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來參加七皇子的晚會的?”
男子聽到巫崖這麼說,眼睛驟然亮起,周圍的人看他的目光似乎也有些許不同,巫崖知道這位柳大師估計是很牛叉的人物,抽了抽嘴角,千萬不要太牛啊,不能讓人記住,巫崖有些後悔,剛剛應該易容後再出來的,還好這些都是年輕人,應該不會去找柳大師求證。
“不、不是的,我是要出城的,可是我、我是新來的,我迷路了,看見大家在這裡我就進來問問。”巫崖繼續弱弱地問道,既然沒有易容,那就把氣質弄成兩個人。
“呃,真可惜了,七皇子的晚會啊,可是有不少美妞的,你看看周圍就知道了,據說三公主也會來捧場的,唔,不知道兄弟這麼晚出城要幹什麼?”男子囉嗦地道
“我還不算是柳大師的弟子,現在還住在城外!”
巫崖知道自來熟的人就喜歡扯東扯西,更喜歡問人家各種私事,倒也不會疲於應付,電光火石之間就有了回答,正好把自己身上作爲“柳大師”弟子的光亮削弱。
“原來如此,往這條路一直走,然後……”
自來熟男子並沒有起疑,就這麼直接指點了巫崖,而後突然又目光炯炯地道:“對了兄弟,你怎麼會找上我問路的,前面這麼多人,我看你似乎是擠過來的。”
“唔,我就覺的大哥你應該比較好說話,我、我怕生。而且我之前好像在哪裡見過大哥你的,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想來大哥應該非常出名非常顯眼?”巫崖感覺自己越演越噁心了,他很清楚這個傢伙屬於比較臭屁的那種,喜歡被人拍馬屁,很真誠地拍了幾下,趕緊說道:“謝謝大哥。我要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到大哥的話,一定會請、請大哥喝酒的。”
“等一下。{手}{打}{www.”男子突然又叫住了巫崖。
巫崖抽了抽嘴角。只能弱弱地停了下來,而後就看到這傢伙走了過來,直接攬住了自己的肩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抖,尼瑪,這丫的該不會有喜歡弱弱的男人?
“兄弟啊,既然你不是爲柳大師去出城辦事的,那應該不急,看你迷路的樣子,肯定還沒有見識過皇城的美景,更沒有見過皇城裡的美女,公主和皇子你肯定也沒見過的?嘿嘿,今天就帶你去見見世面。放心,沒事的,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大哥會罩着你的,走走。別拖拖拉拉的,男人嘛,就要當機立斷。”自來熟男子直接拉着巫崖往皇城更深處走去,靠,還真當自己是大哥的,貌似他被巫崖的幾記馬屁拍的很爽。
嗯。巫崖現在就是弱弱的老實人,老實人嘛,拍馬屁也像在說實話,自然爽到掉渣。
“這個,我……”
“走走走,機會難得,你要是還說要離開的話就是不當我是兄弟。”自來熟男子臉色一板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柳大師責怪?如果你怕的話現在我就跟你去找柳大師,放心,大師肯定會答應你的,難得有這麼好的接觸年輕俊傑的機會,而且據說這次七皇子還會帶上幾件極品的好東西供大家鑑賞,其中一件還有神秘的符紋,難道你不感興趣?”
巫崖徹底悲劇了,後面的話也沒多聽了,找柳大師,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這纔對嘛,要多見見世面,別一味地埋頭修煉,修成你這個老實樣有毛意思啊,連妞都泡不到,對了,之前你說只見過我,但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沈林竹,人稱帝都四大公子就是我了!”男子自報家門,隨後又問:“對了,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獨孤崖。”
“獨孤?你是劍域獨孤家的人?”
沒辦法,巫崖只能被他硬拖着往會場去了,周圍的人看來身份都比這位沈林竹要低,或者是認沈林竹做“四大公子”之首,對巫崖進入他們的集體也不在意,還過來問了幾聲,自來熟且很講義氣的樣子,他的熟人自然多,聽到巫崖報出名字,一個個眼睛又亮了起來。
“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我、我……”
巫崖報出“獨孤”的姓氏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作爲保命用,孃的,被這麼拖進去萬一出了點事情,如果是複姓獨孤的話,至少不會第一時間被人幹掉,欲哭無淚啊,在最強魔法師那裡如魚得水,到了這裡卻被步步緊逼還要笑臉相迎,還要耍各種心思。
“沒事,是不是獨孤家都無所謂,以後跟我混,保證比你在獨孤家要混的好。”
沈林竹又在心裡給巫崖編排了故事,這是某個獨孤家很不受待見的獨孤家人又或者獨孤家人在外面的私生子,或者私生子組成的新的後代之類,嗯,別揭人傷疤。
就這樣,巫崖與沈林竹等人走向了皇宮的方向,路上有說有笑,都是說着呆會那場晚會的事情,自然是高談闊論的各種美女,什麼帝都十大美女,反正都是奢華無比的話題,巫崖裝成靜靜地聽的樣子,心裡卻在研究怎麼溜走,有什麼退路之類的。
其實巫崖已經用出“屎遁”了,可惜,沈林竹說離此最近的方便處就在晚會會場內,周圍可不能隨便亂拉屎,悲劇的巫崖第一次“屎遁”失敗。
“對了,聽說皇甫恭又在追那個什麼武學工會的雙目失明大小姐了,今天又去武學工會耍帥去了。”就在這時,某個沈林竹的豬朋狗友道。
“這壓根就不可能成功的,就算他是皇子也不可能。”另一個人搖了搖頭道,巫崖知道他叫郝鬆,好像就是沈林竹所謂帝都四大公子之一,身材很胖,一幅富貴相。
“爲什麼?”
巫崖忍不住問,對最強魔法師的瞭解還是太少,正好借這個機會把她徹底打聽清楚。
“據說那個萬年老……處女非常偏激,當初陛下要收她做供奉的時候,她就提了很多條件,如果陛下不答應她寧願自爆也不爲帝國出力,陛下是心胸廣闊之人,就答應了她的所有要求,只要不危害到帝國,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許干涉她弟子的婚嫁問題。”郝鬆回道。
說到“萬年老處女”五個字的時候,郝鬆的聲音放低了很多。
“世子與武學工會大小姐情投意合不行嗎?那樣子只要蒙親王出面,恐怕最強魔法師也擋不住?”有人似乎對最強魔法師也不瞭解地問道。
“蒙親王不可能出面的,陛下都不會爲皇子而下聖旨指婚,憑什麼他就能出面?除非什麼時候皇甫恭自己做了親王,但估計他自己也不敢出面了。”郝鬆搖了搖頭,又道:“就算是其他勢力也不行,因爲萬年老處女總有辦法讓她的弟子憎恨男人,很詭異就是了。”
巫崖知道爲什麼詭異,就是她幻術和洗腦的結果。
“總會有例外?”巫崖再次插言。
“確實,不過就算是例外又怎樣?她是玄兵帝國的最強魔法師,情投意合的兩個人一般都不會是兩個大勢力的人,大勢力不可能把女兒送過去交給她,並一生不嫁,就算有,也是極少,只要男女雙方誰背後沒有人,敢不依不饒的話那麼就直接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她的手段多着呢。”郝鬆陰森森地說道,“當然,這些只是傳言,不一定是真的。”
巫崖眼中精光一閃,以那個萬年老處女的變態,恐怕真的什麼都乾的出來。
正如那位五師姐在出發捉拿自己時所說的,還有那對師姐妹的對話所說的,不僅僅只是讓男女不得相見,看來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必須做好戰鬥的準備,必須想辦法對付她。
肚兜……
巫崖想到這個東西就鬱悶的想撞牆,暫時還是先從皇城溜出去再說,這時衆人的話題又從最強魔法師的身上轉開了,又到皇甫恭身上,幸好,聽他們說,今天晚上這位親王世子不會出現,原因就是因爲他今天丟臉丟大發了,自以爲武學奇才的他被一個無所小卒給打臉了。
巫崖慶幸,幸好他沒有來,不然悲劇就要變成慘劇了。
“咦,那是……”
又走了一段路,巫崖突然呆了呆,有些發愣地看着皇城的中央,也就是皇宮了,那裡似乎有股奇怪的力量,更讓巫崖覺的詭異的是,他感覺體內的玄氣在他看到皇宮的瞬間有了變化,皇兵師,皇道無極,難道壯闊的皇宮可以給予自己什麼?
“獨孤崖兄弟,快點,很快就到會場了。”
“哦,來了。”巫崖收住玄氣並飛快地趕了過去。
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花園式的建築,建築並不是很大,只能算是一個小型的莊園,卻高高貴典雅,裡面的魔法燈將其渲染的絢麗無比。
御香園,這個花園的名字。
“這裡已經屬於皇宮的範疇了,是陛下和皇子公主們休閒的地方,不止是這御香園,周圍的也是,到了這裡可千萬不要亂跑。”沈林竹對着巫崖道,果然真是要帶他見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