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暴挑,老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了許多,畢竟齊帆的這一招令得他有些難以接受,如此的攻擊效果,不要說是他,即便是一些比他修爲高的人也未必能夠做到。
腳步向前踏出幾步,老者的臉色忽然漲紅而起,然後他的雙拳在空中猛地一陣擂動,一股股磅礴的氣息忽然自他的身體之內傾瀉而出,直奔齊帆發出的勁道而去。
強猛的勁道在空間澎湃,一股凝白色的霧氣忽然升騰而起,那竟然是一股股如同冰晶一般的氣體在空中發散着。
“小心,好像空間要被凍住了一樣。”齊帆身後的馮青兒忽然開口提醒道。
齊帆自然是感受到了這些,他又怎麼會便如此輕易被對方的攻勢所壓倒,因此他身體之內的異火猛烈的涌動起來,在瞬間便與對方的那些冰晶開始了互相抵消。
強悍且猛烈的勁氣在空中迴盪,不多時便令得空間有些扭曲了起來,而那些黑衣人此刻已經是難以抵擋兩股熱與冷的勁道,紛紛退後,距離兩人的攻擊範圍很遠了。
其實論起來,齊帆的修爲自然是沒有那老者爲高,不過因爲他擁有着異火,因此便能夠在這個時候與對方的攻擊力道抗衡。
老者此刻臉色漲紅,他此刻也很是吃力,畢竟正面對抗如此強悍的異火力量,並非是他這種功法能夠承受的。
人常說,水火不相容,而他的功法正好是以水系功法爲主,因此在這個時候,難以持久且全面的抵擋對方的異火攻擊。
然而,齊帆的修爲沒有對方深厚,其體內的武元力的深淺自然是與對方沒法相比,雖然他的內力很是強悍,但是與對方那種老怪相比,還是遜色不少,因此不多時齊帆的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眼見着便要功虧一簣,被對方的攻勢瓦解了所有的抵抗。
但,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忽然炸響了一道閃電,閃電在西苑的空間之中瞬間擴散,將整個的西苑都籠罩在了其內,令得整個西苑的天空都好像是變成了白晝一般。
閃電在空中閃爍,一條條電光如同火龍一般在空中飛舞盤旋,而且其中有一條火龍恰如流星一般,轟然炸響在了齊帆與老者之間,那股蓬勃洶涌的能量之力,竟然是一下子便將兩人的攻擊盡數打散而去。
瞬間的失神,剎那的怔愣,令得齊帆與老者的身形都是爆退而去,瞬間便倒退出去有百丈遠。
齊帆的手掌有種被東西刺痛的感覺,那感覺很是奇怪,雖然痛,但痛之中卻還帶着那麼一點的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種能量炸響給炸的。
袖子中的拳頭握了再握,齊帆的眼睛卻在這個時候,一眨不眨的看向了天空上的那些雷電。
天空之上的雷電在這個時候緩緩消散,而且在消散之後,其中忽然出現了一條有些虛幻的人影,那個人影看起來好像是非常的虛幻,不過一眼看去,卻是有着另外的一種威嚴。
而且齊帆在那個虛幻的身影之上,齊帆更是看到了一種威壓,那是一種真正的強者才能夠釋放出來的威壓。
威壓存乎於天地之間,存乎於所有的人心中,更是存乎於人的身體之上。
在這個人現身之後,那些黑衣人竟然是齊齊跪倒,即便是那老者,這個時候也是瞬間臉色有些發白了起來,半晌他纔對着天空一抱拳,道:“見過宮主。”
“宮主?難道他便是天元宮的宮主?”齊帆心中一個極爲有些荒唐的念頭閃過。
高空之上,虛幻的人影低沉的發出了一聲咳嗽,然後道:“白澤長老,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三個人是哪裡來的?爲什麼你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回宮主的話,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他們將二公子殺害了。”白澤長老眼光稍稍在齊帆三人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抱拳對着空中說道。
虛幻的人影愣了一下,然後眼光緩緩從白澤長老的身上轉移向了齊帆三人,然後他沉聲問道:“是你們三人殺的我的二兒子嗎?”
“絕對不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做過,都是這位姓白的長老做的,我們是親眼所見。”齊帆指着白澤說道。
“哦?是你們親眼見到,白澤殺害了我的二兒子?”高空之上,虛幻的人影聲音似乎也是有些虛弱,聲音很輕的問道。
“的確是親眼所見。”一旁的馮青兒此刻已經是轉過了身子,面對天空之上的虛幻人影說道。
愣了愣,虛空之上的人影身子動了一下,然後對着白澤長老道:“白澤長老,他們說的話,你有什麼反駁沒有?”
“自然是有,是他們殺的人,被我發現,現在卻是要說我做的,這便是栽贓了。”白澤長老臉色陰沉的說道。
“算了,你們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既然如此,你們雙方都要留在天元宮,而且要將修爲封閉,等待我的審問。”高空之上的虛幻人影緩緩說道。
“請問閣下,您是否便是天元宮的宮主?”齊帆微笑問道。
“正是老朽,小友,你的話我不能不相信,不過也不能信,因此只能委屈你們了。”虛幻人影微笑着說道。
齊帆明白,對方話說的好聽,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在沒有查清楚事實之前,是絕對不會放自己等人離開的,而若是真是那樣,自己與馮青兒要如何能夠參加四院聯賽呢。
“我們是龍威學院的學員,此次前來是參加四院聯賽的比賽,所以還請宮主能夠讓我們迴轉驛館,我們絕對不會走,等比賽結束之後,若是查出來是我們做的,我們願意接受應有處罰。”齊帆抱拳躬身道。
“既然你們是龍威學院的學員,那爲什麼要夜入我們天元宮,你們此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高空之上的虛幻人影並沒有去理睬齊帆剛剛的話,而是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至關緊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