看了起來,當他看完信箋之後,信箋竟然無火自燃,化爲飛灰。
“是炎鱗粉,只要陽光照射的時間達到,就會無火自燃。”
楚楓看着手中化爲飛灰的信箋,冷聲的說道。
炎鱗粉乃是一種稀有兇獸,炎蛇鱗研製而成,塗抹在東西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可以自燃,而如果塗抹在人的身上,也可以達到此種效果,乃是毀屍滅跡的極品。
“鴛鳳樓。”
楚楓說出三個字,隨後帶着李沉舟三人向着炎陽城中走去。
鴛鳳樓乃是炎陽城最大的煙花之地,裡面每天都會有頭牌供那些達官顯貴賞閱,甚至如果價格到位的話,還可以把那名頭牌領回家玩樂。
當然,代價也不菲,沒有一定的實力之人,想都不要想,甚至就是一些商賈,如果想要買走那名頭牌,都會失去半數身價。
楚楓等人來到鴛鳳樓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鴛鳳樓開始陸續有客人來臨,熱鬧了起來。
楚楓四人剛剛進入鴛鳳樓,就有一名頗有姿色的中年女子迎了上來,“呦,幾位客官,一看就不是凡人,尤其這位公子,面有富貴之象,身上又隱隱有龍氣匯聚,看來公子不是皇家貴胄,身份也定然不一般。”
楚楓微微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名女子,“這位大姐,難道還懂面相之術?”
風四娘咯咯一笑,“看來公子不是本城之人啊,我風四娘在炎陽城哪有不知道的?別說面相之術,就是奇門卦術,也難不倒我啊。”
“公子應該就是上面那位客人要等的人吧,請隨我來。”
風四娘說完之後,轉身領着楚楓等人向着樓上走去。
鴛鳳樓三樓,一間房間的窗戶處,夏侯傑輕搖摺扇,微笑的看着樓下的楚楓,待楚楓等人上來之後,轉身回到椅子之上。
吱!!!
房門推開,風四娘請楚楓等人進入房間,躬身退去。
楚楓看到坐在那裡的夏侯傑,不由雙眸一眯,“你就是夏侯傑,夏侯肅的兒子?”
夏侯傑微微拱手,“秦王殿下,夏侯傑有禮了。”
楚楓冷哼一聲,走到夏侯傑對面坐下,淡淡的道:“說吧,抓了我的手下,引我來這裡,你有何事?”
而在房間的角落處,一顆不起眼的水晶球靜靜放在那裡,沒有人會注意那顆水晶球,因爲水晶球擺在那裡,所有人都會一位那是點綴房間的飾品。
“秦王殿下何必如此,夏侯傑也只是聽說秦王殿下乃是人中之龍,特來拜會一下,別無他意。”
夏侯傑摺扇一收,微笑的道。
楚楓身上殺機一閃,隨即冷然道:“廢了如此大的功夫,而且還身陷險境,就只是要見我一面?”
夏侯傑微微點頭,“然也,只是想見秦王殿下一眼。”
夏侯傑說完之後,大笑着揚長而去。
李沉舟身形一動,就要攔下夏侯傑,但一名西夏武者卻突然伸出手,擋住李沉舟,隨即從懷中遞出一封信箋,轉身跟着夏侯傑離去。
遠遠的,夏侯傑的聲音響起,“楚兄,後會有期,這次本公子就不多留了,信箋之上有着你那位手下的安置之地,如果你對我出手,本公子可不敢保證,他是否能夠安然無恙了。”
聽着夏侯傑的笑聲,楚楓一掌印在桌子之上,冷聲道,“夏侯傑,先讓你得意一下,下次見你之時,我必殺你。”
楚楓說完,神色冰冷的領着李沉舟等人離去。
在四人離去不長時間,那張被楚楓拍過的桌子,轟然碎裂,化爲木屑。
“公子慢走,沒事常來玩啊,我這裡的姑娘,可是各個水靈。”
風四娘站在門口,對着楚楓四人喊道。
走遠的楚楓,冷聲道:“給我查一下這個風四娘,能夠懂得奇門之術,應該不簡單。”
李沉舟微微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一處偏僻的客棧之中,曹正淳昏睡在牀上,楚楓等人進來之時,看到曹正淳無事,不由鬆了口氣。
而在楚楓等人離開鴛鳳樓之後,他與夏侯傑所待過的房間之中,一名黑衣老者緩緩走了進來,隨手拿起角落的水晶球,轉身離去。
......
這一日,安西郡突然有威壓降臨,一名手持約有兩米長戟的男子,凌空虛渡而來,一身猙獰的甲冑,好似惡鬼的獠牙,覆蓋其上。
男子面容猶如刀削斧鑿,菱角分明,身材偉岸,猶如恆古的神山聳立,腳踏虛空,站在那裡,就好似在面對着一尊戰神。
男子速度不減,飛越過鎮西軍與西夏大營,筆直的向着西域方向而去。
鎮西軍大營之中,在男子從天空飛過之時,所有人都紛紛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好似在面見天威一般,只有鄭宏圖以大宗師的實力,勉強站立。
“父......父親,此人是誰?竟然有這種恐怖的威壓,我感覺,如果直面此人,我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鄭浩顫抖的站起身,看向遠方,心有餘悸的道。
鄭宏圖緩緩吐出三個字,“呂神魔。”
“什麼?竟然是那個一直被稱爲,燕國戰神的呂神魔?”
鄭浩心中震驚,好似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不錯,一個神魔一般的男子,也是所有人的噩夢,號稱武道盡頭的奇偉之人,不管是何人,見到此人,都將是走到了武道的盡頭,因爲在他手下,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活着。”
鄭宏圖冷聲的道,心中泛起苦澀,他修武五十餘載,自認算是絕頂天才,只用了五十多年就突破到大宗師之境,在整個燕國,天資絕對可以算是頂尖,但想到此人,他感覺他就是一個廢物,就算在給他五十年的時間,他也追不上那人,達不到那人的境界,他的武道之路已經差不多達到極限,很難突破了。
而在西夏大營之中,夏侯肅與慕容千秋卻神色木納的跪在地上,呂神魔離去之後,也久久沒有站起身,只因爲,呂神魔在天空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對上那雙冰冷無情的雙眸,腦海之中,剎那間浮現了屍山血海,而他們卻在血海之中掙扎。
噗!!!
夏侯肅與慕容千秋紛紛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地。
“將軍,將軍。”
那些西夏士兵紛紛圍攏上來,手忙腳亂的把兩人擡起,向着營帳之中走去。
“殺!!!!”
震天動地的喊殺聲響起,在夏侯肅與慕容千秋昏倒之後,鎮西軍突然發動攻擊,直接衝入西夏軍的營地,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因爲夏侯肅與慕容千秋這兩位主將昏迷,西夏軍直接潰敗,一路向着西域逃去,短短一天的時間,整個安西郡就被鎮西軍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