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雪姬在莫小晴細心的照顧下,悠悠醒來。莫小晴坐在牀邊,因爲一夜的忙碌,太累了,沉沉的睡在一旁。
雪姬憐惜的撫摸着莫小晴的三千柔絲,心裡暖暖的,“傻丫頭!”
莫小晴醒來,睜了睜懵鬆的美目,看到雪姬醒來,突然抱着雪姬,大哭起來。
“雪姨,晴兒還以爲再也見不到您了呢!嗚嗚......!”
雪姬笑道:“傻丫頭,雪姨不是好好的在這嗎?”
莫小晴直起身,一抹眼淚,一臉正經地道:“晴兒不允許雪姨以後再用那個喚技了!雪姨要跟晴兒保證!”
雪姬笑笑,揉了揉莫小晴的頭,“好,雪姨向晴兒保證,以後再也不用那個喚技了!不然以後雪姨就全聽晴兒的!”
莫小晴一聽,這才破涕爲笑,“這還差不多!”
雪姬準備起身,莫小晴趕緊將雪姬按了下去,“雪姨,你現在受傷了,不能起身。以前都是您在照顧晴兒,現在就讓晴兒好好照顧您!”
雪姬欣慰地笑了笑,“我們的小晴兒也長大了呀!”
“什麼呀,晴兒早就長大了,只有雪姨才認爲晴兒只是個小孩子!”莫小晴一撅小嘴,故作不悅道,只是眼神裡卻全是喜意。
“好好好,是雪姨的不對,是雪姨的不對!對了晴兒,雪姨昏迷了幾天?”
“一天啊!怎麼了?”
“一天!那新生的考驗也全結束了嗎?”
“嗯,昨天就結束了!今年好像有五十六人通過了第三道考驗,比去年的人數還要多十幾個!不過,今年本小姐倒是要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那樣做,看本小姐不一把火燒了他,哼!”莫小晴惡狠狠地道。
雪姬也是一臉凝重,嘴裡喃喃道:“五十六人,看來是想扳倒我縹緲宗了!晴兒,你要好好修煉啊!”
莫小晴也是一臉嚴肅,鄭重地點了點頭,“晴兒會的!”
“那今日是不是要去青玉廣場分配隊伍了?”
莫小晴一憋小嘴,“晴兒纔不去呢!看見那壞老頭和幕賤人就心煩!”
雪姬笑着摸了摸莫小晴的頭,“好,不去,不去,那以後就在雪姨這好好修煉,哪都不去了好不好?”
莫小晴連退幾步,連笑道:“不,不,不,晴兒還是覺得去青玉廣場的好,嘿嘿!”
“那個,等晴兒忙完了再來照顧您!記住,不要下牀!”
說完,趕緊破門而出,要是被雪姨逮着,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玩呢!
“晴兒,記得把那小傢伙一起叫上!”雪姬大聲道。
“哦,哦,晴兒這就去喊他!”莫小晴清脆的聲音遠遠傳來,就這一會兒功夫已經跑得老遠了。
雪姬笑着搖了搖頭,“這丫頭,......!”
翠竹林深處。
風聲嘯嘯,竹聲簌簌,竹葉紛紛,一道孤寂身影,端坐在一古琴之前。此情此景,從背影望去,好不寂寥。
忽而,寥寥琴音響起,聞之猶如六月飛雪,心中好不難過。寥寥琴音,連綿不斷。只見那古琴之上,十根手指或快或慢,或撥或挑,或重或輕,演奏出一曲斷人心腸的,“《白雪》”!
“錯了,錯了,你個笨蛋,全錯了!”忽而,莫小晴閃將而出,指着初陽大叫道。
“叫你以前不理人家,現在看本小姐不好好修理修理你!嘻嘻!”
初陽輕答一聲,“嗯!”,便依舊低頭淺彈!
莫小晴一撇嘴,“哼,就知道你會這樣子,你要是這樣子練,永遠都不會有進步的!”
“嗯!”
“你,臭初陽給我讓開,看看本小姐是怎麼彈的!”
“嗯!”初陽也不糾纏,起身讓座。
莫小晴倒是一驚,“這臭初陽,怎麼這麼好說話了?管他呢,先讓這討厭的傢伙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嘻嘻!”
莫小晴美目微斜,得意地道:“好好看,好好學!”
“嗯!”
“嗯?”莫小晴疑惑一聲,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傢伙的聲音似乎離得有些遠!回頭一看,莫小晴氣得差點暈倒。原來初陽已經快要走得不見人影了。
莫小晴氣得直跺腳,“死初陽,臭初陽,壞初陽,笨初陽,......啊,還有什麼能罵他的呀!呼呼,這傢伙太氣人了!”
可是生氣過後,莫小晴這纔想起雪姨交代的事,一拍腦袋,趕緊追着初陽而去,“喂,臭初陽,我來是找你有事的! 喂,等等我呀!”
追了半晌,莫小晴終於是追上了初陽。
莫小晴氣喘吁吁,“臭初陽,跑那麼快做什麼,快累死本小姐了!”
“何事?”
莫小晴笑了,你這木頭終於肯搭理本小姐了!“嘿嘿,想知道嗎?”
“嗯!”
“那你求本小姐啊,本小姐一高興就有可能告訴你了!”
“嗯!”
“答應了就快求啊!”
“嗯!”
“嗯,嗯你個頭呀!我命令你以後不準再對本小姐說“嗯”這個字!還有本小姐問你的每件事你都得詳細回答!這就是本小姐要你做得第二件事!”
“不可問我私事!”
“成交!”
“成交!”
“那你現在求本小姐,本小姐就告訴你是什麼事!”
“不用了!”
“你,知道是什麼事了?”莫小晴有些疑惑。
初陽淡淡地道:“我不想知道了!”
“你,你個臭初陽!”莫小晴實在是被初陽氣得不行了,“哼!”轉身往山下走去,冷冷地聲音傳出,“今日所有縹緲宗弟子,務必前往青玉廣場,不得有誤!”
初陽聽罷,心有所動,“看來我的第一步計劃,成爲縹緲宗正式弟子是成功了,可以開始第二步計劃了!現在跟着莫小晴就行!”想罷不再遲疑,跟在莫小晴後頭,朝着青玉廣場而去。
行走少時,便遠遠瞧見一片青色海洋,那便是青玉廣場。
此時,青玉廣場上整齊地站着數百名弟子,他們大都爲十六七歲,身着縹緲宗弟子服。這些便是縹緲宗的所有老生。
老生隊伍的右邊也整齊地站着三十人,他們大都二十出頭,身着統一的白色勁裝,右胸前刻有拳頭大小的‘執’字樣,在‘執’字上方還刻有兩顆星星。他們便是縹緲宗的執法隊組長。
在老生隊伍的左邊還有一個四五十的小隊伍,他們大多十三四歲,身上的服飾也是各式各樣,但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破。這些便是新生了。
在老生和新生隊伍的前方高臺上站着一名老者,老者雖年過六旬,但卻依然精神爍爍,雙目中盡透威嚴。身披金袍,更具威懾之力。
這老者自然便是縹緲宗的二長老,幕安。
幕安身後還站着一名男子,男子很瘦,全身包裹在寬大地黑色長袍中,以至於長袍都是鬆鬆垮垮的。在其腰間還掛着一個十分不搭的酒葫蘆。
黑袍男子竟是坐在地上,拿起腰間的酒葫蘆,也不管現在是在幹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可奇怪的是,男子行爲甚是怪異,卻一點不會吸引人的注意力。
莫小晴到了之後,高臺下方便引起了一陣小轟動,所有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女神來了!”
莫小晴似乎有意爲之,特意轉身惡狠狠地朝初陽瞧了一眼,冷哼一聲,便走到了老生隊伍的前面,不再管初陽。
莫小晴這動作可是明顯得很,一衆執法隊員和老生可都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便以爲是初陽欺負了莫小晴,當下皆是目光不善的看着初陽。莫小晴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很高!
特別是老生最前方,一身着金袍的青年,眼神中的惡毒更是毫不遮掩,嘴角微動着,像是在說“我要殺了你!”。
能對初陽有如此恨意的,自然只有那幕浩軒了!
還有執法隊伍中,一奇醜無比的青年,也是目露兇光。可是他掩飾的很好,兇光一閃而過,便恢復正常。此醜人便是,鄒衍。
初陽瞅都不瞅一眼,直接無視了這些腦熱的傢伙,朝着新生隊伍走去。在初陽心裡,這些人真的還只是一些小傢伙而已。
只見新生隊伍中,木顏朝着初陽招了招手。初陽看見,便朝他走去,站在他身旁。
幕安朝着初陽看了幾眼,心中有一絲疑惑,“沒想到雪姬還會讓這小子前來報到。”幕安聽聞初陽的靈魂之力很強,加上雪姬竟會授琴藝於初陽,不讓其參加新生考驗,還以爲是雪姬的閉關弟子,現在想來應該不是。
“這小子實力雖不怎麼樣,但卻有些膽識,將來等他實力提升上來,倒是可以好好培養一番!”
初陽站定,卻沒理那幕安,而是特意多看了幕安身後的黑袍男子幾眼。初陽見那黑袍男子行爲怪異,覺得有些奇怪,心中一驚,難道是他?
“上官影,縹緲宗刑罰殿殿主,脾氣極怪。縹緲宗開宗不久便已入宗,直接成爲刑罰殿殿主!以一人之力,統領整個 刑罰殿!據說,還從未有人看清過他的真面目!喚獸,不祥!喚氣屬性不祥!實力不詳!”
刑罰殿殿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直接受命於縹緲宗宗主。
“連義父都沒有關於此人過多的情報,看來此人甚是神秘,以後還得多多留意。”
這時,初陽身旁之人眼神皆是瞥向初陽,議論聲四起,“這小子不是被淘汰了嗎?怎麼成了正式弟子了?”
“管他呢!一個十四歲的一級見習召喚師能有什麼作爲!”
“嘿嘿,依我看,這傢伙是傍上了縹緲宗的小公主,走後門來的!”
“原來是靠小娘們來的!媽的,我們受了多少苦纔有這個機會的!真他孃的,太不公平了!”
......
木顏聽着,着實覺得有些過分,可是又無可奈何,只得苦笑一聲,“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亂說,你也不要在意!”
初陽搖了搖頭,倒是絲毫不在意,這些人他還沒放在眼裡。
“肅靜!”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就像一根針一樣,直接穿透到每個新生的靈魂之中。
除了初陽之外,各個新生都痛嚎起來,只覺腦袋被針紮了一般。
“縹緲新生大會,如此吵鬧,成何體統!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點疼痛這麼簡單了!”幕安雙目一瞪,只嚇得一衆新生噤若寒蟬。
幕安突地眼神一凝,一股無形的殺氣散發而出,瀰漫整個青玉廣場,不僅僅包裹着新生,也衝着一衆老生而去,“還有,記住今年若是再有去年一樣的事發生!不管是誰,殺,無,赦!”不管是新生,老生,只覺全身發冷,忍不禁地打了個寒戰,特別是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相反,初陽倒是覺得熟悉和舒服。在生死的邊緣中滾爬了八年,早已對那冷冷的殺氣形成一種依賴感。這半個月來的舒適和安逸倒讓初陽覺得有些不安和惶恐。
“不過,只要你們一心爲縹緲宗,我縹緲宗自然也會不遺餘力,全力培養你們!特別是,那些對縹緲宗有貢獻的弟子,更是可以得到豐厚的賞賜!”
“接下來,就讓刑罰殿的殿主和大家說兩句!”說到這裡,幕安對那上官影笑了笑,適才退到後方。
可那上官影卻沒理幕安,動也不動。
幕安似乎也不在意,老定氣閒的站在後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