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吞天劍,能別這麼急麼,會摔死人的!”
巫崖已經聽不到獨孤清海的罵了,獨孤清海如果追下去的話,也別想追上,因爲吞天劍在下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突然冒了出來,而後帶着他狂突。
其實早在獨孤九斜帶他第一次看到天罪淵的時候,吞天劍就有指示要下去了,所以巫崖纔會有那樣的信心,也會有彷彿看到繼續姓巫的希望,當說獨孤九陽就在天罪淵旁邊的時候他簡直就要笑出來了,只要站在天罪淵旁邊,他幾乎是無敵的。
打不過?打不過俺他媽的就跳崖。
他沒想到的是後來的事情發展成這樣,皇甫嫺出現,獨孤戰風出現,獨孤家主出現,還好有獨孤清海在,不然的話,估計跳了也要被擒回來,真他媽的好險。
“那個師……死老頭,我們現在怎麼辦?”獨孤九斜看着無盡的深淵,吶吶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等吧……我靠,死老頭也是你叫的?你以爲你是獨孤……巫崖啊,有種你也跳啊!”獨孤清海抽了抽嘴角,媽的,太喜歡姓巫的小子了,希望他別死了纔好,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他的勇氣,敢這麼跳下去,敢在獨孤家主面前說不復姓獨孤。
獨孤九斜鬱悶,這死老頭,自己還沒有妥協的時候那個熱情啊,那個誇獎個不停,現在已經得呈了,就直接開罵,看着下面黑漆漆的深淵。真有種跟巫崖一起跳下去的衝動。
當然,現在他已經上了獨孤清海的賊船,劍心連同劍靈都被改造,如果不學他的幻邪劍法恐怕會有很多瓶頸,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卡死了,沒準連天兵師都衝不上去,可想到那劍法。想到以後要像瘋子一樣耍劍,獨孤九斜欲哭無淚。
“死老頭,最好對我好一點。不然他媽的,老子總有一天會幹掉你的!”
“沒關係沒關係,你能幹掉我的時候。證明你的劍法已經超過我了,我很開心的!”獨孤清海嘿嘿地說道,獨孤九斜直接石化,突然怪叫道:“老子也跳了算了!”
“想跳,門都沒有!”可惜,獨孤清海直接大手一揮,將他提了起來。
“好了,獨孤九斜,獨孤九弦,回去接受金袍儀式!”獨孤家主發話了。
“是。家主!”
兩人點了點頭,行了禮,雖說之前放他們鴿子,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可不敢,再說了。家主剛剛其實也給足了巫崖面子,一般怎麼會答應那種不姓獨孤的條件?
獨孤家主點了點頭,直接閃了。
“我們也走吧!”獨孤清海沒想在這裡多呆,大手一揮,獨孤九斜兩人帶走了,獨孤九弦直到離開的時候都有些發呆。呆呆地看着天罪淵,腦子裡竟然是巫崖的事情,其實最主要的是他那些罵獨孤戰風的話,女人,原來他是這麼看待的?
如果讓夜晴、嚴霜或者月琳莎知道她的想法,估計要嘆息了,可憐的女人,那傢伙死皮賴面,無恥的一面都沒有看到就這麼下定論了。
“怎麼,乖孫女,是不是真動春心了,嘿嘿,我觀這小子絕對可以從天罪淵出來的,到時候爺爺給你做主!”獨孤清海也一臉賤笑地道。
“爺爺,你又在亂說什麼啊!”
“咦,我的孫女竟然也會害羞了!”獨孤清海哈哈大笑。
“對了爺爺,你爲什麼不阻止巫崖跳下天罪淵?”
獨孤九弦翻了翻白眼,有些不爽地說道,當時在場的三大巨頭,不管是誰,都要能力讓巫崖跳不了的,只是沒有人動,家主既然答應了巫崖的要求自然不會再把他撈上來,獨孤戰風不知道想些什麼,但獨孤清海卻是最有可能,也是離的最近的人。
“爲什麼要阻止,其實他早就決定要跳了,如果不是我們來了恐怕跳的更快,就算獨孤戰風不出現,他一樣會跳!”獨孤清海沉聲道。
“是的,我早該注意到的,在我跟他提到天罪淵的時候,這小子就動心了,唉,他是鐵了心不姓獨孤的!”獨孤九斜有些鬱悶,到頭來還是沒讓巫崖姓獨孤,最最鬱悶的是,還是他跟巫崖說了天罪淵的事,到頭來擺了個大大的烏龍。
“這是一種堅持,其實也是一種強者之心!”獨孤清海喃喃自語。
“對了爺爺,巫崖最後那一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九弦兩人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想到了巫崖最後那一劍趕緊問道,要知道,皇甫嫺可是地兵師巔峰啊,竟然被他斬的血肉模糊,劍都碎了。
“其實我、獨孤戰風和家主都心照不宣地在懷疑這臭小子其實是雙玄兵者,他板磚裡面其實還藏着一把劍,一把非常厲害可怕的劍!”獨孤清海臉色微沉:“不然,他憑什麼有這麼強的劍技,不然,他憑什麼進步神速,不然,他憑什麼可以超級越階挑戰,不然,家主憑什麼答應他的要求,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小子把那劍藏的這麼深!”
獨孤九斜和獨孤九弦深深地震了一下,旋即感覺似乎只有這種解釋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背後有個超級師傅。在來獨孤家的時候,就在他體內藏了一股逆天劍意!”獨孤清海又說出了一個可能,“總之,這小子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兩人點了點頭,一切都只能等巫崖出來。
不再多話,獨孤清海帶上兩人到了獨孤家神劍閣,裡面依舊長老林立,比之前還要多一些,家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他的位置上了,而下面是激烈的討論。
“哼,事以置此,難道還要讓家主收回承諾嗎?”
獨孤清海一進去就暴喝一聲,裡面討論的自然是之前巫崖不姓獨孤的問題,有人說這是大逆不道,有人說家主做的不是很好,有人說巫崖那種情況不姓獨孤很正常,也很適合獨孤家的習性和傲氣,沒有任何問題,當然,也有討論獨孤戰風夫婦的問題的,其中包括了幽靈劍閣的保密問題還有皇甫嫺的懲罰,總之,亂七八糟,菜市場似的。
“獨孤清海,就算是家主我們也有資格阻止,身爲長老,你當時怎麼不阻止?”
獨孤清海向來都是“菜市場”的製造者,他一來就更熱鬧了,只有家主還坐在上面老神在在不知想什麼,當然,獨孤九斜兩人也站在那裡,今天他們是主角的,可是巫崖那混蛋就算是跳崖了也一樣是主角,站在一邊看着一羣老貨吵吵鬧鬧,相視無語。
天罪坡上,已經靜了下來了,獨孤九鮮的家人已然離去,獨孤九陽的手下也散了,獨孤戰風同樣帶着重傷的獨孤九陽和皇甫嫺離去!
獨孤戰幽也要等皇甫嫺傷好了再做處理,至少要走一走刑劍閣的流程。
至於獨孤九鮮的家人,連家主都被驚動了,現在獨孤九鮮真是白死了,只能祈禱那該死的小子死在天罪淵下,最好是被亂蟻咬死。
就在這時,一個胖胖的身影鬼鬼祟祟溜了出來,可憐的獨孤諸同學被所有人遺忘了,幸好巫崖的藥夠強,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而大石上的繩子也因爲之前巫崖的吞天二式而被弄斷,藏在草叢裡直到夜裡纔出來,可是當他站在石坡上的時候,只感覺風蕭蕭兮易水寒……
“喂,胖子,過來,快過來!”
就在獨孤諸同學在石坡上被天罪淵的風吹的有些顫抖的時候,就看到坡下某個地方冒出了一個腦袋,正對他招着手,紅色的劍袍,正是獨孤鼎。
“獨孤鼎,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混進來的,他奶奶的,差點就被發現,趕緊走,要是等這裡秩序好起來,我們怎麼也走不了了。”獨孤鼎帶着獨孤諸潛了出去,七拐八彎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連獨孤諸也被繞暈了,當他清醒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出了天罪坡,徹底安全了,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獨孤鼎,真是厲害,同是紅袍,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
“我靠,吞天劍,你要嚇死我啊。”
天罪淵下,巫崖的身體在吞天劍的帶動下,瘋狂地往下掉,下面漆黑一片,看不見半點光亮,不過巫崖當時在迷霧山脈裡已經適應了黑暗,且吃過黑金王蛇的蛇膽,勉強還能保持視力,當在距離地面百米的時候,終於可以看到了,結果吞天劍竟然不降速,差點就以爲要撞成肉泥了,就在距離地面兩米的時候,吞天劍突然一個扭動,橫向衝了出去,也纔有巫崖開口說話的機會,不然他估計已經嗚呼哀哉去了。
“你瘋了嗎,呼……你是故意的吧,不就是開了你幾個玩笑,有必要麼,我們可是戰友,連個玩笑都不能開,那有什麼意思?”
巫崖的叫喚並沒有讓吞天劍停下來,反而再加速,然後巫崖發現天罪淵下似乎也有很多劍峰,而且,下面的世界,比上面看到的要大的多的多,上面看到的是一道狹長的峽谷,而在下面卻似乎不只一道峽谷那麼簡蛋,像是來到了另一個黑暗的世界,當然,目前來說只是初步判斷,鬼知道是不是吞天劍在繞圈跑,周圍又黑,他的視力只能是百米範圍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