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拳打出,毫無疑問地正中目標,巨大的力道讓禹智雲連連後退兩步,但身體依然沒有保持住平衡跌坐在地上。
靜,一片寂靜,無論是在周圍的圍觀的人羣,還是皇朝商會會長室內都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林秋的身上,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沒錯,不可思議,他們全都非常的不可思議,因爲按照常理來說,即使最後會發展到要動手的地步,那也要彼此各自先放出幾句狠話打打嘴仗,等情緒調動起來之後再動手以武力來證明心中的憤怒。
可是現在呢?儘管禹智雲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形象不佳,即使被打了那也是活該,但是他只不過才只是問問對方的身份而已,就因爲這個對方就要大打出手,那對方的脾氣也太火爆一點了吧?
“詩,詩曼姐姐,我剛纔好像看見那個傢伙打了禹智雲一拳。”
在會長室,皇語蓉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向皇詩曼問道。
比起皇語蓉來,皇詩曼明顯要沉穩許多,儘管她也十分驚訝林秋會毫無預兆的就動手,但依然還是很鎮定地說道:“不是好像而是事實,沒想到他的脾氣還這麼火爆,看來這次有好戲看了。”
“好戲?我看那個傢伙根本就是死定了。”
皇語蓉臉上依然帶着驚訝地說着,做爲皇家核心的成員,她自然知道禹家的真正勢力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而林秋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毫無理由的動手打禹智雲,這樣的事情就連她這位公主一般都不敢這麼做,所以在她的心中已經是將林秋給判定成死人了。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打我。”
林秋的這一拳打得可不輕,而且還是正中的打在禹智雲的鼻子上,此時禹智雲的鼻子已經足可以用飆血來形容,而且看上去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斜,看來十有是被林秋將鼻樑骨給打斷了。
在禹智雲這飽含痛苦的怒吼中,他身後的那兩名保鏢很快反應過來,其中一個急忙彎腰去扶禹智雲,而另一個則是擡起右手緊握住背後利劍的劍柄,看模樣像是要爲禹智雲報仇。
不過很可惜,這裡畢竟是在皇朝商會的萬寶樓裡面,要是任人在這裡面的大打出手的話,那皇朝商會的顏面何存呢?
當然,林秋先前的出手也已經犯了皇朝商會訂下的不得在萬寶樓動手的規矩,而林秋之所以能夠得逞也並不是因爲皇朝商會的故意縱容,而是那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現在,見到禹智雲那邊的人也要動手,他們又怎麼能容忍剛纔的事情再次發生呢?所以,先前在皇詩曼授意下一直在周圍看着沒有插手的皇朝商會的人,立刻從人羣中走出來擋到那名大劍師的面前。
“請不要在萬寶樓內打鬥,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在皇朝商會出來阻攔的人中,其中一名好像是主管模樣的人對着那名大劍師說道。
對於皇朝商會背後的勢力,那名大劍師自然是知曉的,所以沒有再敢繼續拔劍,而是轉身去扶禹智雲,想等着禹智雲的下一步命令。
“滾開,不用你們扶。”
從地上站起來用一塊手帕捂着流血的鼻子,雖然禹智雲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但他還是有一絲理智尚存的,知道要是在這裡動手對付對方的話,即使是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乾脆將怒氣發泄在了手下的身上。
“小傢伙,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在空靈戒中,蕭逸辰語氣中帶有幾分責罵的說着,不過,他那虛幻的臉上此時卻是露着笑容,很顯然蕭家和禹家肯定是有所不和。
“切,這有什麼狠的,這傢伙不是想試探嗎?那我就給足他機會讓他深刻地試探一下。”
對於蕭逸辰的話林秋倒並不是很在意,而他之所以敢這麼囂張的不懼怕禹智雲,那自然也有原因,而這個原因也同樣是因爲蕭逸辰的話。
“你心裡不用太過於擔心,這個時候你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強勢,我可以向你保證禹家的人絕對不會爲禹智雲出頭的。”
蕭逸辰的這番話就好像是讓林秋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心理上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負擔,但是說實話,蕭逸辰還真是沒有想到林秋會如此的強勢。
“果然,你果然是蕭家的人。”
因爲有着皇朝商會的人阻攔,再加上禹智雲對於蕭家本來就心存忌憚,因此並沒有讓手下去以牙還牙的教訓林秋,而是滿臉怨毒之色地看着林秋說道。
“蕾婭?你是不是很喜歡這根法杖啊?”
無視,赤果果的無視,對於禹智雲的話林秋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目光移到身側的櫃檯上,對着身旁的蕾婭問道。
“啊?”
雖然剛纔蕾婭一直都沒有說話,但她從始至終都在注意着事態的發展,對於禹智雲的身份她多少也能夠從對方的話語中瞭解一些,所以林秋剛纔出現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充滿了忐忑,至於林秋後來的突然動手則更是把她給嚇了一跳。
而現在,見林秋竟然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突然問起法杖的事情,這讓蕾婭一時間沒有能夠反應過來,不過隨後她還是輕搖着頭說道:“沒,沒有,也不是特別的喜歡。”
蕾婭很顯然是一個不太擅長說謊的女孩,在說謊的時候不但眼神躲躲閃閃,就連面色看起來也很慌張,而這麼明顯的說謊特徵林秋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沒錯,其實蕾婭的心底裡的確是十分的喜歡那個法杖,而她之所以要說謊的原因是因爲那個法杖的價格實在是有些太貴了,不然的話,憑着林秋先前所給她的那一萬枚金幣,她早就將那法杖給買下來了。
而如今,林秋這樣問她自然是想要爲她買下來,這讓本來就覺得欠林秋很多的蕾婭怎麼可能會答應呢,所以唯一的選擇也就只有說謊了。
“請問這根法杖要多少錢啊?”
對於蕾婭的謊言,林秋也沒有去拆穿,而是輕笑着擡頭向櫃檯後面的一位模樣俏麗的售貨員問道。